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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她也可以做贤妻()
p郝梦由九尾陪着进入军营膳房营帐,只惦记着找吃的,却忘记了“人鬼殊途”四个大字。/p
p这里是暝夜族的军营,从士兵到将军,乃至国君都是吸血为生的吸血鬼,他们的主食是血,辅食也是血,所谓的“膳”房营帐内,准备的“膳食”,也都是血,而血——当然是来自有生命的动物。/p
p因此,郝梦一掀开帐帘的刹那,乍有种进入地狱的错觉,触目所及都是恐怖地血腥画面,她忍不住惊声尖叫不止。/p
p跟在她身侧的九尾极有先见之明的率先捂住耳朵,以免被噪音荼毒。/p
p而中军大帐内刚刚批阅了两本奏折的呼延擎,却因一直用听力关注着郝梦的一举一动,被这尖叫刺得耳鸣不止。/p
p这小女人当真是与“安静”二字无缘!不过,她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却甚少失控尖叫。/p
p他搁下笔,无奈地揉了揉可怜的双耳,虽然明知九尾跟在她身边保护,不会发生什么不测,却还是盯着奏折迟疑片刻,愣是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担忧,终于还是起身去探查究竟。/p
p营帐垂帘呼啸,呼延擎精准地寻声而至,威严狂冷的杀气席卷膳房营帐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等噤若寒蝉。/p
p他伸手将郝梦拉进怀中,紧张地打量着她,“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吗?”/p
p郝梦鹅蛋脸仍是苍白,不过,因他忽然而至,又被他旁若无人地拉进怀中,她凤眸里更多地却是窘迫,“没有受伤,只是受受惊。”/p
p一群本是忙碌正酣的吸血鬼大厨都慌忙跪地行礼,这下,反而是换他们恐惧——害王后受惊,罪该万死!/p
p“好端端地怎么会受惊呢?”呼延擎冷声斥责那群厨子,“是谁吓到王后?给朕站出来!”/p
p九尾眉梢跳了一下,忍不住插嘴为厨子们平反申冤,“皇兄”/p
p“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呼延擎一见他就来气,眸光也顿时幽冷地深不见底,“朕想起来了,你不是该在皇宫被禁足吗?若朕没有记错的话,可是命你禁足至少三年!这会儿可是连一个月都不到。”/p
p九尾忙在地上找地缝,“呵呵,皇兄当没看见我就好,等回宫之后,臣弟会再补上那三年。”他不忘提醒,“刚才小梦梦不,我的意思是,王后殿下是被这里悬挂的尸体吓到的。”/p
p“尸体?”呼延擎恍然大悟,这对她来说,的确是太血腥。“这些只是动物的尸体。”/p
p“我还饿着肚子呢,现在被吓一跳,胃口都没了。”好在被悬挂着放血的动物之中并没有人类,这让她心中的恐惧骤减三分,却还是压不住浓烈地血腥带来的恶心感觉。/p
p呼延擎见她一直捂住口鼻,忙带她走出营帐。/p
p九尾悻悻尾随在后,准备寻机会告退。/p
p膳房总管也忙跟出来,“陛下,王后娘娘喜欢的菜色奴才熟知,若是娘娘不嫌弃的话,奴才可以命人去林中找寻野菜野果来为娘娘准备饭菜。”/p
p“荒郊野岭的,也只能如此了。”郝梦倒也不挑食,“我吃素的哦。”/p
p“是王后。”/p
p第二次返回中军大帐,呼延擎拥着郝梦掀开帐帘,就听九尾在身后支支吾吾地道,“皇兄,我肚子也饿了,我也该去找点吃的,不打扰你们夫妻团聚了,明儿见!”说完,他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p
p“喂,你你回来!”郝梦气得跺脚,“该死的狐狸精,还说要保护我,每次都临阵脱逃!”他难道看不出来,她现在不想和呼延擎独处吗?/p
p“有我在,用不着他保护。”呼延擎忍不住提醒她,他才是她的正牌夫君。/p
p“不好意思,你认识我吗?哼!”他只会去保护别人,“你这个夫君,我可用不起!”一想到那个叫“红羽”的女人这几天都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她就怒不可遏。/p
p呼延擎忙转移话题,“不是饿了吗?消消气。连日赶路,大概也累了,洗漱沐浴,早点歇着,别闹了!”/p
p中军大帐内,以屏风和垂帘为隔,这边他处理政务,那边搁着床榻,当做卧房。/p
p“我不要在这里。”/p
p他环胸,好整以暇地耐心问道,“王后殿下的意思是要怎样?”/p
p“我要自己一个寝帐,免得你那位红羽姑娘来找你的时候,我在一旁碍眼!”/p
p凝视着她的幽深瞳仁里诡异地闪过一丝笑意,无心收拾她打翻的醋缸,“好,既然如此,朕命人给王后准备寝帐。”/p
p郝梦见他转身出去,也嗔怒跟出去,却又不禁气结。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他竟真的叫人去准备?难不成,那个红羽半夜还真来找他?现在不就是大半夜的吗?刚才红羽不就在这里?!她真是被气糊涂了。/p
p呼延擎传召护卫统领来,简单一句命令。一群士兵便忙碌起来。/p
p吸血鬼行动诡速,搭建一个营帐而已,无需等太久。/p
p郝梦也不理会他,她一撩身上男装的前襟,优雅飒爽,在草地上席地而坐,盯着那些配合默契的护卫在中军大帐旁的空地上忙碌。/p
p呼延擎在她身边坐下来,看了眼她冷若冰霜的小脸,忍不住问,“独孤墨轩来过几封信?信上都说了什么?仅仅是合盟攻打苍茫族的事吗?”/p
p“要你管?!”/p
p“他毕竟已是狼人,不再是与你一起长大的墨轩哥哥,狼人心性凶残,喜怒难辨,若能与他断了关系,还是断掉的好。”他双眸眺望着天边星辰,话语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提醒。/p
p郝梦柳眉讥讽地斜睨他一眼,哼!说的一副为她好的口吻,还不是乱吃飞醋?!装什么一本正经!/p
p不过,她同样也是吃醋,相较之下,反倒显得他吃醋吃得更优雅,更从容,更滴水不漏。而她,整个就如落败的公鸡,脸上摆明了“吃醋”两个大字!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怕是正在心里哈哈大笑,嘲讽她自乱阵脚呢!/p
p不就是一个红羽,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莫雪娴易容成的吗?/p
p当姑奶奶她是瞎子吗?!/p
p大半夜地弹什么思娴赋?/p
p屁!/p
p等她亲手杀了邪诺,看看她莫雪娴还能有什么本事立足?!/p
p正在她满心忿忿不平时,却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温热轻柔地碰触。低头一看,却是呼延擎的大手,包裹住了她冰凉的小手。/p
p“你你干什么呀?”刚才还一派倜傥正经的样子,现在却又对她动手动脚?!她连羞带怒,“不要碰我!”还不知这只手摸过什么脏东西呢!她奋力挣扎,偏偏怎么都挣不开。/p
p他紫黑的双眸望着远处,仿佛她指责的根本不是他,大手却握紧手中娇软的柔夷,强硬而温柔地一拉,把她纳入怀中。/p
p“呼延擎,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大叫非礼喽!”她气呼呼地警告着,粉拳挥打,垂在他宽厚的肩上。/p
p“你叫!朕倒是要看看,朕非礼自己的王后,有谁敢过来多管闲事。”/p
p“你唔”天旋地转,转眼,她便横躺在他怀中,眼前如妖似魅的俊颜放大,她所有的话语被吞噬殆尽。/p
p他这是又在做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她?/p
p她胸口突地一紧,心如擂鼓,脑海也一片空白。/p
p这个吻,并无急切,他蜻蜓点水似地碰触,确定她不会推开他,才又不疾不徐,以唇舌描画着她的唇瓣,撩拨逗弄,待她酥痒难耐地檀口轻启时,他又气势迅猛,骤然狂野地侵袭而入,如攻占她的身子般,逐渐加深这个吻。/p
p“嗯”郝梦气息失衡,心慌地嘤咛抗拒,却又爱极了这个吻,不知所措地推也不是,搂也不是,身体里的某处也乱了节奏,欲望莫名而生,身体也被他赫然滚烫的体温熨得酥软,她无助地只能攀住他的脖颈,她才不至彻底融化。/p
p“咳咳咳”/p
p拥吻地两人太过投入,并没有听到,更没有分开。/p
p端着膳盒的御膳总管无奈地只得继续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可怜的他,从没有得过人类的感冒咳喘,倒是第一次咳得嗓子都痛了。“陛下,王后娘娘的晚膳备妥当了,都是素菜,不知娘娘打算在何处用膳?”/p
p呼延擎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郝梦,并无惊讶地抬眸冷睨了眼总管一眼,“搁在刚搭建好的小营帐,你不必伺候了,去歇着吧。”/p
p哈!原来陛下早就知道他在这边啦?虽然看俊男美女接吻的确是蛮销魂的,不过亏得他咳得嗓子都快出血了,也不早点吭一声。总管满心地无奈,端着膳盒进入小营帐内,把饭菜摆放在桌案上,又一丝不苟地布好碗筷,这才退下。/p
p郝梦则一直埋首呼延擎宽阔地怀中,羞得无地自容,知道自己被抱到小营帐内的椅子上,嗅到食物的香气,她才拍拍滚烫地脸颊,回过神来。/p
p呼延擎却比她先一步拿起筷子,夹菜递到她唇边,示意她张口吃。碧绿地野菜被烹炒地几乎透明,相称之下,她艳红的唇反而更诱人遐思。/p
p“我自己吃就好。”/p
p她双颊更红,凤眸水光潋滟,愈加生动明艳,让他看得痴痴怔愣,久久未动。/p
p郝梦气结失笑,“你到底是要怎样啊?没有政务要处理了吗?去忙你的吧,我要吃饭啦!”/p
p被她噼里啪啦一阵嗔怪,他这才回过神来,举着筷子又往她唇边递了递,并无多话,只是示意她吃。朱唇含住菜的一瞬,他喉头不由一紧,脑海中顿时画面旖旎香艳,不可收拾。/p
p他筷子一颤,忙抽走筷子,稳住心神再给她夹菜。/p
p郝梦不禁疑惑,“擎,你是不是太累了?我自己吃就可以”/p
p“这几天离开你,是我不对。”/p
p“本来就是你不对,来也要带着我才对,这样莫雪娴就不会趁虚而入了,现在又装好人”惊觉自己说漏了嘴,郝梦忙捂住嘴巴,期望他并没有听出什么。/p
p呼延擎却还是捕捉到她话中关键的一处,“王后果真冰雪聪明,无人能及。”/p
p“你不要这样揶揄瞅着我,我郝梦也可以做贤妻的!”既然话挑开了,她也没有必要再陪他演戏。“你不是要在你那位美人儿面前跟我决裂的吗?说不定这会儿她正在那边竖着耳朵听我们的动静呢!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岂不是前功尽弃?”/p
p呼延擎忍不住欣慰而笑,俊逸的笑颜,如沐月华,惊艳若乍现的昙花,让星夜为之黯然,也乱了她的心,散了她的怒,让她悄然沉醉于这片刻的温存。/p
p熟知她的性情,他最是知道,就算她再如何气他恼他,也不会误了正事。/p
p“梦儿”他心中感慨万千,心暖又甜蜜,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话对她说。“我今晚宿在这边。”/p
p“呃?!”她俏颜更红,口齿也少了刚才的利落,“那个你你你”/p
p“若有军务,我自不会耽搁,事情都差不多了,今晚多陪你。”/p
p话都被他说完了,她什么都没的说了。“哦。”/p
p他继续夹菜喂她,直到她撑地吃不下,他才搁下碗筷,命人给她准备热水沐浴。/p
p他愣是要坚持为她擦洗,实则却是担心这一路上她会受伤,趁机仔细检查一遍。/p
p“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这种事我我自己来就可以。”她结结巴巴地把自己埋进水中,只剩了脑袋露在水面上,长发如墨,随着她拨浪鼓似地摇头,在水中荡漾如飘渺的黑纱。/p
p凝视着她的紫黑瞳仁愈加幽深,“你小时候我也亲手给你擦洗过,现在和以前没什么差别。”/p
p“有,有”以前她不知他会成为她的夫君,而且,那时候身材平平,年幼无知,懵然不懂什么男女之事,现在“总之是不可以啦!”她骑马来时,屁股都磨出了血泡,她才不要被他看到哩!“你先出去!”/p
p他不由分说,转瞬脱掉自己的衣裳,进入浴桶,害她哇啦哇啦一阵别扭地怪叫。/p
p“你你你”她又开始结巴了。“你快点出去哪有这样的嘛?浴桶这么小”/p
p“这样岂不是更有趣?”欣赏她羞赧地无法自持地样子,是他生平最大的趣事。“你平时还不是总偷看我沐浴?”/p
p她忙捂住眼睛,“哪有?”谁叫他长得风华绝代?穿着衣服美得人神共愤,脱了衣服,精壮唯美魅惑撩人的身躯,更是害她色女上身,其实,她也只是多看“两”眼而已,只是那个“两”是成倍的罢了。/p
p“你不必紧张,今晚我们只是睡觉,什么都不会做。”/p
p什么跟什么呀?“我也没以为你会对我做什么。”话出口,她窘迫地捂住脸,呜咽呻吟,她还是羞死算了,老天,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呀?/p
p他因她有趣的样子忍俊不禁,“哈哈哈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说话间,他长臂一伸,将她扯进怀中,牢牢困住,温柔凑到她耳畔,在她莹润的耳垂轻吻,故意害她战栗不安,娇躯绷紧,才又笑道,“朕一向对王后在床上的主动颇为满意!”尤其,她为了求子,次次主动,让他哭笑不得,却又满心惊喜。/p
p“你呼延擎,你给我闭嘴!”她气恼不已,拿水泼他。/p
p水花四溅,他又忍不住反击,两人孩子似的一阵打闹,弄得水花四溅,透了地上的毯子。/p
p郝梦终究是连日赶路太过疲累,半个时辰后,她换上睡袍,被呼延擎拥在怀中,一闭上眼睛,便陷入黑甜的睡眠。/p
p约莫丑时,她被一阵诡异的琴音和身边的动静惊醒,一睁开眼睛,就见呼延擎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坐起身来,他的身体先向上,平稳之后,头才随着琴音的节奏摆正,仿佛在舞蹈,但他分明是被琴音掌控了身体。/p
p“擎,你怎么了?”/p
p他看也没看她,仿佛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径自下床,走出营帐。/p
p郝梦大惊失色,慌忙披上外袍,穿上鞋子追出去,却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她惶恐地差点大叫出来,但是,这样无异于亲手把呼延擎推上绝路。/p
p思前想后,她忙去中军大帐,却见九尾正外躺在处理政务的龙椅上,枕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呼呼大睡,脸上,脖子上,还有胭脂吻痕,妖冶绝美的脸越显得美艳。/p
p郝梦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来对他又摇又晃,“九尾,九尾,马上给我醒过来!”/p
p“啊——”被惊醒的九尾打了个激灵,惊跳起来,九条尾巴顿时精神抖擞地绷直,“王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天塌了吗?”/p
p“是天崩地裂了!”郝梦也无心和他罗嗦,“擎不见了,我怀疑他被莫雪娴的琴音控制,去了她的营帐。”/p
p“啊?莫雪娴?”好熟悉的名字,也好尴尬的名字,他实在不想插手女人之间的战争。/p
p“莫雪娴就是红羽啊。”/p
p“啊哈”九尾无奈地晃了晃头,对着帐顶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简单,总觉得她哪里熟悉,似曾相识,还以为她是我上辈子的情人呢,原来是小梦梦你这辈子的仇人!”他一派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仇敌就在身边,我真为你捏一把冷汗!”/p
p“你明白了就好。”/p
p九尾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却满不在乎地继续躺下来,“既然皇兄在那边,你就去她的营帐找呀,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你决定不要他,要对我以身相许?”/p
p这只狐狸精的脑子果真不和人脑子一样。“你我怕进去之后,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现在,她还不想对莫雪娴宣战,呼延擎被她掌控,还没有弄清楚是魔音作祟,还是他中了毒蛊,冒然冲动,反而会陷他于更危险的境况。/p
p九尾闭上眼睛,不堪她忧心忡忡的神情,他会心痛,他真的在心痛,而且,她从不曾为他如此过。“你再这样罗嗦下去,那些不该看的,说不定真就发生了呢。”/p
p郝梦气恼地挥拳打他,“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p
p“你去呀,皇兄又不是我的夫君,而且,他还要罚我面壁思过三年之久哩,打死我都不要去!”大好光阴,他宁愿在这边睡大觉,也不要去逞英雄。/p
p“难道你不想将功补过?若是被囚禁三年,这天下的美人儿都该为你心碎了。”/p
p九尾挑眉,这话他爱听。“好吧,看在王后娘娘如此为天下美人儿设想的份儿上,本王就做一次好事。”/p
p“擎一定会封赏你的。”/p
p“哈哈哈若是王兄能把你送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宁愿什么都不要,自由自在了无牵挂,过回那个没心没肺的九尾。/p
p“九尾,你是妖怪森林的九尾大王,若是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