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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过去做了什么,或者在这一刻之前答应了别人什么,我不追问,也不过问。可是呢,”楚伊人顿了一下,缓缓地扫了他们一眼,不怒而威。
那些人显然没有想到楚伊人竟然一开口就直戳重点,吓得都屏气凝神,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就怕不小心引起她的注意。
“从此刻开始,假如再有人将蒹葭园里的消息传出去,即使是告诉别人园里的湖结冰了,开了之类的小事,我也是追究到底。当然,如果你们都表现得好的话,各种赏金也不会少的。”
楚伊人十分大方地说道,反正也是慷秦彧之慨。
“如果有人受不了、做不到我的这个要求,现在可以马上离开,我不会追究。可是你们一旦留下来,就必须要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是!”她恩威并施的一席话,直接把下面的人给震住,每个人都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幸好夫人还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那些人揣着沉甸甸的红包,心已经慢慢向楚伊人倾斜。
尽管楚伊人知道他们此刻所谓的忠心,只是源于追逐重利以及害怕惩罚的缘故,但至少此刻,楚伊人是满足的。
凡事只要循序渐进就可以了,不是吗?
等她将这边的事处理好之后,她便又匆匆地小跑回到主房,一推开门,便看到已经沐浴完成的秦彧正一脸笑意地坐在那边看着她,“跑这么快,饿了么?”
楚伊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么快,可是那种想跟他分享喜悦的感觉让她急切地跑回来。
“不是,只是想快些看到你。”楚伊人很直白地说道,让秦彧心情大好。
“来,先用膳。”秦彧朝她招了招手,温柔地笑着说道。
吃饱喝足以后,楚伊人又泡了一个热水澡,感觉这一天的劳累终于一扫而光。
“夫君?你怎么在这儿?”楚伊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正半坐在床上看着书的秦彧。
“为什么不在这?”
“你今晚不回风渺馆了?”自从知道他跟风渺渺确实不是那种关系以后,她心中的芥蒂已经彻底消失。
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么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往艺妓馆里推,秦彧突然觉得心很累。
“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楚伊人不明就里,傻乎乎地走了过去,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说,我们是什么关系?”秦彧抓着她的手,将她直接扯到床上。
“夫妻。”
“那你还把我往艺妓馆推?”
听着他的不满,楚伊人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是谁喜欢住在那边的?不过她很困,只想快些将人赶走,也懒得继续跟他纠缠。
“夫君不喜欢的话,那就回去随风园吧。”楚伊人再次开口回答。
这女人是有多想将他撵走?秦彧冷冷地看着她,在反思自己对她是不是太过纵容。
“闭嘴。”他冷冷地说道,直接将她抱到床的里头放倒,自己也顺势躺了下来,一只手紧紧地箍着她的细腰。
楚伊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夫君,这,这是……”
“我今晚在这里睡。”秦彧淡淡地回答,“不,是从今晚开始,我每天都要在这里睡。”
楚伊人一愣,他这是闹哪样?
“夫君,这不太好,我们……”听出他要长住在这边的意思,她忍不住就开口拒绝。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彧给打断了,“我们过去一个多月一直都这样。”
他的话堵得楚伊人无话可说。
确实,无论是在风渺馆还是南山县,他们一直都住同一个房间。
“安心睡觉吧。”秦彧看着她一脸吃瘪的模样,轻笑着说道。
在明知道自己争不过、斗不赢的情况下,楚伊人最终放弃了挣扎,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双眼,缓缓进入梦乡。
就在她将睡未睡之际,她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怎么了?”秦彧被她吓着,连忙跟着坐了起来,关切地问道。
楚伊人没有说话,只是神秘地朝他一笑,然后猛地拿起枕头,“噔噔,你看!”
秦彧顺势看过去,一双好看的眉猛地皱着,“看什么?”
“看什么?当然是看……”楚伊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去摸索,可是什么都没摸着,这让她忍不住心惊了一下,猛地扭头看过去。
没有!怎么会没有?她的脸色变得稍微有些难看,猛地疯了似的在床上其他地方很努力地搜着。
没有!还是没有!楚伊人越发地心急,最后索性直接跳下床,翻箱倒柜地翻找起来。
可是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怎么也找不着。
秦彧见状,连忙跟着下来,一把拽着她,温柔地说道,“淡定点!告诉我,什么东西不见了?”
听到他温柔的话,楚伊人的眼泪就如断线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直往下掉,滴在他的手上,滚烫滚烫地,灼痛了他的心。
“到底怎么了?什么东西这么重要?”秦彧急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管才会弄不见了。”楚伊人哭得越发伤心,“都怪我不好。”
秦彧听得一头雾水,帮她抹着眼泪,“乖,别哭。东西不见就不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他猛地将楚伊人拉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温言劝慰。
“有!这东西很重要的!”楚伊人吸了吸鼻子,眼泪依然止不住,“那是牧静姝的札记啊。”
牧静姝的札记……这几个字像有千斤重一样,狠狠地砸向他的心。
“我说过一回来就给你的。可是刚才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着!”他的情绪变化,通过他的身体深深地传达出来,楚伊人的心揪得疼,内疚地哭着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秦彧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开口说“没关系”的,可是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320。第320章 一枝红杏翻墙来(5)()
楚伊人此刻根本没留意秦彧的反应,一直沉浸在自责中不可自拔。
假如她能早些把札记拿出来就好了,这样的话,“她”的心情就能亲口传达给他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札记的影儿都看不见。
她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伤心,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流,根本止都止不住。
秦彧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情绪,早在楚伊人说出“牧静姝的札记”的时候,就已经不受控地飘远。
直到楚伊人哭得岔了气,整个人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温柔地帮她抚着背。
“别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着她因为内疚而痛苦的表情,他心疼地劝慰道。
楚伊人想说些什么,却被呛得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见状,秦彧更加小心翼翼地帮她顺气,“别急着说话,缓缓气再说。”
说话间,更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呼吸。
好不容易,楚伊人一口气终于顺了,张口又是那句,“夫君,对不起。”
“你别又开始了啊。”秦彧佯怒地看了她一眼,“我这次可不会那么有耐心地帮你抹泪、顺气,我会直接把你倒吊起来。”
他的话说得狠,可是眼眸却是轻松戏谑。
然而楚伊人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假如你觉得这样会舒服一点,那你便吊着我吧。我不会怨你的。”
听了他的话,秦彧无奈地闭上双眼。
再睁开时,他神情严肃,十分认真地直直看着她的哭得通红的双眼,“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没有生气,你也不必自责。”
“可是……”
“没有可是。”秦彧打断了她的犹豫,抱着她淡然地说道,“静姝在世的时候,我很多次都想看看她到底在札记上写什么,可是她很坚决地拒绝了。她刚没了那会儿,我在她的房间了找了好久,不只是房间,整个归荑园都翻遍了,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竟然让你无意中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你一直没想着给我,一想着要给我,札记便不见了。你不觉得,这是老天爷故意不让我看到的吗?不,不是老天爷,是静姝,静姝冥冥之中安排了这一切。她不想让我看到札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强求?”
他的话说得潇洒,可是楚伊人却读懂了里面的悲痛。
“根本不是这样的!她没有这样想,她只是……”楚伊人张嘴就想帮牧静姝解释。
“不要说了。”秦彧再次打断她的话,“我曾经很执着地想看里面的内容,可是如今想想,看了怎样?不管她再里面写了什么,她人都已经不在了。”
人不在了,爱也好,恨也罢,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罢,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何必一定要苦苦追究?他用了三年时间都悟不透这个道理,却在楚伊人这里想得清楚。
逞强。楚伊人听着他的话,脑海里只浮现这两个字,可是她聪明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纠结的时候。
既然他不愿意去想,那么她也不要死缠着不放。
“我知道了。谢谢夫君。”她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心里却暗自发誓她一定要将札记找回来,一定要让牧静姝亲自向秦彧表白自己的心情,一定要解开秦彧心中的千千结。
不过,到底是谁偷偷拿走了札记?
除了她,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找到牧静姝的札记,更没有人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
拿走札记的人,到底是冲着札记而来,还是为了别的事而来?她离开整整一个月,现在想要将人揪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在想札记的事?”看她一脸凝重不说话的模样,秦彧关切地问道。
楚伊人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秦彧,“夫君,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拿走了札记?是从哪里知道我得到札记了?重点是,拿到札记后会不会发现舜华曾经被派出去做事?这样的话,成蝶进府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更加慎重?”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听得秦彧嘴角微微上扬。
他原本还担心她需要多长的时间恢复心情呢,没想到马上就已经想到这么多问题了。
“夫君你别笑啊。”楚伊人皱眉,“这件事可是关系到成蝶的生命安全的。”
曾经她想着等成蝶身子和精神都彻底好起来再安排进府,她相信化名为成蝶的舜华绝对会像自己一样让秦府上下震惊,也让那些做贼心虚的人坐立不安。
可是如今,不管成蝶用什么身份进府,拿走札记的人都会认为成蝶和舜华是同一个人,更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宜桃夭在背后捣鬼。
这样的话,她就丧失了主动权,成蝶也会彻底暴露身份,惹来杀身之祸。
看着她一脸担心,秦彧忍不住轻笑,“你不是向来能闹就闹的吗?之前为了图个清静,你甚至不怕死地想着要模仿静姝来彻底激怒我。如今畏首畏尾是怎么回事?”
畏首畏尾?楚伊人皱眉,十分不满这样的形容词,“我这是顾全大局。”
“大局?”秦彧冷笑一声,“这里还有什么大局需要顾全?如今你在明人在暗,你做得太多也只是防,还不如主动出击,将整个局搅混了,再从混乱中夺得进攻主动权。”
闻言,楚伊人愣愣地看着他,眨巴着双眼,貌似真的事这样一回事耶。
“想明白了?”秦彧拨了拨她的刘海,淡淡地开口问道。
“嗯!谢谢夫君!”楚伊人眉眼弯弯,跟刚才嚎啕大哭样子判若两人。
第二天一早,楚伊人醒来的时候,秦彧已经出门去了纵横楼。
她慢悠悠地更衣洗漱,用过早膳之后便直奔碧玉园而去。
“奶奶,桃夭这些日子不在,辛苦您了。”楚伊人站在大厅中央,十分恭敬地说道,“这份礼物我挑了很久,希望您喜欢。”
说着,绿兰便拿着一个锦盒上前。
秦老夫人一脸冷淡地看着她,知道她上门绝对不是送礼这么简单。可是在看到绿兰手上那色泽均匀、温润通透的玉雕时,脸上就再也挂不出冷意,嘴角更是不受控地上扬着。
“这是……”秦老夫人的视线好像一下子被黏住一样,怎么也移不开。
楚伊人暗笑在心,她就知道这个爱玉如命的人绝对会爱上这玉雕。
321。第321章 一枝红杏翻墙来(6)()
“整个玉雕是以原玉雕刻而成的,正面是福寿禄三星君,侧面及后面则是大篆体的‘福寿禄’,以此祝奶奶三星保佑,福寿康宁。 ”楚伊人卖得一口好恭维。
攻心为上,先投其所好送上价值连城的福寿禄原玉,再说这么一番让人心旷神怡的恭维,秦老夫人的冷脸终于被楚伊人攻破了。
“还是你有心。”秦老夫人笑着说道,迫不及待地拿起那玉雕细细地抚摸着,“好玉,果然是好玉!你竟然找到这么好的玉!简直就是玉中极品了。”
“我一看到这玉,心里马上就想到您了。”楚伊人笑着说道,“也只有您这么爱玉、惜玉、懂玉的人,才能拥有这玉中极品,这要是换了寻常人拿着,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趁着秦老夫人心情不错,楚伊人极尽自己的谄媚功力,不断地说着甜言蜜语。
秦老夫人听了,一张老脸笑得跟儿似的,“一个月不见,桃夭你倒是学得油嘴滑舌了。”
“桃夭说的都是真话。”楚伊人欢快地应着。
闻言,秦老夫人装模作样地笑了两声,“哎?你怎么还站着?赶紧过来这边坐着呀。春娘,快去备些茶点来,啊,记得要沏今年新进的春茶来给桃夭尝尝。”
“谢谢奶奶。”楚伊人笑着道谢,十分乖顺地走到秦老夫人身边坐下,继续拍着马屁。
春娘看着,心中一阵抑郁。老夫人啊老夫人,您怎么这么容易被哄倒啊?一块玉而已啊!跟当家权比起来,这块玉算得了什么?更别说之前这宜桃夭还当众顶撞过您啊!
然而,秦老夫人整副心神都放在那玉雕上,哪里注意得到春娘的眼神?
待春娘将茶点摆上来之后,秦老夫人和楚伊人更是把酒言欢,呃,把茶言欢,一直在讨论着玉石的话。
两人之间曾有过的所有嫌隙,好像一下就消失不见。
“奶奶对玉的了解真是让桃夭佩服得五体投地。”楚伊人耐着性子,听秦老夫人卖弄着自己的玉知识。
“那是当然。”秦老夫人得意地说道,“对了,你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玉雕吗?”
“是啊。”楚伊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来了,我顺便跟你说说这一个月的事和账吧。”秦老夫人蓦地开口。
她知道楚伊人这么早过来,肯定不是特意过来送礼的。
既然收了人家一份大礼,那么她就主动一点,反正早说晚说,迟早得说。
楚伊人一直等的,就是秦老夫人的主动。因此她也不矫情,点了点头,“桃夭洗耳恭听。”
这一说,就是两个时辰。
“基本就这样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正式把这些东西交还给你。”秦老夫人淡淡地说道,对当家权始终是放不下,但是也知道按照宜桃夭此刻的受宠程度来看,自己根本就不能争得到什么。
“奶奶辛苦了。关于当家权这件事,桃夭有一些新想法,想跟您商量一下。”
闻言,秦老夫人微微挑眉,“新想法?”
“对。咱秦府现在规模越来越大,可是桃夭能力始终有限,所以稍微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分权。”
“分权?”秦老夫人皱眉。
自古以来,从来都只听说过集权,哪里有分权?更何况还是当权者自己提出来的。这事说出去谁信?
“嗯。奶奶和舜英在打理府内事务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表小姐自幼在府里长大,对府里的一切自然熟烂于心,我想着能不能请您和她们帮着打理一下?”楚伊人直直地看着秦老夫人,十分“真诚”地说道。
听到这里,秦老夫人算是懂了,“你的意思是,将当家权一分为四?”
“是,也不是。”楚伊人回答得十分玄妙,“权是分,可是当家权却不能分。”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有话便快快说出来。”秦老夫人调整了一下坐姿,上身微微朝楚伊人侧过去,“到底怎么分?”
“我依然是秦府的当家主母,账房、库房依然由我管着。可是其他各房各坊,则由奶奶和舜英、表小姐分着管,至于怎么分,到时候再商量。您看如何?”楚伊人将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出来。
只有这样,她才能从繁琐的杂事中抽身出来好好调查牧静姝的事以及小五的冤屈。更何况,她还要跟舜英斗呢,自己在这边做得像头牛一样,舜英却在那边闲来无事想着要怎么出招,这么郁闷委屈的事,她楚伊人坚决不干。
“你说真的?”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