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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母不屑地挥挥手,“亚坤就是浪费钱,亚玲哪懂这些。对了,陈小姐,你这串珠子很贵吧?”
陈珈笑着说,“别人送的,我也不清楚具体价钱。”高家某位亲戚马上接口,“这样啊,很漂亮,真的跟假的一样”眼见她还要发挥,高亚坤的妻子说,“陈小姐,方便取给我看看吗?”
“没问题。”
高亚坤的妻子接过手链认真看了看,由衷地说:“真好看,陈小姐好福气。”
宴会还在继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陈珈无由的怀念起驾车跑到沙漠练枪的日子,无人的旷野只有烈日黄沙,还有她单调的枪声。
一百一十九、真真假假()
李志军被迫喝了不少酒,高家体贴的让人送他回家。高亚坤安排好一切之后,像是刚见到陈珈一般,问她是否有钱打车。看着这位衣冠楚楚的儒商,陈珈说了句没有,高亚坤错愕之余,礼貌地让秘书给了陈珈一百块。
刘白远远地看着,直到陈珈上车,他忍不住问:“刚才那是”
陈珈大方地把钱递给刘白,“加班费,高亚坤给的,便宜你了。”
“为什么给你钱?”
“我说没有打车费。”
“那你还上我的车?”
“换成是你会怎么办?”
刘白想了一会儿,“我不是女人。”
“我是,还是一个弱女子。”陈珈笑着把手链递给刘白,“明天找人帮忙看一下这条链子的价格。”
刘白动动嘴,很想说他不是陈珈的助理,可是他最终收下手链,“明天帮你送去典当。”
陈珈错愕的看着刘白,后者解释,“拿去评估鉴定要收费,拿去典当不用。”
“是不是?”
刘白认真的点点头,“就算要,我出示证件之后也不要了,很多典当行都不干净。”说着,他拿了一个卷宗给陈珈,“赵棠手上的案子,我估计你要的是这个。”
陈珈没接,非常怀疑的问:“你怎么知道?重案组就一个案子?”
“这案子不归重案组,是赵棠专门找人借来的。”
“什么案子?”
“临江上游有个水库,这个月溺死了四个小孩。月初死了两个,水务局为此专门在水库附近贴了告示,让家长看护好小孩,并派人每日在水库周边巡视。”
“这周又死了两个,一个是父母带着去的,离开时还挺好,回家睡着睡着就不行了,送去医院救治,医生说是溺死。还有一个也是去游泳,离开时也挺好,晚上还和父亲晚了一会儿才睡。父母第二天早上找不到孩子,中午才被通知孩子溺死在水库。”
陈珈好奇心极强,听到案情那么离奇,都不用赵棠找,她一定会主动自发的参与。
“卷宗给我,”陈珈随手一翻,卷宗只有薄薄的两页纸,“怎么没有尸检报告?”
“两个死者家属都没有报案。”
“没报案,我们怎么会有卷宗?”
“事情是这样的,两家人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认为这两起事情是前面溺亡的小孩在作祟,水务局对此负有责任”陈珈忍不住插嘴问:“这关水务局什么事儿?不是已经在水库周围贴了告示,并且还派人巡视了吗?难不成非要水务局在水库上加个盖子?”
刘白总算领教到陈珈噎人的本事儿,“具体情况比较复杂,我也只是看了卷宗。报案人是水务局,原因是村民围住水库,与负责巡视水库的员工发生了武力纠纷。警方出警之后,才牵扯出两个孩子非正常死亡事件。”
陈珈想了一会儿才说,“帮我查几件事儿,前面溺亡的两个孩子是不是附近村民?这次事件的主角,孩子的家长有什么诉求?还有”开着车的刘白突然熄火,把车停在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
不远处的单元门口,李志军踉跄的推开车门,打算独自上楼。高亚玲追着他的身影,明显不放心让他独行。拉拉扯扯了一番,高亚玲架着李志军朝家里走去。
刘白偷偷地看了陈珈一眼,从她毫无表情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附近哪个殡仪馆生意好?”
刘白惊恐地看着陈珈,“你问这个干嘛?”陈珈白了他一眼,“和你没关系,快点说,那家殡仪馆尸体比较多。”
“每年临江汛期都会死很多人,前面十公里转弯处有个专门存放溺亡者的地方,你可以去那里。这个给你,”刘白递了串钥匙给陈珈,“你的工具箱在车库,那儿还有一辆摩托车,李哥偶尔要用车的时候,我会骑摩托回家。”
陈珈接过钥匙,推开车门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刘白不知道这样帮她到底对不对,只能自我安慰说:陈珈只是拿尸体练习解剖,破坏尸体总好过明日被赵棠看出端倪,李志军为了保护她直接和高亚玲对上。
电梯总算到了,李志军觉得慢,高亚玲却觉得太快。两人拉扯着走出电梯,高亚玲不小心撞到了电梯旁放着的垃圾桶,巨大的响声惊动了顾秀芳。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开门,悄悄透过猫眼偷窥楼道里的一切。看到李志军被一个陌生女人搀扶着回家,她无比震惊的擦了擦猫眼,怀疑眼前看到的是幻觉。
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位陈小姐呢?志军怎么会醉成这样?她忍不住打开门,轻声问:“你好,志军怎么了?”
高亚玲惊讶的看着顾秀芳,想了一会儿突然领悟过来,她应该就是那个被李志军大哥藏到临津的女人。
“你是?”
“我姓顾,志军的朋友,最近住这里待产。”想起什么似地,她跑来帮高亚玲开门,按了几次都是密码错误,“对不起啊,我只知道他原来的密码。志军,志军,醒醒,开门!”
高亚玲不喜欢任何女人离李志军太近,她冷冷地说:“我会照顾他的,你照顾好自己吧。”
顾秀芳讪讪的说,“好吧,我先回家,有什么需要敲门就行。”
一直沉默的李志军突然推开高亚玲趴在密码键盘上,只听键盘滴滴滴滴乱响一阵,房门总算是打开了。李志军挥手说着谢谢,扑通倒在沙发上,任凭高亚玲怎么摇都不醒。
托陈珈的福,屋里全是女人的痕迹。东一只西一只的高跟鞋,随走随扔的衣服,散乱的化妆品,没有整理的卧室高亚玲本想给李志军泡杯茶什么的,看见这些后,她连参观房间的兴趣都没有,悄悄关门走了。
顾秀芳躲在门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高亚玲难受的模样竟引发了她的同情心。她甚至在想,宁愿让这个女人得到李志军,也比那个陈小姐好。
李志军没醉,喝醉的逃避高家的方法之一。
高家势大,他和高亚玲男未婚,女未嫁,实在令人遐想。他很想告诉众人心所有属,无奈陈珈身份特殊,一个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他的女人,这种事要怎么说。至于找个女人当挡箭牌的事儿,顾秀芳是前车之鉴,这种事儿实在不能做了。
洗澡,换衣,直至身上没有酒味和香水味,这才慢吞吞的收拾起房间。心道:故意让高亚玲看见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她死心,像她那么骄傲的女人,应该不会死缠烂打。
同一时间,高母有些不满的看着高亚坤的妻子,“亚坤帮亚玲办这个生日宴真的很好,我们家亚玲的心思你也知道,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个陈小姐还不错?”
高亚坤的妻子保持着一贯的温柔,“我对珠宝有点儿研究,见过条链子和陈小姐那条差不多,当时拍了五千五百万。”
高母显然不信一个浑身打扮不超过一千块的女人身上竟然戴着上千万的珠宝。
“你没看错?那条手链充其量是翡翠,能值那么多钱?”
“五千多万的那条手链是一个明星的遗物,有一定附加价值。陈小姐那条手链,拆开来看每颗珠子最贵也就几十万,但品质那么好的珠子凑成一条,这个价值就高了。我估计最低不会少于两千万,这几年已经很少见到品质那么高的翡翠了。”
高母陷入了沉思,自语道:别人送的,不管是谁,这位陈小姐都不是个好打发的人。
陈珈一夜未归,李志军担心的要死却又无可奈何。三年时间,他相信这个女人未变,可她真的没有变?最熟悉的陌生人,说的就是他们的现状。
警局,高亚玲喊住要出门的赵棠,“忙什么呢,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
赵棠故意早来了半个小时,却不想还是被高亚玲抓了个正着。“没什么,有个现场等着过去。”
“我让你查得事情怎么样了?”
赵棠一脸惊讶的问:“什么事?”
“陈思源和李志军是怎么认识的?”
“陈思源警校毕业之后去云州实习过几个月,他们肯定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陈思源什么时候过去实习的?待了多长时间?她现在在什么部门,两人之间一直有联系?”
赵棠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高亚玲,从凯文的暗示里可以听出,陈思源是卧底,早几年就该被解决了。现在出现这个女人不应该是陈思源,可她不是陈思源又会是谁?
他看过陈思源的照片,这女人和照片有七分相似,难不成上面故意找个和陈思源相似的人来继续她的工作?如果这女人学法医学,那她是否懂法证?如果这人是陈思源本人,那她消失的这几年跑去学法医学了?
为了搞清这个陈思源的真实身份,他特地找了个案子,一会儿到现场就看这个女人怎么表演。
“玲子,她既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很多信息自然保密,你问的问题我答不上来。再给我几天去查查?对了,昨夜不是见你送他回家了吗?那么深的夜,又有一个喝醉的男人,你们”
高亚玲没好气的打断了赵棠,“那女人住在他家。”赵棠愣了片刻,他可没想到这一点儿,难不成姓李的调到临津也有目的?
一百二十、勾魂水鬼()
高亚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注意到赵棠变幻莫测的面容。这位高家的公主一直活在身边人为她营造出的美好梦境之中,丝毫不知道高家人正在做什么,为了逃避打击又会做些什么。
想当年,陈思源差点儿就接触到了赵凯文,辛亏有人提醒了高亚坤,让他深入了解局里某位领导。上面有人好办事,高亚坤装作无意的跟高亚玲的舅舅提了一下这位领导。不过几日,他拿到了这位领导的材料,得知这位领导果然有“问题”,继而顺藤摸瓜的发现他所谓的情人陈思源也有“问题”。
赵棠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陈思源在云州是搞法证的,到了临津怎么就变成了法医?我为此专门给她找点儿麻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高亚玲第一次听说这事儿,不禁问:“什么麻烦?”
“一个小案子,听着有点儿离奇,家属又不肯尸检,我打算让陈法医帮忙看看。顺带也让我们的人看看陈法医到底会不会尸检。”
“集装箱的案子不是她主检吗?那么多具尸体,我们的人还看不出来?”
“那些尸体早先就被破坏过,尸检的收尾工作又由局里法医完成。加之她从前的经历大家都不知道,也许她就利用这些唬住了我们。”
高亚玲疑惑地问:“即便她不是真法医,那又怎么样?”
“玲子,如果她真喜欢李局,为什么从来没听过李局身边有女人?如果她接近李局另有目的呢?别忘了李家是做生意的,一度传出家中有人与毒贩勾结。”
“你是意思是她在查李局?”
赵棠故意压低声音,“这个很难说,你没发现李局在哪,她跟到哪儿吗?”
高亚玲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同往常一样顺着赵棠的思绪往下想。她不关心陈思源到底来干嘛,反问:“他真的有问题吗?”
眼见鱼儿上钩,赵棠说,“你问李局?他的事儿怎么可能是我这种阶层知道的,要不问问你舅舅?”
“麻烦舅舅不好吧?”
“玲子,你不是一直喊着要嫁就嫁他那种人吗?趁机探探底又有什么不好?”
高亚玲顺从的点点头,“说的也是,我一会儿就给表哥打电话,让他帮忙问问舅舅。”
赵棠笑了,“怎么?不敢直接打给你舅舅?让你妈打呀,她昨天可是帮了大忙,李局带着陈法医来,却没能和她坐在一起,更没有把人带走。听说陈法医被你妈搞得挺惨,临走找不到李局,还是高总的秘书给了她一百块钱打车回家。”
高亚玲惊讶的问:“她连打车回家的钱都没有?”
“谁能想到呢?也难说她是冲着李局的家财而来,真是谜一样的女人。”
“走,今天的案子我跟你去看看,我也好奇一个学法证的女人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法医。”
津周湾水库附近,陈珈猫着腰窜进一辆停在隐蔽处的黑色轿车,“衣服带来没有,昨夜可把我臭得够呛,身上到现在都有味儿。”
李志军一脸不悦的说,“我能闻到?”一听是他的声音,陈珈问:“刘白呢?我没打电话给你呀?”一晚上的担心等待全白费了,陈珈根本不领情。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局长大大,昨晚的情形你也见了,干嘛非得蹚我这趟浑水?今日一过,我就从你那儿搬走,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给彼此惹麻烦,好吧!”
“昨晚我把高亚玲带家里去了。”
“恭喜!”
“我故意的,因为家里都是你的东西,她看见就走了。”
“李志军,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尽给自己找事儿。”
“还要不要换衣服?”
陈珈瞪了李志军一眼,爬到后座开始换衣服。李志军虽已习惯了她这种作风,依旧忍不住问:“如果是刘白过来,你也这样换衣服?”
“是啊,不然怎么换?让刘白伺候我穿?他是你的助理,我没那福分。”
李志军差点儿被气死,转念一想,问:“你故意逗我玩,对吧?看来我要交代刘白以后别陪你胡闹。”
“没必要,小伙挺实在,知道我要干嘛特地给我指了个好地方。”
“好地方,你嗅觉失灵了吗?要是由我来安排,你可以去本市医学院在专家的指导下练习解剖。”
“你可以搞定的关系,高家未必不能。还是刘白的方法好,悄悄去,偷偷回”李志军火了,突然拔高声音骂道:“好什么好,你是孕妇,这样和尸体相处一夜真的好吗?你知道哪些溺死者是怎么死的吗?你可以不爱惜自己,但别忘记你是一个准妈妈。”
陈珈被骂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说,“我知道了,下回注意。”
“你要的信息刘白帮你问了,前两个溺死的孩子也是附近村民,他们找水务局闹过,水务局当天就派人不断巡视水库,看见村民下水就撵走。附近村民几十年都在水库游泳,捞鱼,以前也出过事儿,村民都自认倒霉,从来没想过找公司索赔。现在好了,水务局不但不赔,还不准村民下水,那两孩子的家庭整日都被村民骂,迫于压力,他们放弃了找水务局索赔。”
“后来溺亡的两个孩子的家庭也找水务局麻烦,不是索赔,而是要求水务局准许位于水库上游水源处的一座庙宇重新开门供信徒集会、上香,他们的诉求得到了村民的支持。水库很快就村民围堵,水务局没有办法这才报警求助。”
“这是那座庙宇的资料,由于时间太短,只拿到建造者和主持的资料,你先看看。”陈珈用手机拍下资料发了出去,“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和这两人有关的信息。村民围堵水库,最终受益的却是一间小庙,想必两个孩子被水鬼勾魂的消息就是这两人传出去的。”
李志军认同的点点头,补充道:“集餐饮住宿为一体的寺庙,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小庙。若不是津周湾水库蓄水量连年下降,去年甚至出现水库干涸的情形,政府也不会想到从源头治理,大批量关停水源处的经营性场所。”经过他一番解释,陈珈总算搞懂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有人投资修建了一座庙,因环保问题被政府强制关停。庙宇位于津周湾水库上游水源处,那地方由水务局管理。
当水库接连发生离奇命案,庙宇所有者意识到这是一个让庙宇恢复经营的好方法,他们四处散布溺亡者被水鬼勾魂的信息,让比较迷信的村民联合溺亡者家属一起给水务局试压。一旦水务局妥协,庙宇铁定会给村民和溺亡家属一笔不薄的酬劳。
“你呢?折腾了一夜,搞懂案情没有?”
“两个溺亡的小孩,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先说八岁那个,和妈妈一起去游泳,游完之后两人走路回家。他洗了个澡,之后说困,妈妈就让他睡觉。大约两个小时后,妈妈喊他起来吃饭,发现没有动静,仔细一看,只见孩子脸上被好似海绵一样的白色泡沫覆盖。妈妈当即叫人开车送孩子去医院,到了之后,医生看了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