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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文欢呼着冲向了衣柜,而我跟宋春明则拔通了华子的电话,告诉他这事,反正他家也在广州,让他过来就是了。
华子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显然有点意外,但表现的还是很热情的,特别是听到说要跟班里女生出来唱歌的时候,我们俩隔着电话都能想像他那闷骚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当他听到我们说出地点的时候,那边却是突然一静,沉默了好几秒都没有反应,我还以为是免提坏了,接着我“喂”了几声之后他才回了我一句“在听。”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正在我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又开口了:“我听说那里的音响很一般,要不换个场?”
我还没开口,宋春明就说了:“不要了吧?反正又不是真的练歌,是女生定的地方,改地太麻烦了。”
“那你们等我吧。”华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在我们三个几乎在校门口睡着的那一刻,潘瑞娜终于带着她的舍友花枝招展地出现了,迷人得像是一个个勾魂的妖怪,让我在再感叹化妆品强大的同时,也对所谓的大学生活更加期待。
这些期待让我忘记了一个事实,“生活”这孙子就像强X犯,总会在你不经意并不乐意的时候给你来一发。就在我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阴司的时候,这世界再一次脱下遮羞的纱衣,将灵诡的一面一丝不挂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近来公司太忙,每天一至两更,过了这阵我补回来,感谢支持。。
第六十四章 初得天葵()
出租车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商业中心前面,“汇泰广场”几个红色的大字高高挂在商业中心的楼顶。我从车窗望去,那四个大字闪烁着奇怪的光芒,乍一看,那个“广”字,竟然有点像“尸体”的“尸”字。
在周一文的催促下,我没有将太多的精力放在那几个字上面,给了车钱就下了车,我这才发现,除了我们七个,还有一大堆我叫不出名字的人,相继从后面几辆车子里出来。
这些都是潘端娜寝室的人叫出来的,想来大部分都是班上的同学,反正看着蛮眼熟的。
当我们一群人走进了汇泰广场里面,我微微愣神,因为眼前琳琅满目的店铺,竟然卖的都是同一种东西冥品。
冥品,不是三叔书里写的那些陪葬用的古董冥器,所谓的冥品,可以说是死人用品,就是一些像神牌,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还有一部份辟邪水晶。这种东西在别处并不难看到,但是在附近一带最为繁华的商业中心里,而且还是整整一层全都是这种店,这让我不禁有点发寒。
内心的不安让我不由定住了脚步,但我身后的周一文却推了推我:“发什么愣啊,走呗?”
我甩了甩脑袋,暗笑自己神经过敏,搭着周一文的肩膀跟大家一同走进了电梯,电梯停在了四楼,电梯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接着,我便看到了几个由LED灯带拼成的大字“银尚KTV”,旁边,还有一个由夜光线条构成的裸女。
看到这门面的第一时间,我就忘记了楼下那怪异的情况,心道:大城市就是开放啊,连个门面都这么诱惑,这种地方,显然适合我们这群人尽情地释放荷尔蒙!
我怀着这样的想法,踏入了这间KTV。但是,就在我踏进这里之后,心里却莫名一突,因为我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很难用文字去形容的声音,有点像是尖叫声,又有点像小孩子的夜哭,尖锐却但又沙哑,有点撕心裂肺的感觉,却还分不清男女。
我看了看身边的周一文,他一脸常色,如果非要找点异样出来,那就是双目发光,十分的期待。
我想了想,这应该是一些电子合成的音乐吧,为了避免大家将我当成乡巴佬,也就没有问他们,有没有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
随着我们进入预先订好的包间,那种奇怪的声音终于消失,这让我更加肯定,那只是外面放的背景音乐,这个时候,我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高兴,幸好没问,不然又出丑了。
进入包间,大家都像变了个人似的,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特别是那几个女同学,一窝蜂地冲到了歌台那里,意犹未尽点了一首又一首的歌,虽然可能等会唱出来是鬼哭狼嚎,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们的兴致。
那些男的则很有“范儿”地坐了下来,跟身边的人子吹嘘着自己的酒量,特别是周一文,不仅说话的声音大,表情还特生动,好像生怕表情不狠会导致人家怀疑他的酒量一样。
我无聊地环视一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班里这些人,原本那兴致满满泡妞大计竟然没有心情去实现,于是便想着找华子聊下天,这才发现这家伙还没有到。
这个时候,包间里放起了一个恐龙同学点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一听她开口,我就醉了,我哪听过这么难听的歌声啊,奶奶的,你这是在唱歌还是在招魂?
不知道是心烦意乱还是什么原因,突然间,我竟然又听到了刚进门时听到的那道声音,而且更加清晰,这一下,我能完全确定,这是哭声,很凄凉的哭声!
这不科学啊!如果是外面的音乐,现在房间里已经播起了歌,不可能还有声音传进来的!
想着,我的心里莫名其秒地紧张了起来,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怪异故事在这一瞬间又飞快地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站了起来,想到洗手间去洗把脸,冷静一下,但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已经快我一步,躲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NND,还没喝就跑厕所里了,谁那么NB?”
我一边叫骂着,一边走出包厢,在指示牌的带领下,我很快就找到了公共卫生间。
“吱~”的一声轻响,我推开了带着闭门器的卫生间门,里面有点冷清,一排下去**个厕格,只有一个是关着门的。
不过想想,这才正常,毕竟人们是来这里玩的,不是来这里上洗手间的,每个包厢里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要是这里热闹非常,那就真是有鬼了。
那时候的我,没有意识到,那里没有热闹非常,但是,却真的有鬼!
当我进入卫生间的时候,那声音再一次消失了,我也没有在意,洗了把脸后点起一根烟,才开始想那声音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但就在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走进了两个浓妆抹艳的女孩,其中一个还冲镜子前的我抛了个媚眼。
我用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发愣,刚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那个朝我抛媚眼的女孩走到了我面前:“我能来一根吗?”
“呃。。。这当然可以。”我将手中的香烟递了过去,她接过来后很娴熟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然后对我吐了一口烟雾,这才将烟还给我。
我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这个像小妖精一样的女孩问道:“这里不是男卫生间吗?”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是啊,那你还不走,要耍流氓啊?”
我“哦”了一声,红着脸准备离开,却被跟她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叫住了。
“小帅哥,别听她乱说,这是混合卫生间,不分男女的,很少出来这种场合玩吧?”
那女孩一边对着镜子补装,一边对我说,我这才发现,这个女孩有点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不过这年头撞脸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没太在意,而是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够小心的了,却还是闹出个大乌龙,终究还是乡下来的,没见识啊!想到这里,我脸上不禁一片火热。
看见我的窘态,抽我烟的小妖精笑了笑,走进了其中一格卫生间,好一会才出来,两人跟我道了个别就走了,但我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那个小妖精刚刚用过的厕格上。
那里,有一抹鲜红,明晃晃地刺得我两眼发晕,我的脸从通红变成了深红。我在得到《百鬼录》之后就到中药店买了不少朱沙,与同样早就准备好的宣纸放在一起,一直随身带着,而眼下,我看到了最后一样需要的材料。。
我环视一圈,发现没有其它人之后咬着牙冲进了那一格卫生间。
十分钟后,我打开厕格的门,拿着百鬼录的手微微颤抖,我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更红了,但是我却只能告诉自己:“我不是变态,我只是职业需要。”
逃一般离开了洗手间后,我还在暗暗咒骂那个发明《百鬼录》的家伙,为什么偏偏要用天葵来制符。
不过这《百鬼录》倒是一个好东西,连钟馗见了都对发明者赞不绝口,据说发明这东西的是一个比我在不了多少的家伙,名字叫高仁,但除此之外,所有人对此人的一切都闭口不言。
我一边想着一边,却发现我找不到回去包厢的路了,给周一文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正想打给宋春明的时候,却发现了华子的身影。华子也看到了我,笑着走了过来:“封,你怎么在这?”
“呵呵,受不了里面的魔音,就跑出来了,不过现在迷路了。,。”
我不动声色地在收好《百鬼录》,顺手从大衣一样的阴司袍里拿出我的烟,递给他一支:“你不是蛮远的嘛,怎么这么快?”
华子笑了一下接过我的烟,点着之后抽了一口,有点唏嘘地告诉我:“没,我就在这附近。”
我看他情绪不高,就问了句:“怎么?有烦心事?”
“也不是,只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我有个亲戚,就是在上面出事的。”
“出事?”
我有点奇怪,能用“出事”这个词的状况很多,但华子的这句话里面的“出事”,显然指的是最严重的那一种情况。
“嗯,死了,五年前的事情了。”
华子猛地吸了口烟,又说了一句:“是我的姑姑。”
“这就是一提到汇泰广场就变脸的原因?”我有点没心没肺的开口问道,心里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当华子听到这个地方脸色就会大变。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
华子说了一句,就停住了,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不想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闹鬼的传闻。”
“闹鬼??”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应该是好奇,而不是恐惧。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笑我胆子小,相信这些东西呢。”华子吸了一口烟,说了这么的一句,表情中带着一点我看不透的东西。
“怎么会呢,呵呵。。”
我干笑两声,但华子的这句话,却让我再次想起进门时那若有若无的哭声,我沉默了一会,又问他:“这跟你姑姑的事。。有关?”
“嗯,我家里不算穷困,接触的东西也多,那些迷信的东西也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所以之前春明的事我都会想到中邪那方面去。”
华子没留意我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时而吸一口烟,烟头那点红色的火光,在那卫生间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妖异。
第六十五章 我的眼睛呢?()
原来,就在五年前,这座商业中心开发,第一天就在挖地下基础的时候出了二十几具棺材,那个时候,承建商的一间建筑公司,那老板虽然害怕,也没有撤场的打算。
然而,刚过了一天,工地就发生了意外,午饭期间,有一个工人掉进地基的坑里,头被钢筋穿了过去,当场身亡。更离奇的是,此后每一天,工地都会因为各种意外死上一个人,死了八个工人之后,那公司实在顶不住,选择了违约。
自那一天起而其它的本地建筑公司虽然都想赚钱,但却没有一间公司愿意投这个工地。
后来,开发商直接找到了马华风的姑姑马小丹所在的公司,那间公司在北方,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也就接下了这个工程。
马小丹是那公司的工程师,由于马华风他们一家在这里,于是马小丹便主动请缨,申请来到广州市,做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
但是,马华风一家虽然是外地人,但是毕竟家大业大,有钱人对内幕总会比普通人了解的,所以当马华风的父母听说这事之后,极力反对,让她辞退这项目经理的一职,马小丹不好逆家人的意,争取了几次无效之后,终于还是选择了辞职。
可谁知道,就在马小丹决定辞职的当天,工地出了事,而新的项目经理还没上任,只能由她回到工地现场处理突发的事件。
结果,就在那天晚上,连同马小丹在内,工地里十三个加班的人,全都在一夜之间坠楼身亡!
这件事在五年前曾传得沸沸扬扬的,汇泰广场还没峻工就名动一声,只可惜被是恶名,这广场直接就被叫成了“汇泰尸场”。
但是,后来相关的传闻被有关部门压下了,所以也仅限于本地人才知道。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开发商投入了那么多钱,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另外,一个城市的发展也是不可逆转的,不会因为一两件意外而停止,在各方面的活动下,开发商申请来了军方的建筑队,在他们的帮助下,这汇泰广场终于还是顺利竣工了。
但是,邪门的事情却并没有因此停止。
每隔一年,这里必然会死一个人,而且都会是在每年的同一天,直到两年前,经过京城一个高人的指点,在一层全部改卖“特殊用品”,这个事情才告一段落,至此再没有死过人。
这些故事外地人大多不知道,但是“老广州”基本上没有谁是不了解的,这曾一度影响这广场的生意,后来开发商想了个法子,利用谣言将这些故事引到另外一个区的某个广场的身上,以致于那个处于“地王地段”的大广场生意一落千丈,而这个所有谣言真正的源头却因为转移了大众的视线,再加上这城市外来人口越来越多,而慢慢地好了起来。。。
华子好像很平淡地叙述着一个故事,但听故事的我,却莫名感到背后发凉。
想了想之后,我给李志成拔了个电话,无法接通,于是我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知不知道这广场的事,但却没有收到回复。
看着华子那不动声色的脸,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埋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但我知道,这事无论放谁身上,也不会好过。
狠狠地将不知道第几支烟的烟蒂扔在地上,然后用力地将它踩灭,我抬头对华子说:“都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们回去喝酒,今晚不醉无归!”
“好!”
华子轻轻笑着应了一句,然后搭着我的肩膀回到了我们的包厢,包厢里很热闹,一个叫叶春燕的女同学在唱歌,看她那一身品牌,应该是个富二代。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自小爱好多,还是她很有这方面的天份,她的歌声的确很好听,不是我刚来的时候那些魔音可比。她一边唱歌,一边像明星一样跟同学们打着招呼,毫无意外的,我看到一群猪哥在一边大献殷勤,更加毫无意外的,我看到其它女生那种想杀人的眼神,就像一只只高傲,但偏偏被抢光了风头的孔雀。
我摇了摇头,心里暗暗鄙视那些猪哥和那些恐龙,丝毫没有去想,如果不是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可能我也成为那些猪哥中的一员了。
跟华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到了趴在沙发上的周一文,这厮的脸红得像关公一样,原本戴着的眼镜早不知道哪去了,趴在沙发上还流着口水。
“不是很能喝吗?怎么喝成这样了?难道这里的酒都被他一个人给干了?”
我看着一幅“我喝多了”的模样的周一文,有点纳闷地想着,于是便问他旁边的那同学,那厮到底喝了多少。
那同学听了我的话,有点不屑地说:“别提了,那家伙还说自己千杯不醉,结果第二杯还没喝完,就不省人事了!”
。。。。。。
听了这话,我也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鄙视了一翻周一文,但还是拿来了一个沙发抱枕,然后把周一文的身体翻过来,枕上抱枕上面。
有些人觉得趴着睡会比较舒服,但是趴着睡会更容易遇到“鬼压床”,这一点我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别的不敢说,这经验我可是无人能及,自小打起,“鬼压床”对于我,就像是例假对于女性,每个月都有一次,只是我不会一次就持续一个星期而已。
做完这些,我有点无聊地起开了两瓶啤酒,跟一旁边的华子对喝了起来,这个时候,那“叶大明星”却突然走到了我跟华子的中间,对我们说:“你们两个怎么不唱歌啊,来KTV不唱歌,来这里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叶春燕的神色间永远带着一丝傲慢,我不是很喜欢,但这个时候她主动过来跟我们打招呼,我们也小女孩不理。
“听你唱就好,我们唱歌不好听。”
我有点敷衍地说,并不是讽刺她做“麦霸”,而是现在的我,还真没有多少心思唱歌,想来华子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