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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们同时出手!”
这次的赌局事关重大,段风朔哪敢答应骆震天的话,恨恨的说完,便策马朝骆震天冲去,想要占个先机,身上那种小家子气愈发的明显,不仅骆震天看不上眼,连后方的傲辰等人也看的不住摇头,这场比武还没开始,他们就已经没什么看下去的兴趣了。
段风朔倒也不愧是段家苦心栽培的弟子,挥舞间,手中的火尖蛇牙枪快的只剩虚影,在离骆震天只剩一丈多远的时候,火尖蛇牙枪就像活过来了似得,好似一条蟒蛇扑向骆震天,特别是枪尖,仿佛跳动着的火焰,摄人心魄。
骆震天催马一闪、身子一侧,右手的血月由下而上,狠狠的砸在了枪身上,碰撞之下,发出了一股刺耳的轰鸣声,双方的马匹都被这股强劲的力道震的后退了几步,段风朔只觉得两手发麻,暗自警惕不能再和骆震天硬碰硬了,懊悔刚才因为一时气愤竟然直接冲了上来,应该以巧破力,与骆震天保持距离游斗才对。
骆震天的想法和段风朔完全不同,他非常的享受力与力碰撞,那感觉美妙的难以言表,整个人逐渐兴奋起来,左手继续向段风朔劈去,招式毫无花巧、迅猛有力,大有愈战愈勇之势。
骆震天的武道就像天上那照耀众生的太阳,即便有时会被乌云遮住,但它终究会突破一切,向世间发出光芒,所以他从不畏惧比他强的人,而是把那些强者看成变强的阶梯,迎难而上。
骆震天狂猛的攻势让段风朔疲于防备,不住的往后退着,可骆震天却紧咬不放,手上的血月如海浪般轮流连斩,段风朔数次刚想要反击,招式刚出就被骆震天打了回去,觉得自己就像个沙包,郁闷的要命。
傲辰觉得有意思的是段风朔不止一次露出破绽,可骆震天都没有追击,而是保持着他那凶猛如雄狮般的攻势,看来是想正面击败段风朔,否则这场战斗恐怕早就结束了。
此时的骆震天已经完全沉浸于力量带给他的快感中,甚至感觉体内的血液正一点一点变得炽热起来,越打越舒畅、越打越痛快,对骆震天来说战斗首要的是打的痛快,其次才是胜负,每一场战斗,他都要赢得光明正大,就像天上的骄阳,永远只能仰望,没有人可以直视。
“麻子,你合道了没?想好要走什么样的武道没有?”
靖阳看的索然无味,段风朔的武功毫无出彩的地方,而骆震天的武功他亲身体会过,如果不能和他保持距离,近战的话,没谁耗的过这个从不会觉得累的打架狂。
“没呢。”
傲辰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自己能合什么道?就成与不成,哪有选择的余地?怎么突破合天人的境界,现在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也一样,可以选择的太多,下不定决心。”
靖阳看来是误会了傲辰的想法,以为傲辰是和自己一样,下不定决心要走哪一种武道,不忘安慰傲辰一句。
“合道哪用想那么多啊?练着练着不就突破了吗?”
洪峰兴致勃勃的看着段风朔被骆震天压着打,头也不会的应道,几年前他就突破了合道境界,简单的很,一点心思都没费,可惜自从治疗好暗伤后,功力大退,很多招式都施展不出来,现在合道境界有等于无。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神经粗的能跑马,大天二你呢?”
靖阳白了洪峰一眼,就没见过突破合道比胖子更简单的人,根本没去考虑,顺着心意,一切就水到渠成。
“没有,我很喜欢一首名为竹石的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觉得我的武道该像这首诗描写的那样顽强、执着、宁折不弯、无所畏惧,可是我又觉得武道该像水,就像道德经中上善若水那段,所以一直下不定决心,就一直拖着了。”
天奇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左右为难,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谁都帮不上忙,如果一个人可以走两种武道该多好啊?
傲辰能体会天奇心中的焦虑,拍了拍天奇的肩膀,指点道:“你说的这两种武道都非常好,正所谓百想不如一行,既然不下来决定,那你就切身的去体会水和竹子这两样东西,哪一种更适合你的性格就选哪种,武道既是人道,若是武道与自身的性格不匹配,将来想达到圆满会很难的,突破大圆满更是难如登天。”
靖阳担心天奇会因为急于突破而做出错误的选择,连忙劝慰道:“麻子说的没错,合道是一辈子的大事,千万别急,一旦迈出那一步就很难回头,一定要想清楚。”
天奇用力的点点头,开口应道:“嗯,我会好好考虑的,晚几年突破,将基础打的更牢也好。”
靖阳见天奇知道轻重,也就放心了,转头望向一直没开口的谢榭道:“耍剑的,你呢?”
“我一开始练武,就是从合道开始。”
谢榭没想到靖阳会追问自己,回头语气平淡的道,脸上的神情都没变动,好像说的是我吃过饭了一样。
“啊——你爹下手还真够狠的,这事都做的出来?不过幸好你练成了,也很喜欢剑道。”
靖阳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栽下马去,他真的被谢榭的话吓到了,从合道开始的武功大都是绝世秘籍,但相对的,它也不给修炼者选择的余地,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从合道开始修炼的武功心法几乎都极为霸道,要是修炼失败,转修其他武功心法的话,新旧心法的冲突是极难化解的。
“谢叔叔一提起剑就固执的要命,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过他准备了那么多年,肯定是有成功的把握才敢让你修炼。”
傲辰此时也是一副无语的样子,他都能想象如果谢榭没练成孤心寂寞剑法,那他的人生会是怎样的暗淡无光,而且很可能谢寒轩还会继续让他的孙子继续练下去,绝不会放弃,这种极端的人容易失败,但也更容易成功。
有趣的是,傲辰在心中评判着谢寒轩的时候,却没想过皇甫谨何尝又不是如此?甚至连他自己也都是如此,新武学修炼到了现在最关键的瓶颈,他脑中想的也只是如何突破,转修其他武功的念头从来就没在他的脑中产生过,所以他们骨子里其实都是同一种人。
“羊精,我打赌你爹上辈子和谢榭的爹肯定是亲兄弟,搞不好这辈子也是,你最好查查看,说不定能多一个叔叔伯伯什么的。”
洪峰幸灾乐祸的调侃了靖阳一句,这可真是没有最坑,只有更坑,谢榭还好算是成功了,可靖阳就不一样了,被自己的爹坑的不能练刀,要不是靖阳天赋异禀、还有个好脑子,在他师父子午老人的教导下生生的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众人在那闲聊着,气氛十分轻松,骆震天也在享受着力量带给他的快感,可段风朔就不同了,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如果火尖蛇牙枪不是顶尖的神兵,恐怕他的双臂恐怕早已经断了,这么久了,骆震天已经朝他挥出三十七斩了,每一下都是硬碰硬,难道这个怪物都不会累吗?
“一斩断空!”
骆震天打的兴起,直接从马背上跃起,双臂一抡,血月带着血红色的气芒,挟着剧烈的呼啸声,气势如虹的同时斩下,看似锋利的血月,此时却给人厚重如山的感觉,段风朔生平第一次这么深切的感受到死亡的临近,顿时忘记了一切,将全身所有的真气灌注到了火尖蛇牙枪上,把枪一横,死死的挡住骆震天这气势惊人的一击。
这一瞬间,场上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骆震天身上,驮山兽更是绷紧了神经,准备随时营救,段家阵营的人马,更是屏息观望,期待着段风朔能爆发,在这关键的一刻来个绝地反击。
本章完
第291章 圆满之战()
奇迹之所以叫奇迹,那就是因为它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发生!
强横霸道的气劲一道接着一道朝段风朔轰来,仿佛永远不会停止,这让他回忆起小时候,刚开始练武时面对着父亲的感觉,好像在仰望一座高不可攀的崇山峻岭,懊悔刚才强出头,现在完全被这个怪物压着打,根本就没有还击的机会。
“吁——”
段风朔座下的骏马在这一重击之下,终于吃力不住,一声惨痛的嘶鸣之后,跪倒在了地上,猝不及防的段风朔就这么被砸在了地上,在如狂风巨浪般汹涌澎湃的后劲冲击下,段风朔贴地飞出了五六丈远,地上还出现了一道深沟,那骏马反复尝试着想要再站起来,但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只能趴在地上哀鸣,看样子腿是断掉了,所有人都看的咋舌不已,这该有多大的力道才会把段风朔连人带马的打趴下?
段风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刚站直身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他口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再次倒在了地上,吐出的鲜血中还有两颗牙齿,也不知是震碎的还是刚才坚持的时候,段风朔自己咬碎的,而他手中的火尖蛇牙枪的枪身也出现了一道很是显眼的裂痕,经过了这一场恶战,这件神兵就算不废也要经过一番精心修复了。
洪峰想起傲辰和王力比力气的那一幕,突然好奇的问道:“辰哥,你的力气能不能和骆震天这打架狂相抗衡?”
“这要比一比才知道!”
“呵呵,我估摸着你就算不能赢,也肯定差不了多少,这要让他知道,肯定会死缠着你,让你和他好好打一架。”
“和他打一场,必定是一件痛快的事。”
傲辰嘴角带着丝微笑,淡淡的回答道,心中想象着自己要是和骆震天打一场,必定会畅快淋漓。
“哈,那你们打的时候一定要叫我观战,我还没见过能和骆震天较劲的人呢!”
洪峰眼睛一亮,满怀期待的道,当初他和骆震天交手,也只是仗着心法的玄妙,也没能在正面攻击上和骆震天抗衡,靖阳也是暂避锋芒,然后寻隙反击,能和骆震天硬碰硬的,放眼中洲年轻一辈,一个都没有。
“一定会的。”
骆震天的坐骑很是通灵,瞅准了骆震天将要落地的时候,飞奔上前接住了骆震天,像是知道了自己主人已经胜利了一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庆贺般的长啸,迎来了大家响彻云霄的喝彩声。
“血月雄狮,所向披靡!血月雄狮,所向披靡!”
骆家的那些人马表现的最为激动,不停的吼着骆震天的外号,状如疯魔,这让倒在地上的段风朔觉得更是难堪,恨不得能晕过去。
驮山兽急忙飞身上前,扶起段风朔,意有不甘的道:“风朔他今天状态不好,这一局算我们段家输了!”
“算?说的这么勉强,你们段家还要脸吗?有本事让段风朔站起来继续打啊?”
“对啊,分明已经输了嘛!”
“要不是骆哥手下留情,你们家的段风朔早就不成人形了!你们不谢谢骆哥手下留情就算了,还往自己脸上抹光,什么人嘛!”
江湖人对比武结果看的十分重,从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一个字都不能含糊,驮山兽苍白无力的掩饰,引起了四家人马不满,议论声四起,有些大胆的甚至直接开口嘲笑、嘘声连天,羞得段家一方的人连头都抬不起来,躺在地上的段风朔更是直接气晕过去了。
驮山兽并没有受到那些话语的影响,挥手招来两人抬回了段风朔,回身盯着萧禹,战意昂扬的道:“萧禹,这些年你的名声一直在我之上,我不服,今日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
萧禹毫不示弱,想都没想就双腿一蹬,飞身入场。
“好!好!今日段某也算得偿所愿了,取我蟠龙棍来!”
驮山兽盯着萧禹看了一会,这一战不论如何自己都要赢,昂头豪气干云的吼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扛着一根金光闪闪、两头是呈咆哮状的龙头,中间则是龙身盘绕的长棍,看起来华丽、耀眼、霸气,再看那扛棍的两人气喘吁吁的样子,迈出的每一步都陷入地里一寸深,想来这蟠龙棍分量不轻。
驮山兽单手接过蟠龙棍,一阵挥舞,蟠龙棍在驮山兽手里耍得如绣花针一般轻盈,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周围飞沙走石,人们仿佛看到了一只刚从囚笼中释放出来的猛兽,一些功力不足的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数步,才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一些。
“今日我就掂量掂量你到底够不够资格用这蟠龙棍。”
萧禹没有任何的表现,因为他用的是刀,刀从来都不是用来表演的,只有在准备杀人的那一刻才出鞘,狼也只在确定目标的时刻才会露出獠牙,而萧禹之所以会说这话,是因为这蟠龙棍并非驮山兽所锻造的兵器,而是百多年前一位名为蟠龙棍王的独行侠所用的神兵,当年此人手持一根蟠龙棍,所向无敌,直到遇上武帝的父亲,才愤愤落败,从此不知所踪,而这驮山兽并非蟠龙棍王的传人,不知怎么得到这蟠龙棍的,中洲上很多用棍的高手都在打这蟠龙棍的主意,只是碍于段家才不敢妄动,当然驮山兽本身也是高手。
“很多人都想抢我手里的蟠龙棍,可是十多年了,这蟠龙棍依旧在我手里。”
“好,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了,所有人退后二十步!”
两位武道圆满的高手交手,非同小可,萧禹不想等下波及到自己人,说完就紧了紧握刀的左手,身上的气势慢慢变得凝聚了起来,慢慢的由原本的平淡变成了凌厉,让人看着就感到心寒的锋芒。
场上所有人都明白萧禹的好意,齐刷刷的后退了,数万人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听着有种难以言述的感觉,甚至连段家的那些人也都退到了城墙边,若不是碍于赌斗,不能躲进城,恐怕他们就都躲到城墙上去看了。
“一直听说你萧禹天资过人,自创了一套苍狼啸月刀法,希望今日不要让我失望。”
这驮山兽比段风朔高明的可不止是武功,心机、江湖经验都不是段风朔所能比拟的,一边凝聚着气势,一边还给萧禹下套,萧家刀法的可怕,凡是江湖人都知道,如果萧禹答应了,就只能使用他自创的刀法,那么他的胜算可就大大增加了。
“今日你我究竟为何而战,你心中明白,如果阁下愿意献出风扬城,那么萧某自然答应只用苍狼啸月刀法。”
萧禹能在这时候被派出来接应萧靖阳,自然不会是无脑之辈,同样拿话反套驮山兽,言辞间的豪迈风采,引得身后友方的人喝彩声连连,几乎响彻云霄。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们动手吧!”
驮山兽见萧禹没上当,惋惜的叹了口气,双脚一蹬,数丈的距离,瞬息便至,蟠龙棍在驮山兽的真气灌注下,两端龙头的神情看起来更加的狰狞了,隐隐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如吼似嚎,不知不觉就让人分神。
驮山兽以棍代枪,施展出了刚才段风朔面对骆震天的第一招,同样的招式,驮山兽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段风朔施展时的那种阴毒刁钻,而是像一只红了眼的公牛撞向萧禹,驮山兽用那凶猛的气势告诉在场所有人,刚才败的是段风朔,并非段家的武功不如人。
萧禹没有退,他也不会选择退,现在他们是代表着各自的世家,若是退了便是弱了自家的面子,催鼓着真气灌注入了左手上的孤狼刀中,抬手一个反肘用刀鞘顶向蟠龙棍……
“轰——”
一声巨响,恍如天崩地裂!
驮山兽和萧禹都在僵持着,像两只斗牛顶在了一起,两人的心中都只有前进、没有后退,都想在气势上盖过对方,刚才那一声气爆,使得两人周围的土地都陷入地下三尺多深,远远望去只有半截身子露出地面。
颇为可笑的画面,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笑,都屏息凝神的观看着,甚至连加油声都不敢发出,生怕影响到两人。
“锵——”
僵持了约莫十多息后,萧禹拔刀了,在这瞬间,刀上发出的光芒比天上的阳光更加的耀眼,隔着近十丈,还是有人觉得刺眼,无法直视。
萧禹出刀快而刁钻,一息间便挥出了七刀,而且是从不同的角度攻向驮山兽,或劈、或挑、或刺、或划,让人无法想象他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在双脚不动的情况下是怎么做到从不同的角度挥出七刀,这完全突破了人手腕的极限。
驮山兽身子往后一仰,双脚一点就往后飘去,蟠龙棍旋转如轮,众人只能看到火星四溅、气芒闪动,萧禹攻向他的那些刀全都被卸到一旁,轰在地上,留下了数个井口大小、约有一丈多深的坑洞,每一个都在冒着青烟。
当众人想象着萧禹接下来会怎么攻击时,驮山兽手中正旋转着的蟠龙棍说停就停,完全没有受到惯性的影响,就像时间停顿了一般……瞬间,扫、点、绞、扎、压,攻势像烟花般瞬间爆发开来,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