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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周末陪你出去走走。”
李志军根本没把陈珈的话当真,他习惯了单恋,深知陈珈出现在临津另有目的,也知道她留下来是为了看高家倒台。至于其他的,真没功夫想太多。
陈珈对此十分不满,两人既没捅破那张纸,李志军就不该对她这个失忆的女友如此敷衍。什么叫周末陪她走走,她就是那么好打发的女人?
“我不舒服,回医院吧!”
“好。”
电梯里,陈珈越想越不舒服,总觉得高亚玲平白无故的捡了便宜,跑去临江雅苑的行为更像是在示威…;…;她又强调了一遍,“你对她好,我会吃醋!”
“恩。”
李志军依旧没往心里去,一直把陈珈的行为当成还在假装失忆。吃醋,若真吃醋,他留在医院那一夜就该发生点什么,而不是平躺在他身边睡得正好,放任他心潮起伏了一整夜。
光线很弱的车库里,陈珈忽然将走在身旁的李志军逼到一个角落,认真的说,“我吃醋了,你不能对她好。”
李志军一脸茫然地看着陈珈,“这是车库。”
“sowhat?”
“人来人往,你这样不…;…;”剩下的废话被堵在了口中。陈珈都那么主动了,沦陷一下有何妨?
郊外别墅,陈珈枕在李志军的胸口问:“我可以去游泳吗?”
李志军没吃晚饭,又做了那么长时间的运动,迷迷糊糊地说,“水凉,别冻着…;…;”小憩十多分钟后,食物的香味引导他走出卧室。只见陈珈正在做饭,全身上下的衣物只有一条围裙。
“牛排,土豆泥、火腿蛋羹、金枪鱼罐头。你冰箱里就这些东西,来尝尝适合你口味吗?”
这套别墅是李志军在临津的自留地,一个刘白都不知道的存在。若不是前段时间要在这儿解除尚夏的催眠,他根本不会在冰箱摆放任何食物。看着陈珈像女主人般使用着屋里的一切,他微微一叹,对于陈珈他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坦诚,希望今夜的一切她确实出自本心,也希望她能放下私仇,相信法律。
“看样子就很好吃,你吃过了吗?”
“不饿,我去游泳。”
李志军端起食物尾随陈珈到了泳池,看到后者解下围裙跃入水中,美好的曲线展露无遗,他幽幽自语:还好泳池在室内。
陈珈披着水花走到他身边,“十点了,不去找她也该打个电话吧?”水珠顺着曲线滚落在地,李志军答非所问的说,“你的身材要比维密天使好!”
“大大,你还知道维密天使?”
“刘白提过,随便看了一下。”
陈珈往他腿上一坐,拉开他的睡衣把自己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他胸前,“不喜欢我提她?都不正面回答问题。”
“大大是什么意思?”
陈珈眨眨眼,道:“大叔,大人,什么都大的意思。”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李志军说,“你今晚睡这儿,我一会儿就走。”
一听他还要去找高亚玲,陈珈嘟着嘴问:“你舍得?”
李志军慢慢讲述了他非去不可的理由。
地铁站案件由于火势太大,警方并没有找到太多可用线索,其中最有价值的一条线索是块没有被彻底烧毁的名表。这种手表限量生产,全世界不足三十块,临津就有四块,全是高亚坤所购,由此可见高家的豪富和奢靡。
高亚坤自留一块,余下三块被其送给了高亚玲,赵凯文和邱明海。高亚玲那块是女表,一直戴在手上。高亚坤的也在,警方排除了他的嫌疑,余下的就剩邱明涛和赵凯文。
陈珈对此发出质疑,既然是限量版的名表,每块表都有专属标记。案发现场找到的名表只需查看专属标记就知道是赵凯文的,还是邱明涛的。
李志军解释,限量版的名表确实有标志,关键在于案发现场找到的残骸烧毁严重,只能看出是限量版的名表,却无法找到这块表究竟属于谁。
警方一直盯着赵凯文,这人从失联到彻底消失已经有段时间,不排除已逃到境外。邱明涛早就移居海外,警方找他问话经过了不少程序。
“邱明涛的表到底在不在?”
李志军摇摇头,“遗失了,”看见陈珈皱眉,他补充说,“邱明涛的问题很复杂,如果只是单纯的外籍人士,他在国内犯罪,适用于我国法律。可从律师那儿得知,他在近期内会去使馆工作,这样一来,他就享受外交豁免权,抓他得通过外交途径。”
外籍人士,精英律师团,外交豁免权,邱明涛为了逃避打击还真是竭尽心力啊!如果他真去了使馆,以他的聪明劲,所谓的外交途径得走一两年时间。
一两年之后,李志军难说会被调离临津。地铁站案件别说只有一块表的残骸作为证据,即便还有其他物证,一两年之后也没人会接这个烫手山芋,案子定会不了了之。
一百四十五、熟人()
不知为何,陈珈想起了林伟。
三年前,她在云州经历了一系列案子。回想起来,对她影响最深的不是王强,也不是陆宁,而是白嘉祥和林伟。前者想通过杀人去挽救摇摇欲坠的法律,后者合理的利用法律逃脱制裁。
陈珈至今还记得林伟站在于丽家指挥行动的那个背影,不够强健,有些佝偻。可就这样一个背影却生生把白嘉祥的尸体困在阴影之中,一直强压李志军直至其调离。
李志军不满陈珈出神,担心她想法太多,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陈珈自然不会把真实想法告诉他,“我觉得那块表有问题,好像故意被遗落在现场栽赃给邱明涛。”
李志军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那么名贵的手表确实不会被随便搞丢,我真想知道地铁站那夜发生了什么。赵凯文为了避罪故意放火,还是有人找到赵凯文的窝点看不惯那里的一切而放火?”
“谁知道呢?”陈珈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点儿也不想李志军分享手中信息。该说的,她很早就贴在了尚夏发现的那间屋子里。
李志军见陈珈装傻,也拿不准地铁站着火是否和她有关,只说,“邱明涛一直不露面,所有交涉全部由律师完成。今晚去见高亚玲,主要是因为她能说服邱明涛露面。”
陈珈利索地从他腿上爬起来,大方地说,“去吧,你归她了!”
李志军打横抱起陈珈,“出门之前得监督你把衣服穿上,大冷天的,你身体刚好…;…;”
陈珈目送李志军离去,眼见都走到门口了,这人又折返回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凑着她耳边说了句,真舍不得走!她怔怔站在原地,不过几个小时不见,要那么夸张?
无数次,她这样目送吴修离去。明知这一走很可能是生死离别,吴修却从未回过头,一次都没有。每次离去,留给她的时间都是等待,熬人熬心的等待。她从最初焦虑到无法入睡,渐渐把离别当成常态,以至后期连送别都懒得。
三年,她过着完全不同于现在的生活。如果彩虹不逼她,或许她正在某个国家,某个房间,默默期盼着吴修平安归来。想起吴修,钝痛一点点敲打着她的胸口,比高家更可恶的人似乎是彩虹,死瘸子究竟想干什么?
仇恨和疑问在陈珈脑海中翻腾不休,她正准备下水再游几圈时,李志军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去市区xx酒店,那儿发生了桩有趣的案子。别墅车库里有车,三年前李志军载过陈珈那辆红色跑车。看到熟悉的云字头牌照,陈珈都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驾车朝某酒店驶去,一路上无视街口的信号灯,开心地玩起了速度与激情。
xx酒店是一家国际性奢华酒店管理集团,总部设于国外,国内仅有六家分店,走的一直是高端路线。这样的酒店非常爱惜羽毛,发现命案之后,酒店高层致电给李志军,希望警方能低调处理此案,酒店方面一定全力配合。
陈珈刚到酒店门口,守在那儿的刘白朝她招招手,“来的挺快,跟我上去吧!”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堂看不出一丝异样,不远处的咖啡厅照常营业,衣冠楚楚的客人们根本不知这儿正在调查命案。
“死者莉莉安,本名张珊珊,c市人,正在我市拍摄电视剧《悍匪娇花》,她是剧中主角。该剧讲述了…;…;”陈珈打断刘白,“说重点,怎么死的?”
“法医刚到,尸体还在楼上,我也只知道这人死了。”两人出了电梯,陈珈抬头四处看看,“楼道内的监控视频拿到了没?”
“赵警官去了。”不等陈珈询问,刘白主动解释,“赵棠,重案组副组长。”
陈珈停下了脚步,局长大大要干嘛?为什么要把她和赵棠凑在一起?还嫌最近不够热闹?她正想着,隔壁电梯停了,赵棠与属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两人一照面,整个楼道的气氛顿时凝滞了。刘白正琢磨着该怎么介绍,赵棠眼角下弯,嘴角上扬,“陈法医,你这是来看现场?”
“刘白送我回医院,路上接到电话说这里有案子。本来在停车场等,心里好奇,忍不住上来看看。”
“听说你失忆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听错了。”
“我确实失忆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恢复之中。为了触发记忆,我看过局里所有同事的照片,知道你是重案组的赵组长。你旁边这位同事姓李,今年48,早先在津江派出所…;…;”
陈珈的话滴水不漏,轻松解释了一个失忆者为什么会认识重案组的人。赵棠没有多说,一行人朝命案现场走去。尸体正在装袋,看样子现场取证工作已经结束。
赵棠示意现场法医停止工作,问:“陈法医,需要看看尸体吗?”
陈珈戴上手套,蹲下身看了看尸体。五分钟后,她脱下手套,对站在一旁的法医说,“王法医,麻烦你了。”
王法医不认识陈珈,见其跟着刘白进来,以为是市局的同事,他礼貌地点点头,同助理将尸体拉离现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陈珈说,“西城区法医院主检法医,技术一流,工作十七年从未出错,局里送绰号王一刀。赵组长,我的记性不错吧。”
赵棠笑眯眯地说,“陈法医的记性确实很好,若不说明,外人根本不知道你失忆。”
“没办法,干我们这行得罪的人多,失忆了也要藏着掖着,就怕被人知道了会打击报复。”
刘白实在不想这两人如此试探下去,弱弱的说:“赵组长,李局那边还等着结果呢。”
赵棠立即把话题转给陈珈,“你怎么看?”
“窒息,性侵,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高级酒店,进出人群不多,电梯楼道全都有监控,相信赵组长很快能破案。”
赵棠道:“谢谢陈法医吉言。我们在隔壁房间,发现什么会通知你。”后面这句应该是对刘白说。豪华的江景房一时间只剩下刘白与陈珈,相关人等全在隔壁房间梳理案情。
刘白很少出现场,要不是有陈珈,他根本不会到这儿。看着才死过人的房间,他小声说,“要不我们也去隔壁?这儿刚死过人,渗的慌。”
陈珈看了一眼满是褶皱的床单,大咧咧的坐在了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刚才你说死者在拍一部电视剧,给我说说剧情。”
刘白一直站在门口,与陈珈隔着一间房的距离。犹豫再三,他走进房间,一脸痛苦站在窗边,“李哥为什么会让你过来?”
“死者我认识。”
陈珈确实认识死者,两人下午还在b奢侈品店有过一面之缘,死者助理拿走了她看上的裙子。因为那条裙子,b店店员找她麻烦…;…;李志军忍不住花钱清场,霸道总裁般宠了她一回,还出言奚落死者不过是个十八线外的小明星。
不过几个小时,先前跟她抢裙子的女人就成了一具尸体,难怪李志军会说这是一桩“有趣”的案子。
“你认识张珊珊?那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拍摄什么?”
陈珈耸耸肩,她不负责解释。
刘白收起八卦心思,道:“这部电视剧由高亚坤的公司投资拍摄。主要讲述一个出生良好,品学兼优的白富美为了正义投身警察工作,并认识了与她志趣相投的另一个警察。两人与罪犯斗智斗勇,在扳倒恶势力的过程中产生了深深的感情…;…;”
“很狗血的剧情,女警应该以高亚玲为参照,男警肯定是李哥。夸张的是,居中男警竟然是女警的属下,因为仰慕女警的能力对女警展开了各种追求。男二是坏人,隐藏很深的坏人,因为男一的出现,男二失控,妄图迫害女主,辛亏男一舍身相救,女主这才放弃男二,爱上男一。”
“这段不错,有点儿写实,只是赵凯文与高亚玲真的是情侣关系?他们不是堂兄妹吗?就算赵凯文是收养的,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辈分在哪,不能乱来啊!”
都说女人八卦,陈珈却觉得男人比女人还八卦,刘白就是典型。不过也好,这番分析给了她不少启发。
高家很早就想甩开赵凯文洗白上岸,高亚坤四处撒钱,就怕出事之后无人救命。赵凯文拼命赚钱,也怕失去价值后被高家一脚踢开。邱明涛夹在两人之中,一方面帮高亚坤洗钱,另一方面却利用赵凯文把私欲享受到了极致。
三人三角,关系稳定。每个人都有能力,也都有秘密。没人知道高亚坤的关系网有多广,没人知道赵凯文为赚钱干过什么,也没人知道邱明涛如何洗钱。
最早想要打破这种关系的人是赵凯文,他讨厌被高家人当狗,也深知兔死狗烹。为此,他用了一个人,一个他无法控制却不能不用的人尚夏。
他先用尚夏调~教好的产品接近邱明涛。一段时间后,又诱~惑邱明涛说,使用别人训好的狗,哪有自己调~教来得愉快…;…;
控制欲,征服感,没有人能拒绝。邱明涛小心地不接触尚夏,却忍不住接触了赵凯文找来想鲜肉,并按照尚夏的教程开始亲自调~教鲜肉。
这期间,按照赵凯文的吩咐,尚夏先对鲜肉催眠,接着把鲜肉转交邱明涛。利用鲜肉影响邱明涛,间接催眠邱明涛。按计划,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邱明涛根本不该察觉到异样,高家的财产就进了赵凯文口袋。
一百四十六、心知肚明()
计划不如变化。
临港码头,集装箱坠地,一向顺风顺水的私下交易曝光在警察视野。紧接着一个死了多年的卧底突然现身,为了搞清这件事,他派人去找主教,把这个合作多年的伙伴逼到了警察手中。
一步错,步步错,赵凯文真不知道哪儿出了纰漏,为什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事情就变成了这样?是高亚坤想要甩开他?还是警察盯上了高家?
惊惧之中,高亚玲移情别恋的事实彻底粉粹了他对高家仅有的一点儿信任。趁着高家还没下手,他让尚夏加速了计划,想用最快的方式从邱明涛那儿拿到高家所有钱。
通过前期努力,邱明涛已经在尚夏的暗示下将高氏集团分散在各处的钱全部回笼到了一个账户,赵凯文只要拿到这个账户的相关信息就可以反过来控制高家。为此,他不惜对陈珈下手,激化高家与李志军的矛盾,自己藏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
尚夏对自己的催眠水平非常自信,怎料邱明涛被高亚坤提醒过,被催眠后仍留有一丝清醒,关键时刻交出了登陆密钥,却没有交出密码。简单说来,高家所有钱全都被转到了境外某个银行,由于数额巨大,银行给贵宾提供了专门的登陆密钥便于管理资金。
想要拿到高氏集团的资产,必须经过三重验证,一是登陆密钥,一是邱明涛的指纹,还有就是账户密码。尚夏自杀,赵凯文有密钥,有邱明涛指纹,唯独少了密码。高亚坤他们有指纹,有密码,却没有了密钥。
高氏集团的资产成了块悬空的肥肉,赵凯文想要拿到就得找到邱明涛并问出密码,高亚坤想要拿到就得放邱明涛出境,方便银行重新认证审核,给出新的密钥。
陈珈得知这个消息时,尚不知道邱明涛是否已出境,但知道赵凯文一直在暗中监视高家。这人在境外经营那么长时间,有什么家底没人知道。保险起见,高家应该会让邱明涛待在国内。
地铁站一案印证了她的猜测,赵凯文在案发现场布置了一块限量版手表,通过这个物证引导警方去找邱明涛。并从警方那儿得知邱明涛还在国内,并未出境。由于地铁站一案没有确实的物证指向邱明涛,警方并未将其拘留,只是同他的代理律师有过接触。
赵凯文显然不满意这种结果,为了高家的钱,他必须找到邱明涛。
一桩案子不够,他又弄一桩,只要能把邱明涛从暗处逼到明处。
张珊珊,高亚坤一手捧起来的小明星,最近正在拍电视剧。该剧以高亚玲为背景,塑造女英雄的同时还塑造出一个试图侵占女英雄家财产,隐瞒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