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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鬼谷传人-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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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辰压根不在乎,反正他只是兼职盗贼,是运气还是本事都无所谓,反而奸猾的调侃起紫衣侯来。

    “滚!”

    紫衣侯被说的脸黑如碳,他的老本可不是藏在床底下吗?也就是机关是皇甫谨亲自设计,比司徒朗的严实多了而已,看来得换地方了。

    “等等!”

    “你又干嘛啊!有事不能一次性问完吗?”

    “你觉得东西藏哪儿安全?”

    “藏哪儿都不安全,好东西该用就得用。”

    “别说废话,总有些东西得亲自守着才安心!”

    “房门外吧,不远不近,别的地方我估计你也不放心。”

    “房门外?那可是露天啊……还是你小子鸡贼!”

    紫衣侯话刚说完就领悟了其中的道理,仇家要是能摸到他房门外,那藏在房门外反而能奏奇兵之效。

    “你再找个几万斤的石山压着,比什么锁都管用。”

    …………

    五天后,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终于确定了,只要不是离的太远的门派世家,多多少少都派了人来参加,露脸、出风头、拉关系,这些成天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最喜欢掺和这类事了。

    傲辰等人果真老老实实的窝了好几天,嗑药的嗑药,对练的对练,一副武林大会与他们无关的样子。

    “你们别打了,司徒老鬼请的公道人来了,是镇天关。”

    靖阳从外面跑了回来,朝着正在对练的傲辰和震天喊道,这两个武痴处在一起,你要不管,他们能打一整天。

    看到傲辰施展起逍遥游已经没前些日子那么笨拙了,不由感慨这才多长的时间,他都不用休息,连做梦都是在练功的吗?

    “镇天关?他也配当公道人?”

    傲辰后跃收手,复杂的脸色中带着浓浓的不屑,那个曾被先生连千三次的刻薄鬼?

    说他是刻薄鬼,是因为这人骨子里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对他有用的人他会奉若上宾,没用了立马就把人赶走,不会让你多吃他家半粒米,小气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据说连自个的生活都过的很拮据,从不舍得享受,是中洲顶尖人物中的一个奇葩,不少人暗地里嘲讽他是天下第一刻薄小气。

    照理说照他这种身份的人怎么都得要点脸面,手指缝里漏点东西下去都够养好几万老弱伤残了,可他从不,成名兵器就是个铁算盘,账算的比谁都精,当初就是这个原因,千面人才破例连千他三次,据说他至今仍蒙在鼓里。

    靖阳一下子就看出很多东西,便好奇的打探道:“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一边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这种事打死傲辰是都不会说出来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是最好的办法。

    这还能忍?靖阳上去朝着傲辰的鼻子就是一拳,可是却被傲辰一个铁板桥躲过,再以逍遥游跑路。

    …………

    镇天关是一个干瘦的老人,身上的衣着、配饰,没一样出奇的,加一块还不值二两银子,手里拿着个通体黑色的大铁算盘,整个人看上去像账房多过于像高手。

    “磁公鸡,就你也配给人当公道人?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磁公鸡,不但一毛不拔,还带吸的,这外号取的……靖阳和紫衣侯真的没什么血缘关系?

    “怎么不能?我这人最讲公平、最讲道理,天下有比我更公道的人吗?”

    镇天关无视紫衣侯的嫌弃样,正儿八经的在那儿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不是吹是真贴,他把外面谈论他的话都当成是嫉妒,一点没觉自己错了,我花钱请你做事,能做、你领酬劳,不能做、滚蛋,很公平不是吗?人情味是个什么玩意?

    “闭嘴,老子不想跟你废话!司徒朗在所有人面前宣布撤销当年让横刀发下的誓言,然后比三局,一局定一城的归属!”

    看着镇天关说话的样子,紫衣侯简直像是出门踩到了狗屎,一开口就把事情定下来,而且是不容商量的语气。

    “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先撤销誓言再比武,你这是吃定我了吗?”

    镇天关一听就不乐意,这样不是显得他很没用,低紫衣侯一等吗?

    “是又怎么样?要不我们现在就干一架?”

    紫衣侯巴不得镇天关不答应,以前动手他就能占上风,更别说他最近吃了返老还童丹,底气更足了,一口气我就能喷死你这个老家伙!

    “不对,你看起来怎么年轻许多了?是不是皇甫谨这些年炼出什么神丹了?卖我一颗呗,价钱好说?”

    “呸,老子不做刻薄事,自然活的一年比一年年轻。”

    “别想瞒我,春秋阁都出了长青养生丹,以皇甫谨的炼丹造诣,不可能没有更好的丹药,别小气嘛!卖我一颗,今天这事我就不管了!”

    人老了,难免怕死,对于这类的事他比谁都敏感,过去皇甫谨一有什么好东西,这老鬼都能第一时间得到,又恰逢鬼谷传人复出,让他不多想都不行,转脸就把司徒朗抛弃了。

    “喂狗也不给你啊!今天这事我还非要你管了,我看你是太久没出门,都不知道自己是啥狗样了!”

    紫衣侯撸起袖子就要开打,而站在后面的管家脸色时红时绿,看起来跟练功走火入魔似得,因为他就是那条狗,缩着脖子,像个被欺负的小孩猫在角落里。

    “不给?那我自己找鬼谷传人要去,他叫什么来着?君傲辰,狂生君傲辰,好像最近风头还挺劲的,一定好找!”

    “你敢找他,我就敢找你全家!”

    别看紫衣侯对傲辰从来都是哪哪都不满,可护起犊子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双脚一蹬,飞扑而上,挥起拳头就一通狂砸。

    镇天关挥动算盘左支右挡,猛地一个斜身,整个人像是突然一分为二,双手抵挡,腿像是变成了蛇,从一个很刁钻的角度反击,像鞭子一样抽在紫衣侯的小腿上。

    “阴人就会出阴招!”

    紫衣侯冷哼一声,硬扛了那一脚,改拳为指,一瞬间点出数百指,夹杂着刺眼的气芒,看上去像一阵小型流星雨。

    镇天关脚步连错,躲过绝大部分指劲,剩下的指劲也都被他用算盘挡住了,不想那些落空的指劲居然扭头再次向镇天关射去,像遇到磁铁的铁钉,绝对是一记奇招。

    镇天关连连吃痛,感觉自己成了活靶子,用算盘扫开紫衣侯,抽空骂道:“唐老鬼,你玩真的啊!”

    “谁跟你玩假的啊!”

    镇天关不经意的话,让紫衣侯很不爽,当年皇甫谨挨了欺负,那还能推说是因为在东疆,鞭长莫及,要是君小子在中洲也被人欺负了,还是因为他,那他这个紫衣侯可真成赖皮侯、没脸侯了。

    紫衣侯越想越气,出手更加凌厉,拳、掌、指倾泻而出,招招都直指要害,将镇天关包裹的严严实实,让镇天关有种他被十数人围殴的感觉。

    “我说找他又没说要抢,了不起我花钱买就是了!”

    镇天关再次用算盘护住自己,嘴里说着算是解释的话,紫衣侯的拳头刚好打在算盘珠上,镇天关运劲往右一滑,紫衣侯的大半攻势都被卸开了。

    “轰隆——”

    紫衣侯的气劲轰在墙上,好好的一栋房子瞬间就塌了小半,尘土飞扬。

    “买?这种神丹你居然说要用钱买?老澜,取我开天斧来,今天我要送这磁公鸡上路!”

    镇天关的解释对于紫衣侯来说简直是挑衅,双拳齐齐砸出,轰的镇天关向后滑出数丈,所过之地,石板皆成了粉末,人像陷入泥潭一样陷入地下,直没膝盖。

    剩下大半的房子也差不多都垮垮了,这两位可真是拆迁大户啊,盖房子的肯定喜欢他们。

    房梁跟大红柱子齐齐落下,将两人分了开来,而管家已经奉命去取兵器了。

    “换,我用东西换还不成吗?”

    镇天关一听这话,气势就弱了三分,真让他动了兵器,自己十有八九得吃亏,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思,再次妥协。

    管家的速度很快,一句话的功夫就取来了紫衣侯的开天斧,是一柄暗青色的雕花大斧,斧背是上古凶兽獓狠,看起来就像一只毛发很长的四角牛,面目狰狞、择人而噬的样子,斧柄有三尺长、鸡蛋粗,斧身比普通斧头大上两号都不止,紫衣侯握在手中,气势强上一倍都不止,震天的血月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孩家的玩具。

    “你怎么还来啊,都说了我用东西换!”

    紫衣侯二话不说,举起开天斧冲着镇天关就先砍两下,如巨兽践踏而过,倒塌的房梁、房柱断了无数,镇天关躲的老远,屁事没有,叫的倒挺响。

    “换也不给你!你这磁公鸡就该早死早超生!”

    紫衣侯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人,现在开天斧在手,气势如虹,镇天关就更别指望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义不容情() 
“你们这是干嘛呢?”

    傲辰本来是来问问武林大会章程,好提早做准备,刚刚靠近,就看见偌大的房子垮了下来,紫衣侯和镇天关两人矗立在废墟中,难道这次直接就由他们两个开打来决定结果?这倒省事了!

    “这磁公鸡欺人太甚,说要用钱跟你买返老还童丹,不用怕,我这就剁了他!”

    紫衣侯正在气头上,压根不去听镇天关说什么,你有的我家都有,凭啥跟你换啊。

    “换,我可以用东西换,要什么,小子你尽管提!”

    镇天关一听返老还童丹这名,眼睛亮的跟俩宝石似得,连连后退,正主儿来了,没必要再陪这个家伙打下去。

    由此看来,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得有个好名字,当初傲辰要是跟紫衣侯说是洗伤丹,这会镇天关估计会嗤之以鼻,掉头就走了。

    傲辰摊着手,一脸无辜的道:“你想要返老还童丹啊?晚了,我都送人了!”

    “送人?送谁了?”

    镇天关惊讶的脱口道,假的吧?这么珍贵的丹药他居然送人?你这小子还真是不把豆包当干粮!

    “你还有?”

    紫衣侯瞪圆了眼睛,原地转身,直接就把开天斧对准了傲辰,你小子当初没跟我说这丹药多的可以送人吧?

    “当然啦,一炉不可能只炼两颗吧?”

    傲辰没把开天斧当一回事,一会戳獓狠的眼睛、一会弹獓狠的角,玩的不亦乐乎,顺便还好心的给紫衣侯普及炼丹常识,心里则发誓将来一定也要找个重兵器当武器!

    “谁?敢跟我抢东西!”

    紫衣侯的强盗德性又发作了,那样子比镇天关还急,上来就是揪着傲辰的衣襟,恶声恶气的道,你送人居然不送给我,脑子是不是不太灵醒啊?

    “我送崔叔啦,他这会也在城里呢,他陪我东奔西跑,还给我当保镖,我不能不表示表示吧!”

    当初送这丹药,本就是要让崔命拿去卖的,镇天关虽然小气吧啦的,可这正说明他家底厚啊,绝对是个好客户,有罗姨在,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你是说崔命?他一个后生仔吃什么返老还童丹?浪费东西,他吃花生米就好了,我去拿回来!”

    紫衣侯丢下傲辰就要去找崔命,可是镇天关的速度却更快,身形一个晃动,人就消失在了原地,紫衣侯正要追上,却被傲辰拉住了,而且正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紫衣侯。

    “小子放手,再拉我揍你!老实告诉我,你送他几颗?”

    对紫衣侯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活长久更重要的事,谈到返老还童丹,就连傲辰他都不给面子。

    “你真傻,丹药是我爷爷炼的,你不觉得找错人了吗?”

    紫衣侯一拍脑门,懊悔的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上次去鬼谷该搜他丹房的!”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那么厚的身家居然白吃白拿,就不能自己带药材上门请我爷爷炼吗?你家库房里的药材都是放着发霉的啊!”

    “大人的事,小孩家家的别管!”

    紫衣侯不耐烦的朝傲辰挥挥手,一句话说的差点没让傲辰呛死,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算是体会了一把靖阳刚才的感觉。

    …………

    清晨——

    九盘山城中就有现成的擂台,四周搭起了高台,摆了一圈的桌椅,号角声吹起,一众人缓缓入场,身份稍低的,连坐都不敢坐,整个演武场密密麻麻全是人。

    镇天关着急着找崔命买洗伤丹,愣是把司徒朗的事抛在了脑后,紫衣侯一口咬死要按他昨天说的办,差点没把司徒朗气死,许了那么多利益,全都喂狗了,你怎么不镇鬼门关去!

    项默静坐于擂台一方,全程都闭着眼睛,不知是多年不出江湖,不适应,还是心绪不平。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司徒朗心里憋了好大一股闷气,二十一年前,势单力薄的是横刀,二十一年后却变成他了!

    司徒蕾与一干人静静的站在司徒朗身后,司徒杰父母脸色难看的像要上刑场一样,马蓉春低着头不敢看人,当年她虽然那么做了,可是真受千夫所指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勇气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只是穷怕了,想追求更好的生活!

    “此番邀请各方同道前来是为了为横刀项默讨一个公道,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崔命缓缓上台,心中也是感慨良深,二十一年前他只能站在远处观望,连上去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二十一年后,他在此主持大局。

    “司徒朗道歉!”

    “撤销誓言!”

    “还横刀一个公道!”

    崔命话音一落,四面八方的呼喊声就如潮水涌来,哪些是真心,哪些是打落水狗,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咚,咚,咚——”

    司徒朗脚步沉重的向擂台走去,隐忍如他在这些人的目光下,也有想爆发的冲动,可惜他势不如人,这面子拉不下去也得拉。

    司徒朗刚走到擂台边上,司徒蕾就抢着冲了上去,哭的如梨花带雨,扫视了四方,哽咽的道:“我爷爷只是护子心切,还请诸位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司徒蕾代爷爷、带我父母向横刀前辈磕头赔罪,还请前辈大人大量,原谅我们!”

    说着司徒蕾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横刀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头一下比一下重,最后一下更是连头破都磕破了,久久没有起身,跪在那儿等横刀回应。

    除了傲辰,靖阳等人没一个对司徒蕾有好感的,觉得磕头是在做戏,像这种城府深、报复心重的女人很可怕,绝对是一言不合就半夜切你命根子的狠角色,远离,必须远离。

    “当年的事对错一言难尽,若非我不问苦主、妄自行事,也不会有当年的事。昨日重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如今我只想与司徒朗再战一场,别无他求。”

    项默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抬手轻轻一推,司徒蕾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一番话项默说的百感交集,司徒蕾也是听的五味杂陈。

    项默已经不想去追究当年的对错,司徒朗是在擂台上“杀死”了肩扛道义不低头的横刀,如今他想重出江湖,自然也该由司徒朗开始重生,否则他找不到自己。

    司徒朗难以置信的看着项默,这人真的是项默?盯着看了半响,才悠然的道:“胜负,可算一城?”

    “算!”

    “世上最大的恶莫过于利用善良,这比你们之间的对错更重要!”

    就在此时,一位老人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步入演武场,声如洪钟大吕,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偌大的演武场,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问苦主?怎么问?难道项默你要问马蓉春是想讹钱,还是要司徒杰赔命?讹钱的话我帮你多讹点?”

    伏樾措词十分尖锐,羞的马蓉春无地自容,引起了全场哄然大笑,谁帮人前会问这么羞辱人的问题,马蓉春要是回答要前者,项默还理她才怪。

    二十年前伏樾就想杀了马蓉春,可是却有人觉得让她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所以才作罢!

    “是义勇门门主,他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人?”

    “双剑穿云伏樾?大老远的,他也来看热闹?还是他跟横刀也有交情?”

    人的名树的影,伏樾一出场就被人认出来了,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横刀退出江湖二十年,怎么面子好像比当年更大了?

    利用善良,这四个字像一柄利剑插入项默的心,找到了自己一直纠结的原因,是啊,这些年他最不甘心、最不平的就是马蓉春利用了他的善良,是她从背后给了自己狠狠的一击。

    马蓉春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原本不好看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一个劲的往人群后钻,这儿随便哪个人想杀她,她都逃不掉。

    伏樾双鬓垂肩,衣着朴素无华,站在那儿就像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浑然无视镇天关,朝着台上的紫衣侯一拱手,傲然的道:“唐兄,别来无恙!”

    “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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