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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倒是我在暝夜族京城的第一位朋友呢!”
包括呼延尊楼和独孤珞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为郝梦捏一把冷汗。
任谁都看得出,拥她坐在马背上的呼延擎已经脸色铁青,忍耐到了极限。
“白辕一介平民,不敢高攀王后。”白辕客气地笑了笑。
“别客气,叫我郝梦就可以了,我请你去暝夜族皇宫喝酒好不好?”她爽朗诚邀。
“这陛下不会介意吗?”白辕若有所思地俯首,试探。
“既然你对王后有救命之恩,朕理当嘉奖。”呼延擎命令,“昕图,给他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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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皇宫,呼延擎闷着一肚子怒火,也无心再用膳,便让文武百官先散了。
昕图为给他接风洗尘,精心准备的歌舞欢宴,也被他一句话就打发掉。
纵然知道紫宸殿的桌案上,摞着自他登基以来的前所未有恨天高的奏折,他还是先拉着郝梦进入炫夜宫。
一直伺候郝梦的赤炼,领着一群宫女太监见呼延擎脸色不太对,便打手势,示意所有人等恭候门外。
郝梦被拉进门槛,还不忘提醒赤炼,“赤炼,你去告诉白辕,今日太晚了,我明日再找他饮酒,先安排他在一处客房休息吧,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好好伺候。”
赤炼抹掉冷汗,看了眼冷怒的呼延擎,才应声,“是,奴婢一定会命人好好照顾白公子。”说完,她怕自己成为炮灰,一溜烟地消失无踪。
呼延擎从身上扯下披风,随手丢在龙椅的扶手上。
他坐下来,就见郝梦一眼都没看他,没心没肺地扑向那张柔软的大床,脚上的绣鞋踢飞,手脚霸住上面柔软的绒被,比抱住他还亲昵。
“哈哈哈我回来了,被子,枕头,床,你们想不想我呀?”
“”呼延擎咬牙切齿,除掉黑皮手套的大掌握成拳头,骨骼轻微的咔咔作响。
“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想我喽,么,么亲亲”
“”他深呼吸,宽阔的胸膛不寻常的起伏。可是,他这是在做什么呢?吃醋么?和被子吃醋?还是和白辕吃醋?
“我也想你们。”只有躺在这里,她才睡得安稳呢。
她含笑,享受地闭上眼睛,小脸沉入柔软的绒被,呼吸着上面暖暖的芬芳,疲惫尽消。
静静地呆了片刻,这才想起,她的夫君还在一旁静坐着。
“擎,你怎么还坐在那里?”
见他冷着脸不吭声,她坐起身来,赤脚走过去,拉开他的手臂,坐到他腿上,两只小手捧住他的大脸。
“擎,怎么了?你在生气么?”她仔细瞅着他美若紫黑琉璃的眸子,无辜地嘟着红唇担心说道,“你竟然真的在生气呢!谁惹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他拧头,挣开脸上柔软的手。
“没有生气,为什么不看我?你是因为我出手帮你对抗黑衣人?你怕我有危险,对不对?”
见他不吭声,她继续猜,“啊,我知道了,你是在吃醋我邀请白辕入宫?!”
“没有!”他近乎咆哮地回答。
她敏锐捕捉到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光,“哈哈,被我猜中了,你真的是在吃醋呢!活了两千多年的呼延擎陛下,竟然因为一点点小事,小肚鸡肠地大动肝火?!”
这是什么话?他小肚鸡肠?“我没有!”
她强硬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他的怒气很神奇地被这一吻赶跑了。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说完,她飞快地从他怀中溜出来,奔向浴殿,“我在浴池等你,快点来,洗洗早点睡。”
“那个白辕”
“嗯?”她狡黠从浴殿的纱帘内探出小脑袋,古灵精怪地笑道,“你终于承认是在吃醋了?”
他窝火地闷声问,“为什么让他入宫?”
“我本来以为你会拒绝让他入宫,所以就那么随口一提,没想到你竟然会让昕图给他一匹马。”
这么说来,倒是他的错了?一看到她和那个狼人自顾自的聊天,他脑子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控地只剩了怒,根本无法做出正常的判断。难道要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阻止她邀请她的救命恩人入宫?那才显得他这一国之君气量狭小!
“其实,我邀请他入宫,还有另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她最好是能说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当然是查明他的真实身份呀!擎,你怎么变笨了?”
“”不过就是一个常居暝夜族京城的狼人而已,有必要查吗?
呼延擎摇头失笑,袭击他们的黑衣人是暝夜族人,而且一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又知道呼延尊楼,和九尾在他身边,显然这场刺杀已经布置谋划许久。
放眼整个暝夜族,想要他死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两个而已。
至于这个白辕,查一查也好,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及早处理掉,也免得有后患。
他看了眼立在窗前吊架上,正扭咬着羽毛休息的突子,“你去查白辕的事,把那条街上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给朕追查清楚。”白辕看郝梦的眼神,着实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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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梦醒来时,已经不是早上,而是临近晌午。
枕畔清凉,呼延擎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倒是有一张字条搁在枕头上,她拿起来,是他的笔迹。
“好好吃饭,把滋补的汤药全部喝完。”
“好烦!”郝梦呓语似地咕哝了一声,慵懒地伸了个揽腰,赫然发现自己的两条手臂上全都是吻痕。
她双颊顿时绯红如霞,昨晚一夜欢爱,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入城时,呼延擎说要她为他生个孩子,他倒是真的付诸行动了。
虽然昨晚死掉不少人,不过,那些听力超凡的暝夜族百姓一定知道,她这个游手好闲的小王后定然是闷在皇宫里生孩子呢!窘迫地她,把头埋在被子里,两个拳头愤懑地打呀打呀,恨不能把时间打回入城之前,什么都没发生的一刻。
赤炼一掀开帐帘,就见她鸵鸟似地埋首被子里,呜呜发怒,长发也被扯地散乱。
“王后,您这是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赤炼的声音,郝梦慌忙又钻进被子里,把全身上下包裹地严严实实,确保没有任何吻痕露在外面,才出声,“没有不舒服,你不用伺候了,我自己穿衣服就可以。”
都怪呼延擎,平时他总是在事后喂她一点血,让她吻痕痊愈的。偏偏今天,弄得她这么尴尬。
虽然她看不到,但是,昨晚他癫狂贪婪地霸着她的脖子狂吻,想必此时她的脖子上也是一片红印,真是要羞死人了。
“王后不用沐浴吗?”
“我自己洗,你们全部都退下。”
“可是,陛下说,昨晚王后侍寝一夜,定然累坏了。”
“他他这样说?”呼延擎,这该死的男人是要做什么呀?故意让她羞耻地不好出门是不是?
“陛下还说,王后会有受孕的可能,所以更要我们小心伺候。”
“别说了!出去!出去!”
见她脸红地像柿子,赤炼笑着打趣,“王后与陛下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这没什么好害羞的。若是陛下知道我们没有尽心伺候的话,可是会责罚奴婢等人。”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掀了被子,无视郝梦的惊叫,命令宫女们上前来伺候。
郝梦左躲右闪地惊叫,却还是被两个宫女架住满是吻痕的手臂。
“不要,不要,你们做什么呀?放开我!”
“王后不是还要和那位白公子见面吗?再晚了,人家白公子怕是都该用晚膳了。”
“我不去了。”她发誓,今天都不要踏出寝宫半步。
赤炼吃定她怕羞,揶揄道,“如果王后不出门,大家才更以为,王后闷在宫里生娃娃呢!”
这话让一群宫女都咯咯地哄笑起来,郝梦恼羞盛怒,在浴池中挥着水花泼她们,主仆几个又笑又闹,直折腾了一个时辰,郝梦才梳妆打扮好,并填饱肚子。
暝夜族的御花园,郝梦倒是第一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观赏,这里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都是与别处并无异样,所不一样的是后花园里那个湖。
湖水碧蓝如海,四周白玉栏杆围砌,水面上栈桥通入湖心小亭,看上去与其他的湖并无异样,但是,风气时,水面上会有悠悠的乐声响起,仿佛箫与琴的合奏,叫人心旷神怡。
她坐在湖心小亭内,亲手给白辕斟满酒杯,因为手臂伸长,丝滑的袍袖露出半截吻痕嫣红的小臂,见白辕在盯着看,她忙放下酒壶,拉住衣袖,心里又把那个邪恶的男人咒骂了十万八千遍。
她可算明白了,呼延擎就是故意让她在白辕面前如此出糗,昨晚才那般折腾。
哈!昨晚她骂他小肚鸡肠倒是抬举他了,应该说他心比针尖麦芒才对!
郝梦以为白辕应该不会对她和呼延擎的私事置评,却没想到,他温润的声音入耳,却是,“陛下与王后真是如胶似漆。”
“呵呵”
白辕见她笑得尴尬,很适宜地转了话题,“王后在暝夜族住的还习惯吗?”
“还好。”郝梦问出心中的疑问,“白辕,我和你之前是否在哪见过?”
第195章奔不成的私奔()
白辕浅笑不曾有丝毫变化,他端起酒杯,轻嗅酒香,“王后何出此言?”
“总觉得白辕你似曾相识,你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只是,又叫人一时间想不起。”郝梦自嘲失笑,“或许,我认识的人太多,自己也弄混了。”
原来,她对他已经印象模糊,白辕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自从六岁她气恼他与淑晴郡主一起玩,而不理他,就逐渐对他疏远。而呼延擎又对他照顾地无微不至,保护她,呵护她,让他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她不对他疏冷陌生才怪。
“若是王后没有作此解释,白辕会误会王后对白辕一见倾心。”
郝梦忙道,“你千万不要误会,不然,擎会不高兴的。”
“实不相瞒,在下对王后你一见钟情,所以,昨日才不顾一切为你当下那一剑。”
“呃原来是这么回事。”郝梦恍然一笑,端起茶盅猛灌了一口茶,“倒也难怪,无缘无故地,一个人怎么可能舍身为一个素不相识人当下致命的一剑呢?”
白辕开门见山,“郝梦,你可曾想离开这里?”
郝梦因他如此直接的一问暗惊,这里可是暝夜族皇宫,他一个狼人,能存在于此已经是特殊,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问这种问题?他到底要做什么?要诱拐她这个暝夜族王后私奔吗?他可真是胆大包天。
“白辕,你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白辕被她率直地直愣愣地盯着,反而不好说出口,“这里的人,以吸食血液为生,我听说,王后还曾差点命丧他们之口。”
“然后呢?你直说吧。”郝梦莞尔打趣,“你不会真的想带我私奔吧?”
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仍是问题直接,“你会跟我走吗?”
郝梦倒也没有拒绝,“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而且,我贪慕虚荣,自幼养尊处优,受不得半点委屈。如果我跟你走,你能给我什么?荣华富贵?比呼延擎更周到细致的照顾?还是让我领略狼族内残暴不仁力量至上的生活?”
“虽然比不上皇宫的生活,荣华富贵自然是有的,我不敢说自己比呼延擎更好,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的爱你,而且,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被任何狼人伤害!”
“好,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她娇俏的脸上无半分诓骗之意,反倒是让白辕疑惑,“你真的决定离开呼延擎?”
“当然。”她当然不会告诉白辕,她跟他走,是因为好几个目的。
一,她想去苍狼族杀邪诺,若是不走出这座皇宫,离开呼延擎的视线,她根本无法去刺杀邪诺。
二,她想弄清楚他这位狼人的真实身份,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他的举动都让她觉得似曾相识,这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一个人呢?只有深入了解,她才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三,她要看一看暝夜族的皇宫,在呼延擎,呼延尊楼,寻踪和追影等众多高手的防卫之下,还存在多少漏洞。日后若是自己想溜出宫去玩的话,也好积累点小经验。
不过,目的归目的,这些目的也只是她一时心血来潮,至于白辕有没有本事翻出这皇宫的围墙,还难说呢。
“你不准备一下行囊?”
郝梦耸肩,“你不是能给我荣华富贵么?还需要我从皇宫中带行囊?”
“武器呢?”
郝梦摇头。她的双刃弯刀早就被呼延擎藏去了九霄云外,任凭她挖地三尺,恐怕也难找到。
“好,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走吧。”
白辕说完,拉住她的手腕,一个巧劲将她拽到背上来。
“你要背着我走?”
“是呀。”
郝梦不解,为什么这个男人背着她的感觉也似曾相识?
记忆中,是有那么一个人,总喜欢背着她的,是谁呢?这个人绝非呼延擎,偏偏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郝梦乖乖趴在他的背上,瞑思苦想,手臂攀住他的脖子,“白辕,如果你连这座皇宫都飞不出去的话,可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哦。”
“只要你不开口,我们就一定出得去。”
郝梦不明所以,她开不开口,与他能不能出去有什么关系?
白辕就这么背着她飞过御花园。
芍药亭内,独孤珞白袍胜雪,高绾的如云发髻上只斜簪了一支珍珠步摇,出尘脱俗的绝美面容淡妆素雅,她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举动间说不出的慵懒优雅。
她不经意的撇向亭外,看到半空里的白辕和郝梦,蓝天下,郝梦洁白的纱袍像是一团柔和的云朵,裹在白辕身上,让独孤珞不禁一怔。
“梦儿怎会和昨日才救了她的白辕公子如此亲昵?他们这是要去哪?”
她见对面的呼延尊楼疑惑四处查看,便指向半空,“他们在那。”
“梦儿毕竟是暝夜族的王后,就算是要逛园子也不该在白辕的背上呀,她的轻功不是很好吗?”
呼延尊楼因她一番疑问也觉得奇怪,冷声呵斥,“白辕,郝梦,下来!”
“白辕,你敢不理会他么?”郝梦有恃无恐地提醒。“那可是呼延尊楼耶,自恃是暝夜族的当世祖先,高傲的气死人,而且,他的力量也强大的吓人哦。”
白辕摇头失笑,“为什么我从你口气中听到的不是担心,而是嘲讽?”
“当然是嘲讽呀,因为你白日做梦!你连这座皇宫都出不去,还怎么带我私奔?”
“不见得。”
白辕背着她飘然落地,见呼延尊楼略带薄怒,狐疑逼视着自己,忙行礼,“尊楼前辈,晚辈失礼了。梦儿说要去京城里逛一逛,我带她去转转,稍后就回来。”
梦儿?“梦儿你和白辕才认识一天,他就熟悉到叫你梦儿了?”呼延尊楼威冷严苛地盯住郝梦,“你出宫的事,擎知道吗?”
白辕忙道,“陛下已经应允,而且,陛下太忙,才让晚辈”
呼延尊楼打断他,“我没问你。”
“我不想跟你说话。”郝梦双手环胸,拧头看向别处,对独孤珞也视而不见。
呼延尊楼对她这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他命令亭子外的护卫去叫呼延擎来。
“没有擎的亲口允许,我不会让你们私自出宫。”说着,他在石凳上坐下来,将手上的黑子落在棋盘上,示意独孤珞继续对弈,接着冷声对郝梦道,“昨天刚遇到刺客,外面不太平,这也是为你们好。”
“前辈,晚辈会保护梦儿的。”
“小子,梦儿是暝夜族的王后,想要命的话,这个称谓还是改一改的好。至于你的保护,和你昨天的保护,我们心领了,若是没什么事,你还是出宫去吧。暝夜族皇宫,可不适合狼人久留。”
白辕笑了笑,“原来,这就是你们对梦儿的爱,将她囚禁在这里,连出入宫闱的自由都没有。”
郝梦挑眉,好整以暇地等待呼延尊楼的回答。
呼延尊楼却只是笑了笑,“看样子,白辕你已经爱上梦儿了。”
“是。”
“你们这是要私奔?”呼延尊楼顿悟,却不怒反笑,“小子,但愿你的爱在呼延擎来时,还能保持住。”
白辕站得笔直,一副顶天立地昂扬姿态。
郝梦却不禁缩了缩脖子,她只是闹着玩玩,想研究一下白辕的身份,再看能不能溜出宫而已,可没想闹到不可收拾。
独孤珞从旁不动声色,静静地在棋盘上落在一枚白子,“尊楼,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或许梦儿只是闷了,开个玩笑。”
呼延尊楼凝眉看了她一眼,隐匿在宽大帽子中仍是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