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道,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先是十分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好歹你也是个大学生,怎么那么迷信,造人?你小说看多了吧?生物学过没?人是进化而成的!”
“我。。。。”
我差点没被毛易亘的这句话给气死,一个几个小时之前还杀了一个厉鬼的阴司竟然说我迷信!?
毛易亘看我的样子,很没责任心地对我说:“不懂了吧?以后慢慢就懂了,妖修成仙,兽化成人,这些都是天道,是因果,知道吗?”
“因果?什么才是因果?太虚无了吧?”我摸摸鼻子,问他:“我骂了你,然后你打我一顿,有因为,有所以,这算因果吗?”
“你说的那叫恩怨,不叫因果!”毛易亘一副被气坏了的表情:“比如多年前,你爸爸遇到了你妈妈,一见倾心,然后这世界就多了一个你,这才叫因果!”
“你这才不叫因果呢!这叫繁殖!你真以为我没学过生物啊!”
“你。。。”
毛易亘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但他那不断起伏的胸膛证明他现在真的气得不轻,我没敢继续跟他斗嘴,怕把这个刚认的师父给气死了,那就麻烦了,我没有忘记,阴司死了就是死了,不能投胎!
我不知道如果毛易亘知道我这么尊师重道,会不会有点安慰,我又找了个话题问他:“师父啊,既然这个世界上既然有天使,又有神,那谁主管一切?”
“那还用问?就我刚刚跟你说的,天道,主管一切的,是天道。”毛易亘看我那呆滞的表情就知道我理解不了,于是就跟我解释:“将世界看成是一个圆。。。”
我有点疑惑地插嘴问道:“等等,师父,世界不是球吗?怎么成圆了?”
“你别插嘴!”
。。。。。。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圆,就是一,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八成无穷,无穷就是天道,因果藏于天道循环当中,能明白吗?”
毛易亘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看着他那眼神,我还真不好意思说不明白,但也不好意思说我明白,只得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但我又怕他叫我解释一遍,于是我赶紧对他说:“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
毛易亘眉毛一扬:“说!”
我双眼发光地问道:“孙悟空是真人真事吗?他真的闯过地府?烧过生死簿?”
说起孙悟空,还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忘记的人物,大闹天宫,大闹龙宫,还大闹了地府的牛人,海陆空哪里没有他的足迹?古现今何时没有他的传说?
我曾经沉醉于金庸谱写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也曾经惊诧于古龙笔下的金戈铁马,冷酷无情;更曾经流连于黄易大大的天马行空,光怪陆离,又或许曾经忘情于张爱铃成就的缠绵绯则,欲断难断。
但最记我印像深刻的,当数《西游记》了,每年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收获,而那个猴子的形像,更是陪着我成长至今,我相信,不仅仅是我,有很多男孩子,都会有一样的感觉。
听了我的话,毛易亘的脸色变得有点古怪,看了我一眼之后,才对我说:“当年我初初成为阴司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
“那到底有没有啊?”我追问道。
毛易亘微微一笑,对我说:“到了。”
“到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原来,他并非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我们到了目的地。
我顺着毛易亘的目光望去,在不远处有一大块空地,像是一个天然的广场一样,广场上有两座建筑,看起来都十分破旧。
其中一座比较小的建筑的门楼上刻着三个大字,但由于太远,我没有看清,很多穿着寿衣的人整齐但却呆滞地走向那建筑,然后又从旁边的侧门出来,走到另外一座较大的建筑。
“这就是地府?”我好奇地问道,连孙悟空的事情都忘记了。
毛易亘摇了摇头:“还远着呢,走吧。”
说完,毛易亘领着我往那大广场上的建筑物走去,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的脚下,还盛开着美丽得难以置信的花朵,就像是要用那血红色的鲜艳,为我们铺上一张用鲜血制成的地毯一样。
“这。。。这是蔓珠沙华?”
我有点激动地问毛易亘,说蔓珠沙华可能大家会有点陌生,但如果说它另一个名字的话,就没有几个人没有听说过了,它,就是彼岸花,传说中开在黄泉之路的鲜花。
关于它,还有种种美丽而凄美的爱情故事,在这里暂且不表,因为我看到这些花,已经猜到了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如果我之前从故事里听来,还有从资料里查来的说法没错的话,那前面那个大广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阴市了。
什么是阴市呢?它可以说是人间与阴间的分界点,打个简单的比方,三原色大家都知道,三原色是相互分离并互有重叠的,如果将阳间,阴间和天界分别看做是一个原色的圆,那么,阳间分阴间这两个圆所交错的位置,就是这阴市了。
而阳间和天界的交点,叫瀛洲,天界和地府也就是阴间的交点,就称为三途村。
三种原色比是天成,三种颜色搭配可衍生万千色相,而三界也是天成,三界互相扶持,则可演化出芸芸众生,包括众生之一的我们,人。
“这就是阴市了。”毛易亘带着我来到那广场之中,指着那座小点的建筑物对我说:“那就是‘半步多’,人在死了之后,要想进入地府光中,必须先来“半步多”领鬼心,然后到旁边那‘一步少’,坐车到地府光中去。”
我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终于明白了他们在干什么,又问毛易亘:“那如果没领到呢?”
毛易亘告诉我,如果没有领到鬼心,那就无法进入地府,只能在地狱中徘徊,受尽永世的折磨。
不过我是个例外,为什么?因为我有门路啊,有毛易亘在这里,我还怕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取鬼心,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往“半步多”那边走,直接就往“一步少”去坐车。
走近“一步少”的时候,我们的身边都是一个个穿着寿衣,面无表情的鬼魂,而我们两个人走在旁边就像是两个异类,极为显眼。
但没过多久,我们就发现了第三个异类。
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家伙,走在我们前面不远,我初初还以为他身上的只是样子较为别致的寿衣。
但毛易亘却朝那人喝道:“前面那个,过阴的?”
那人转头一看,原来是个活人,比我还生猛的活人,看样子,是个道士。
“龙虎山弟子李志成见过阴司大人!”这道士不卑不亢地行礼道,他不认识毛易亘,但却认识毛易亘身上的这一袭阴司袍。
竟然是龙虎山的人?我对“龙虎山”这个词并不陌生,因为它常出现在爷爷的故事里。
毛易亘摆摆手笑着向李志成说“原来是龙虎山的高徒,大家都是为天道服务而已,无须多礼。”
也不知道毛易亘素来就不喜欢摆架子,还是这龙虎山的人地位本就不低,毛易亘倒是表现得十分和善,他又开口问道:“一般的事情不用过阴,这次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
这李志成闻言,露出了愁眉深锁的样子:“是很麻烦,一个富商的儿子在军训时候莫名其妙地丢了两魂五魄,现场有阴气,但又不像厉鬼所为,所以想下来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有鬼差勾错魂了。”
我一听,顿时对这个李志成佩服得五体投地,感觉眼前的这个家伙好生牛逼,竟然敢来地府找鬼差的茬?
不过,兴奋过后,我的心里喀噔的一下,生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军训?不会是宋春明那家伙吧?
于是我便连忙问道:“那个富商的儿子叫什么?”
第三十章 地府旧事()
李志成扫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疑惑,毛易亘适到时机地对他说:“这是我的徒弟,刚准备带回阴司殿授职。”
接着,毛易亘又对我说:“小封,快见过李道长。”
不等我开口,李志成十分传统地对着我拱手道:“原来是新晋阴司,失敬失敬。。”
“失敬失敬。。”
我只好装出一幅跟他相差无几的肃穆表情,对他一边拱手一边说:“李道长,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富商之子,叫什么名字呢?”
“他的名字叫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他父亲是我们龙虎山的贵宾,叫赵长生,怎么?你认识赵长生的儿子?”李志成疑惑地问道。
“呵呵,应该不认识。”
我讪讪笑道,心下自然一松,宋春明姓宋,这个什么富商却姓赵,显然不是父子关系了,也就是说,出事的不是宋春明了。
转头一想,我还真是太敏感了,龙虎山在江西,但我们学校就在广州的范围内军训,显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见我这样说,李志成倒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对毛易亘说:“两位阴司大人,既然都是去地府,不如一道吧?”
“也好!”
毛易亘很干脆地同意了,而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特别是因为这李志成对我的称呼,“阴司大人”,呵呵,听起来倍有范儿啊!
于是,我们三人一起往前面走去,因为我们不是领了鬼心的鬼魂,是不需要排队的,直接就往里面走去,这让我感觉,无论是阳间还是阴间,有关系就是不一样!
刚进“一步少”的大门,就看到几个身穿着黑色长袍但脸色却异常苍白的家伙,毛易亘告诉我说,这几位是守在“一步少”当中的鬼差,以防有恶鬼扰乱这里的秩序,算是为地府把守第一关的小卒。
见到我们,先是一愣,然后就十恭敬地向毛易亘行了一礼:“参见阴司大人!”
毛易亘点了点头,对他们道:“我要带他们到地府中办事,给我们准备车位吧。”
“遵命!”
几个鬼差领命道,其中一个就跑去张罗了,看得出来,毛易亘这阴司的身份远比他们要高。
“原来阴司的地位这么高啊?”我喃喃自语道,心里有点小得意,毕竟,我也将成为其中一员了。
听了我的话,毛易亘不由一笑,我愣道:“难道不是吗?”
毛易亘颇为自傲地对我说:“还真不是!”
但说完之后,他却不给我解释,为什么不是,倒是李志成他为我解起了疑惑:“是这样的,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地府工作人员,都是有级别的,比如这些鬼差,你看到没,他们的身上是一把叉子,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李志成应该是知道我还没成为阴司,什么都不懂,就耐心地给我解释道:“这叉子是有意义的,代表了鬼差的等级,最低级的鬼差也就是这些小卒,就是叉子,再高级一点的就是长矛,再往上就是刀剑,最高级是金银双锏。”
“原来是这样啊?”
我终于明白,眼前这些鬼差,原来就是地府里最低级的跑腿,好奇心一起, 就想看看我师父毛易亘的级别,但却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就问道:“师父,为什么你的袍子上没有啊?”
“是吗?你再认真看看?”毛易亘笑着对我说。
“嗯?”我集中精神再往他的身上看去,果然看到了与众不同的东西,虽然比较晦暗,但我还是看清了,不过,师父的长袍上锈的,竟然不是李志成刚刚说的那四样东西,而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猛兽。
“这是什么?像狮子,又好像不是?”
毛易亘笑道:“这是麒麟!”
原来,阴司殿的服饰是地府里最特别的,因为无论是阴律司还是生死司的阴司,都是常在阳间行走的,所以他们长袍上锈着的图腾,是用九幽鬼蛛丝锈成的,如果不是有特殊本领的人,根本就看不到。
而我之所以一开始看不到,后来却能看清,那是因为我的两仪之眼没有完全开启,需要很集中精神才能看到。
另外,因为阴司两殿的特殊性,他们的服饰跟普通鬼差还有其它分别,比如生死司的长袍全是白色的(只有一个例外,稍后会提到),由低到高也是四个级别,最低的是锈着镰刀的勾魂袍,往上是锈着鬼爪的夺魄袍,再往上是锈着称杆的善恶袍,而最高级别的则为赏罚袍,白袍为赏,黑袍为罚。
而阴律司的阴司袍,上面所绣的图腾则全是动物,由低到高分别是斗牛袍,飞鱼袍,麒麟袍,还有龙衮袍,我的师父毛易亘他身上的那一件,正正是仅次于最高级别的龙衮袍一层的麒麟袍!
当我弄明白这些之后,不由得感叹道:“我滴乖乖,原来师父你这么牛逼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毛易亘很谦虚地摆了摆手,对我说:“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在律阴司,能跟我平起平坐的就不下于百人,在整个地府,我更是排不上半点号。”
“那也很厉害了啊!”我捉住机会拍马道,心想,这家伙这么厉害,那以后我在律阴司还有谁敢欺负我?我师父可是身披麒麟袍的人!
就在我为自己勾画着平步青云的梦想时,那个先前跑出去的鬼差跑了回来,对我们说:“诸位大人,车位已经安排好了。”
“走吧!”毛易亘对我跟李志成说道,接着就转头往后面的一个出口走去。
我们来到了一个像是月台的地方,很多鬼魂都正有序地上车,而这车,竟然是一辆火车,但与阳间的火车不同的是,这火车,是纸扎的!
看到这一切,我心里面的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
接着,我们被带到了所谓的贵宾车厢中,那是车头旁边的一个车厢,上面只有我们三个人,鬼差对毛易亘说了句:“大人请稍候片刻,很快就开车了。”
毛易亘淡然地点了点头,那鬼差就告辞而去了,而我就跟李志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龙虎山弟子还真是见多识广,至少,比我这个还没有入职的阴司懂得多。
仿佛在地府中,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从鬼差聊出了阴帅,又从阴帅聊到了鬼王,再从鬼王聊到地府前身。
李志成说,地府以前是没有两司的,只有“十殿一司”,一司就是生死司,是后来经地改革才有了两司,并取消了判官制。
说起改革,就不得不要提到十大阴帅了,自古以来能人辈出,这些人死后,来到地府之中,大多没有选择投胎,而是留在地府中任职。
正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些人大多是了不得的存在,很快就在地府中崭露头角,成为了地府中的十大阴帅。
他们分别是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等十一人,由于他们的地位提升,地府才不得不重新改制,将他们投放到各个岗位之中。
可能说到这里,大家就疑惑了,不是十大阴帅吗?怎么成十一个了?
不是我说错了,还真是十一个,因为十大阴帅当中,无常指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分别是“白无常”谢必安和“黑无常”名为范无救。
之前说的生死司中的赏罚双袍,就是这两厮了,赏袍上锈着“一见四财”四个大字,而罚袍上则诱着“天下太平”,这是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了。
关于这两个家伙,阳间还有流传着一段十分感人的典故: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
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
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这也是为什么那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的吊死鬼的原因。
十大阎王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
这传说也倒不全是不尽不实,只是他们当时不是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而是被阎王调入了赏罚司。
这赏罚司就是旧制中的一司,是现在两司的前身。
钟馗道人身死后,化为鬼魂来到地府屡立奇功,为地府捉下恶鬼无数,十大阎王为了嘉奖他,将其策封为日游,也就是传说中的日游神(又称日游巡)。
恰好在这个时候,原先的掌管赏罚司的崔大判官心生厌烦,竟然辞职不干,跑去了投胎。
于是,十大阎王干脆就将赏罚司拆分成生死司和阴律司,两位无常爷统一被调去生死司为主管,而钟魁则与夜游神一同掌管阴律司。
而发展到后来,两司的分命就更加清晰了,生死司主要负责勾魂工作,也就是一个人死去,就要生死司的勾魂使者将其带回地府,生活或者投胎。
而我即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