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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朗原地消失了,再出现时却是在九霄云外,冰雹汇聚成一柄巨大的剑,怕有两丈长、五尺宽,以开山裂地的气势撞向擂台上的项默。
落下的冰雹巨剑越来越快,劲气在空中不断地炸裂,空气被震荡到三尺开外,所过之处尽成真空!
观众们嘴唇冻的发白,张着嘴却连惊叹声都忘了发出,天生异象,天生异象,司徒朗动真格的了!
除魔,除魔?我是魔吗?
你害兄夺位,生了司徒鑫而不教、任由他为祸天下,养了司徒杰而不管、放任他淫辱女子,你司徒朗才是魔!
项默怒了,我项默岂是可欺之辈!
体内的功力更加的澎湃了,不止刀,连整个身体都在散发着淡淡红光,都等不及司徒朗攻来就飞身而起,慷慨激昂,犹如一尊巨神射向天空,战意之盛堪比刑天。
“死战不屈!”
项默身上的红光暴涨,横行霸刀身乍亮,变得灿烂夺目,如同又一颗太阳,双手握刀,带着决不妥协的气势斩向司徒朗。
天空中的两人极为显眼,司徒朗的冰雹巨剑居高临下、气势恢弘,项默全身红光流转,威武如神,所有人都屏息观看,期待接下来会是如何的惊天动地。
司徒朗带着冰雹巨剑,身后拖出数丈长的海蓝色气芒,朝项默撞了过来,项默迎难而上,战意飙升到了顶点。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嘭——”
两人相撞,天上刺眼的红蓝光芒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巨大的爆炸声震荡着所有人的耳膜,光芒过后,观众们拼命的揉着眼睛,才看见冰雹巨剑由聚而散,以为是项默赢了,再认真一看,却发现司徒朗仍控制着冰雹在周围形成一道飞速旋转的屏障。
项默像是不知道疲惫一般的狂轰乱砍,倾泻着这二十年来的不甘,司徒朗不敢争锋,因为他输不起,一旦输了不管是他还是司徒家,都要跌入万丈深渊,于是他选择暂避锋芒,项默攻势如此凶猛,真的是才刚突破大圆满吗?自己可是十多年前就突破圆满的!
败,对司徒朗来说是失去一切,可对项默来说三思有傲辰一干人照顾,他已无所牵挂,此番不战胜司徒朗,他生无可恋,所以项默心中只剩无穷的战意。
“当,当当当——”
项默依旧在猛攻,气势不断的飙升,一口气斩出二十四刀,每一刀都凶猛无俦,几乎是同时攻至,不给司徒朗半点喘息的机会。
司徒朗的防御堪称无懈可击,可面对项默那疯长的攻势,看起来也岌岌可危,毕竟再坚固的城池也会有被攻破的时候,一咬牙,决定反击了,无论如何都必须压制住项默的攻势,否则危矣。
“海啸龙腾!”
司徒朗的剑斜绞而上,冰雹快速吸附,整个人和剑瞬间化成了一只巨大的冰龙,咆哮、翻腾,用着要捅破天的气势撞向项默。
“纵马横刀!”
“我横刀项默从不畏战!”
项默怒声咆哮,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竟然不躲不闪,决定要硬碰硬,拼一把大的。
司徒朗的大招不但没有起到压制住项默的效果,反而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战意,全身红光爆闪,如同一轮骄阳,双脚如踩平地,狂奔而过,以燎原大火之势轰出交手以来最惊险的一刀。
看着项默战斗,观众们仿佛能听见咚咚咚的战鼓声,这是项默赌上余生的一战,什么重出江湖、什么被反咬一口,都不及这一战重要。
快斩而出的横行霸刀在空中拖出一道红芒,仿佛项默斩出了一个天之痕,久久都不曾消失,而他攻向的是司徒朗这一招中最强、最集中的一点。
项默这反其道而行的行为,让观众们赞不绝口,够豪气,横刀还是当初的横刀。
项默当真做到了不畏战,红芒所过之处,冰龙尽数崩溃,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攻势。
“轰——”
一个震天的巨响,刀剑再次撞在了一起,又打了个平分秋色,战斗又回到了最初,赢不了吗?我还是赢不了司徒朗吗?
项默感觉有一口气憋在心里,像一个快被吹爆的皮球,他追求的绝不是平手,心里像是进了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近在咫尺、两人再次四目相对,项默咽喉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像是要吃了司徒朗一样。
一个无声的巨响,又或是一种无形的桎梏的碎裂,这二十年来的压抑与不甘让项默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战意,竟然推动项默打破了自身的极限,让他的功力又飙升了一层,整个人包裹着一层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烧红了半边天!
项默也激发出了天生异象,是火焰?不,是战意,横刀的战意。
碰撞,碰撞,他渴求更强烈的碰撞!
什么叫有力无处使,什么叫有气正好发?说的就是现在的项默!
“横行无忌!”
项默全力一推,又是霸烈绝伦的一招轰出,强大的真气简直快要撑爆他的身体,司徒朗成了他唯一可以发泄的目标,疯狂的进攻,切、砍、划、劈、撩、斩、刺、拍,横行天下刀法回归到了最基础的刀式,毫无花巧,一力破万法!
司徒朗一脸的无法接受,才刚突破大圆满怎么可能激发天生异象,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就在这分神之际,项默一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划来……
司徒朗举剑格挡,又带起一声如平地惊雷的巨响,心却开始慌了。
痛快啊!
什么胜负,什么对错,项默通通都忘了,心中只剩下发泄的念头!
战,我需要战斗,我需要激烈的战斗!
项默又一刀、再一刀,仿佛不知疲惫的斩出,司徒朗感觉自己像是成了一枚钉子,正在接受着一锤又一锤的轰击,就好像当年他欺压项默一样。
……
“辰哥,我爹能赢吗?”
天上激烈的战斗,三思别说看明白,就连看清楚都做不到,只知道战斗场面更壮观了,紧张的连心都没处放了,只得转头询问傲辰,想寻求几分安心。
“大圆满的战斗你问我?”
傲辰苦笑了一下,以他目前的眼界来看,司徒朗存器待时,项前辈却是一味猛攻,总觉得一旦力竭,肯定会被司徒朗趁机反杀,可是大圆满会累吗?据说达到那个境界,真气用之不竭,这就让他无法判断了,毕竟境界差的太远了。
靖阳仰着头看的出神,项默的刀法和萧家刀法风格类似,可谓是相得益彰,也不知道靖阳看了会不会再多出一种刀意,那样乐子可就大了!
“狂也好、霸亦可,唯战尔!”
傲辰的担心还没消去,就见靖阳神神叨叨的念道,难得说了句有意境的话,项默的刀法走的是霸道,可刚才却迫不及待的冲上天空与与司徒朗死战,以弱敌强居然还要占据主动,这难道不是狂吗?疑惑未解,靖阳又想起傲辰两条腿走路的话,为什么非要把两种刀意融会贯通?我双意并用,想霸就霸,想狂就狂,岂不是更好?
这一刻的靖阳的脑海里有千万种对于刀法的奇思妙想,像是破土而出的种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
一干好友都察觉了靖阳的异变,都担心的注视着,分别各站一方保护,连高空的精彩战斗都顾不上了,这货不是真的顿悟了吧?还是又要暴走?
心妍张口欲喊,却被骆晴空及时捂住嘴巴,如果是暴走,他早就开始打人了,顿悟的机会万金不换,绝不能打扰!
也亏得靖阳有点福缘,在场的人虽多可都在聚精会神的观看战斗,连个发声的人都没有,这要是被人打扰,靖阳是绝对得去撞墙。
于是所有人都在看战斗,可傲辰等人却要看着靖阳,既要提防靖阳暴走,又要预防周围的人影响靖阳。
第六百一十八章 第一奸商()
战斗结束了!
冰雹骤止、乌云尽散,天气重新变得晴朗,明媚的阳光辉洒而下,暖风流过,一种恬静在酝酿,所有人都感觉到从冬天到春天的复苏,就连那破败的擂台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生动。
司徒朗和项默双双落下,重新回到擂台上。
……
当靖阳从顿悟中回过神来,发现司徒朗的胸口被砍了一个大口子从左肩至小腹,要是再深入点就连肠子都得开了,正单膝跪地,用手捂着伤口,以真气封住伤口血液的奔涌、控制肌肉强行合拢,三名司徒家的长老疯了似得冲上来,严阵以待。
项默毫无所觉的看着司徒朗,横行霸刀闪闪生辉,这一幕美的像一副画!
“他们打完了?横刀前辈赢了?”
靖阳讶异的看着擂台,惋惜自己居然没看完这场战斗。
“没完!”
傲辰一脸平静的道,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怎么可能没完?他司徒家的人都冲进擂台了,这就等于是认输了啊?”
靖阳一听这话,脸上的讶异更浓了,难道司徒朗还能把肚子补好,把三位长老赶回去,重新再战?当我们都是死人啊!
“还有加场赛,众怒汉暴打风流扇!”
傲辰把拳头摁的噼啪响,来到了靖阳面前才把想做的事说出来,你什么时候顿悟不好,偏挑最关键的时候,这么精彩的战斗,我居然错过了大结局,不让你躺着回去,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对呀,打他!”
步锦岚等人这下也反应过来了,可不是没打完吗?你小子抱头护裆吧!
一干好友把靖阳围了个密不透风,拳如雨下,偶尔还带用脚踹的,心妍、骆晴空想进来救人,都找不到缝隙。
“别打脸,别打脸!”
“岚美人,你脚好臭啊,求别用脚啊!”
“我脚臭?让你说我脚臭,让你说……”
靖阳不说还罢了,这一说拳头全往脸上砸,步锦岚更是一个劲的用脚踹,这一打足足就是一刻钟的时间,靖阳脸上红、紫、青混杂,跟唱戏的画脸谱似得,还肿的不像样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鲁们…呆红啦…吾养刚乃萌…局叫…”
“这傻子说什么呢?”
众人面面相觑,都听不明白靖阳到底是在讲什么。
傲辰看着靖阳的眼睛,神翻译的道:“他说我们太狠了,要跟我们绝交!”
“我们狠?”
“绝交?”
“再打!”
呼一声,大家又围了上去,又是一顿暴打,这回是打的连声都不能吭了,躺地上一颤一颤的,出气多、入气少。
……
“司徒朗本不会输的,最后关头迟疑了!”
伏樾看着擂台,感触良深的道,最后一刻司徒朗心中挂虑太多,可横刀却是赌上一切,胜负可想而知。
“不,他是败在养儿不教上。”
紫衣侯微微摇头,说出了不一样的话,如果司徒鑫不是虐杀成性,司徒杰没有好色如命,君小子又怎么会对付司徒家?他不出手,或许就没有今天这一战了。
“确实,养不教父之过。”
伏樾赞同的点点头,他理所当然的认为紫衣侯指的是这次的事是因司徒杰而起。
……
项默直到这时才如梦初醒,接受自己赢了的事实,之前他有很多话想在赢了之后说,可现在真的赢了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与司徒朗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扭头离开。
三位长老同时松了一口气,庆幸横刀没有继续纠缠,司徒朗一向独断专行,手里掌握了家族绝大部分的资源,他要是死在这儿,司徒家就彻底完了。
可是他们的一口气还没松完,栎虚的父亲就向他们走来,很明显第三场是他要上场,杨家想要鼎丰城,这一战自然非他不可。
“第三场,我们弃权!”
此时的司徒家哪里还有可与杨家主一战的人,只得憋着一口气埋头认输,司徒朗气的差点肠子没流出来,锦上添花你们全不会,落井下石个个不含糊。
杨家主尴尬的站在那儿,其实他还是希望司徒家能派出一个人来,不战而胜,岂不显得鼎丰城他是白拿的,至于道义不道义,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过去司徒家也没少干这类事。
“赢了,赢了,我们赢了!”
看着司徒家的人落荒而逃,全场欢呼,琉璃几个更是高兴的差点没跳起舞来。
紫衣侯隐蔽的看了一眼管家老澜,见他微微的点点头,才放心的离开了。
当夜九盘山城大摆宴席,三思终于见到了真正的父亲,伟岸如山,一口气能喝一坛子酒,灌翻了十几个人,光看着都有点痴了。
三思由衷的感激,一个一个的感谢过去,一人一杯酒就把他灌的晕头转向。
傲辰把玩着酒杯,今天的战斗给他的触动很深,同是大圆满,项默都无法杀了司徒朗,那他呢?
“傲辰,你跟我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大家喝的正高兴,崔命犹犹豫豫的过来叫人,拉起傲辰就往外走。
“干嘛躲这么远啊,又没外人。”
都不用问,傲辰就知道肯定是因为镇天关找他买洗伤丹的事。
“小心无大错,镇天关找我买洗伤丹,你看这价格合适吗?”
崔命无法认同傲辰的话,过去的生活已经让他把小心刻在骨子里了,说着掏出一张纸递给傲辰,上门琳琅满目的写着各种东西,大都是圆满境平素修炼需要的。
“照这单子翻三倍,而且只卖一颗!交易地点就选择在皇城,他还得把货送上门来!”
“翻三倍!洗伤丹这么值钱?”
崔命惊呼道,就这单子他已经开的比给骆家时高的多了,没想到傲辰居然还敢往上翻。
“东西值多少钱,要看对方需要的程度,镇天关的竹杠,不敲白不敲。”
“可是他要两颗!”
“这没的商量,洗伤丹握在手里,不卖就是一种资本,我们得提防镇天关拿去转手。”
得亏得傲辰没去做生意,不然得多少生意人没饭吃?可怜镇天关刻薄节俭了一辈子,却被这千面人和傲辰这对师徒俩反复褥羊毛而不自知,何苦来哉。
崔命的呼吸有点急促,单子上的三倍是多少东西?他、莫氏兄弟、就算再加上秋语,怕是也能消耗十年,感觉这不是在卖丹药,而是在抢钱。
“好吧,我去跟镇天关谈。”
“你别去,让罗姨去!”
傲辰连忙阻拦,崔叔这一脸心虚样,他去谈生意,别逗了。
“说正经的,崔叔你和罗姨也该有个结果了,攻打段家那会我在百晓谱上夹带了你和罗姨的好事将近的消息,都过去这么久了,季峰前辈要是还活着,肯定已经来找你们了。”
“可是……”
“难道你还想让罗姨主动?”
“胡说!”
“那不得了!”
……
司徒家传出消息,司徒朗离奇毙命,有说是伤势过重,有说是司徒朗不甘落败气死的,也有说是被仇家趁机报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司徒朗死的非常突然,连遗言都来不及留下,因为下任家主司徒皓在打开司徒朗生前秘藏的时候,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被炸的粉身碎骨,海量的资源随之灰飞烟灭。
步锦岚等人想象着那个画面,成天乐的跟二傻子一样,终于可以安心嗑药,不虞会有人知道了。
外忧内患不断,司徒家上下惶惶不可终日,每日都有人痛骂司徒朗把家族资源带进棺材里。
事情完美的落幕了,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称快,说苍天有眼,只有少数人知道司徒家其实是被傲辰玩垮的。
神刀堂覆灭的真相也传遍了江湖,百晓谱上的标题前所未有的简短,只有四个字,义不容情。
假司徒鑫的身份经过多方验证后,确认是幽鬼,百晓生连着一起把故事刊登了,标题还真用傲辰的四千金舍命诱幽鬼,三英拼死战邪魔!
自然又是一番普天同庆的景象,据说许郢都高兴坏了,出门已经有人叫他为少侠了,兴许是因为这事是假的缘故,百晓生没有给三人起名号,连批语都没有,这让三人觉得有小小的遗憾。
闽越城码头,一艘船正驶往东疆,船尾站着如望夫石的初见……
…………
项默父子离开了,什么都没带走,说是回白云城盖房子。
来助阵的也都走了,这次战果怎么分配,傲辰没有参与,只吩咐栎虚留下最棘手的九盘山城,但看他们离开时一个个喜滋滋的模样,相信栎虚的父亲分配的很公道。
靖阳在九盘山城就地闭关,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傲辰,我要回去了!我想请长老们进一步完善龙象金身以及淬火法,如果成功的话,我想尝试将炼体突破到金声玉振的境界,有生之年我希望能将龙象镇世功修炼到十二重天。”
震天与傲辰又切磋了半个月,才痛下决心要回去,因为傲辰的真元已经将他的龙象金身刺激到了一个极限,如果不改进龙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