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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烟雨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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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心中一凛:“师父临死之时,千叮万嘱,叫我要继承他的志向,救文公子脱险,我怎可如此脓包?我要是就这样死了,师父大仇谁与报去?”

    一想到柳苍梧与自己已是天人两隔,鼻子一酸:“师父活的轰轰烈烈,却死得如此窝囊,竟然尸骨无存,天公不道,难道就这样对待师父的一世英名么?”伏地嚎哭,涕泪横流,眼泪就如断线珠子,哗啦啦掉落下来。

    忽儿又想:“师父叫我好生照顾师妹……啊呀,师妹给那姓陶的掳去了,怎地她还不来……”想到这里,深怕齐倩遭受什么不测,再也不愿往下思索,精神略振,右手撑地,欲图爬将起来。

    便在此刻,林外“得儿”“得儿”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近。唐虞川大惊,忙将身子缩在荒杂的草丛之中,透过枯草往外看去,一颗心怦怦跳动,却险些撑破胸腔,就要飞将出来。

一四章 泼墨且从梅花香(一)() 
唐虞川往草丛外瞧去,不由叫苦迭迭。隔草丛不远处是一条大道,大道远处有一人正策马朝自己处身之处驰来。

    寒烟蒙蒙之中,但见那人神色彪悍,身着锦色长袍,背上挂着范阳斗笠,左肩下三分处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海东青,腰悬一张弓和一口腰刀,箭袋等物事,一应俱全。

    唐虞川与柳苍梧奔走大江南北,已知此人的打扮是蒙古人装束,又见他在马背上稳稳当当的,骑术甚是惊人,八成是蒙人。他仓皇奔逃,竭力往密林中钻去,却不期在此遭逢元人。

    这一下他慌忙屏住呼吸,右手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紧紧攥在掌心,若是那人发觉自己,必要尽己全力,孤注一掷。

    那人策马奔到距唐虞川藏身处草丛三丈时,突然勒住缰绳,轻噫了一声。唐虞川心下一凉:“不好,遮莫是他发现我了?”那人在镫子上一踮,下了马来。除下斗笠放在马背上。

    唐虞川心急如焚,眼见那人与自己相隔甚远,若是贸然掷出石块,一击不中,必然伤折元气。只待那人走的近些。那人却不移近,从腰间抽出弓箭,搭上箭簇,瞄准唐虞川身畔的杂草。

    唐虞川心中跳的扑扑直响,正待掷出石块,头顶上“嗖”的一声响过,自己却是安然无事。

    那人一箭射出,低声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了几句,抬腿就向唐虞川走来,说的是蒙语,果然是蒙人无疑。

    唐虞川心中又惊又喜,惊诧的是那人是蒙人,喜的是他并未发觉自己。

    眼见那人脚步沉重,显不会什么武功,全身劲道尽都运至手臂之上,只待那人走将过来,遽然出手将他打倒。

    那人一步步地逼近,唐虞川的心似乎提到了嗓子门。突然那人用蒙语喝道:“什么人?”

    唐虞川一惊,原来就这片刻之间,他听得那人声音与自己的竟然如此神似。那人伸掌便要去抽腰刀。唐虞川奋力一跃,和身扑向那蒙人。

    那蒙人闪躲不及,早被唐虞川扑中,他顺势抱住了唐虞川,运劲一掀,却没掀开,两人咕噜噜地从杂草上翻滚下来,砸在道上。

    那蒙人砸的龇牙咧嘴,奋力一扭,已骑在唐虞川身上,将他死死压在地上,两只手如大钳子一般紧紧掐住唐虞川的脖子。

    那人虽身无甚武艺,但唐虞川又伤在身,已是心力交瘁,竟尔给他压住,一动不动。

    唐虞川奋力急摔,欲将那人掀翻,却是蜉蝣撼大树,纹丝不动,他只觉呼吸越来越紧,一阵窒息。

    情急之下,肩上疼痛完全忘了,两只手掌不住在那元人身上拍打,也不知打到他什么地方。

    急打了几拳,那蒙人闷哼一声,手上力道不由得松了。唐虞川乍得空歇,灵台明朗,但见那人一只手捂住下阴,脸旁肌肉凸了一大块起来,似乎异常疼痛。

    唐虞川知他双手胡乱挥舞,打中了那人下阴。不待那人回过神来,急中生智,辨明位置,一拳朝那蒙人“神阙”穴打去。

    神阙乃是经脉之中三十六要穴之一,神阙之下,便是丹田,人身之气,须由神阙而下,汇入丹田,方可调顺而行。

    唐虞川外号叫做“一拳震山川”,虽是已精疲力尽,犹自威威生风。那蒙人躲闪不能,竟然给拳头击中,只呜哇直叫,着实疼痛。

    他震怒无比,想要再次去抽腰刀。哪知手未触及腰刀刀柄,腋窝子下火辣辣的,给唐虞川一拳打到。

    唐虞川反肘撞向他心窝。他身子一侧,掐在唐虞川脖子中的那自然而然地只手松开。

    唐虞川膝盖朝前一挺,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狠狠撞击在他臀上。

    “蓬”的一声,那蒙人身子自唐虞川的头上飞了出去,唐虞川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握住他腰中刀柄,将腰刀抽在手中。

    唐虞川忍着疼痛,一个“鲤鱼翻身”挺身而起,手肘向下,狠狠打在那人后心大椎穴上。

    大椎穴是手足三阳督脉会处,古医术之中又称为第一节气,乃是人身三十六大穴之一。那蒙人给他手肘撞上,登时瘫如烂泥,委顿于地。

    唐虞川将他腰刀贴着他的背脊虚晃几下,道:“讨死么?”

    那元人虽已受制,却颇为刚毅,以蒙语道:“兔崽子,使那畜生的勾当,赢了光彩么?”这话一出,真与唐虞川声音一般相似,只是唐虞川随着柳苍梧走南闯北,既有吴乡软语,也融了北方口音,而那蒙人发音却颇为生硬,除此之外,若不仔细聆听辨认,并无甚差别。

    唐虞川一怔,他所说的“畜生的勾当”,却是指他突袭他下阴之事。

    唐虞川道:“对付畜生,自然用畜生的勾当,狗鞑子……”说到这里,肩上创口痛入骨髓,一口气接不下去,顿口不言。

    那蒙人“嘿嘿”冷笑,说道:“想不到汉人之中,竟然都作这些下作的勾当,没有一个英雄……”

    要知蒙古人最崇敬的是勇士,最瞧不起的是小人。然在唐虞川心中,蒙古人没有一块好料,对付鞑子,又怎需要光明磊落的手段?

    那蒙人续道:“‘在你们汉人当中,听闻有一个‘云横秦岭’柳苍梧大侠英雄得很,殊不知也是像蒲寿赓一样,狗熊一头,引我军队攻山,残害了河北人士的性命。”

    唐虞川听他言师父柳苍梧是“狗熊”,脸上霍然变色,喝道:“放屁!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那蒙人傲然不惧,说道:“我已动弹不得,成了你的俘虏,你要杀我,易如反掌,只是却不能罔顾事实,柳苍梧难道便没有害了在梧桐岭上聚会的人么?你若真敢杀我,不需啰嗦。”

    他将“俘虏”两字说得极重,旨在讥讽唐虞川。

    唐虞川却哪里顾及他的讥哂?在他的心中,柳苍梧乃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这时被眼前这人说得一文不值,不自禁牙齿格格着响,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那人仍道:“柳苍梧是狗熊,称不上英……”唐虞川才听得“狗熊”二字,未听得后面的“英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奋尽力气,手起刀落,一刀将那蒙人的脑袋斫砍了下来。

    那蒙人哼也不哼一声,便即毙命。鲜血淋淋,溅了唐虞川一身。

    他杀了那人,觉得心中舒爽无比。

    其实他恨元人入骨,就算这蒙人不辱骂柳苍梧,他也必将置他于死地。他低头瞧了一眼,说道:“晦气,晦气。”只见一身衣衫血迹斑斑,直至此刻方才发觉。

    蓦地肚中一阵紧缩,却是饿得发慌了。极目远眺,除了大道之外,只见四面都是密林,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如何出林。

    正作没理会时,一阵寒风出来,道旁杂草随风晃动,露出一块石碑来。石碑之上隐隐约约镶嵌着“许家集”三个朱漆小字。

    唐虞川趋步走上前去,拨开草丛,果见是“许家集”三字,碑中尚有一行字:此去前行三里,便是集市。字迹没处打了一个尖头,指向他的东南方向。

    唐虞川心中徘徊,已有了计较。他缓缓踱将过来,将那蒙人锦色长衫脱了下来,“哐当”一声,有事物掉在地上。

    唐虞川蹲下捡起,却是一个布袋,袋上绣着四匹骏马并辔奔腾之势,马蹄之下写着“踏中原,平武林”六个字,却似新绣上去的。

    他随意看了一眼,便朝布袋中望去,袋中尽是银子,他大喜过望,将衣裳换在自己身上,银子装入怀中,一回头见了摔落在另一旁弓箭,腰刀,心中一动,模仿那人打扮,一一插在腰上。

    歇息了片刻,给那蒙人换上自己除下的衣衫。拖入草丛之中,以杂草掩在尸体之上。

    全都办得妥当了,见那匹马仍伫在道旁,走将过去,戴上马背上的范阳斗笠,跃上马背,朝东南方向驰去。

    那匹马甚是听话,脚程快捷无伦,霎时之间,已奔出数丈。

    奔了盏茶功夫,树木渐疏,雪花骤然止住了。不远处炊烟袅袅,前面露出一个市集,果真是到了许家集了。

    他径直走向街西饭铺,拽出一锭银子,吩咐小二上了两碗白米饭,要了一壶昌黎酒,拟以饕餮一顿。那店小二见他身着元人华服,出手又恁地阔绰,不敢怠慢,竟与他上了一大桌好菜。

    唐虞川生平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心下窃喜,实则是肚子饿得厉害,端碗便食。此刻就算是粗茶淡饭,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他正吃饭间,又走进了数人来,悉听脚步声,已知来人是四人。

    他自顾低头吃饭,那四人走到西角坐定,一人高声吩咐道:“店家,店家,快拿酒菜来!”店小二应了一声,前去招呼。

    只听其中一人又对店小二道:“你去给这位姑娘拿一壶热茶来。对了,肉只要牛肉,别给咱们来大肉!”

    唐虞川大奇:“这几人特地指明不要猪肉,难道是回回?”正要偷眼朝四人望去。

    突然那四人中有人向他走来。唐虞川略一诧异,却不敢回头,只将斗檐压低了一些,放下斗篷罩住了一张脸。

一五章 泼墨且从梅花香(二)() 
就这片刻功夫,左肩创口处给人拍了一下,只痛得他牙关一咬。

    他还未回过神来,身后一人声音唤道:“呀,布脱师弟,你也在这里?”话声大是惊讶。听这声音,正是一进门叫唤的那人。

    唐虞川一惊,转念叫苦:“糟糕,我穿了那蒙古人的衣衫,与他们认错了。”他临危不乱,点了点头,却不敢作声,深怕露出马脚,心中忖道:“原来给我杀了的那个蒙古人叫做布脱!”

    那人见他不言不语,只点了点头,随即又低下头去吃饭,说道:“布脱师弟,你见了师兄们来了,倒显得冷漠了,莫不是扰了你的兴致?”

    唐虞川粗着喉咙,故作嘶哑道:“师兄说哪里话,师兄如若不嫌弃,便坐下来一同吃饭。”

    那人喜不自禁,大刺刺地在旁侧坐了下来,朝西角道:“大师哥,三师弟,五师弟在这里,过来一同吃了吧?”

    西角一人应道:“我们在这里就是了,你和五师弟好好亲近亲近。”唐虞川脑子一转:“原来这人排行第二,我杀了的那人排行第五。却不知那位姑娘是谁?”一时疑窦大起。

    那人坐将下来,嘱咐店小二添了一副碗筷,问道:“对啦,五师弟,咱们一行人此次南来,为了什么?师兄我近日喝酒喝得糊涂了,倒不大记得了。”

    唐虞川心中一沉,道:“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那二师兄见他低头沉思,心中狐疑复加,催道:“怎么,五师弟也不记得呢么?莫不是那六字语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唐虞川正焦急万分,突然听到“六字”,心中一下明朗,嘶哑着说道:“小弟怎敢忘怀?”声音压得低了,道:“便是……便是‘踏中原,平武林’,合在一块,正是踏平中原武林之意。”

    那二师兄听他答得对了,疑虑消弥,一击脑袋,道:“哎呀,我这会儿是记起来了。”

    突然发问:“咦!怎地只你孤身一人,蒲师弟呢?”唐虞川琢磨道:“蒲师……蒲师哥他……他……”他险些脱口而出,叫成了“蒲师弟”,但转念一想,那“蒲师弟”定是排在第四,是故立即改口为“蒲师哥”。

    那人追问道:“你别吞吞吐吐的,蒲师弟他到底去哪儿了?”

    唐虞川知若再搪掖,必定露出破绽,只得粗声道:“二师哥,蒲师哥他,他给……给柳苍梧捉去啦!”

    西角有人听到这里,模模糊糊喝了一小声,多半是那位姑娘。那人听到“柳苍梧”之名,身子略微晃动,问道:“当真么?福延师弟真给柳苍梧捉去了?”

    唐虞川没料到那“蒲师弟”竟是蒲福延,给他一语成谶。既然知道是蒲福延,那就好办了。

    便说道:“千真万确,当时我和蒲师哥在一起,遇上了柳苍梧,他武功高深得很,三两下就擒住四师哥了。小弟仓皇逃命,才没被带上梧桐岭去。”说着身子一阵哆嗦。

    他想到师父与自己已是天人两隔,情不自禁欲哭了出来,身子一颤。

    那“二师哥”只道他犹有余悸,说道:“怪不得你声音嘶沙得很,你与柳苍梧动手了么?”

    唐虞川心内凛然:“原来他早就发觉了。”回想那蒙人武功稀稀松平常,说道:“小弟这点微末功夫,拙劣得很,怎配和鼎鼎有名的……柳苍梧动手?”

    那二师兄道:“五师弟,怎带你这样贬低自己的?”似乎想到什么,语锋一厉:“这么说来,当时你没有出手救福延师弟了,是不是?”

    唐虞川将头摇得捣蒜似的,说道:“不是,不是!当时我见蒲师哥危在旦夕,舍身扑上,哪知招式还没施展,屁股上狠狠地吃了五六脚。小弟还要再扑上去,突然喉咙一紧,教人凌空提了起来,这会儿喉咙还痛得很呢。”

    细细回想已被杀了的那蒙古人的音色,又模仿着他的形态说:“柳……柳苍梧捉了四师哥,回头对我说,他要的只是蒲师哥一人,就暂且不跟我计较,饶了我狗命,叫我快快滚蛋。我知道我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若是贸然出手,只有死路一条,心想我死不足惜,但得先回来禀报师哥下落。只可惜来得迟了,此刻师哥他,只怕是,只怕是……”连说了两个“只怕是”,更不往下缄言。

    那二师哥急忙问道:“只怕是怎样?”

    唐虞川道:“只怕是凶多吉少,已被……已被戕害了。”说到这里,弯下头去,做一个哽咽的模样,实则是怕给那人瞧出了端倪。

    二师哥沉吟了一会。

    那店小二从堂内提了一壶热茶出来,唱个诺,大号道:“热茶来了!”

    将茶放在西角的桌子上,嗅了一嗅,作一个陶醉之姿,赞道:“信阳车云山之茶,果然是馥郁芬芳,寒天饮其,最是上选。”

    说着瞧了瞧坐在下首的那姑娘一眼,即刻收回目光,“嘿嘿”道:“人人都知晓河南牡丹甲天下,却不知河南之茶也不赖……”

    小二话音未落,只听“蓬”的一声,碗筷叮叮作响,他急忙笑道:“打扰了,打扰了。”径直走开了。

    坐在唐虞川侧面那二师兄听闻声音,反脸一瞥。唐虞川趁机抬头望去,只见西角的三人之中,两人衣著跟自己是一模一样,看不清年纪,背上也背着范阳斗笠。

    两人下首,坐着一位姑娘,唐虞川匆匆一瞥,却惊得险些叫唤出来,那姑娘着一身貂皮衣衫,容色憔悴,正是齐倩。

    柳苍梧生性简朴,齐倩那身貂皮白衣,乃是唐虞川悄悄替她买下的,故而一眼就被他认出来了。

    那二师哥见了一眼,便转过身来,唐虞川慌忙低下头,心中惴惴不安:“怎地师妹落入他们的手中?难道那什么参文星陶左谦的,和他们有什么干系么?”霎时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他被人误认为“布脱”,深恐露出破绽,给人发觉,一直想着法子逃走,但此刻齐倩既落入了这三人手中,逃念全无,只想着怎生寻个办法,救出齐倩。

    正寻思间,那二师兄道:“布脱师弟,你也无需担忧,师父算无遗策,早已经定好了打算了,这叫作以羊易牛之计,蒲师弟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或是出了什么差池,他这宝贝徒弟也要一般,常言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的便是如此,嘿嘿!”

    唐虞川心道:“原来他们已知道师父捉了蒲寿庚的儿子上了梧桐领了!”应道:“极是,极是,不过咱们不可擅做主张,须得面见师父,请师父示下。”

    那个二师兄道:“五师弟,你向来如此,师父说万不可轻易抛头露面,你连吃饭都戴上斗笠了,难怪深得师父青睐。你入门时候尚短,可师父是打心里喜欢你啊,过了些时日,只怕师父那些绝技,都要一一传授给你。”

    唐虞川暗自捏了一把汗水,生怕那人过来揭自己的斗笠,听他无甚动静,才道:“二师哥取笑了,小弟资质鲁钝,哪及几位师哥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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