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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栎虚挺直了腰杆,重重一敲锣,开始肆意罗织罪名了。
“呸,你们说我诽谤兄弟、出卖兄弟也就罢了,陷害英雄?你们算哪门子的狗屁英雄?恬不知耻,不要脸!”
步锦岚被这两个不要脸的货震住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自称英雄?不行,我不能让小娴跟着这个混账。
“抗议无效,即时行刑!”
“你们敢!”
步锦岚双拳难敌四手,没两下就被两人拿下了,一左一右的架着胳膊,靖阳恶狠狠的道:“说,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你插兄弟两刀,让我们俩鉴定,要是满意,我们就饶了你!”
“绝不,我绝不会让你们见到她的,休想!”
“好,好汉子,有骨气,剥光游街!”
这边大家玩的忘乎所以,却不知一个巨大的危险正缓缓靠近三思,整个事件是他引发的,如果他死了,一切自然就结束了。
湖底,七个身穿水靠,蒙头盖脸的人正缓缓靠近正在练刀的三思,其中一人身材窈窕,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剩余六人均为男子,均杀意凌冽的盯着三思,随时准备出手。
女子看着三思,眼神里充满了犹豫、煎熬、愤恨、迷惘……像是五颜六色的染料被混杂在一起。
不等女子整理好情绪,身旁的一名男子立时一划手,五人亮出了分水刺,立时分成扇形窜了过去。
湖底虽然昏暗,可感觉却比陆上灵敏,尤其是三思终日在湖底练功,只以为有大鱼靠近,并未多想,回首一记横行无忌劈了过去,带起一道一丈多宽的半月形刀罡。
水底施展招式本就缓慢,五人身法却灵活如游鱼,身子只一偏,刀罡便被躲了过去。
三思见势不妙,立即双腿一蹬,振臂往上游,可刚才发号施令那人动作却更快,从后腰掏出一个漆黑的劲弩,一连射出三箭,幸运的是被三思借由横行霸刀挡了下来,可是五人却也已经靠近了
五人身手矫健,出手全是有攻无守的必杀招式,尽往三思身上要害刺去,还好三思在湖底练功已经有些日子,出招完全不逊于五人,左脚踹飞一人,迅速掠身移位,以横行霸刀为顿,将剩余四人的攻势尽数挡下。
“叮——”
发号施令的那名男子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双臂一划,人如一条剑鱼扑了上来,从腰间拔出一柄漆黑如墨的软剑,长剑拖出一道灿烂至极的弧线,如一座拱桥贯通两人之间。
“纵马横刀!”
三思反应果断,弃四人与不顾,鼓气不升反降,施展出纵马横刀,挡下了这人狂暴的一剑,可四人的分水刺也已刺到,一人刺在了三思的大腿上,狠狠的一搅,鲜血喷出,三人刺在小腹、腰间、后背,可都感觉像刺在铁壁上一样,不得寸进。
“风狂雨横”
三思虽然算不得高手,可从小到大架却没少打,混混打架就讲究一个拼命,你越怕就越容易输,完全不理会腿上的伤,豁出全力施展刀招,整个人如惊雷炸开,震飞了围着他的这些人,那还在诧异的三人被三思砍了个正着,被横行霸刀直接削成两断,原本就浑浊的湖底这下多了鲜血,就更看不清了。
三思都顾不上为自己的腿点穴止血,反身潜到更低处,对方不但人数不明,就算只有持剑那人也不是他能对付的,只能利用反差,赚取一点时间,好潜到别的地方上岸,这种逃跑的方法他过去常用,鲜少有不灵的时候。
持剑者本能的就往上窜,岛上防卫森严,如果让项三思上岸,这次刺杀就算赔上他们所有人的性命也都难以成功。
三思练刀处的湖面上浮起了六截浮尸,鲜血更是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骇人之极。
一直在天空盘旋的大鹏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长鸣,同时疾速俯冲,将刚刚浮上水面的一人掠起,双爪猛的一松,再次俯冲,鸟喙一记重击,那人的脑门上就多了一个血窟窿……
“出事了,是三思!”
听到警报的傲辰脸色立时一寒,看到大鹏的俯冲方向,立时就有了判断,飞身如流星赶去。
“岚美人,算你运气好,暂时先放过你!”
“哪路毛贼这么不开眼,本少爷要活剐了他!”
大家也都顾不上玩闹,全都往三思的练功地点赶去,快要被剥光的步锦岚逃过一劫。
三思指南打北的把戏瞒过了其他人,却没瞒过一直在观望的那名女子,略微一犹豫,女子便跟了上去,虽然对不起他,但不能让这个人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
众人俱是武功高强之辈,仅花了二十多息的时间就赶到湖边,心妍当仁不让,飞龙神鞭朝湖底狠抽,一记蛟龙搅海,将湖水炸起了四五丈高,除了无数的鱼虾蟹之外,还有两个人也现形了。
“看本少爷不剥了你的皮!”
“心妍,干得好!”
一群人如饿虎扑羊,都等不得那两人落地,就全冲那两人围去,傲辰在外围皱眉观望,这些人现形了,三思去哪儿了?
三思忍痛爬上了岸,气还没喘几口,女子便缓缓走了出来,同样从腰间抽出一柄漆黑如墨的软剑,朝着三思一步一步靠近,她每迈出一步,眼中的犹豫便多一丝,显然她并不如刚才想的那么果断。
女子步履轻盈,剑法极快,一剑刺出,在空中带出一道墨痕,苍劲有力,却又不失灵活,功夫比刚才那持剑男子还要高上一筹。
三思听见破空声,想都不想就一个打滚,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女子出剑的轨迹,横行霸刀重重拍出,不但拍开了剑尖,还凌空调转刀头,转而攻向女子。
“你不是我的对手,退回去,我可以不杀你!”
女子身形如燕,轻轻跃起,在横行霸刀上一点,轻盈的落到一丈开,剑尖斜指地上,声如黄莺,婉转轻柔,十分之悦耳。
“项家男儿,宁死不退!”
三思横行霸刀指向天空,左手抽空在腿上连点,止住了还在流淌的血,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像烧着了,浑身炽热。
“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杀你的……只要你退回去,不再追究当年的事,我可以赔偿你,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替你办到!”
很奇怪,女子的眼力闪过一丝羡慕,低叹一声,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惆怅和苦涩,如果可能,她甚至愿意让彼此调换一个位置,纵是死也无悔。
“父仇不共戴天,战吧!”
三思越发觉得这女子奇怪,敌人不像敌人,顿时改为双手握刀,暗中蓄力。
“我让你三招,在这三招内你可以尽情攻击,如果你能杀了我,那我无怨无悔,如果你杀不了我,那你死了也别怪我!”
女子紧了紧手中的剑,语气里带着一丝羞愧,一丝哀伤。
“我,项三思,死也不用你们司徒家的人让,不用惺惺作态,动手吧!”
项三思虽然算不得绝顶聪明,可也绝不傻,会在这节骨眼派人来杀他的,除了司徒家,没有别人了。
女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仔细倾听,会发现吸气声里带着一丝颤抖,自嘲的道:“是啊,惺惺作态,我也烦了!”
“刀断天涯!”
女子话音未落,三思便抢先出手,他父仇未报,必须努力活下去。
横行天下刀法大开大合,刀法间充满了狂暴,如猛虎奔走山林,似蛟龙翻腾大海,不屑做任何的掩饰。
“叮叮叮——”
女子看似屈服在三思的刀法风暴之下,实则剑法极佳,出剑如羚羊挂角,总能在关键时刻轻轻一点,卸开横行霸刀。
女子像浮在水面上的球,而三思则是持木棒的人,不管这个人怎么用力以木棒打球,都是徒劳无功,除非你能把球击破。
“喝——哈——”
女子看着三思拼命,有点心绪不宁,打从十岁以后,她情绪很少有波动,一直以来,她的内心都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冷漠,可此刻看着三思却生出不忍杀他的感觉。
我父母对不起你爹,我现在又对不起你,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我很努力很努力才活到今天,才拥有今天的一切,我不欠你的,不能让你毁了我,你别怪我!
终究女子还是下了狠心,剑法开始越来越快,出剑的角度也越来越刁钻,每一剑刺出都带着轻啸,给予三思莫大的压抑感,逐渐开始疲于应付,防的了上,防不住下面,防得住胸前,防不住咽喉,他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索性胡乱出招,只想抓住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稻草。
“死战不屈!”
人被压制到极限,要么崩溃,要么爆发,三思是后者,像一个疯汉挥舞着刀,劈、砍、刀、斩、拍……甚至连刀背都用上了,一时间竟奇迹般的压制住了女子。
在这一招下,女子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好似随时都有覆没的危险,可却始终都在海面上飘荡。
女子用力向前踏出一步,人在瞬间幻化成了虚影,一阵扭曲便从三思的刀招下冲出,轻喝一声,出剑!空中带起一道流光,映着西沉的夕阳,幻化出一种凄艳的残虹。
剑刺向了三思的咽喉,三思想回刀自护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一咬牙,微微跃起,使得剑尖变为刺向胸口。
“叮——”
一声脆响,三思被震得倒退七步,虽挡住了这一剑,但剑上的力道之大,觉得胸前肋骨被震的几欲折断,虽然痛,可好歹算是活下来了,庆幸自己为了加大练功效果,私自请莫扬帮他打造了一件重甲,这件重甲今天救了他两次。
第五百九十四章 苦水满腹()
一道狂雷般的吼声突然响起,风声大作,金刚抱着一颗大树干冲向女子,横扫、狂砸,粗重的树干在金刚手中就像根木棍,舞得轻松自如,招式虽十分简单,但占了身高体壮、力大棍沉的便宜,让女子迟迟无法靠近。
女子手中软剑虽利,但想斩断如此粗的树干,却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更何况树干上蕴含着金刚的千斤巨力,是以女子一时间竟被打得叫苦不迭,进退两难。
女子虽然仗着身法灵活,偶尔刺中金刚几剑,可金刚的铁布衫已经有了火候,难以造成致命的伤害,反倒更加激怒了金刚,狂吼连连,树干挥舞的更加卖力了,一片飞沙走石,如风暴过境。
“金刚,干得好!”
“哈哈,女人,看你还狂不!”
三思见状大喜,大夸特夸,挥刀上前助阵,倒也打的不分胜负。
可以说是捡回一条小命的三思,发挥出了过去混混的性子,口上各种挑衅,当女子剑刺来时就机警的躲到金刚后面,等危机过去,再挥刀狂砍。
“就你这样也配当横刀之子!”
女子怒了,声音听起来有点歇斯底里,动静越来越大,要是再杀不了项三思就只能跑了,否则性命堪忧。
“哼,我要是从小练武,犯得着这样吗?就因为你们司徒家不要脸,害的我爹不但退隐江湖,而且心灰意冷,连武功都不教我!”
女子的话刺痛了三思的心,放声怒吼,同时飞跃到高空,全力怒劈而下,女子双脚在树干上一点,借力跃出数丈远,漂亮的躲过这一刀。
“我还会来找你的,我们没完!”
女子愤恨的跺了一下脚,杀项三思重要,但她的性命更重要,说完掉头就往湖边飞去。
“吼——”
金刚见女子逃走,得意忘形,向女子砸出树干,在原地捶胸吼叫不停。
“来了,就别想走!”
傲辰被金刚的吼叫声吸引来了,浮光掠影闪过,快的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就那么凭空出现在女子身前,浑身散发生着凌厉霸道的气息,带给女子无比沉重的压力,身上像是压了数百斤重担,连气息都不顺畅了。
傲辰突的向前踏出一步,步伐像敲击在一张大鼓上,女子耳边仿佛能听到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又似踩在女子的心上,让她有种心跳不畅的感觉。
逃,我必须想办法逃,我不要死在这儿!
很奇怪,女子武功也算极佳,却一点和傲辰对抗的念头都没有,四下张望,考虑着如何逃逸。
突然,女子一个侧部滑行,卧地一个扫堂腿,踢起十多颗大大小小的石头,再运劲一拍,凶猛的砸向了傲辰,自己则速度更快的往另一方窜去。
傲辰身形扭动如随风跳跃的火焰,毫不费力的从石头中穿了过去,隔空向那女子拍出一掌。
“嘭——”
正全力奔跑的女子后背正中一掌,气血翻腾不休,与所有人一样,对这从未出现过的真元感到震撼,根本抵御不住,刚才她连五脏六腑都受到震动,不敢吐血,不敢回头,不敢还手,咬着牙跑的更快了。
傲辰又是一指击出,不过这次却是打在女子前面的地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地上炸起了一个大坑,措不及防的女子,一脚踏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住,好在身穿的水靠质量不错,免了皮肉之伤。
“司徒蕾!”
傲辰缓慢的吐出三个字,像在念一个邪恶的咒语,在司徒蕾暗杀假司徒鑫的时候,傲辰非常认真的观察过她,做为一个易容大家,就算蒙着面,单凭眼睛、身形也认得出来。
女子刚刚站起,还没站稳就听到傲辰喊出她的名字,如闻惊雷,跄踉了两下,连连后退,像是突然被剥光了一样,无助、惊恐……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就如秋日看到寒风中的落叶,那萧杀之意根本无法抵抗。
“不…我…不……是司徒朗逼我来的,我没有的选择。”
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吓得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傲辰在江湖上的战绩她是清楚的,身世她同样也清楚,这些都让她对傲辰生出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像个孩子面对暴虐的父亲,除了后退、躲藏,她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炸船的主意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傲辰的目光像两杆枪钉在司徒蕾身上,语气冷的像是能把空气冻结住,傲辰不喜欢欠人的债,尤其是人命债。
“不是,不是我,我不会蠢的去激怒你,他们不管做什么,从来都不会问我的想法。”
司徒蕾眼中充满了惶恐,唯恐傲辰不信她的话,退的更疾了,最后退无可退的撞在一颗大石头上,这才清醒了过来,哀求道:“我知道来杀项三思是我不对,我用一个宝藏买我的命,不会比司徒鑫的悬赏少!”
“别浪费时间了,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傲辰并不相信司徒蕾的话,只以为是临死前的挣扎,不带半点犹豫就拒绝了,司徒鑫的赏银我都捐出去了,怎么可能对你这什么宝藏动心。
“是啊,你是武敌,生来就不缺任何东西……”
司徒蕾下意识的以为傲辰口中的代价是她来暗杀项三思,就没多做辩解,她想杀人、人想杀她,很公平。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不等司徒蕾开口,傲辰就一个箭步窜前,右手以虎爪掐着司徒蕾的脖子,最后那个说字更是以神识配合惊龙吼喝出,一下子就击溃了司徒蕾内心的防御。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武敌?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诱杀无双剑客那会,我就在天下皇城,而且你离开青海城的时候我看到了,是你君傲辰和牧野晴空,所以你就是武敌!”
人生舍死无大事,司徒蕾扯下面巾,露出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盘,愤怒的咆哮,抖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事实,这么多年她装大家闺秀、装懵懂、装无知、装乖乖女,装够了,不就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为什么不揭发我?”
傲辰感觉头皮发紧,头胀的有两个那么大,整个后背像是被塞满了冰块,寒气从后背钻到心里,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差点就崩了,当时的谣言究竟传的多广?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说世上根本就没有武敌,都是自己编出来的?武帝根本没有儿子?传出去谁信啊?人们肯定会怀疑自己凭什么能拿武帝的名声来布局?再解释势必要牵扯出琉璃,一切的一切越解释越麻烦,而且貌似自己编的假话更容易让人相信,司徒蕾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谎话编的真实过头了,不该大意的,不该觉得消息传的不广就置之不理,不该觉得事后说了是做局,就能清者自清的!
“君傲辰和武敌有什么区别?名字不同而已……”
果然,司徒蕾选择相信谎言,两相一结合,司徒蕾就得出一个她认为最合理的答案,双重身份,这样既不背叛鬼谷,又能给武相一个交代,尤其傲辰还把武敌这个名头翻出来再用,这就让司徒蕾更加笃定自己的看法了,她不相信世上有人可以拿武帝之子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一次还能说事急从权,第二次呢?不管多大的人情,武家都不可能允许你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