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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这首诗绝对不是他随手现做。绝对是花银子买的。
不然,也不会教谕改了题目,也要吟它。
显然对这诗他是极其满意的。故意借着这个当口吟出来。毕竟一诗成名的文人,在这时代还是不少的。大家只会恨不能把自己的诗作全抛出来,又哪儿会藏什么绌。
同时,他们兄弟特意准备的托,立即鼓起掌,纷纷说钱二郎这首词做的好。
气氛一下子变的嗨了起来。什么雪?今天就说菊了。
沈石愣愣的看着这些家伙自嗨。
说实话,想成名不是缺点。可为了成名,连题目都不顾了,还是少有的。
看老教谕一脸的“屎堵腚门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不爽了。
其实沈石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再无动于衷一会儿,这俩货会不会就自己把自己坑死了。
但是钱盛文说完,脸上那是一脸得意,又强忍成和煦的微笑。
沈石那个恶心啊,笑能笑的如此恶心人,这也是才能啊!
如此有才的人,怎么办?怼他啊!
自己可不是原沈石,娘希匹,任你们欺负。
不过沈石正打算用一首后人的名诗怼他的时候,他却先惹恼了一个人。
公孙策一下子站了出来,大声道:“谁说我沈贤弟没有诗的!”他很激动。
“哦?诗何在?”
“你听好了。菊花残满腚伤,你的菊花已泛黄;菊花残满腚痛,你的菊花红又痛。”
静!整个大厅—下子静了下来。
沈石也看向他。
原来沈石想起菊花残的时候,不小心低声念了出来。而公孙策见偶像,激动的要死。说是一只努力向母孔雀开屏的公孔雀也不为错,哪儿受的了激。
为沈石出头,又太过激动,不小心,便把沈石“卖”了。
“你,你你竟然骂人?来人”
过了好一会儿,钱盛文反应过来,大愁。
菊花残,他不太明白这个梗,但是满腚伤,大宋的文人都懂。文人们不仅喜欢花姑娘,兔相公,他们也是爱的。
所以,他也根本不用理解诗的意思,直觉上就是被骂了。
被人吟诗骂了,自己却不会,怎么办?当然是命手下人打回去了。
怎么说也是做木材生意的,手下人的力气,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然而钱盛举却拦住了他,说:“弟弟,莫要胡闹。我们是品诗评诗。他既然做了诗,就要评一下。沈贤弟这诗,毫不对仗,韵律不齐,就连字数都不够。教谕大人,这沈石到底有没有文才,还请您评鉴一二。”
咦?他这话说的好有水平,不仅宽宏大量,还揭了沈石的丑。
莫非他这是智商上线了?
第15章 、谁在扬名()
不要说沈石好奇,就是他自己的弟弟也奇怪,问道:“哥,你怎么了?这么麻烦干什么。让咱们手下人打他一顿,再赶他走多好?”
很明显,钱盛文被骂想打人。
“打他一顿?你知道他身边的是谁吗?”钱盛举小声道。
“谁?孔雪笠?大哥他是姓孔,可与山东孔府没多大的关系。五百年前也许是一家。”钱盛文不屑道。
“哪个说姓孔的,我是说念诗的公孙少爷。”
“公孙?哥,你认得?”
“咱们做木材生意,常常进山。他们捕野人,也没少进山。见过一次。”
“嘶……”
钱盛文倒吸口凉气,再不提打的手事。
砍木材的是有力气,但是再有力气,又怎么比的上砍人的“捕奴队”?对自己大哥的提意,他是再没有意见。眼巴巴去看王教谕。
这是怼不起了,才想起他王教谕。只见王教谕面色不善道:“沈石,不要胡闹!若你再胡闹,我这就赶你出学,再不许你考功名。”
王教谕是不喜欢钱氏兄弟,但是不等于不喜欢他们的银子。像这样的有钱人家,每年的束侑真是不少,都有他收入的一半了。
正所谓吃人了嘴软,在现实利益下,他自然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至于沈家,这是一个学文人学入魔的家族。他们的束侑竟然真的是亲自上山打猎打来的。
一开始,这事很新鲜,是他们的教化之功。武人向学,不就是教化吗?
可是每一年都这样,他就受不了了。
这是古代,野味不值钱的古代。要不是这是他们儒家自家的规定,王教谕真心想拒绝。
拒绝不了,不代表他不可以站在钱家兄弟一边。
沈石一听见“菊花残”,便知道不好,不是这诗太淫荡了。正所谓奇文共欣赏,这么淫荡的诗词,他实在不忍心阻止公孙策读出来。
或许这诗也很有逼格,很有才气呢?反正沈石觉得很有内涵。
只是可惜这帮人太污,不知道什么叫“一夜菊花残”,他们更关注满腚伤,根本不让沈石解释,便威胁他,把他打入黑名单,不让他考试,这他哪儿还敢多嘴。至少在没找到非才气开眼方法前,士人圈子,他还是要呆的。
“是,大人。”
“那还不快快做来。”
王教谕不管沈石会不会做诗。他只想把腚伤诗盖过去。不然,好好的“诗会”,最后却传出了满腚伤,他这教谕也是没脸的。
沈石吟道:“一支寒梅秀,喜鹊踏香来,满园春色满,毕竟雪难藏。”
王教谕满意点点头说:“嗯,虽然离春尚远,但以这满园花卉指春,倒也说得通,算你合格了。”
这才像个诗样。至于这诗到底是沈石做的,还是他买的,王教谕并不关心。
王教谕认识沈石,知道这不是一个文士苗子。比起他胡说八道,丢自己的脸,买诗根本不叫个事儿。他们这儿是金华,不是苏杭。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文风真不如人家。
这就像后世的一些学校为什么会有开卷考试一样。
自欺欺人吗?
绝对是。
可这么干,成绩好,老师脸上好看。
如果可以,他难道不想像苏杭一样,文风鼎盛。
每年多少诗词传遍天下。
这样的诗词流传出去,说到那诗词,必须要提到自己这主持者。那才是真的风光。
不过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差学生就是差学生,能想到买诗遮丑,他已很满意了。
不过他是满意了,沈石却不满意。既然要混文人圈子,这“抄诗”早晚都要抄的。晚抄不如早抄。“大人,这诗本为一小姐架骨,学生只是为其叙文,算不得学生所做。”
“听听,这是别人写的,不是他做的,他亲口承认的。”沈石这一说,钱盛文乐了,来了精神,这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没从苏杭买过诗的?作为当事人,他不好说,但是这这沈石自己说的。在他看来,这才是他认识的沈大傻子。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
丫环秋儿嗔怪道:“这沈公子怎么这样?我们又不会说出去!”
细侯贝齿咬唇,沉思道:“沈公子本性如此,天生不愿占人便宜。”
丫环急道:“可他不是做不出来吗?”
细侯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是我做错了。”
她是高看沈石了,也许原沈石是,可这个不是。正所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所以原沈石死了。
帮了他,还成自己小姐的错,秋儿气鼓鼓的怎么也想不通。
沈石没有理睬钱盛文,而是说道:“大人。学生之所以不做诗,非不能,而不愿。”
这是什么情况?能做诗却不做诗,这又是为的什么?
沈石说:“大人,我沈家一心从文,已有三代。只是金华地偏,若要进学,不管是去平江府今江苏苏州府学,还是建康府今江苏南京府府学,都必将离家。只是家中父亲常年游学在外,家中只有祖母与母亲在,学生实在是不忍心。”
不过沈石在“抄”诗前,还是多打了一针铺垫……孝道。
不然不好解释他为什么写的出这样的诗。
这也是古代专有的“buff”。人只要孝顺,发生什么奇迹都是允许的。
“好!”王教谕果然很开心,起身喝道,“孝为百善之先,孝道为先,这才是读书人所为。”
古代历朝历代都讲究个孝治天下,所以不会有人对此为难,反而要歌颂他的品德高尚。
县学中出了这样高品质的学生,哪怕文化不行,王教谕也光荣。
丫环听了,也不气了。细侯听了,更是美目连连。众人听了,纷纷颔首。
眼见其他人都满意了,钱盛文急了,大声道:“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就说你能不能做诗吧?”
对原沈石的品德,钱盛文没什么攻击的。自从沈家弃武习文,他们家是真真正正按照读书人的“君子准则”做人。
他想踩沈石出名,可一点儿也没有为沈石扬名的打算。
第16章 、小小狐狸精()
沈石知道他们是想为难自己,但,那要看是谁?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还有不背诗的吗?
看大爷我怎么怼你!
怼钱家兄弟可是原沈石一直想干,却干不成的一件事。没办法,钱氏兄弟学文是渣,但是备不住原沈石更渣。
“小二,帮我磨墨。”
正所谓有仇报仇,无仇泄恨。怼一下这俩兄弟,沈石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不对,等一下,似乎有个问题……自己不会写毛笔字。
算了,大不了不写好了。
“酒来。”为了不写,直接抱起一“壶”酒,酒量浅,没敢抱多。反正这意思到了,也就成了。
正所谓李白斗酒诗百篇,难道他还真的先喝一斗酒,再做诗吗?
当然,沈石不是李白,所以他也不是真的要“做”诗,而是“抄”诗。想一鸣惊人,现做是做不来的,哪怕他现在身上已经有了才气,也不行。从古至少,有才气的人多了去了,但是真正脍炙人口,流传下来的,也就只是那些。既然要怼对方,就要抄录那些后世的那些名家名作,让对方攀无可攀。一次ko了,让他再想斗诗就害怕才行。
娘希匹的!心里装点儿诗词,我容易吗我。
左手提酒,不用酒盅,就着壶嘴,这右手提笔,饱饱一笔浓墨。不写直接念道:“采桑子,咕咚饮酒声,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咦?左手提酒,右手可以写啊?
哪儿用的上他写,青楼一直有人帮着录诗的。
所以沈石继续吟就可以了。:“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柳园。”
边上的人声音越来越低,就连王教谕也面带惭色。自己没有教好学生啊!
他不是不知道他们欺负同学。但沈家,武人之家,他没法管,也不想管。现在好了。
不是把人家欺负狠了,人家又岂会写下这“乐府凄凉曲”?又岂会说这“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一首新词出,众场皆静。没办法,这时间,豪放派的招牌苏轼还是个小孩子,婉约派的李清照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这词一出简直有开山立派之嫌。
在场的都是读书人,或许这不够资格说什么“开山立派”的话,但词的好坏,自然是一听就知。
更重要的是这类婉约派的词还没人做过。
没人做过,也就意味着买都没处买的。
当然不是买的。只看这词一出,便聚集天地才气,通过沈石的口鼻直入他的识海。
这才是真正的开智法门。“开”“智”是两个字,“智”是智慧,可“开”却不仅仅是开智慧,而是开通人与天地的沟通,可采天地灵气,这才是真正的“开”,是为天地人三才。
智慧什么的,反倒是不起眼的负作用。
才气都自主出现,这词的价值可见一般。
王教谕喃喃自语,如果细听,当能听见。“好字,好词!不虚此行!唉!不该此行。”
他的心已乱了。
这没见过的词,没见过的字。绝对不可能是买的。能写出这样词的人也不会卖。因为这儿是大宋,一词成名天下知。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武人也可以习文?
一时间,王教谕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他会放任自己学生欺负同学,不过是他觉得,沈石,武夫之子,成不了才的。
可这词—出,他再说这话,就是他自己也不信的。
平白成了一嫉贤妒能的腐儒啊!
教谕大人悔啊!心说:圣人诚不欺我。死灰亦可复燃。御史大夫韩安国,是梁国成安县人,侍奉梁孝王,担任中大夫。吴楚七国叛乱时,梁孝王派韩安国和张羽担任将军,韩安国稳固防守,因此吴军不能越过梁国的防线。吴楚被打败后,韩安国和张羽的名声从此显扬。后来韩安国因犯法被判罪,蒙县的狱吏田甲侮辱韩安国。韩安国说:“死灰难道就不会复燃吗?”田甲说:“要是再燃烧就浇灭它。”过了不久,梁国内史的职位空缺,汉朝廷派使者任命韩安国为梁国内史,从囚徒中起家担任二千石级的官员。田甲弃官逃跑了。
“做事不可做绝啊!”
如果说王教谕是以自己的学识经验,做出了“死灰复燃”的判断。那么窗口外,一白毛小狐慢慢抬起了头,却是为了神通惊动。
沈石的开智是以文气才的精神力量制激了脑中果仁体,但是这刺激可不仅仅是对人有用。
事实上,开智之术一早是用在妖魔鬼怪身上的。
只不与人一样,这样的法术神通,从来都是不传秘术,没几个人会。
小白狐显然也没想到她会遇到一个会开智神术的读书人,立即努力记住沈石说过的每一个字。小小狐狸脸上竟然出现了陶醉之色。
这说的是懂行的。可是世间人物,如果人人懂行,也就不会争执了。
只见钱盛文一拍手掌,大笑起来。“噫!这不是诗,是词,是词!他做错了!”
诗词好坏,他是有的听,没的懂。但是是诗还是词,他还是懂的。
自以为找到沈石失误的他,得意的哈哈大笑。仿佛这一刻,他把沈石比下去了似的。“武长就是武夫,又懂得什么诗词。现在露底了吧!连诗、词都分不出来。还总是往文人聚会参与?出丑了吧!哈哈!”
他在大笑,沈石笑的更加大声,长身而起,一手提着酒壶,边饮边吟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看沈石走了,外面的小狐狸大急。她还想指着沈石开智,化去狐身,怎么就走了呢?
她的一双狐狸眼,死死盯住了钱盛文。小小狐狸眼中,全是记恨。
很明显,他被小狐狸记恨上了。
对这位作了大死,却还不自知,洋洋自得的钱家二少,只能在心中暗暗说上一句:自求多福,亲!
而沈石出了门,便直奔灵气而去。是的,他又开眼了,而且他也看到了外面的灵气
第17章 、化形劫()
是的,沈石装逼装的好好的,突然溜了,便是因为他又发现天地元气,一缕。
万千气息中,才这么一缕元气。装逼什么的,自然是一点儿也不重要的了。赶紧找灵气要紧。
装逼什么时间都可以装。可灵气错过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又撞的上下一缕。
然而,沈石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啊!
当他找到灵气的时候,他就傻傻地站在灵气前,看着一女孩惨白色的面容,自己脑子整个混沌了。
同时女孩的尾巴稍微动了动,虽然幅度不大,但却确确实实在告诉沈石“我不是普通女孩子”。
“这儿是青楼,这儿是青楼。或者这只是情趣呢?沈石啊!沈石!你不是号称阅片无数,有码变无码的吗?”
一边安慰自己,沈石一边向小女孩的屁股沟子上看。
至于为什么这么干?
老司机都懂的。
然而下一刻,沈石的瞳孔瞬间变的更大了。
尾巴竟然是长在屁股上的。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就是在面对大青狼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青楼中人声鼎沸,警告着沈石这儿是人海,随时会有人注意到她。
“贤弟,沈贤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公孙策与孔雪笠追了上来。
沈石一咬牙,把那个一息尚存的小女孩抱了出来,藏进自己衣服里,也顾不上去管她到底是出现返祖的女孩子,还是什么动物成的精。他只是下意思的不想吓到其他人。
刚藏怀中,公孙策与孔雪笠便到了。
怀里抱着的女孩,从冰冷的胸口还透着一丝温暖和心跳,沈石强迫着自己不去看她的那条大尾巴。
“贤弟,好词,好词啊!”
公孙策与孔雪笠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注意力全在词上了。
而沈石的脸上也不见任何的紧张,反而很是轻松的跟他们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