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师,也就是当代朝一流的捉鬼师,只剩了5个。
酆都观的画皮仙,在川蜀。
鱼龙山的老太岁,在江苏。
佛林寺的圣僧,在中原。
葛战葛大爷,在临江。
还有一个判家老疯子,在欧洲。
不过没了他们,秦昆也不怎么惧怕,鬼魂的实力越高,受限越多,这种绝世凶灵基本不为苍天所容。
秦昆和它无仇无怨,他不信对方会为了杀自己,遭来天谴。
秦昆不露怯,杨英杰便也没露怯,他握住夺业刀,很自然地给秦昆剔起头发来。
“以前跟杨慎的时候,他那时候穷,每天为了生计,给人剃头,勉强能吃饱饭。当时的我,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杨英杰一边剃头,一边聊了起来,“五巍山尸骸层叠,白骨如林,太平天国闹事的时候,满清和拜上帝会在那里打了无数次仗,山里随便找个地方往下挖,两丈内都能见到白骨。那里阴气重,有时候到了下午,镇上都荒无人烟,更别说村里”
“他从一个一文不值的剃头匠,一步步走过来,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只可惜,他不信任我,最后死于非命,这是活该。”
杨英杰说完,头也剃的差不多了,征询地看着秦昆。
“如何?”
吹去了碎发,镜子里,秦昆正襟危坐,眼神明亮,精气神似乎焕然一新。
“不错。这手艺值20块钱。”
“其实我手艺还能更好点。”
杨英杰一笑,伸出手。他交还了夺业刀,手还没缩回去。
手心,已经被业火烫的发焦,好像是烈焰灼焦的腐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秦昆递给他一个纸做的元宝。
这东西,是地狱道上贡的,秦昆所属黑石城里,有人会将香烛供奉集中制作,这一个元宝,放在手上沉甸甸的,价值20沓冥币。
杨英杰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他转头,看向李崇:“山王哥,这几天我演技不错吧?不过你打我时候下手有点重了啊。”
李崇咬着牙关,这句话简直是威胁。
“少装神弄鬼,以为我会怕你?”李崇已经摆出了架势。
杨英杰打了打哈欠:“葛战来还差不多,你就算了。我回去睡觉了,这几天,别叫我。”
晚上,黄浦区城隍庙附近,一家特色餐馆。
聂雨玄看起来心情不错,传了个破背心,孔武有力的臂膀显得肌肉发达。不光是他,李崇、万人郎也属于肌肉型的猛男,秦昆比起三人,还是单薄了些。
“秦小兄弟!王师弟、楚师妹,今天我做东,想吃什么点什么。”万人郎的笑容和眼睛一如既往的迷人。
他现在是魔都刑侦大队灵侦科的科长,警队编制。原本听令于总局,现在坐镇魔都,算得上高升。
所谓无酒不成宴,南宗弟子相聚魔都,酒是要喝的。
聂雨玄几杯酒下肚,舌头僵硬,总算见到笑意:“小虫子,秦黑狗、王胖子、楚师妹刚来,你吊个脸干什么?”
李崇冷哼道:“你懂个屁。以后少喝点酒,看清点人。斗宗望气术就你练的最有火候,人和鬼都分不清了?”
李崇暗指聂雨玄见到杨英杰的时候,没分辨出对方是人是鬼,妈蛋,一个鬼王你都敢打,还害得我也动了手,聂雨玄,你特么喝酒喝二了吧!这是在害我!
聂雨玄被挤兑的有些懵逼。
什么叫人鬼分不清?
“你说秦黑狗是鬼?”
聂雨玄看着秦昆,不像啊。
“你没喝多少,怎么胡言乱语开了。”聂雨玄嘀咕了一声,看向秦昆道,“秦黑狗,你是说,这次来上海,是判官请你来的?”
“是的。”秦昆答道。
桃花眼对李崇皱眉:“按理说,判家向来独来独往,有时候连钟、祭两家都不接。遇到个黑魂教而已,还用得着专门请你?”
第三七七章,能喝的圣水()
楚千寻皱眉道:“万师兄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狗哥?”
王乾无语道:“大小姐,动动脑子好不好,大花不是嘲讽秦黑狗,他意思是:这可能是陷阱。”
陷阱
楚千寻错愕,看着秦昆。
“这么说的话似乎有可能。我记得临江市西乡街那一次,黑魂教的五星血阵,不偏不齐地出现在秦昆待的‘海皇会所’,这不是巧合吧?”
欧洲也有占卜师的存在,如果说那一次是为了对付秦昆,一切都说得过去。这一次黑魂教出现在魔都,‘判官’又邀请秦昆过来,这些事到底是无意的,还是在冥冥之中的算计中呢?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管是不是算计,那些账该清算一下的。”
秦昆手掌一番,弹性空间里,一个银色器皿被托在手上。
这是一个银罐子,似乎氧化后失去了色泽,但是上面的雕纹,昭示着这个罐子的不凡。
“其实最开始,我没想这么多。一个女贼,偷到了这个罐子,被我撞见,才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秦昆讲了那一夜,杜清寒偷罐子开始,一直到里面那只残存的圣灵被自己收入骨灰坛,接着遇到判官手下的种种情况。
几个人这才知道,秦昆这段时间竟然碰到了这种事。
桃花眼沉思了一会,道:“你们记不得记得,南宗道会时,我们闯的第二关。”
王乾喝了口水:“当然,挖坑,找手牌嘛。期间还有一群贝雷帽的军人,给我们喝了圣水。”
桃花眼道:“没错,我和欧洲幽灵议会有过接触,‘圣水’是真正存在的。欧洲驱魔人,在精神术法上造诣深厚,大多数驱魔术法也只靠精神力施展,长此以往,对三魂皆有损伤。”
“三魂乱,神志不清,七魄散,肢体不动。他们其中大多数人三魂有损,需要靠圣水来修补。据我所知,那些圣水,可都是鬼魂所炼,与我们祖师爷捉鬼炼丹的思路殊途同归。”
“你这一罐恐怕是梵蒂冈流出来的‘圣水’,极品啊。”
等等
桃花眼绕了一大圈,听得秦昆有些脑袋发涨。
秦昆觉得自己刚刚已经表达清楚了,他怎么还圣水来圣水去的?
“万大哥,那是圣灵,是一只发金光的老鬼。”秦昆再次强调。
聂雨玄闷了口酒,撇撇嘴道:“是圣灵,也是圣水!你傻不傻?那东西就是用来喝的,和唐僧肉一样。你没听懂吗?”
李崇舔了舔带着烟渍的牙齿,伸了个懒腰:“哈哈哈哈秦昆,你真傻,一罐子圣水,被你浪费了!那可是没杂质、没污秽的圣水啊。”
“那个老头是圣水?”
当啷一声勺子落在盘子里,秦昆转头看了看王乾。
“这我也不知道。”王乾甩着脸上的肥肉,摇了摇头。
秦昆转头看了看楚千寻。
楚千寻秀目眨了眨:“我不清楚,别看我。看样子你挺后悔的?”
何止后悔,简直后悔死了
谁能想到,当时那个准备霸占城隍庙的老鬼,竟然是一罐子饮料
秦昆气得不轻,骨灰坛一抖,一个老头被抖了出来。
老头有些狼狈,身上的金光已经消失了。
那日被秦昆的鬼矛‘玄秽’刺入身体,阴灵被污染,现在的他,实力充其量就是恶鬼而已。
包间内,万人郎、李崇一惊,他们看到,老头胸口伤口,黑色鬼气辐射蔓延,虽然已经被污秽,但其他地方还有淡淡的金光。
金色的鬼魂,确实没见过。
恶鬼的阴气极重,即便在白天行走绝无问题,可是老鬼发现,这一屋子人都泰然自若,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
捅了他的秦昆就不必多说了。
秦昆旁边是一个姑娘,脸色有些憔悴,眼睛的瞳孔深不见底,隐隐冒着灯焰的火光。
姑娘旁是一个胖子,扎着丸子头,气息隐而不发,自己的阴气,靠近不了他分毫。
秦昆另一边,是个喝酒的大胡子,夹着花生米,只是回头瞟了一眼自己,没怎么多话。自己阴寒的气息逸散过去,对方也不防御。
大胡子旁边是一个极其俊美的东方男子,桃花眼,五官精致地像是故事中的人物。
那个桃花眼旁边,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青皮胡子,两脚搭在桌子上,舒服地靠着椅子,正在抽着烟看着自己。
一屋子的人,都收起了灵气,但是作为一只鬼魂,他可以看到,圆桌周围,灵气互相挤压,形成了一个气旋。
“你们是谁即便不使用法器,竟然都有‘银庭审判者’的气息”
老鬼懵了,银庭审判所,是梵蒂冈之外规格最高的宗教审判所!里面的通灵师、驱魔人中的战斗职业,被统称为‘银庭审判者’!
他能感觉到,这几个人收敛着气息,他们要把灵气全部释放,那到底得多强?!难不成他们有‘金耀’级的实力吗?
聂胡子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圣灵?”
聂胡子看了看老鬼,明显浑身秽气杂乱,阴灵不纯,和下水道里吃老鼠苟且偷生的鬼也没什么两样。
“好像被什么法器污染了他身上有伤。”
“是,我弄的。”
秦昆也有些郁闷,鬼矛‘玄秽’连一条河都能污染,污一个圣灵就是简简单单的事,现在这个老头的作用,恐怕仅被用于展览而已。
桃花眼道:“我听说欧洲鬼市里,一罐圣水10欧元,像这种极品的,翻10倍差不多。可惜,这老鬼已经卖不出去了。”
什么,10倍?!欧元?
秦昆心口绞痛。
王乾没忘补一刀:“根据国际汇率,就是1000软妹币。”
秦昆怒目:“我知道!”
王乾嘻嘻一笑:“我知道你知道,就是提醒一下你。”
我靠这特么什么人啊都。
旁边的老鬼瞬间听明白了几人的对话。
“可怜的孩子们,你们竟然是邪教的人?这样公然谈论圣灵的交易,蔑视无所不能的上帝,不怕上帝降罚,制裁你们吗?!”老鬼声色俱厉。
徒然损失1000,周围人还在幸灾乐祸的笑,秦昆一脚踹在老鬼肚子上,没给好脸道:“从你想占城隍庙那一刻起,你就死定了。没把你卖了是我的失误!但你别再给我挑事。另外,这里是东方,谁怕你家上帝?”
第三七八章,城隍庙祝【第二更】()
老鬼这段时间被关在骨灰坛,虽然很狼狈,但是骨子里仍旧有那股傲气。
“可怜的孩子,你刚在说什么?”
聂雨玄转头,虎威一抖,胸腔轰鸣:“他说,谁怕你家上帝?耳朵聋了?!”
呼啸让老鬼心中晕眩片刻,回过神,他看到聂雨玄身后,一尊魁梧的鬼魂出现,那鬼背着碾盘,浑身灰土,血迹混合着土灰干涸凝固在脸上。
聂雨玄鬼差,40级,巨石鬼。
老者睁大眼睛:“你居然饲养丧物!上帝无法饶恕你们的!”
万人郎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里不归上帝管。”
万人郎身后,一位披麻戴孝,满身血迹,开衩露腿的的寡妇鬼,瞪着地上的老者。
万人郎鬼差,39级,血寡妇。
两只鬼出现,老者浑身发抖:“鬼门这些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鬼!!你们将来会受到烈火炙烤,灵魂永世堕入深渊!!!”
李崇深吸一口烟,鼻腔里两柱烟气喷出:“是吗?我怎么不信?”
李崇身上,一只长发遮面的女鬼舒服地蜷缩着,她的身上,尽是血咒图纹。
李崇鬼差,39级,咒业鬼。
三个煞气逼人的阳人,三只大鬼!
老鬼哆哆嗦嗦道:“疯了!你们全都疯了!!!”
王乾拍了拍肚皮,笑眯眯道:“老头,你们才疯了。听说泰晤士的鬼门都被打开了,还有心思指责我们?”
王乾身后,飞雷僵出现,瞪着死鱼眼看着地上的老头,僵硬的身躯,阴气最浓。
王乾鬼差,鬼将,飞雷僵。
老鬼懵逼:“不、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那里?当年那只科西嘉的怪物答应我们,绝对会派重兵把守那里的!!!”
王乾一愣,问向楚千寻:“科西嘉的怪物是谁?”
“拿破仑波拿巴。教会最怕的皇帝。”
楚千寻说罢,一位散发的老鬼提着马灯,照了照地上的老鬼,微微一笑:“大小姐,这灯油,你不收的话,我就要了?”
楚千寻鬼差,39级,尸灯鬼。
仲夏8月,华夏魔都。
那只被污秽的圣灵,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华夏驱魔人打交道,也是第一次见到华夏驱魔人的手段。
六个人,五只鬼差,阴气扑面,灵魂颤抖。
黄浦区的天空,卷起了乌云,不一会,小雨淅沥,转而滂沱。
饭店外面,大雨没来由的下了起来,冷风四起,伴随着闪电。
轰隆——雷声巨大,好像天崩一样恐怖。
城隍庙内,老庙祝看了看头上的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他手上的串珠散落在地。
“师父!百鬼夜行?”老庙祝旁,是一个素衣年轻人,表情严峻。
魔都这座国际化城市,两位穿着道袍的人,仿佛与世无争地躲在这间庙宇。但是妖风四起,牛鬼蛇神来临,他们还是需要守护这里的。
老庙祝胖胖的像个厨子,看着散落一地的珠串,愁眉紧皱:“鬼气遮天,阴风四起。这不是百鬼夜行,有人‘遮天机’、‘了恩怨’,恐怕某个福报在身的人或者鬼,要被杀了。”
年轻人一愣:“那、那我们不管吗?”
老庙祝道:“管,魔都地头上的牛鬼蛇神,都拜过庙的,我自然要管。去弄堂,把你谢姨请来。”
年轻人点点头:“哦,好的。”
年轻人跑了出去,老庙祝手中,一张写着‘敕令’地符纸丢入火盆,老庙祝咬破手指,鲜血被他运功滋出。
“天上玄应,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阴风燃香,天虎追灵!疾!!!”
老庙祝右手二指竖起,左手二指抵在右臂内弯,燃烧的黄纸突然一片飞了出来,火焰飘在一炷拇指粗的香头上。
香头瞬间冒烟,青烟化为虎状,那只老虎竟然逆风而去。
“师父,谢姨来了!!”
大雨里,一个穿着旗袍的美妇,擦着很重的粉,她白了一眼老庙祝:“哦呦,干嘛把我找来,打麻将突然散场要败人品的嘞!”
老庙祝哭笑不得:“谢茵茵,你需要什么人品,有个要事你一定得帮我”
“要事要事,就知道要事!这天气有要事不是闹鬼就是撞邪!你那死鬼师父、死鬼师公都是怎么死掉的忘了伐?”旗袍美妇白了一眼老庙祝。
老庙祝没说话,转头冲进雨里:“昱明,别跟我!守好庙里!”
年轻人一愣:“师父,你怎么一个人去啊”
年轻人话还没说完,老庙祝骑上自行车,已经消失在雨中。
看着他的背影,旗袍美妇两眼睁圆。
“阿拉说你两句就闹脾气的啦?又没说不帮你,真烦人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脑壳坏掉了,该死的天气,阿拉的妆要被雨坏掉的啦”说着,提着下摆也追了过去,“老东西,等等我,没带伞!”
老庙祝的香,雨水不浸,越是在阴冷的地方,香头燃的越快。
五分钟的时间,老庙祝自行车蹬的飞快,拇指粗、小臂长的香已经燃烧了一大半,不过还好,他发现香头的‘引路虎’已经散去。
自己看来是到了。
抬头,这是家特色菜馆,名叫‘江南百味’。算是附近最贵的馆子。
迎门的服务员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先生您好,几位?”
老庙祝收起雨伞:“找人。”
准备进门时,老庙祝发现旗袍美妇也跟了过来。她被淋的够呛,不过妆还没花。
“谢姨,你得帮帮我。”
不止是他的徒弟叫这位美妇谢姨,在私下,他也得叫美妇‘谢姨’。
“帮你?伞都不给打一下,凭什么帮你?!”
旗袍美妇擦着胳膊上的水,瞪了老庙祝一眼,接着皱眉道:“怎么找到这地方来了?”
老庙祝今年60左右,被训得孩子一样,闻言一愣:“谢姨,有什么不妥吗?”
旗袍美妇努了努嘴,马路对面不远,是一间美容美发会所,老庙祝看到,那间会所门口,还站了一个打扮怪异的人。
鸡冠头高高炸起,穿着紧身衣,好像一个流氓混混。
那流氓混混望着自己的方向,一动不动。
老庙祝疑惑:“他是谁?今夜搅事的鬼?怎么打扮的这么怪?”
旗袍美妇撇撇嘴:“呸呸呸!他要搅事,死得人得死成山嘞。”
死成山?
老庙祝一愣。
他当庙祝之前,也曾在山上学艺,来到魔都当了这么多年庙祝,神神鬼鬼见的多了。
不过比起猛鬼杀人,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