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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台阶前,听完神殿使者的叙述,纳芙德拉脸色发青。
米可失踪了!
尼塞姆遣使者前来问话,询问为什么米可返宫拿日用品后一直没有回去,可是,米可的临时处所就在凯罗尔殿下旁边,昨晚她们并没有见过米可,并且,如果她回来,负责宫门守卫的士兵一定会通报乌纳斯队长,谁都知道他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就是因为想念她。
☆、独家发表
“请转告尼塞姆祭司;暂且不要透露米可失踪的事,想办法遮掩过去。”
思虑片刻;纳芙德拉果断做出隐瞒消息的决定;凯罗尔与米可亲近得像是密友;昨天她甚至还闹着要把她从神庙接回来当什么伴娘。米可的失踪必然会搅得这位准王妃心绪不宁,虽然她也很担心那个讨人喜欢的姑娘,但今天是王成婚的大日子,不能让身居重要角色的凯罗尔殿下分神。
神殿使者鞠躬拜别;纳芙德拉回到后殿;凯罗尔已从睡梦中醒来,她抱着曼菲士的礼物--一只白色的小猫;与它一同眺望拉神光芒笼罩下的金色沃土,侍女七手八脚地为她更衣,绣着莲花和纸莎草图样的宽大红袍色彩鲜艳,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细嫩。
令大地为之震颤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纳芙德拉定了定神,扯出一抹笑容走向埃及未来的女主人:“凯罗尔,曼菲士王已完成狩猎仪式,你赶快出去迎接他。”
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凯罗尔一路小跑着来到殿外,一头野羚羊摔到了她的面前,曼菲士翻身下马,张开双臂轻拥自己的新娘,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心绪。
终于等到王的婚礼,乌纳斯的唇边泛起浅浅的微笑,为曼菲士陛下能迎娶到心爱的女子而高兴。
“队长,今天是王曼菲士王册立皇妃,不是你娶老婆,你笑这么灿烂不会是联想到了与米可的婚礼吧?”
收敛笑容瞪向开口调侃的佩比,他避开他的瞪视,若无其事地转向手下小队那几个与米可熟识的士兵:“你们要准备双份贺礼的,看来是时候开始存钱了。”
信以为真的塞布科眼珠不安地转来转去:“前阵子为治疗伤势把积蓄都花光了,我该怎么办?”
“放心,我会无利息借给你。”塔阿大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基安忍住笑意,一脸认真地向乌纳斯提出疑问:“报告队长,贺礼我们已买好,请问您准备何时把米可栓在家里?我们好向她告个别。”
“今天是曼菲士王的婚礼,你们一个个地还有空碎嘴?全都给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守好。”乌纳斯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用以掩饰住内心的不自在。
“碎嘴?这事关你的终身呢队长!米可漂亮伶俐,你要娶她我们一致赞成,放心,大家不会歧视她比泰多奴隶的身份,你只需要定个时间!”佩比嬉皮笑脸地大有不追问出婚期誓不罢休的意思。
“她说她刚满十八岁,还不到结婚的年龄。”
乌纳斯脸色发黑,简洁扼要地甩下一句后在众人怀疑和惊讶的目光中转身离去,他们的反应同他意料的一样,无法信服这个超常理的理由!米可那家伙,连拒绝他的谎言都编织得如此敷衍了事,昨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也是冷冷淡淡的,虽然她说喜欢他,可他完全猜不透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纳芙德拉听见了士兵们的全部谈话,也看出乌纳斯因米可而心烦意燥,她把到了嘴边的话硬吞回肚子,即使被指责自私,她希望这位忠实的法老侍卫长可以全神贯注地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曼菲士王的婚礼上,凯罗尔殿下昨晚才遭到暗杀袭击,他们现在需要这位优秀的近卫长官维护秩序,确保整个仪式圆满结束。
没事的,正如那些士兵所说,那女孩儿聪明伶俐,即使遇上什么困难,也一定能平安回来。纳芙德拉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旋身走回宫殿准备婚礼用的头冠。
民众们纷纷走出家门,今天是王与女神结合的重大日子,人人都希望借此机会一睹尼罗河女儿的风采,黑压压的人群拥堵了通往神庙的斯芬克斯大道,乌纳斯尽责地守在曼菲士身边,指挥婚礼队伍有条不紊地缓缓前行,人们的欢呼声和祝福声此起彼伏,久久回荡于王都上空,就在整个城市为之沸腾的时候,米可随路卡顺利地抵达了下埃及。
“监牢在哪里?”隐蔽在树丛中,路卡的目光焦急地扫过宏伟的神殿群,他无法辨认哪一栋建筑才是关押伊兹密的监牢。
想了一下,米可取下头巾,看向身旁的比泰多侍从:“把你的衣服脱给我。”
侍从反射性地抓紧胸口衣襟:“你……你想干什么?”
不爽地皱起眉,翘起大拇指指向同样愕然的路卡:“当着他的面我能对你干嘛?”
更紧地捂住胸口,对方用极度不信任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
关键时刻掉什么链子!米可动手用力拉扯他的斗篷,亲自动手帮他脱下来:“快点给我,趁着爱西丝女王还没有察觉停在河畔的小船!救了王子赶快走人!”
为避免弄出太大的动静被附近巡视的卫兵发现,可怜的比泰多侍从不敢反抗,只能死命护住衣服,同时看向路卡求救,被同僚可怜兮兮的眼神打动,目瞪口呆的路卡总算反应过来,开口为他求情:“米可,把衣服给了你……他要穿什么?”
“他可以穿我的。”终于抢过侍从的斗篷,米可抱在怀里,目光停留在他里面的紧身衣裤上,见对方戒备地转过身,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为了主子你们连命都可以不要,这种时候还在意什么贞操?”
路卡“咳”了一声,出声强调他的同僚绝对不是因为什么贞操而拒绝交出衣服:“米可,至少说一下你的计划,别让我们一头雾水。”
太阳渐渐升到了苍穹的正中央,此刻曼菲士和凯罗尔大概已经携手进入殿堂举行结婚仪式,而随行的乌纳斯也很可能已发现她不在神庙里……一想到回去还得解释老半天米可就头疼,处处都需要解释,好麻烦。
“我扮成逃跑的比泰多士兵让埃及人抓住,他们应该会把我同其他人关押在一起,路卡你好好跟着就能找出囚禁王子的牢房。”
原来如此,路卡和侍从都恍然大悟,被米可的忠诚和勇气感动,刚才还畏畏缩缩的侍从挺身而出:“由我去吧,你是个女人,如果被俘虏会受到残忍的对待。”
“得有人去找代步工具,救出王子后难道要用两只脚逃跑?”米可叹了口气,“我不会挑选良驹,若我有伯乐的那种相马才能,绝不会自动要求当这个饵。”
被她无奈的表情逗乐,路卡悄悄地低笑出声:“纳芙德拉女官长多次称赞你机灵,米可,果然名不虚传。”
“说了半天……”米可又看向比泰多侍从,他脸上怀疑的表情已被佩服之色取代,“你到底打算拖什么时候才肯把衣服脱给我?”
“你把脸转过去……”
“情况紧急成这样你就别再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了好吗?”米可把自己的头巾扔了过去,耐性极差地说道,“放心,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被伤到自尊的侍从有意无意地往路卡身后躲,最后脱下衣服递给米可,米可接过,准备开始更衣:“麻烦背过去把个风。”
“你刚才还说……”
“我是扭扭捏捏的女人!”米可干脆利落地打断因为恼羞而面带佯色的侍从,“如果你们让我被人看到,我会立刻向爱西丝女王揭发你们的营救诡计!”
路卡拼命忍住笑意,拍拍同僚的肩,拉他一起转身把风。
换好衣服走出一米多高的草丛,自己那身裙子因为是紧身款式,身形较为魁梧的侍从没法穿在身上,只能简单地拿来围住腰身,一旁的路卡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米可则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你是改制衣服的天才,太适合了啊。”
竟然还指着他笑……侍从的双颊青一阵红一阵,要不是救出王子需要这个女人的帮助,真想一剑砍翻了她。
“该行动了!”他闷闷提醒。
米可抽出刀子割破衣袍,致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狼狈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蹿出藏身的草丛。
“站住!什么人!”
下埃及的神殿卫士很快发现了她,几名士兵一拥而上,不费吹灰之力便逮获了敌人,见到那身比泰多人的服饰,他们兴奋地“哈哈”大笑:“又一个自投罗网的比泰多人!”
转过脸,米可装出粗声粗气的男子嗓音,表示出宁死不屈的英雄气质:“可恶的埃及人!伊兹密王子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相视一眼,卫士们带着一种羞辱的意味嘲弄道:“放心,这就带你去见你们高贵的比泰多王子。”
成功了。
埃及士兵押着米可走向监牢,路卡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摸到囚禁伊兹密的高塔监牢。
“尊贵的伊兹密王子,这里的滋味如何?哪,我们特意送你的蠢货下属前来侍奉了。”
打开牢门,埃及士兵讽刺着比泰多人的无能,把米可用力扔进阴暗的囚室,摔得她骨头差点散了架,忍住疼痛慢慢抬起头,坐在墙角,被铁链锁住的俊美男子正是好久不见的伊兹密,他不动声色地瞄向得意忘形的埃及人,脸上永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自信浅笑,纯净如茶晶的双眸透出微微的冷冽气息。
☆、独家发表
米可坐起身;正要开口,背后赫然传来了令她毛骨悚然的熟悉女声。
“伊兹密王子;你考虑好没有;快写信给你父王;请他调动一万兵马来。”
米可僵直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环抱的双手死死攥住披在身上的宽大斗篷,由于过度紧张;她的指尖微微泛白。果不其然;女王打算利用比泰多人进攻德贝,一方面瞒过众人的眼睛撇清关系;一方面加深埃及与比泰多的仇恨,顺利的话,还可以利用她敌国子民的身份拉拉仇恨,引爱国分子除之而后快。
伊兹密的神情很平静,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轻浅一笑,答非所问而又别有深意地回应:“女王陛下,曼菲士王的婚礼已经开始了。”
脸色“刷”地一变,伊兹密的回答犹如一把狠狠刺入心脏的尖刀,疼得爱西丝几乎窒息,这个男人看出来了吗?自己深爱着弟弟的心情以及胸中无法熄灭的妒忌之火……
强行维持起来的威严仪态在伊兹密泰然自若的轻慢浅笑前瞬间崩溃,她带着明显颤音的声音变得刺耳尖利:“你写不写?一句话,快回答!”
“写,我写,拿纸和笔来,”伊兹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向爱西丝的眸子满是讥讽,“一山不容二虎,爱西丝女王,你的气度未免太狭隘了一些。”
爱西丝眯起眼眸,控制住一时间不慎失态的心绪,不让自己再受他言语的挑衅,耐心等待信函地完成。
伊兹密握着芦苇笔飞快地纸莎草卷上留下字迹,“沙沙”的响声使寂静的牢房更加沉闷,完成最后一个字,随手丢掉笔,将纸卷扔给面前的埃及士兵:“写好了,拿去吧,爱西丝女王。”
士兵恭敬地把信函奉到爱西丝手中,扫过内容,证实内容确与自己的要求无误后她卷起纸张,差人送去比泰多。
“现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伊兹密的语气淡淡的,爱西丝大声嘲笑他的蠢话,以报方才他出言讥讽的一箭之仇:“不,你还是我的囚犯,直到我凯旋归来,你才可以回国。”
留下一串得意的清脆长笑,爱西丝旋身踏上台阶,快步离去,重重的关门声响令米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王子……”一旁的侍从一脸忧虑,不明白他们为之骄傲的睿智王子为什么这么容易屈服,成为敌国俘虏对皇族而言已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何况王子身为国家嗣君,现在他还贪生怕死甘愿成为敌人棋子,请求父亲出兵换取自由,这更加是耻辱中的耻辱,传了出去对他将来登基为王毫无疑问地会造成极负面的恶劣影响。
“别怕,父王看完那封信一定大怒,到时他发兵攻打埃及,而我在里头内应,到时不怕埃及不沦陷我手。”
洋溢在伊兹密脸上的仍是淡淡的自信笑颜,他了解他的父亲,那个野心勃勃的比泰多王不会因为儿子落在敌人手上就乖乖就范,相反的,为与埃及争夺领土和霸权,他一定会以营救为借口发兵出征,趁机扩大比泰多在叙利亚地区的势力范围。
米可看着伊兹密,他又闭上了眼睛。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在他自信的淡淡浅笑下隐藏着一丝无法化解的忧伤和苦涩。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猛地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向伊兹密,他目光如炬,正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她。
“沙利加列之役后你没有回到哈图沙,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埃及?这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不会吧?比泰多王子竟然记得她这个小小的女官?并在意过她的行踪?
“我成了埃及人的俘虏,王子,”米可揭开斗篷,露出臂膀上奴隶的烙印,这个曾经疼得她死去活来的烫伤如今却成了为便于行事必不可少的标记,她甚至都有点感激塞贝特了,“听说您被爱西丝女王俘获,我不顾一切地赶到这里想要救您离开。”
“我还没有堕落到需要一个女官担心的地步,还是说说米达文的事吧,”伊兹密不屑地冷冷哼笑一声,“当初我找到你,你正被埃及人追杀,我向你询问米达文的下落,你昏迷前告诉我的最后的名字是尼罗河女儿,不过,在接触她之后,我很肯定,杀死米达文的绝不是尼罗河女儿。”
米可面无表情地保持着缄默,任何接触过凯罗尔的人都能很肯定她不会杀人,至少,不会自己亲自动手。结合爱西丝的话分析,这具身体的主人,米达文的侍女阿尔玛看见了谋杀的全过程,她幸运地逃出了王宫巧遇伊兹密,拼尽最后一口气告诉他这个名字,应该是打算让他们英明的王子去向凯罗尔询问真相,可惜凯罗尔为了避免引发两国战争却宁死不屈,始终坚守秘密。
事实上,她认为伊兹密有权利知道米达文的下落,不过现在这个状况下说出来,他会不会冲动地去找爱西丝拼命啊?况且……她才刚刚如此近距离地经历了一场真正的残忍的古代战争,暂时……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不晓得为什么会有人追杀我,我也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曼菲士王迷恋上尼罗河女儿,公主伤心地说要回国并让我去准备船只,我在港口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公主,我回去埃及王宫寻找,宫廷总管告诉我她早已离开,”尽管对精明的伊兹密王子撒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她见识过沉默的后果,她不想和凯罗尔一样挨他的鞭子,只能小心翼翼地编制着谎言,“我以为公主先一步回了比泰多,直到遇见王子您才知道她没有回去。在宫里时我就听说尼罗河女儿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还能预言未来,我想……她应该可以帮助我们。”
“所以,这才是你告诉我尼罗河女儿名字的原因?”
伊兹密盯着眼前的侍女,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虽然叫不出这个女官的名字,但他还有些印象,她总是低着头默默跟在米达文身边,顽皮任性的妹妹笑她性子胆小懦弱,不过却是个忠诚护主的好下属,曾经为了自己挺身抵挡爬入花园的毒蛇,因此引致他多注意过她一眼。
“是的,王子殿下,我认为尼罗河女儿知道真相,”米可低头行礼,镇静地一一应对伊兹密的疑问,“为了调查米达文公主的下落,我以受虐战俘的身份接近尼罗河女儿,博取她的同情和信任,努力留在她的身边,只是可惜,直到现在暂时还是一无所获。”
同情敌国战俘并留在身边,这种天真的举动大概也只有善良的尼罗河女儿才做得出来。想起那个奇妙的女孩,脑中又浮现出凯罗尔顶撞他的倔强俏容,伊兹密脸上的笑容变得柔和:“即将迎来婚礼的尼罗河女儿,她更加美丽了吧?”
与其说是问话,不如说更像是肯定,米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在曼菲士王爱情的灌溉下,尼罗河畔的睡莲将在今晨盛开得耀眼夺目。”
仇人的名字令伊兹密咬了一下牙,刚要贬低几句,监牢外传来响动,伊兹密站起身望向窗外,路卡用短刀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