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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活全家!谈到犯罪,抢银行和杀死邱明涛,她选择后者,邱明涛这种人该杀。
她重新藏好密钥,认真琢磨起如何完美的杀死邱明涛。
李志军一大早就从高家赶到警局。赵凯文一案牵涉甚广,很多人都盯着这个案子,希望案子能按他们的意愿结案。赵凯文是他坚持要查的,如今此人已死,能否抓住凶手,如何把此案引向高家,又或者直接结案,任何选择都令他头疼不已。
专案组的人一早就被安排去找失联的杨院长,物证和法医也都在加班加点的出报告。眼见案情暂时还没有突破,他交叉手指,静静地思考着这桩命案将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他又该如何处理这些影响。
两个小时后,专案组传来消息,失联的杨院长冒充整形病人死在手术台,其遗物证明他是赵凯文犯罪团伙中的一员。初步看来,是他杀了赵凯文,为逃避打击,他又冒充病患整形…;…;
杨院长杀死赵凯文!!!
李志军在案发现场就意识到杨院长和赵凯文犯罪团伙脱不开关系,种种证据表明赵凯文去医院的目的就是寻求救治。他只是不明白杨院长的杀人动机,一个很早就计划着要脱离赵凯文的人为什么要冒险杀人?除此之外,杨院长死得也很蹊跷…;…;
十分钟后,刘白气喘吁吁地回到办公室,“李哥,法医暂时拿不到尸体,院方正和那群外国佬扯皮。一边说是医疗事故,一边坚持认为是院方的错误。”
李志军递瓶水给他,“慢慢说。”
刘白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歇一会儿才道:“杨院长藏得真深,从你打算给陈珈植皮开始,杨院长就和老外沟通了整形的事儿,他给老外的资料全是自己的体貌信息。整形那日,老外和另一家医院都没有见过他本人,他就这么冠冕堂皇的冒充病患上了手术台。”
“手术时院方提供的手术室出了用电故障,杨院长死在转移途中。院方正愁着联系不上病人的亲属,经我们提醒才意识到病人的资料造假,停尸房里躺着的人很可能就是杨院长。”
刘白解释了杨院长为什么会死,至于真正的死因还有待法医解剖。李志军问:“他的随身物品都有什么?找到凶器没?”
“医院里只有几套换洗衣服和一个钱包,法证问了前台才知道他自己开车过来,车钥匙放前台。越野车,东西全都藏备胎里,厉害吧!难怪我们找遍家里什么都没有找到。凶器没找到,找到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的地方很可能是赵凯文在临津的窝点,这事儿就我和法证知道,你看怎么办?”
李志军看了一眼那张地图,“打电话给赵棠,这事儿交给他办。”
刘白迟疑了一会儿,赵棠和赵凯文可是亲兄弟,那些窝点指不定查出什么,让赵棠去合适吗?
李志军挥挥手示意刘白去办,赵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从陈珈那儿得知了赵棠和赵凯文的关系之后,他找到赵棠,说了想查高家的意思,希望赵棠能帮忙。如果赵棠愿意协助他调查赵凯文,事后他保证赵棠没事儿,依旧能在警局任职,情况允许的话还能升职。
赵棠什么都没答应,直至地铁站着火,所有证据直指邱明涛。他怕了,害怕赵凯文失去理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没人比他更了解高家在临津的势力,赵凯文若是乖乖逃到境外,他们还是好兄弟。可惜赵凯文太贪,这时候还在惦记着邱明涛手中的高家资产,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为了妻儿,他把握住机会出卖了赵凯文,后者要钱不要命,他做不到,钱和命,他都要。
李志军会用人,也敢用人。当赵棠得知由他去查抄赵凯文的老窝时,他非常清楚这是李志军在兑现承诺,想要洗白上岸,那些窝点里自然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他的物证。
刘白看着赵棠领命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说,“李哥,赵棠在局里那么多年,你这样做…;…;”
“先不提我和赵棠之间的协议,若是把赵棠抓了,重案组谁挑大梁?又有谁制约高亚玲?”
“可是…;…;”
“这样说吧,他绝不会亲自参与到赵凯文的犯罪行动中,我们也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证明他有罪,费尽周折调查一场,不过是开除公职,外加不超过五年的刑期。他若没什么能力,案子可以这样办,但他是个人才,重案组就靠他撑着,我只能妥协。”想到陈珈,李志军补充了一句,“我们跟着法律走,没有证据,他就没罪。”
刘白点点头,警察干长了,像赵棠这种游走在罪与非罪之间的人不要太多。
“杨院长的死亡时间是几点?”
“下午三点一刻。”
“我记得你正陪着陈珈在蛋糕店烘焙?”
刘白点点头,随即张着嘴问:“不是吧!你的意思是…;…;”
李志军苦笑一声,“开车,我们去烘培店看一看。”到地儿之后,李志军就像三年前做刑警那样儿,认真的询问着烘培店当日每一个细节,顺着细节仔细推敲所谓的不在场证明是否真实有效。
一百五十四、无能为力()
面包店二楼,看着有道门可以通往不远处的商场,刘白心虚的问:“她那天选这地儿是故意的吧?我怎么就没跟上来看看呢?”
“跟上来也没用,她肯定会想办法把你弄走。”刘白点点头,又问:“你问了那么多人,她那天到底在不在啊?”
李志军指着笔记本上的信息道:“那天二楼特忙,先来了几个小朋友,接着又来了一张订单。小朋友来学做蛋糕,订单需要一百五十个面包送到不远处的一家敬老院。他们记得店里有个银发女人一直靠窗坐着,中午来,下午走,其他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说她一直都在?”
“你肯定银发女人就是她?你在楼下也只看到头发没看到脸吧!”
刘白一拍脑袋,后知后觉的问:“难道她染银发就为了有天能借此作为不在场证据?真聪明,我只顾着看头发,觉得银发的女人肯定是她,完全没想过看脸。”
李志军恨恨地摇了摇头,诸多迹象表明陈珈一直想报复,她不承认恢复记忆,每次出门都有意识的踩点找不在场证明。若不是蓄谋已久,又怎么能如此完美的犯罪?
“查一下这家公司,为什么突然下订单免费给敬老院赠送面包。可以的话找到那几个小朋友,问问他们怎么会想起到这家甜点店学习烘焙。还有附近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她出门的影像。”
“李哥,若查出来真的是她,你该怎么办?”
李志军反问:“高氏集团经营了多少年?杨院长在临津又有多少年?即便我们查出她曾离开过这里,我们有证据证明杨院长的死亡和她有关?犯罪动机是什么?”
刘白不懂了,要查陈珈的人是李志军,为陈珈找借口的还是李志军。他这位顶头上司在想些什么,是要陈珈有罪,还是要她无罪?他问:“你知道陈珈来临津的目的吗?”
“抓尚夏。”
“陈珈既然不为高家而来,那…;…;赵凯文是连带伤害?”李志军点点头,“应该说报复,赵凯文若不惹她,一点事儿都没有。”
刘白不好直接询问李志军的心思,自言自语道:也许查来查去,她到这儿的目的就为了烘焙蛋糕给你吃。李志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这话也信,你觉得她是个有心思给男人做食物的女人?
刘白忍不住说,“李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们查到现在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她杀了赵凯文和杨院长。你今早的话挺对,疑罪从无,既然证据指向杨院长杀了赵凯文,他又因整形手术死于药物过敏,我们相信证据不好吗?”
李志军不认同的摇摇头,所有一切只是目前看来如此。赵凯文命案现场清理的很干净,但有一点无法解释,为什么医生杀人用枪不用手术刀,枪去了哪里?医院停电,杨院长死于药物过敏,那么巧合的事情没有一点破绽?他真的很担心陈珈,任何一个细节只要处理不好,陈珈这辈子就完了。
刘白摇摇手中资料,“这些还查不查?”
李志军一咬牙道:“查,我希望所有一切只是误会,她答应我要乖乖待医院的。”
“证据确凿的话你会帮她隐瞒吗?”面对刘白的质疑,李志军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若要保护陈珈,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远离罪恶,遵纪守法。尽管有些时候法律看起来是那么地苍白无力,但他坚信这是护卫自己最好的方法和手段。
陈珈找不到邱明涛,这个人好似消失了,值得安慰的是他并未出境。陈简一直监控着临津通往境外的关卡,至今没看到邱明涛的出境记录。
两天后,陈珈装在刘白车上的窃听器终于发挥了作用,她从李志军与刘白的对话中听到邱明涛会出席高父的葬礼。同一天,外籍医疗团队取消了他们在临津将要实施的一系列手术,陈珈被李志军安排住进刘白家。
刘白家不止他一人,还有暂住的堂姐与堂姐的女儿陶陶,陈珈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李志军想用这两人盯紧她的行踪。还有六天就是高父的葬礼,时间够她布置好一切吗?
高家,李志军正协同高亚坤操办高父的葬礼。
高父去世当天高亚坤就在报上登了讣告。高父的葬礼是公葬,虽还没到吊唁时间,很多外地的故友亲朋已经托人给高家送来了花圈、花篮、挽联、奠仪(礼金)等。这是李志军第一次以人家女婿的身份操办葬礼。
说来也无奈,赵凯文案发后,一直在外开会的局长致电李志军,让其好好侦办这个案子。并暗示,他不同意李志军和高亚玲利用结婚侦破案件,戏言这是胡闹。局长的态度让李志军有些心凉,事情到了这一步,如何摆脱高亚玲完全成了他自己的事儿。
高母拿着一份厚厚的奠仪问:“刘礼是谁?哪有人这样送奠仪的,当我们家缺钱呢?”
礼数上讲,奠仪不方便直接过手,最好有个封套。殡仪馆、丧葬用品店都会出售奠仪封套,即便没时间去买,一般人送奠仪也会用白纸或者素色纸封套。高母手中的奠仪直接放档案袋中,上面写了个名字:刘礼,目测里面装了约两万块钱。
李志军认识刘礼,正是这个人让他与母亲阴阳相隔。李志国描述过此人,刘礼看着就是一个小人物,卑微的夹着一个包跑来李父办公室说要入股。对上李父和港商惊诧的眼神,他神秘的指着天说:上面有人…;…;被拒之后,年少的李志国看到他离开都不忘给守门的保安发烟。
刘礼,一个李家人看不起的小人物,魔术般让李家在项目上栽了大跟头,接着又将李家赶出了渝市。每次想起他,李志军都觉得他是披着小人物外套的恶鬼。
“发什么愣?你认识?”
李志军摇摇头,“不认识,头一次见人用档案袋装奠仪。”
高母嫌弃的看着这份奠仪,“一会儿我问问亚坤,难说是他的朋友。这次多亏了他,若不是他忙前忙后的张罗这一切,我这安逸惯的人那儿撑得起来啊!”
李志军被刘礼这个名字刺激到了神经,晚饭都没吃借口有事离开了高家,漫无目的开着车在城里闲逛。无数往事遏制不住涌上心头,他忍不住给陈珈打电话,“在干嘛?”
“陪陶陶看画册。”
“今天干了些什么?”
“吃饭,睡觉,陪陶陶。”
“想我吗?”李志军问完就自嘲的笑了,陈珈是个小骗子,要是说想,估计也在骗人。
陈珈难得的给了个李志军想不到回答,“你想要什么答案?”
“我…;…;”沉吟了片刻,李志军说,“我希望你想我。”
“我想你。”
“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
“不应该安慰我一下?”
“导致你心情不好的事情肯定是你无力改变的,安慰没有用。如果你确实需要安慰,我给你讲一讲近代史,也许你能从屈辱的历史中看到一些好的因素。”
李志军笑了,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陈珈说得对,困扰他的事儿都是一些无力改变的事儿。例如无数人施压想让赵凯文案尽快结案,都不用他安排,警局里已经有人把集装箱案,地铁站着火案,赵珊珊命案全部算在赵凯文头上。至于赵凯文的命案,背锅的自然是杨院长。
这样挺好,没人深入调查案子,陈珈永远不会被挖出来。聪明如她,没有万全的打算又怎么会犯案。难不成高家的案子就这样结了?
局里得到政府嘉奖,媒体大肆鼓吹临港特大走私案侦破,天下太平!
至于高家,走了个高父,又多了个乘龙快婿,看似更进一步,真是这样吗?
李志军到家已是凌晨,高亚玲一直等着他,见面就说,“打电话不接,我好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
高亚玲突然哭了,“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以为你讨厌我,以为你会离我而去…;…;”
李志军叹了口气,他曾雄心万丈的想要扳倒高家,事实证明他做不到,用尽解数也做不到。高家不仅仅姓高,它是一个符号,代表临津部分利益集团的符号。这个集团扎根在临津几十年,根系深入到临津每一个角落。
想要高家倒,除非有人能砍断高家的经济命脉,让高家无法给根系供养,时间一长,高家自然会倒。
“看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局里的事,还是家里的事?”
“最近太忙,我出去走走。”听到李志军的回答,高亚玲微微一笑。最近几日,她和李志军的交流越来越多,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你今晚还睡沙发?要不让我睡,沙发睡长了腰不好。”
“没事,先凑合几天,等伯父葬礼之后再说。”
离葬礼还有三天,刘白按李志军的吩咐重新查证了陈珈那几日的行程。查证结果还算凑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犯罪,一些细枝末节的旁证经不住推敲,好在没人会像刘白查得这么仔细。
“给面包店下订单的企业找到了,老总在国外考察,秘书接到老总的邮件下了订单。联系老总后,他否认发过邮件,宣称是秘书搞错了。那日去面包店的小孩也找到了,他们说一个年轻的女孩请他们去烘焙蛋糕,那女孩不是陈珈。总而言之,有人故意让面包店忙起来,以此分散面点师的注意力。这样做的目的…;…;”刘白没有往下说。
李志军意会的点点头,“知道了。”
“李哥,很多人跟我打听赵凯文案什么时候结案,你看…;…;”
“让专案组把证据链补充完成,找到杨院长杀害赵凯文的动机,高父葬礼结束后,这案子该结就结吧!”为了保护陈珈,也为顺应大势,李志军妥协了。
一百五十五、顺手牵羊()
高父葬礼原本定于早上十点,临津市几个重要领导要去机场迎接国外投资商,高亚坤为了这几人把葬礼时间调整到下午一点。
陈珈葬礼前一天才知道葬礼改期,不得不临时调整犯罪计划,以至于出门那会儿根本不晓得杀了邱明涛后能不能顺利脱身。
殡仪馆在三环外,只接待吊唁,不具备火化设施,占地面积相对较小。葬礼是公葬,警局高层,市政领导都会去,馆内馆外的安保措施非常严密。加之邱明涛已被赵凯文吓成了惊弓之鸟,出现那日身边必定有保镖,若想不暴露自己,近身杀死他几乎不可能。
多亏彩虹绝情,一早就料到陈珈会输,他把所有属于陈珈的东西都留在了补给点,其中包括小a。
小a是支狙击枪,陈珈死缠烂打从吴修那骗来的礼物,一支真正属于陈珈的枪。小a和吴修的武器一样,他们到哪儿,武器就跟到哪儿,也算是彩虹唯一默认陈珈拥有的东西。有了小a,杀死邱明涛瞬间成了一件非常轻松的事儿。
经过几天实地考察,陈珈把狙击点定在了一个即将拆迁的城中村。那里早已断水断电,至今还住那里的人,都是社会最底层,每日早出晚归疲于奔命。劳累让他们麻木,对外界刺激的反应要比普通人低。除了居民少,那儿也是城中唯一没有摄像头的地方,非常便于她拆装武器,离开现场。
十二点半,陈珈化妆成乞丐,半跪在一块装有四个轮子的木板上,不停磕着手中的饭缸慢慢滑到城中村。她要去一栋废楼,此楼拆了一半,还剩一半,楼梯没了,只剩一些裸露在外的钢筋。看着很像冬日干枯的树枝,张牙舞爪却缺乏生命力。
到了废楼,她放下乞讨用的饭缸和滑板,非常小心地把狙击枪扔上了没有楼梯的二楼。若换以前,她有能力背着枪直接攀上二楼,现在不行,她又怀孕了。
妥妥的意外,之前想怀孕只因孕妇可以避免死刑,同时还能套牢李志军。世事难料,杨院长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