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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之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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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原绿与岸中美菜绘,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慎介尽可能抽丝剥茧地回想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从最初开始的一点一滴,连任何琐碎的小事也不放过,全都重新检视一遍,他认为一定可以在某个细节找到线索。
    与瑠璃子相遇、和她做爱、岸中美菜绘的幽灵——没有真实感的事情陆陆续续在他脑中重现,他心想,自己的精神状态是不是还正常?说不定自己已经疯了,看到的一切全是幻觉,但无庸质疑地,有好几项证据显示自己没疯。
    杯子里的啤酒只剩下几公分,慎介打算一口把它喝光,但当举杯到嘴边时手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和木内春彦初次在“Sirius”见面时的情形。
    木内不经意说出的一句话,突然刺激到慎介的脑细胞,那时他无心说出的一句话,对现在的慎介来说,暗示了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事。
    “难道说……”他喃喃自语,坐在吧台的客人稍稍转过头来。
    怎么可能?这次他在心中低喃,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在他心中萌芽的疑惑,瞬间膨胀了起来,他认为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答案了。
    慎介瞥了一眼手表,他迫切地想证实自己的想法,想直接冲去质问木内本人。
    从木内住的日本桥滨町到这里,开车赶一点的话花不到十分钟,木内也说他会尽快过来,算算时间他老早就该出现了。
    过了一会,慎介开始猜想其他的可能性,他抓起放在桌上的账单站了起来。
    结账之后走出餐厅,朝着自己住的大楼急奔而去。
    太大意了,慎介边走边后悔,木内打电话给他的目的,只是因为上原绿不见了。当他在找人时,想到上原绿或许会到慎介那里去。
    木内叫慎介在家庭餐厅跟他会合,并不是真的有事要谈,目的只是要慎介从大楼离开。简言之就是调虎离山罢了,而他居然就这样傻傻地被木内耍弄。
    慎介一抵达大楼,就看到一辆外国进口车停在门口,汽车旁有三名男子伫立,其中一个就是木内春彦。
    慎介笔直地朝他走近,另外两个人先注意到他,最后木内才朝他看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困窘还是别扭。
    慎介停下步伐,和木内保持约莫二公尺的距离。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木内先生?”慎介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木内背转过脸,以手掌搓揉着下巴,另外两人直盯着慎介瞧。
    “请你好好说明!”慎介又说。
    “我等一下就会说明!”木内粗暴地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找到她。”
    “没找到吗?”
    “嗯。”
    “也到我房间看过了吗?”
    “没锁门啊!”
    这是当然的吧,反正就算门上了锁,你也会破坏掉吧!
    “天亮的时候,她就会消失。”慎介稍微抬头望,天边露出鱼肚白。“她总是这样。”
    “是这样吗?”木内说。
    “我有点话跟你说,很重要的事。”
    木内听到慎介这句话,总算和他目光相对,慎介笔直地回看着他。他认为只要自己这么做,木内就能够了解他想表达什么。
    “木内先生……”其中一名男人出声了,他的呼喊似乎是在请求木内作出决定。
    木内向那名男子点了点头,“你们先回社长那去吧!”
    男人们对他鞠了躬后便坐进车内,低沉的引擎声响起,车子扬长而去。
    目送车尾灯消失后,慎介看着木内。
    “社长是指她的父亲吗?”
    木内大概认为没回答的必要,直接忽略这个问题,只是说了句“拦辆计程车吧”,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马路上,旋即有辆空车经过。木内举起手,拦下计程车,坐进车内后,指示司机“往滨町站”。
    “是要去你住的大楼吗?”
    “搞不好她已经回去了。”
    “所以说,她平常都待在你的住处吗?”
    木内没回答,径自望着窗外。天色已经完全亮了,马路上也喧嚣起来。
    计程车抵达滨町公园旁,木内告诉司机,到这里就可以了。由于道路是单行道,没办法开到大楼正前方。
    慎介先行下车,木内付完车钱后也随之下车。
    木内默默无语地向前走,慎介尾随在他身后。
    他们渐渐接近Garden Palace,木内边走边把手伸进裤袋,然后把钥匙拿出来。
    “木内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在木内身后的慎介问道。
    “等一下再问。”
    “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好。”慎介接着说。“你也是替人顶罪吧?”
    木内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慎介看,眼睛散发认真的光芒。
    “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就在几个小时前,可是……”慎介摇了摇头。“我原本不知道你也是替人顶罪,我左思右想之后,才想到只有这个可能了。在‘Sirius’碰面时,你不是这么跟我说,‘可是就没有什么犯了罪的感觉啊,你应该也是这么觉得吧。’我仔细推敲这句话的意思之后,觉得只剩这个答案了。”
    “原来如此。”木内点点头,他合掌搓了搓脸,前后左右扭转脖子,隐约可听见他的关节喀喀作响。
    “我的推理没错吧?”慎介问。
    “算吧。”木内回答。“你说的没错,我也是替人顶罪。”


  37

    Garden Palace银色电梯壁反射着微弱的光茫,慎介凝视着那道光芒,和木内一齐上到五楼,木内家是五〇五号房。
    木内一打开房门,先叫慎介稍等一下,独自一人走进里面。过了二、三分钟之后,门扉再度开启,木内从里面探出了脸。
    “OK;进来吧!”
    “她人呢?”
    “不在。”
    慎介踏入室内,走廊笔直地往前延伸,尽头有一扇装了玻璃的门,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楚玻璃后方的情况。
    木内进入玄关,打开了左方某个房间的门。
    “空间有点狭窄,请你忍耐一下,能让客人进去的房间就只有这里。”
    这间房间确实稍微整理过了,里面有书架与一张小书桌,角落摆着音响与电视。
    “那里是?”慎介指着走廊尽头的门。
    木内霎时皱起眉来,接着目不转睛地望着慎介。
    “你想看吗?”
    “可以的话。”慎介回答。
    木内有些犹豫,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真没办法。”
    他打开走廊尽头的门,走进里面,打开电灯。
    “好了,进来吧!”
    慎介听到他的声音,也跟着走进里面。看到室内的景象之后,慎介一时语塞。
    那里简直就像是剧场的后台,挂了很多衣服的移动式衣架杂乱地摆置,桌上放了化妆品,另外墙上并排挂着好几面全身镜。
    “这里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阵子,慎介才终于开口。
    “她变身的房间。”木内回答。“变身为岸中美菜绘的房间。”
    “在里面……”
    慎介伸手触摸挂着的一件洋装,他记得自己看过这件衣服,那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茗荷”时穿的衣服。
    慎介看着木内。
    “那个时候开法拉利的人是她吧?”
    “没错。”木内拉近一张餐桌椅,坐在上面。
    “我跑到车子那边时,就已经没看到她了。”
    “因为她在车祸后就逃走了呀!”木内翘起脚。“虽然这么说,她也没逃多远。老实说,她人就躲在旁边的仓库,一直躲在那里。”
    “你之所以替她顶罪,是出于对她的爱吗?因为不希望女友留下前科纪录?”
    “都有,不过还有更重要的隐情。从当时的状况考量,如果是我开的车,应该可以获得缓刑,但如果换成是她,恐怕得不到缓刑。”
    “她之前曾经是重大车祸的肇事者吗?”
    “不。”木内摇摇头后说。“那一天,我们从‘Seagull’回家。”
    “酒驾吗?”
    “算是吧!”木内搔了搔鼻侧。“我们在店里时,就说过回去的时候由我开车,所以我一滴酒也没沾。然而真的要回家的时候,她却坚持要自己开车。她说自己只不过是喝了点小酒,怎么可能会醉,实际上她的酒量也很好,确实看不出来她喝醉了。我想应该没有关系,所以把车钥匙递给她,这个决定是错的,我当时根本就不该让她开车。”
    然而慎介却在心里暗忖,木内应该也很难摆出强硬的态度,尽管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上原绿却是高高在上的社长千金,想必大多都是她掌控主导权吧!
    “她对自己的开车技术很有自信,似乎很讨厌被别人认为她喝了点酒开车就不行了,她总是开得很快。这种时候,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产生不可收拾的后果,我能做的只有踏稳双脚,默默在旁边守护她而已。”
    “可是,车祸还不是发生了?”
    “我话先说在前头,怎么说都是你们应该要负责。”木内说:“那种时机点闯进对向车道,就算我们的速度没有过快,也是躲不了的。”
    “车又不是我开的。”
    “我知道啦!”木内说着点了点头。
    二人沉默片刻,陷入各自的沉思之中。
    慎介先开口问。
    “是你开口说要替她顶罪的吗?”
    “当然,绿当时陷入恐慌,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你是出于对她的爱,才替她顶罪吗?还是有自己的盘算?”
    “盘算?”
    “哎呀,当然做人情嘛!对她也是,对她家也是。”
    木内耸了耸肩。“老实说,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我想到的,就是不能这样把她交给警方,说是出自对于她的爱或许比较帅气,但我想原因应该不只是这个而已。但我不记得在那一瞬间心里有所盘算,勉强要说的话,应该是出于自己的习性吧!”
    “习性?”
    “因为受雇于人啊。”
    “原来如此。”慎介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也能体会。
    “走运的地方只有一点,那就是另一方的肇事者是你们。”
    慎介不懂他的意思而歪着头,木内接着说。
    “发生车祸后,那个人立刻就来到我们车子这里,那个叫江岛的人。”
    “我记得是这样没错。”
    当时江岛前去查看红色法拉利的背影,在慎介脑海中再次浮现。
    “那个人来的时候,绿还坐在驾驶座上,那人探头进来,问我们有没有事,我就那一瞬间下定决心,决定要替她顶罪。”
    “你对江岛那么说了吗?”
    “我对他说——拜托你把开车的人当成是我,因为我有隐情。那个人虽然感到诧异、却只说不要对他造成不利就可以了,我说的走运就是这一点。要是对方是个顽固的人,这种交易就无法成立了。”
    “都是你对他说这种事,江岛先生才会想找人替他顶罪。”
    “似乎是如此,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慎介现在总算了解了,尽管状况那么棘手,但是车祸相关的责任协商,却是意外地顺利,原来是因为两边都各有隐情。
    “我在车祸发生后走过去时,你正在打电话。对方是谁?”慎介问。
    “我是打给社长,告诉他事发经过,拜托他立刻把绿带回去。”
    “她父亲应该会对你的忠诚喜极而泣吧!”
    “谁知到,当时他应该认为那种小事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可是要把心爱的独生女下嫁给一个平凡的上班族啊!”
    “你说当时,那表示事情之后出现变化了?”
    “也算是这样吧!”木内点头。“我万万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被缠住。”
    “缠住?”
    “对……”木内凝视着慎介的眼睛,静静地说。“被岸中美菜绘附身了。”


  38

    “你在开玩笑吧?”慎介的脸颊有些抽搐。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啦,可是后来发生了许多怪事,也只能用这个词汇解释了,或许说正在不断发生,以现在进行式来表达比较恰当。”
    “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这样子啊!”木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面向挂在衣架上的洋装,触摸起袖子的部分。“我想问你,你对车祸经过记得多少?”
    “要说多少的话,倒不如说全都记得。虽然曾经忘记过,但现在几乎全都想起来了。”
    “车祸那一瞬间的情形呢?”
    “记得。想说是不是撞到什么,接着就传来很大的声响。当我注意到你们的时候,车子已经撞上墙壁了。”
    “如此一来,如果你仔细看过的话,你应该看见墙壁与车子之间夹着一个人啰?”
    “是的。”
    “我就说吧!”木内吁了一口气。“你们看到的也顶多就是这样而已。”
    “你想表达什么?”
    “我们……”木内重新面对慎介。“看到的景象和你们截然不同,或许该说被强迫看到的吧!毕竟最后夺走岸中美菜绘性命的,是我们的车。”
    “你一直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连做梦都会梦到。”木内微微一笑,但那抹笑容一闪即逝。“我直到现在都能清楚地回想起来,当时车子辗过女性身体的感觉。明明就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却觉得像是慢动作重播似的,感觉到她的身体被一点一点地辗过,一个活生生的人,逐渐变成一具尸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可能全部忘记,然而我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吧!”
    慎介感觉自己背脊发凉,同时也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尤其感觉好像有东西烙印在自己的网膜上,完全挥之不去,你觉得那会是什么?”
    不晓得,慎介以摇头代替回答。
    “是眼睛。”木内回答。
    “眼睛?”
    “对。就是眼睛。”木内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岸中美菜绘临死前的眼睛,直到她断气之前,她的瞳孔都绽放着执拗的光芒,那是对自己的生命执着,却又不得不走向死亡的悔恨光芒,对杀人凶手的憎恨之光,我这辈子都未曾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睛。”
    慎介听着木内说话的同时,也回想起自己其实也看过那双眼睛,他心想大概就是那双眼睛。瑠璃子偶尔显露出来,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岸中玲二所制作的那些人偶,全都拥有可怕的眼睛。
    “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在那场车祸当中,我们和你们被定的罪几乎同样的重,可是你们却没实际感受到致人于死的感觉,而我们呢,却是眼睁睁地看到被害者死亡。”
    慎介没有回嘴,只是沉默地站着。
    “可是我的情况还算好,岸中美菜绘的眼睛并没有朝着我看,她瞪视的人是绿。绿的身体感受到自己开车撞到女性的身体,又和那个女性四目相对,直到她死前的最后一刻。”
    慎介用力紧紧握拳,以全身的力量紧握着,因为不这么做,他的身体会不停颤抖。他连想象绿的心境都感到惊悚无比,更别提真正经历这一切的当事者。
    “那双眼睛夺走了绿的一切,也可以说把她的心完全杀死了。自从车祸发生以后,绿就等同于废人,人虽然活着,但其实是死了,或许是受到那双眼睛强烈憎恶与愤怒的力量影响吧!”
    “医学也无能为力吗?”
    “她的父亲一定试过所有的解决方式,只是都失败了。最后只得到一个普通到极点的答案,要她待在安静的地方疗养一阵子。尽管如此,又不能把她丢在我们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选择的地方就是——”
    “环球塔。”
    木内对慎介的回答点了点头。
    “就是这么回事,那栋摩天大楼的房子就成了她的疗养所。”
    “那里成了监禁她的牢笼。”
    “确实有监禁的目的在,因为她有时会出现暴力举动。不论何时何地,她都觉得岸中美菜绘盯着自己看,当她无法忍受内心的恐怖与压力时,就会开始发作。”
    慎介回想起那间房子各种的构造,自动上锁系统、堵塞起来的窗户,全都是为了她才这么设计的。
    “然而不管过了多久,绿的状况都完全没有好转。此时有人提出了建议,认为绿大概是因为致人于死,苦于良心的谴责,或许可以试着以某种形式悼念死者。绿的父亲接受了这个意见,命令我安排一切事宜。”
    “怎么供养?”
    “一开始很普通,我和岸中玲二取得联络,跟他交涉,问他是否能让我前往佛坛捻香。对他来说,我是个可恨的杀人犯,所以他的态度很强硬,一口回绝了,于是我就这么试着拜托他,我说,希望由我的未婚妻代我过去上香,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岸中的回答是?”
    “当然他没有立刻同意,总之,他对与我们接触这件事很不开心,不过那也是无可厚非的。经过我数次的斡旋后,他终于愿意让绿去上一次香了。”
    “所以你就让她去上香了吗?独自一个人到岸中那里?”
    “我内心感到不安,一股无法言喻的不安……她会不会见到岸中美菜绘的照片就陷入恐慌?岸中玲二会不会脱口说出多余的话?然而这似乎是拯救她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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