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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了,然后就到村头走着。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围在村头看些什么。处于好奇,我两步并作一步,飞快地走到村头去看看,原来是一辆警车。上面还坐着一个年轻的警官,他应该跟我差不多年纪,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的制服。
“来了来了……”一阵哄闹之后,整个人群都安静下来了,全体都转过身来朝着我来的方向看着。紧跟着,我也转过身来。
原来是两个民警押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这样的事情也能成为新闻?”我自己在心里暗暗地说。
“你居然没有死?”警察押着那名男子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看了好久。那种眼神,好像是一个饿了好久的狮子看见了自己的猎物,恨不得一口吞了我。末了,从他眼底泄露的,却是深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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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疯男人()
“你在跟我说话?”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他的眼睛像是一潭湖水,绿荧荧的,不知道其中还有多少故事。
这种绿加上他呲牙咧嘴的狰狞面孔,足以震慑一个人的灵魂,我不禁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的示弱,他反倒是想扑上来。他力气很大,一扯一拽,两名警员就跟着把步子往前大跨了两步。拉着他的两名警察用尽全身力气地拖着他,他才没有能够扑上来。但是他还是试图用他的头来撞我,他的力气大得两个警察都快要拉不住了。
“我要杀死你”他的声音变成了咆哮。张大的嘴,足以塞下我的整个拳头。也许是因为激动,他的眼眶已经快要裂开了,而泛黄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这些血丝,只需多用一份力就能够从自己的嘴角流淌出来,成为杀人的利器。
“啊……”我听见我身后人群的尖叫。
“陈警官,快来帮忙啊。”车上的警察,一咕噜地从车上下来,车门都没有关就帮忙拉着这个疯狂的男人。
费了好一番功夫,这三个警察才把这个男人弄上车。男人透过车窗玻璃,还是恶狠狠、直勾勾地盯着我。用力地咬紧自己的牙齿,还不断地磨着自己的牙。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他的咬肌鼓起,像极了一只张大嘴的青蛙……
“让开,让开……”开车的陈警官一个劲儿在前面喊着,围在车前的百姓才渐渐地散去。然后一阵发动机的声响,警车就离开了四方村。
等这些围观的人都散去之后,我才从刚才的惊恐之中恢复过来。
此时此刻,我的腿还是弱弱得无力,颤颤巍巍的,都快要站不稳了。好容易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有了一丝力气。
第一天来这里就被吓得要死,我真不敢想象要在这里要呆上好几个月,到底还会遇到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
又站了一会儿,我才开始往家里走。
那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最后时分,最后一线的残阳照得这个破败的四方村更显寂寥。脚下的石板街在如此浓重颜色的勾勒之下,显得像刚刚被水清洗过一样的透亮。这样的水色,一眼望不到尽头。而顺着这样的街道,远远地望去。房顶上,瓦片之间蓬勃生长的杂草,就成了这个村庄唯一的生机。
我开始有点后悔来到这个村庄了。
如果说,真有人为了我的到来也感觉到开心不已的话,那一定是我房前的黄葛树。他永远都那么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永远都那么热情洋溢,击打着自己已经百年,却依旧稚嫩的双手。
我就这样呆呆地在树下站着,一片树叶恰好掉在我的头顶。
“天快黑了,别站在黄葛树下”过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云淡风轻地对我说着。
“啊?”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呼吸都变得有点乱。感觉下一口气,就快要跟不上来了。
“你是新来的吧?”老人没有向我靠近,而是向我招招手,做了一个过来的动作。
我往前挪了两步,站在他面前。今天最后的光芒把黄葛树的影子拉得好长,而我们就站在这光影之外。而这黄葛树的影子,就像是一个剪刀,将时光剪成了白昼和黑夜。我们,就在光明的一岸。
“你怎么知道?”
老人笑而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黄葛树,然后冲着黄葛树努了努嘴。
难道,这就是他口中的答案?我心里满是疑惑。
“大叔,这黄葛树有什么秘密?”
老头始终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抿着嘴笑,还不停地摇摇头,然后一个人径直上楼去了。
他的讳如莫深,更加的让我无所适从。直觉告诉我,在这个黄葛树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或者说是一个大阴谋。
我回头望望黄葛树。树干的下半段粗到要一两个人才能够环抱得住。
说也奇怪,这颗黄葛树,下半段树干平整光滑;靠近树梢部分倒是沟壑纵横;再上面就是些年轻的树叶,在风下肆意的摇摆。只是这平凡的树干之间,却缠着些东西,夜色已晚,看不清楚。但是它就像是流淌着的魅惑的血液。
这种疑惑、甚至惊恐的心情,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在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心底里的惊恐,被突如其来的愤怒所掩盖。
我可能被偷了
我刚刚整理好的东西,居然又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被扔得满地都是,鞋子已经被翻得底朝天,床单被扯得歪七扭八的,还有我带来的零食……但是,我都来不及管这些东西,我赶进在自己床边的柜子里捣鼓了一会儿。还好,我的钱和我写作用的电脑都还在。
“报警吧”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喵。”我听见一声清脆的猫叫。一只黑猫,从阳台上跳下来,然后一咕噜地跑到我的床上。我这才发现,所有乱糟糟的地方,都布满了猫的脚印。七零八落的,难看死了。还有我新换的床单上都是猫的脚印
“原来是你。”我简直哭笑不得,刚刚收拾好的房间,被这只猫整的乱七八糟的。我虽然觉得心情不爽,但是好歹觉得轻松多了,这证明这里的治安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
“出去。”我把拿起床头柜的朝着正在床上的猫扔去。这一扔,它又原路返回,重新跳上了阳台。挤一挤,它还勉勉强强地从半关着的玻璃窗之间挤了出去。那画面滑稽极了。
阳台上的玻璃窗已经很旧了,拉起来,还“咔嚓,咔嚓”的响。那声音闷闷地,像是一个人在午夜里的痛苦呻吟,听的人心头一颤。不过好歹我还是把这窗户关好了,免得这没人要的夜猫,继续钻进来兴风作浪。
关好窗户之后,我又要重新再收拾自己的房间。我先捡起床上的,把刚才掉在自己头顶上的黄葛球叶夹在里面。然后开始整理床单……
“咚咚咚……”我一口气收拾了一两个小时,一身臭汗,正准备洗一洗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敲门。声音非常的急促。
“这半夜的,谁来找我?”我自言自语着。
我来不及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匆匆忙忙地跑去开门了。
“吱——”有些即使的旧木门,把这样的声音拉得老长,整间房子里都回荡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把耳朵扯得难受,我感觉自己快要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谁啊?”我好不容易拉开门,门外却什么都没有。那一阵闷长的声音,把走廊里的灯光都吵亮了。暗黄色的灯光,照着空落落的楼梯,显得整栋楼异常的安静,好像每一个呼吸都可以听见声音。
楼梯里吹来一阵秋风,这阵秋风带来的一阵寒意,这寒意数着我胸口单薄的衣服,迅速地进去皮肤的每一个毛孔,使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才九月,就已经让我有点受不了了。所以,我迅速地把门关上了。
“咚咚咚……”我关上门没一会儿,有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本来不打算理她的,但是这敲门的人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只好再次走到门口,拉开沉闷的木门。
“但愿不是恶作剧。”我自己小声地说,然后我说着门缝悄悄地向外面望,门外站着一个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女人。
“你找谁?”我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她,我就开口问她。
“你是谁?”她的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声音,飘渺得如一阵烟一样,四处都是。这声音听上去,就给人心底一震,然后有用难以言状的气体把我包裹其中。让我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提线木偶,连动作都要慢半拍。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有空来打量这个女人。她身材玲珑,一袭长发披肩。像是刚洗过的一般,还有一些带着着湿气,蓬松松的被楼梯的里的风吹起。她的脸……
她的脸我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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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蓝衣服女人()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不露半点血色。 倒是这唇上的色彩浓重的色彩,就像这四方村的夜一样,随时都能够掉下一层来。
“你是谁?”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扶着门框。她的手和她的脸一样的苍白,苍白中还带着些淤青,像是多年不散的旧伤患。她修长的手指上还留着长长的指甲。仿佛一用力,这指甲就能够深深地插进这结实的木头上面。只是她无须用力,我便已经听见了那脆生生的响动。
我感觉后背想有一只蜘蛛在爬动。带须的触角,沾着它身体里的粘液,每一下就如同刀刻一样,带来巨大的疼痛。
“我是新来的租客。”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莫名的害怕。因为她身上寒气逼人,让我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一阵寒意。
“他走了?”她说话的时候,清澈的眼睛里透露出无限的悲伤。好像她口中的他,对她而言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但是这个人却不辞而别,只是留下给她无尽的怨念。
“他是谁?”
“他走了,我的东西呢?”女人一个人自言自语着。然后她转身,走下空落落的楼梯。楼梯上的声控灯突然之间熄灭了。
我喊了一声,昏暗的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女人已经不在了。只是在我门口和楼梯上留下了一滩滩湿漉漉的水渍。
我这才长舒一口气,赶紧关上门,准备洗澡。
水冲在我身上“哗哗”的,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这一天里遇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许多事让我毛骨悚然、心头一颤,只有这热水的冲刷能够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谁?”
我正打算闭着眼睛好好的享受一下这寒秋的温暖的时候,却清晰地听到一个“窸窸窣窣”声响。我感觉有个身影在浴室的磨砂玻璃前晃动。一来一去,拉出一条一条的黑影。
我关了水,打算仔细看看,但是热水灌进了我眼睛里刺痛的难受。我一只手推开浴室的玻璃门,另一只手用力的揉揉眼睛,朦胧之间,我看见一个穿了一袭白衣的女子,痴痴地站在浴室前。
“你是谁?”我一脚踩空,差点摔倒在浴室里。
好不容易才站稳了。匆忙之中,我努力地眨了眨眼,定睛一看,眼前什么人都没有。
我连鞋也没有来得及穿一双,迅速地在房间里走了个遍。整个房间都空落落的,卧室里一盏如豆的灯光,用尽了全身的光亮想要照亮整个卧室,却意外地把床头上陶瓷娃娃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地拉在客厅的墙壁上。
整间屋子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唯一清晰的,只有窗外来来回回不断舞动的树枝,借着月亮微弱的光芒,在窗户上卖命地跳跃着。
长嘘一口气之后,我又回到浴室里去换衣服。房间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脚印,每一步才在上面,便如同是踩在坚硬的冰块上面一般,刺得我的脚底板生疼。
到四方村的第一夜,我翻来覆去总睡不踏实。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虽然说,这个声音不大,但是听起来确实让人觉得心烦意乱的。我只能从床上爬起来,寻找这声音的源头。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就只能继续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自己透过窗外浓密的黄葛球的叶子,照射进来了。直勾勾地照在眼睛上,我都快要被这阳光找花了眼。
“小伙子,你一晚上要捣鼓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四方村的年轻人不多,要么是出去打工了,要么已经是搬迁去了城里。留下的,就是些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
“我?”我被问的莫名其妙。我自己也被这个声音吵得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合着第二天这就成了我的错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我就住在你楼下,隔壁已经没有人住了。除了你还能是谁?”老人一脸的不高兴。跟我说话的,是昨天晚上那个老大爷。
“大爷,这真不是我,我昨晚也被那个奇怪的声音吵得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我一脸无辜。
“不是你还能是这黄葛球?”老人说话的空儿,用手指了指站在门口就一眼就可以看到的黄葛球。这个动作还没有比划完,老人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然后他迅速地用不耐烦的表情把自己伪装起来。
“算了算了……”老人摆摆手,然后扶着楼梯颤颤巍巍地下楼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在嘴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我听不太清楚,隐隐约约听见他说了一句,“这好多年了,黄葛球都好好的,怎么最近又开始了……”
我回过头,看见黄葛球在风影里晃动,恰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你在家正好。”我刚刚打算要关门的时候,我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我现在背光处,差点就被这人影吞没。
又是这个暴发户房主。
“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来找个东西。”我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说明这个东西对他而言很重要。否则,他大可以慢慢地爬上来,没有必要把自己累成这样。
“什么东西?”目前这里是我的家,里面除了几件不值钱的家具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他要找些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就一个劲儿地朝客厅里挤。我本来还想拦着他,但是想了想这本来就是他的房子,我也就放弃了。
“昨天的垃圾呢?”他在客厅里找了好久。沙发垫子,他掀起来看过了。茶几底下,他趴下去看了。沙发角落里,他也把手伸进去找了。最后看见空空的垃圾桶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问我。
“刚刚扔了,就在楼下。”我起床之后,就把所有的垃圾拿去楼下的垃圾站扔了。
我只是不明白,这垃圾桶里到底能够翻出来什么宝贝,让他这么重视、如此着急。如果真有什么宝贝的话,估计也被捡破烂的捡走了。
“你怎么就扔了呢?”他压根儿没有看我,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站在阳光地下,我看见他脖子上有几道鲜红的血痕,像是被人用手抓伤的。血迹已经干了,留下一条条弯弯扭扭的蜈蚣。在往下看,他的手上也是血痕,这可能是刚刚找东西的时候弄伤的,血迹还没全部干。
“你受伤了?”虽然我对于他没有好感,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关心一下他。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地反应过来了,说:“我没事。”说话的时间,他努力地把自己的衣服领子用力地往上扯了扯,试图想要把这些血痕遮住。这个举动,让这一群行走的蜈蚣,变成了蚯蚓。
“你到底找什么?要不,我帮你找?”我其实更担心他翻乱了我带来的那些手稿。
“不用了,我先走了。”男人脸上走的是深深地失落。
临走之前他朝着卧室里望了一眼。卧室里只有我乱糟糟的被子和衣服。
“莫名其妙。”我从卧室的窗户里,看见他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并没有走,而是跑到了楼下的垃圾堆里。他站在那跟前,犹豫了一会儿跳了进去,在里面翻来覆去的找宝贝。起初,有过路人围着他看的时候。他还停下手里的动作,红着脸跟别人说两句什么,在路人笑笑地离开之后,他才肯开始自己的动作。后来,再有人围着他看的时候,他居然也能够当做没看见一样。
我再把衣服拿到阳台上晾好之后,打算再看看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只两下一个被翻得乱糟糟的垃圾。
白天不能说人。我手机刚刚空下来,房主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喂了半天,没有人应声,只听见电话另外一端“吱吱”的电流声。
“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哦。”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你有没有看见过一张照片?”他的声音已经没有沉稳和市侩,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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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恐怖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
“我老婆的遗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到我可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