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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叫了几声可惜,惹得旁边的王教谕抬起头看过来。
“崔兄为何如此激动。”重复劳动,王教谕也累了,放下朱笔,借此休息一下。
崔教谕抖抖手中卷子道:“此考生的帖经、墨义全对,尤其这一笔好字,我竟看不出是颜体,还是回体。”
“哦,这倒是奇了。”
童生考,一考默写,对论语是不是熟。二考经义,光背可不行,还要知道意思。三、便是文字,也就是卷面分了。
前两个还好说,但是学生的字能写的漂亮,绝对有很大加分的。而且中华自古便有字如其人一说,这也吸引了王教谕的好奇。
王教谕起身去看那卷子。
首先那卷面非常整洁,没有任何的涂改。这说明这个学生记的很牢,不错。
基本上这已经属于可录取了。
这不足以让两位教谕惊讶,会读书记的住,这本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们惊讶的是沈石的字。
乍一看,沈石的字平平无奇,然而在这平平无奇中却有一份逍遥,一份洒脱。
说的文雅一点儿,就是颇有神韵。说白了,就像是某人的脸一样,越看越有味道。
“可惜了,他这字成字不久,亦未大成。真想看看大成之后,是何等神韵。”
王教谕也感慨了一下,又从头看了看卷子,果然是全对。童生考三考皆优。这样的卷子,也是他们批改老师最喜欢的。
“王兄也这么觉得?”崔教谕说完,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这次他若通过,以后就见不到了。”
“那崔兄的意思是?”
王教谕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同僚,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同僚爱字如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崔教谕想了想道:“就判个甲等吧。”
王教谕想了一下,问道:“只是甲等?他这卷面,这字,判个头名,也不为过吧!”
“我知我知,他这答题,文字都是很好,但是这字,偏偏没有大成。我实在是,实在是心中忐忑。”
哈?爱字爱成这样。
王教谕不是不理解他,古代科举考试,除了答题正确外,卷面是否整洁、字体的好坏,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评判标准。
也因此有了一大帮的爱字之人。
当然,爱字不是错。可是因“爱”成“恨”,这可就不太好了。
“崔兄,童生考的学生多数年龄不大,字乃一生成就,岂是说成就成的。”王教谕提醒他道。
“这王兄说的不错。是我因小失大了。不过这卷子还未改完,不如放放再看。”
崔教谕知道王教谕说的没错,不能因为他爱字,便压低学生的名次。不过他还是要等一等,兴许便有比沈石更出彩的呢?
对崔教谕的心思,王教谕也明白。然而,这儿是金华,不是苏杭,哪儿来的那么多天纵之才。王教谕觉得能比这份卷子更出彩的,只怕是不会再有了。
卷子很快批完,事实证明了王教谕的判断。
王教谕重新拿起沈石的卷子,说道:“此子功课很扎实,文字也是不俗,虽然不知道是哪家书院的学子,不过看的出来,却是一个读书的好苗子。”
崔教谕认可的点点头:“确实如此。”
所有卷子都看过了,他只能认可。
王教谕继续说:“既然他有这学问,而且崔兄也认可他的字。我们不如看下他的名字后,我们可以把他叫来,教导一番,让他好好练字,说不得便出一书法大家,岂不美哉。”
古代科考糊上名字,是为了避免作弊。不过沈石的卷子做成这样,即便他们偷看了,也不会有人说他们作弊。
听王教谕这么一说,崔教谕当然不会不同意。金华怎么说也是紧挨苏杭的县,在这儿当教谕又怎么会不想自己的学生中有人一举成名呢?如果真要出了个书法大家,也是他们教化之功。
两人商议一定,这间房间就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们的人在了。
他们也是人,也有好奇心。
不过为了不破坏规矩,他们还是定下了所有的名次后,这才叫来小吏,将糊名打开。
考过之后,总是要有个名次的。这时候打开糊名是不破坏规矩的。只有看到名字,小吏才好抄写公布。
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崔教谕到是没什么反应,可王教谕却是惊到了。
“竟然是他?”
崔教谕看到王教谕那么惊讶,心中好奇心大起,问道:“王兄,莫非认识此考生。”
王教谕点点头,说:“确实认识,如果我念一首诗,你也认识他。”
“什么诗?”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是他!”崔教谕立即便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仰天大笑的那种狂,真是想不记住都难。
当然这也是沈石选的词够经典。如果词不好,他的名声可就不一样了。
“多谢王兄。”知道是沈石后,崔教谕立即施了一礼。
“崔兄这是?”王教谕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谢王兄教出如此学子,我金华有福了!”
王教谕一听,有些释然,也不由地扪心自问:自己过去是不是误会这沈石了。圣人说过,有教无类。自己是不是太注重他武夫的身份了。
这就是诗会的力量了。诗会的宣传,再加上部分的“真材实料”,沈石已经是在文人圈子挖开了一道缝。
如果是过去的沈石,他们可不会反省。像什么纨绔、不学无术,基本上便是武夫的专利,特别是将门世家,说他们不是纨绔都没人信的说。
甚至有那极端的,欺负武夫就是为善。
第37章 、童生才气()
“王兄,你要干什么?”
王教谕突然拿起笔,竟然准备重写名次。崔教谕大惊阻拦。
“崔兄既然知道他是何人。就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取他。”王教谕反省归反省,但他还是更担心武人的问题。
“王兄,千万不要。已经划定了名次,这么做不合规矩。”崔教谕当然不会让他这时候再去改动名次。
“可他是武人”
“去去去,把名次公布出去。”
在王教谕没有动到名次前,立即让小吏把名次公布。
小吏听令,拿了名次便出去张贴。
“崔兄”
王教谕起身想取回来,崔教谕立即拦下他:“王兄,王兄。”
“已经公布了名次,可不能再改动。”
“但,但他是武人。”
“一个童生而已,有什么要紧的。”
“崔兄,崔兄。你是不知道,如果只是武人,也还罢了。但这沈石却是金华有名的纨绔,传闻很多,被称为金华最不学无术之人。”
崔教谕听了之后,差点没有一口茶水喷出来。
指了指桌上的卷子道:“这样的功课,这样的文字,都是不学无术,难道金华已经如此人才济济了吗。”
“其实我早有听说地方上对武人打压太甚。这样的童生都不取,什么样的人才可中取。”
崔教谕也是恼了。他们金华本就不出什么才子,现在好容易出了一个,他自然是说什么都要维护的。不说别的,他还想看看这个学生书法大成之后的字呢?
在官场从来都不少会做人,会做官的人,但是像崔教谕这样的人也不少。他们一旦犯心拗来,绝对可以把会做人,会做官的人克的死死的。
不过录取的名次已经确定,小吏们将录取名单誊抄在一张红纸上,上覆一张黄纸,已经是贴了出去。王教谕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了。
更何况对于沈石,他本就没多少恶意,他说那些,不过是表明他会做人,是更适应社会的人。大宋祟文抑武,他不过是环境造就下千千万个普通人中的一员罢了。
就如同外面,黄榜一贴,沸反盈天。而沈石在看到他自己的名字时,双眼立即开眼,一股才气自天而来。
才气一入眼,沈石就明白这才气来自养育他的土地。不大,差不多也就是他所在村子的土地。童生的才气也就这么多了。
不过即便这次的才气不多,却也让沈石有一种耳聪目明的感觉,观看天地之理更加透彻。浑身上下,大梦初醒一般。甚至才气入体,他体内的灵气运转也圆滑不少,增强了他对气的掌握力。
怪不得读书人常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这感觉真心让人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人一等的感觉。
“不可能!不可能的!沈石怎么可能考中童生,还是童生第一名。”
沈石一边接收才气,一边徜徉在幸福中,一道刺耳,有如死了爹娘的声音传来。
沈石回头一看,乐了,是钱家兄弟。这两人真是有毅力,竟然没走,一直在坚持。
而另一边,看到沈石高中头名,一些认识的,又或是不认识的全都高声欢呼,恭喜沈石。
“恭喜沈兄了。”
“沈兄真是深藏不露啊。”
众人纷纷恭贺,毕竟当沈石中了,就已经半只脚伸进了这个圈了。同窗、同年、同僚,除了第三个外,沈石已经度过了一半了。
特别是沈石中的还是头名,“同僚”不好说十拿九稳,却也比其他人更有把握,所以说他就是个文人,也绝对是没错的了。
至于钱家兄弟,死了亲爹亲妈似的,不是没有人关心他们,但是沈石没中的时候都认识了孔雪笠。现在已经是童生了,他们兄弟自然是更挡不住其他人向沈石靠近。
“好,好!贤弟大才,我就知道贤弟一定会中。”孔雪笠很是高兴。至于哭爹喊娘的钱家兄弟,无视好了。
“哼!不过是个童生,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弟弟,走!”
本来是想来看沈石不中,看沈石哭爹喊娘的,但是事实却是沈石中了。钱盛举酸溜溜说了一句,便带自己兄弟离开。
只不过钱家兄弟刚准备离开,那边公孙策竟然也中了。名次不高,但确实是中了。
“哈哈,好好!大家都中了,都是读书人。”孔雪笠乐的是哈哈大笑。
笑的钱家两兄弟只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看什么看?还不快扶我们走!”钱家兄弟很是生气地指责下人道。
“是,是,大少爷,二少爷。”
“轰……好!”
然而,今天仿佛就是跟他们做对做定了似的。刚刚才转身的兄弟俩便被一片叫好声吓的一哆嗦。
“又发生什么事了?”钱盛文生气道。
“是,二少爷,小的这就去打听。”
一个下人急匆匆地去,又急匆匆地回报:“禀大少爷,二少爷,是金福寺为庆祝本届恩科,要开诗会。”
“怎么又开诗会?这帮”
“老二,住口!你忘了柳公子说过的了。”钱盛文打断弟弟。
正所谓文有文道,武有武路。就像是后世教人考试的补习班一样。在大宋,也有人教怎么成为一个读书人。这柳家便是其中之一,不少想做读书人的人都向其求教过。钱氏兄弟便是其中之二。
而且人家教的很准,他们不过参加了几次诗会,稍有名气,便中了童生。
所以对诗会,两兄弟才会那么重视。身上有伤,很可能参加不了诗会,钱盛文才会气的想骂人。
“可是大哥,咱们身上的伤,怎么去参加?”钱盛文住口不骂,问道。
“现在,也只能尽可能恢复身上的伤了。”
这样的事,钱盛举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想办法治伤。
不过钱夫人还是很疼儿子的,知道了这事后,立即到金福寺捐了一大笔的香油钱。
也不知道是哪个和尚见钱眼开,还是人家确实没有准备好。总之,这“诗会”硬生生的推迟了半个月,说是与赏花会合在一起举行。
没有这“诗会”,沈石与公孙策他们找酒楼庆祝一下,便先各自回家报喜去了。
第38章 、道商传承()
“公子,要不要通知老爷。”
回去的路上,小狐狸适时的提醒沈石。
“通知老爷?”
“是啊!老爷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的。”小狐狸说。
“这倒是肯定的。”沈石认可她的想法后,又说,“不过通知就不必了。”
“为什么?”小狐狸问。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哪?”
话说中国的一些风俗也是奇怪,儿子到哪去,就必须告诉父母。可是父母到哪去,当儿子的却不用知道。搞的自己穿越这么久了,至今没见过老爸老妈。
想到这,沈石苦笑摇了摇头。
小狐狸听了沈石的话,直接不出声了。闷闷地跟着沈石走。
路上,沈石买了鸡腿,买了酒。看沈石的样子不像是回家,而是去监狱的方向,小狐狸才又开口道:“公子。”
“怎么了?有事?”
“是的,我已经出来这么久了,想回家看看。”小狐狸不舍道。
“哦,想家了。也是应该回去了。好!我准了。早去早回。”沈石摸摸她的头,同意道。
“多谢公子!”沈石同意,小狐狸很开心。
为了送小狐狸回家,沈石又买了一些酒食衣物,让小狐狸带回家去。
小狐狸把东西打包,背在身上,跟沈石告别。
“公子,这个迷魂珠你带着。如果狱卒恢复了神智,你可以用它再照他们一下,他们就会听从公子的命令了。”
“好的,我知道了。”沈石收下了小狐狸的迷魂珠。
这珠子,沈石上回见诸葛卧龙便是靠的它。
迷魂珠一照,狱卒们受迷惑,认定了沈石是大官儿公子。他说什么,狱卒们都听。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玩意儿时效不好,每到午夜十二点,马车变南瓜咳咳,说错了。是只有十二天的作用。不过中过一次招,以后就不用施法,只要用珠子照一下,这人就会再度中招。
挥手与小狐狸告别,沈石想了想,掉头又去买酒肉。
没了小狐狸,家中一个人也没有,沈石自然是按照原计划去见诸葛卧龙。
“老师,我又来看你了。”
带着吃食,走进监狱,狱卒们小心地服侍,直到沈石挥挥手,他们才退下。
诸葛卧龙的牢房也早已经变了,有床有铺,地面也有专人打扫。
“小子,你到底是哪家的孩子?他们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老夫已经想了好多天了,就是想不出金华这地面上有什么大家是姓沈的。”
诸葛卧龙很是郁闷,他可是通天阁大学士,不敢说无所不知,但是连沈氏家族他也不知道,还是很打击他的。
“呵呵,老师。我就说我家很有势力,说我可以把你捞出来,你就是不信。怎么样?后悔了吧!要不要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是知道我的。过去,我都不出去。现在,这儿有床有茶,还有你时不时送吃的,我还出去干什么?”
诸葛卧龙直接打断道。
沈石笑了笑,他知道诸葛卧龙会拒绝,只不过每次见人,他都忍不住邀他出狱。
“对了,老师,我已经考中童生了。”沈石报喜道。
“考中了嗯,好!想我当年五岁中童生,六岁考秀才。十五六岁便登科”
自己这个老师真的不会聊天。这不,他很快便把天聊死了。
老实说,他的科举经历,真的是很打击人。正所谓,人比人得死。
“不过,看的出你身上已经有了才气,有些事,你也是应该知道的了。”
咦?他今天竟然说的不一样了。
只听诸葛卧龙说:“你既然也有才学,那么咱们的师承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咱们的祖师是道商祖师、吴越功臣,范蠡,范少伯贤人。他出身贫贱,但博学多才,与楚宛令文种相识、相交甚深。因不满当时楚国政治黑暗、非贵族不得入仕而一起投奔越国,辅佐越国勾践。他帮助勾践兴越国,灭吴国,一雪会稽之耻,功成名就之后激流勇退,化名姓为鸱夷子皮,变官服为一袭白衣与西施西出姑苏,泛一叶扁舟于五湖之中,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自号陶朱公。
咱们这一脉的传承是老子——计然——范蠡。范蠡的老师计然,原姓辛,是当时天下闻名的战略家、思想家和经济学家,为老子门下“玄元十子”之一。”
“咱们这一门本来是有经、法、道、商、兵、国等多门传承。只可惜传到我这里,已经全部失传了。所以我也没什么教你的。
”
范少伯一脉。沈石是第一次知道诸葛卧龙竟然是范蠡一脉。怪不得他拥有开智之术。
开智之术虽然不是多么高深的术法,但也不是人人可以拥有的。
同时诸葛卧龙还告诉沈石,既然沈石家有权有势,他希望沈石可以帮忙收回道商一脉遗失的典籍。
“老师,这还有可能吗?”沈石问他。
“当然有可能了。当年汉高祖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