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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军默默地收起录音笔,沉声说,“我担心她犯错。”
刘白一脸疑惑,显然没听懂李志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后者解释说,“她在我眼皮底下出的事儿,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她。如果她没有失忆,我怕她做傻事儿!”
“李哥,话不能这么说,谁知道高家会那么沉不住气,知道局里在查他们还敢动你保护的人。”
“这和高家无关,我是太过纵容顾秀芳,明知道她对我的心思却一直放任不管。对了,找到她了吗?”
刘白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查过监控,高亚玲前段时间一直守在楼下,她给过顾秀芳十万块钱,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再说了,顾秀芳一个孕妇,她会干这种不为孩子积德的事儿吗?”
顾秀芳的存法则之一就是示弱,刘白一直把她当成弱女子。陈珈出事后,尽管有很多证据指向她,刘白却愿意信她,也不愿相信在局里享受各种特权的高亚玲。
“顾秀芳不缺钱,高亚玲给她钱可能另有原因。陈珈的事儿不是高亚玲做的,她不是那种在人后背捅刀的女人。”
刘白不懂了,陈珈出事儿最伤心的人是李志军,可他为什么要帮高家人说话?“李哥你这是”
“我希望自己能客观看待事情。如果真是高亚玲做的,我不会偏袒,但绝不会把自己对高家的不满宣泄到她身上。总体说来,她是一个好警察。”
“我会尽快找到顾秀芳,她一个孕妇还能上天不成?”
李志军点点头示意刘白可以走了。
一百三十二、影子()
李志军抽屉深处放着一盒烟,他拿出烟盒犹豫片刻,最终又放了回去。
“冬叔,你能来临津一趟吗?”
“出什么事儿了?”
“她受伤了,能帮我保护她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
“别说了,我欠她一条命,大不了还她。”
次日,李志军悄悄溜出警局到了隔壁停车场,刚上车就被高亚玲堵在了车道上。他示意刘白停车,问:“有事儿?”
“我们能谈一谈吗?”
谈,有什么好谈的。李志军正想拒绝,高亚玲的电话响了,熟悉的铃声让他一阵恍惚,原本要拒绝的话语竟变成,“上车吧!”
高亚玲刚坐定就迫不及待的问:“她出事儿了?你愿意和我结婚跟她出事儿有关?你以为是我搞的?”
“她是出事儿了,究竟是谁所为时间会给我答案。至于其他的,我不方便和你谈。”
“为什么不能和我谈,这难道不是我们之间的事儿?”
李志军冷笑一声,“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儿?”
“照这意思,你娶我是迫不得已?我们之间纯粹只是家族联姻?”
李志军没有说话。
高亚玲道:“说话呀,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可以拒绝我的,这样一来什么事儿都不会发。”
“我”高亚玲无法拒绝这样的**,哪怕李志军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我有什么不如她?”
“你很好,只不过感情的事儿很难勉强,是我不对。”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说了,这个话题我会和你堂哥谈,我们之间不适宜谈论这个。”
高亚玲含着眼泪推门离去。李志军揉了揉太阳穴,心道:还是陈珈这种女人省心,从不说废话,也从不干无聊的事儿
“李哥,你这样说话会不会太伤她面子了?”
李志军憋着一肚子气,“不都是她自找的,我原本就没打算和她说是啊,我不打算和她谈话的,为什么会让她上车?”对他这种接近自语的问话,刘白识趣的没有搭腔。
他又问:“我记得她手机响了,那铃声感觉很熟?对了,她接电话没?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
刘白诧异的从后视镜看了看李志军,见他一脸茫然,不禁说:“她接电话了,赵棠打来的,问她夜里蹲守的事儿。李哥,你没事儿吧?”
李志军不确定的皱起眉,又问:“你知道我在临大认识一个教授吗?经常让我去听音乐会的那个。”
刘白摇摇头,“没听你说过。”
“真没有?”
“真没有。”
“你帮我查一下那个教授,他叫”李志军想了天没想起那人的名字,只好说,“上月初,我让你查过临大的一栋教学楼,头一天我收过一条短信,帮我查一下发信人的信息。”
刘白把车停在路边,回头认真的说:“李哥,你没让我查过临大教学楼。你的手机号码我跟通讯公司打过招呼,所有来电和短信记录只保持一周。上月收到的信息,这月什么都查不到。”
“除了你,我让人查过临大那栋老教学楼吗?”
“只有非常非常隐秘的事儿,你会跳过我找别人,临大发过什么吗?”
李志军再次回忆起那天发的事情,邱明涛的所作所为记忆犹新,难道他真的没让人去查?不对,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一定有蹊跷。
“送我去机场。”
“你不去看她了?”
“不去了,替我去医院告诉她今晚有任务。”
当夜,李志军包机去了澳门。陈珈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这条消息,她翘起嘴角自语:局长大大,澳门有什么,你飞过去干嘛?
李志军推迟了两日才去医院,大老远就听见陈珈又在和护士吵架。
“又怎么了?”
“她不让我离开医院。”
“你的病没好,自然不能离开病房。”
“为什么让人站门口监视我?”
“那是安保公司的人,他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不是监视,没人监视你。”
“你手里提着什么?”
“大提琴。”
“这是拿来干嘛的?”
“拉琴给你听啊?我们经常这样。”
陈珈直勾勾的看着李志军,“你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在骗我对不对?”
李志军反问:“为什么会这么说?怀孕那会儿我每天都拉琴给你听,胎教,你忘了?”
“我的耳朵不听音乐,怎么可能让你拉琴当胎教?”
“听不到?”李志军有些不敢相信,陈珈怎么看都不是聋子。
“不是听不到,能听到,只不过视听不同步。我习惯看唇语交谈,对声音不敏感。不信你可以让属下去远一点儿的地方找个人谈话,我能看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用了,我相信你,这事儿你从未对我说过。”
“是啊,你是我男友,我怎么可能不对你说?回去吧,我想静一静。”陈珈说着就把李志军往门外推,后者急忙解释:“你可能自卑,所以没有对我说过这事儿。”
“自卑?为什么呀?”
“我家有钱。”
“多少钱?资产不上亿别说自己有钱。”
“我家做地产意的。”
陈珈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继而说,“明天让医给我会诊,总觉得你在骗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我是你女朋友。”
“行,明天安排会诊。我能进来了吗?”
“好吧!”
陈珈笃定李志军不会帮她安排会诊,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她失忆对李志军是件好事儿。
第二日,一切如陈珈预料那样。一个姓杨的副院长跑来说,临津著名的几个脑科医同时有事儿,会诊时间要延后。
陈珈笑眯眯的看着杨院长,道:“院长,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儿?”
“我的手最快几天能好?”
“你指痊愈?这个时间比较长,一会儿拆开纱布”陈珈打断了他,“我说能用,就是灵巧,不费劲儿、不出血、不疼、不”
“短期内不可能。”
“短期是多长时间?”
“两周。”
“能更短吗?”
“不可能。”
“院长,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只要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可能。”杨院长颇有些不耐烦的说,“小姐,医学是很严肃的事儿,别把你男友那套官僚作风拿到医院。”
陈珈把手机递给杨院长,“这些图片能让医学不那么严肃吗?其次,告诉李志军,我要痊愈起码得三个月,这段时间我只能在医院好好静养。”
杨院长看见照片脸色就变了,他指着陈珈,“你你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如果你不拍,我自然不会有。一旦你拍过,现在是网络时代,一切都不是秘密。”
“我答应你,这些照片”
“我对你的私活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对了,我们的事儿不要告诉局长大大,如果你不小心说漏嘴,我还得想其他办法威胁你。听说你的男朋友是肿瘤医,我记得五年前有一起医疗事故,你花大价钱才摆平了鉴定机构我们都不想翻旧事,你说好不好。”
杨院长小心地问:“你没有失忆?”
陈珈凑近他,一字一句的说,“那边医院的档案已经全部移交到了这里,昨晚我稍微改动了一下。我的病情只有你知道,记住!”说着她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杨院长点点头,临走忍不住问了句,“骗你男朋友会不会犯罪?”
陈珈笑了,千娇百媚的说了句,“等我怀孕就不怕了。”
“你”杨院长惊恐地看着陈珈,后者再一次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这事儿以后再说,先帮我把手治好。”
“我”
“医疗体系是个封闭的小圈子,有些事儿没必要闹大,你儿子还小,你想让他在阴影中长大?”眼见杨院长还在犹豫,她又说,“威胁不成,我利诱一下,想离婚吗?我能让你顺利摆脱你老婆,这个条件不错吧!”
“好!”
四天后的一个下午,刘白傻傻地守在病房门口等着陈珈进行手部治疗。她却在杨院长的掩护下溜出了医院。骑着电单车到了临津北区的一处民居。
临津市有种说法——南帝北丐,大意是指临江以南富豪扎堆,临江以北穷人居多。
陈珈身处临江以北,一个号称蚁族聚集地的巨型社区,这里基本没有本地人,大多是外地来临津的打工者。她仔细避过各种监控,溜进了一户人家,把正在熟睡的主人结结实实绑在了上。
十分钟过去了,被绑住的女人一点儿要醒的迹象都没有,陈珈抬起头柜上的水杯就朝女人泼去。
顾秀芳醒了,她惊恐地看着陈珈,似乎想知道眼前站着的是真人还是做梦。
“due?”
陈珈好听的声音在顾秀芳耳中就像地狱里的恶鬼在嚎叫。她想大呼救命,却发现嘴巴被堵,除了“呜呜呜呜”声,根本无法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还活着,为什么那么怕我?做什么亏心事儿了吗?”说着陈珈掏出一支针管朝她摇摇,“医说有用,我一会儿试试,害怕吗?”
看到针管,顾秀芳显得很恐惧,一双美目很快就蓄满了泪水。
一百三十三、不是第一个()
顾秀芳的长相非常符合时下审美观,一张脸只有巴掌大,可怜楚楚的模样确实惹人心疼。
陈珈将手掌在她眼前摊开,“看看,多漂亮的一双手就被你毁了,想要同原来一样就得植皮。不过也好,指纹,掌纹都不全,杀了你也没人知道,反正你不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
听到会被杀,顾秀芳挣扎的更厉害了,“呜呜呜呜”地想要发出声音。
“我不想听你说话,看见你这种人我就恶心。上天待你不薄,给不了好家庭却给了你副好皮相,你本可以按李志军的安排好好念书,好好工作,好好嫁人,可你为什么那么贪?若只是贪也就罢了,你还害人,我的事儿是你告诉高亚玲的吧?是不是以为收了她十万李志军就会怀疑她?你蠢得让我伤心,李志军还没笨到那个份上。倒是你,高家人的钱都敢收,我猜猜除了高亚玲还有谁找过你。”
“是不是赵棠,他像我一样潜入你的房间,威逼你说出所知道的一切,之后又将你藏匿在这儿。安慰你说,只等风头一过,他会把你送回李家。他还说,李志军这人重情,你只要占着肚里有李家的金孙,李志军就不会动你”
“赵棠没骗你,但有一点他没说,我若想动你,李志军根本拦不住。顾秀芳,你难道不好奇被你害死的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吗?来,我说给你听,只告诉你一个人。”
“几月前,他接到一个任务,抓捕先。先是活跃在地下的军火贩子,很少落单,除了参加特别的集会。比如,特殊物品交易会。这个集会由一个家族主持,这家人有些无聊,喜欢满世界替人寻找值钱的东西。”
“举个例子,我出一千万找你,这家人知道后会想办法抓住你,并把这个消息通知给相关人等。每一年,这家人都会在公海上举办交易会。因你之故,我和李家人同时出现在交易现场,我想杀你,李家人要救你,我们一起竞价,谁出价高,你就归属谁。除了人,交易会现场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这个交易会又被称为特殊物品交易会。”
“先喜欢,他去找一支,一支出现在无数个罪案现场的。由于特殊物品交易会所请宾客多为敌对双方,交易会明确规定与会者不能携带武器且要戴面具。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我戴着白色的假发,大红色的面具,看起来很像中世纪的吸血鬼女爵。”
陈珈从未跟人说过与吴修在一起的真实感受,几个月前的经历至今想起鲜亮如新。她根本不在乎顾秀芳的是否能听懂,说那么多东西,仅仅只是想说而已。
“先喜欢窥淫,要在一群戴着面具的陌人中找到他,修把我当成了工具。两天,他不分地点的索取,身体紧贴我,满脑子想到的却是先会藏匿在哪儿偷窥。每次出任务,他都像一只正在狩猎的豹子般优雅迷人。这次也一样,由于先的怪癖,他没法每次都使用避孕工具。”
“我怀孕了,修的孩子,这是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的一个契机。我不爱这个孩子,”陈珈顿了一下,“没有遇见李志军之前,孩子只是一个手段,直到他整日跟我强调孩子很重要,怀孕的女人很伟大他这人啊,唠唠叨叨的说了那么多,听着听着,我渐渐进入角色,对腹中的小命有了期待。”
说到这儿,陈珈面色一变,拔高声音问:“你也是母亲,产检时也见过孩子逐渐发育的影像,甚至能听到孩子的心跳。为什么你要剥夺我成为母亲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说到第三个“为什么”时,她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我的恶魔有个交易,年时间,我要在临津找一个人,并将那个人绳之以法。这期间我会遇到无数难关,只要我能克服这些难关,不向他求助,他会把修还给我,让我和修远走高飞。我来临津只为了找到那个人,我不喜欢李志军,找上他只因为他的身份可以帮我解决很多问题。如非必要,我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
“顾秀芳,你疯了,为了一个根本得不到的男人不惜害我。李家有钱,李志军有权,你肚里有李家的孩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是真傻,还是觉得我脸上写着可欺两个字?”
顾秀芳“呜呜呜呜”地摇着头,眼神只有害怕,没有忏悔。
陈珈继续说,“年时间过去了一,孩子没有保住,我和修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渺茫。我无法原谅自己,更没法原谅你,”话音一转,她恢复了平静,“你罪不至死,也不值得我下手。”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机会,你可以拨打报警电话,警方从接到电话到出警需要三十分钟,他们到时你会死于失血过多。又或者,你打急救电话,救护车到这儿需要二十分钟,幸运的话,你肚里的孩子还能活着。”说完,陈珈将手中的针水推入顾秀芳体内,并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
“救命救命”顾秀芳放声大喊。陈珈一言不发地藏在门旁,风凉的说:“电话就在你手旁,建议你先打电话,免得药物发作时你无力按键。”
不等陈珈把话说完,一个人影风一般闯入房内,刚进屋就被陈珈用指着脑袋。
冬叔戏谑的说:“三年不见长进了,不但能避开我的跟踪,还学会了用指人,你杀过人吗?”陈珈一动不动的盯着冬叔,嘴里却说:“要打电话就快点儿,药物发作以后神仙都救不了你。”
顾秀芳挣扎着拨了一串数字,“喂,志军吗?我在临津北区你快过来救我,陈小姐的事儿我知道错了,都怪我太爱你了,见你对她那么认真,我快要疯了”
哭泣、忏悔、哀求,她套路挺多,直到手机断电关机,她把视线投向陈珈,一副你没有料到我敢不按规矩出牌的模样。从她拿到手机那一刻起,陈珈就知道她不会老实,见她得意的模样,陈珈佯装失神,并让冬叔顺利的缴了她的。
冬叔仔细看看支,道:“白嘉祥留下的黑,老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