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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制并不复杂,复杂的是里面错综的局势,尤其是杀阵逃脱,据说到时候会有一大批鬼各自结盟,狙击闯阵者。
牛猛几人,报名完毕,距离初试开始,还有三天。
三天后,临江国贸大厦。
夜晚11点,大厦漆黑一片,一群人站在地下车库,几乎都是熟人。
南宗楚千寻、聂雨玄、李崇、王乾;茅山徐法承;酆都观真传莫无忌;鱼龙山真传赵峰;北派祭家韩垚、钟家柴子悦。
茅山、扶余山、九地,几乎华夏有名有姓的捉鬼师宗门,差不多都在。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有十死印!
“秦黑狗!胖爷想死你啦!”
一见面,王乾就给了秦昆一个熊抱。
现在的王乾,仍旧扎着丸子头,穿了一件旧麻衣道袍,道袍上是磨白了的符文。
好久不见胖子,这厮好像又圆了一圈。
“滚蛋,你身上很臭知道吗?!”
酸臭之气扑面,秦昆被熏直犯晕。
王乾被巨力推开,一脸委屈道:“胖爷连夜从剧组赶回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推了多少通告?还不是为了见见你!”
秦昆和王乾臭味相投不假,但不妨碍秦昆觉得胖子是一个精明狡诈的人,这厮现在和一个老油子没什么区别,场面话说的滴水不漏。
你一个僵尸片男n号,竟然有通告!我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啊!
二人互怼了几句,王乾冷哼一声:“还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舍友,有了大房子就把我忘了!秦黑狗,你就是忘恩负义!胖爷不理你了!”
“王胖子,你特么一个死抠门还敢说这种话?那段时间吃我的住我的,有钱了就请我坐了一个高铁,连顿柴火鱼都没请过我,有个屁的恩义,赶紧滚蛋!”
王乾脸皮奇厚,被秦昆指着鼻子骂完,没事人一样溜了。
王乾第二个拥抱的竟然是鱼龙山赵峰:“阿驴!你怎么也来了,脸又变长了啊!”
“肥猪!过来跟我比比吗?惹了秦黑狗,还想惹我?!”赵峰气的火冒三丈!
“呦呵!我怕你啊!”
胖子二人在斗嘴,徐法承、莫无忌走得近一点,在旁边聊天,秦昆看到韩垚也来了,招呼道:“土娃,你果然也在!”
韩垚圆脸朴实一笑:“龙槐鬼城的武茶会,我得过来见识见识。师父说过,这是杨前辈当年弄的。吸引了华夏不少的鬼武士一决高低。”
这三天,秦昆在葛大爷那也了解了情况。
原来武茶会,是杨慎当年举办的、目的是为了挑选鬼差!
秦昆一下子就通了。
从杨慎创立灵侦总局开始,秦昆就觉得上代陪天狗,肯定不是猛将一类,应该是帅才。
灵侦总局,安稳阴阳。
武茶会,挑选鬼差。
每一件事,都有他背后的实质目的,这种缜密的思路,秦昆自问想破头皮也想不到。
果然,杨慎当年受到那么高的尊敬,可不是有个业火印那么简单。
“柴妹子,又变漂亮了。”
韩垚身边,站着一个妹子,落落大方,今天的打扮虽然像个神婆,但难掩夺目的气质。
钟家,柴子悦。
“秦大哥真会说话,难怪那么多姐姐都喜欢你。”
柴子悦不好意思一笑,立即回捧。
瞅瞅!瞅瞅!
这叫什么,这就叫会说话!
崔鸿鹄那个嘴炮中学生没来,秦昆也就和北派没什么矛盾,现在离12点还有一段时间,秦昆不由得八卦问道:“柴妹子,你和李崇那厮怎么样了?”
秦昆两只手伸出大拇指,一脸坏笑地怼了怼。
柴子悦再大方,也是个女孩子,脸上腾起酡红:“秦大哥,别乱讲!我和斗宗的黑老虎,可没什么共同语言。”
柴子悦口气里带着嫌弃,但目光仍旧往李崇那边瞟着。
李崇穿着花色西服,吊儿郎当地叼着烟,和楚千寻吹牛逼吹的可凶,突然感觉一道目光投来,他转头一看,是柴子悦。
哼!
李崇立即转移视线,聚了一口痰,吐到地上。
柴子悦脸上一黑,这一幕秦昆和韩垚都看到了。
秦昆心中震惊:我尼玛李崇是脑残吗?什么时候和聂胡子一样粗鲁了!
韩垚有些担心道:“昆哥,子悦没谈过恋爱,你觉得这事合适吗?左师公不在,南宗葛师公找马师姑强行订下这婚约,是不是为难子悦了?”
葛战在qq群里态度强硬地找马神婆定这门婚事,北派没人坐镇,都不敢反对。这事秦昆这些天已经知道了。
所有人都觉得,李崇这人看起来非常不正经,感觉这门婚事是害了柴子悦。
不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秦昆已经摸清了李崇的底子。
秦昆一记定心丸送了过去:“柴妹子,你放心,别看李崇一副混不吝的吊样,其实还是个处男。我可以担保!”
秦昆的表情,无比认真。
柴子悦表情一僵,眼角抽搐,此时此刻,她竟无言以对。
第五一八章,各家鬼差()
龙槐鬼城,演武场。
天空是半月,整个鬼城,灰蒙蒙一片,这里,住着千只厉鬼,数万野鬼,还有数不清的游魂。
自古至今,鬼城便在非阴非阳之地,以鬼王为庇护,不受酆都管辖,割据一方。
秦昆一行人,早早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的观看台,秦昆几人落座,丝毫没受到附近成千上万阴魂的影响,坐到了最醒目的位置。
一位老鬼走来,客气道:“不才小鬼,添为管事,敢问几位上师,山门何处?”
那老鬼,穿着明朝服饰,鬼气森然,是恶鬼的程度。
看他自谦,徐法承才回道:“玄起茅山气有方,三清灵官坐神堂,飞雷剑雨灭邪祟,两袖乾坤平阴阳。”
“原来是茅山上师,久仰久仰,敢问上师此来何意?”
“我茅山领九州十八城阴曹鬼事,你们这武茶会,贫道就不能来看看?”徐法承坐在最前,挑眉冷哼,一股灼人的灵气激荡,伴随着浑身的威压。
人鬼殊途,但捉鬼师捉鬼天经地义,这帮道士从古至今就不是什么讲理的人,看他来头大,本事也不小,管事老鬼讪笑一声,额头冷汗流下:“当然可以,小的嘴笨,上师随便看,有道是阴阳相安,还望上师莫要多管鬼城闲事就好。”
“你们讲你们的规矩,贫道自然也有贫道的规矩,莫惹贫道,万事皆无事。”
徐法承说完,眼观鼻、鼻观心,再不言语。
秦昆、王乾、聂胡子、李崇几人坐在最后,李崇冷笑一声:“瞧把他能的,什么时候我临江南宗,轮到一个茅山弟子发话了。”
王乾嚼着零嘴,聂胡子喝着酒,秦昆看着自家鬼差站在演武场里,没人理会李崇。
李崇一番牢骚没法发,只得憋在肚子里,转头看向秦昆。
“秦黑狗,刚刚进来前你跟北派那两个家伙说什么呢?”
李崇指的就是韩垚和柴子悦。
秦昆收回天眼,侧头一瞟:“三旺,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你是不看上柴子悦了?”
李崇点上一根烟,嗤笑:“我看上她?呵呵,一个神婆而已,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神婆!我会看上她?”
秦昆点点头:“看不上就算了,我回头给柴子悦说说。”
李崇呛了一口,双眼发愣。
王乾凑上来嘿笑:“三旺,柴师妹又大气又可爱的,你看不上我求求葛师公,让他给我做个媒。”
李崇眯着眼龇着牙:“肥仔,瞅你这模样,柴师妹能看得上你?”
王乾胖脸耸拉下来,朝着李崇竖了根中指,李崇道:“怎么,想打架吗?”
王乾竖起一根指头:“一,你打不过我。”
王乾又竖起第二根指头:“二,胖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过来试试!!!”
李崇突然站起来,被秦昆、聂雨玄联手压了下去。
王乾耸了耸肩:“斗宗还是大花有意思,你们一个黑社会,一个酒鬼,情商堪忧的我都不想和你们做朋友。要不是看秦黑狗在这,我才懒得理你。”
王乾离开,凑到韩垚、柴子悦旁边,有说有笑起来。
李崇火冒三丈,不理解道:“聂雨玄、秦昆,你俩拦着我干嘛?!出来混讲个面子,他竟然说我打不过他?!他算什么东西!”
王乾算什么东西,秦昆最了解。
秦昆点了根烟笑道:“淡定,胖子那人最猥琐,如果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他绝对不会放这么大的大话。”
聂雨玄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那胖子身上穿着五尸皮,你还真打不过。咱俩一起出手,还勉强有的一拼。”
“不可能!什么狗屁五尸皮!装神弄鬼!”
聂雨玄道:“五尸皮包罗金木水火土五行,是五具死尸受到五行死刑被杀后,他们的皮囊。披上后能用出大贤良令五术流觞!符宗大多数符都是杀鬼的,但大贤良令属于杀人符,再加上金刚符护体,你一点胜算都没有。”
聂雨玄说完,李崇哑口无言,秦昆也涨了见识。
没想到,王乾还有这法器。
演武场,牛猛一行来到初试地方。
‘阴灵初试’
一杆白幡高挂,白底黑字,随风摇摆。
“阿弥陀佛,牛哥,和尚不是说过,不来这里吗?”
水和尚被剥皮鬼、无头鬼押着,表情悲愤。
“你说的是不去贪狼井,来这可是主子要求的,还由得了你反抗?”
“就是,胆小鬼!”
嫁衣鬼跟在旁边,心情大好。
她恨老槐树,老槐树让她失去了这里。
但是嫁衣鬼是喜欢鬼城的,不得不承认,投靠了杨慎的老槐树,把这里治理的井井有条,比她在的时候,好的太多了。
嫁衣鬼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复杂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恨对方,被关在邙山古墓70多年,再回来,鬼城真的变化很大。
嫁衣鬼的旁边,是吊死鬼,吊死鬼作为这里的常客,再回到这里,有些唏嘘。
阴灵初试的评判台上,吊死鬼道:“某以前还是坐在那里的,现在只能站在这了。”
嫁衣鬼微微一笑:“堂堂云尊麾下三十六恶刀卫之首,现在刀都没了,还敢吹嘘过去的事情。”
吊死鬼在嫁衣鬼面前向来客气:“白壁人,某的刀其实就在城里,其他三十五个家伙的刀也在城里,杨慎独行北方那天,就把我们遣散了。我们很不理解他的做法,那些东西是他给的,我们也都没带走。”
嫁衣鬼没回答,吊死鬼也就不再追忆以前。
“那几个鬼将,是什么来头?”吊死鬼指着和他们一起来的鬼将,开口问道。
“那是主子的道友们麾下猛鬼。”
“这群是茅山徐道长的鬼差,为首的是雪楼谢氏白无常——谢子迟,身后是鬼将雷桃鬼,剩下两个,都是徐法承道长的鬼差,饮火鬼、人烛鬼、碎骨鬼。”
“旁边的,是酆都观莫道长的鬼差,饿死鬼。”
“这边的,是北派祭家韩上师的鬼差,祭炉鬼。”
“这个拖着一串烂铃铛的女鬼,是北派钟家柴上师的鬼差,缠铃鬼。”
第五一九章,另走他乡,天涯不长【第二更】()
两只鬼再看后面。
嫁衣鬼继续道:“那个背着石碾子的,是斗宗聂上师的巨石鬼。”
“那个丧服开衩很高的,是斗宗李上师的血寡妇。”
“那个提着人头灯的,是烛宗楚上师的尸灯鬼,后面是刺刑鬼。”
“那个黑绸子粽子一样的家伙,是鱼龙山赵上师的黑绸鬼。”
几乎所有的鬼差被介绍完。
吊死鬼伸出手指了指旁边:“这个傻乎乎的家伙是谁?”
吊死鬼右边,是一个被雷劈的僵尸,穿着清朝官服,瞪着死鱼眼,他斜眼看着吊死鬼,发现吊死鬼注意到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似乎在打招呼。
“哦对了,这是符宗王上师的飞雷僵。”
“你好,我是飞雷僵!”飞雷僵瞪着死鱼眼,吐出舌头,摆出和吊死鬼雷同的样子。
吊死鬼恼羞成怒:“别模仿我!”他的舌头,一直都收不回去,而且随着道行加深,越吐越长,谁知道这个无聊的家伙竟然还模仿自己!
飞雷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喷,莫名其妙地挠着头,发现剥皮、徐桃、水和尚涌了过来!
“飞雷!想死你了!”
剥皮鬼、徐桃、水和尚给飞雷僵一个拥抱。
这份友谊,让飞雷僵很感动!他自死后,就是孤零零一个人,没什么鬼友,只有剥皮他们把自己当朋友!
拥抱完毕,剥皮鬼抓出一把瓜子糖,四个人相谈甚欢。
“飞雷,有时间打个麻将啊?没你在,我们好久都没玩过了。”
飞雷僵忙不迭点头:“好的!我也好久没跟你们玩了!”
嫁衣鬼看到这帮家伙又合起伙准备赢飞雷僵的供奉冥币,捂着额头,觉得非常丢人。
阴灵初试的看台上,王乾猛然回头,气的脸蛋发抖:“秦昆!!!你敢让剥皮他们再拉飞雷僵打麻将,我跟你没完!!!”
这段时间,为了让飞雷僵省点冥币,王乾费尽心思远离秦昆,主要是秦昆手下的鬼差。
这群家伙不务正业,成天就知道拉飞雷僵打麻将,我特么攒点冥币供养我的鬼差不容易啊,钱全被你家那几个给赢走了,这合适吗?!
秦昆挠了挠脸颊:“关我屁事,鬼就不兴有自己社交方式了?牛猛、剥皮他们还和韩垚的祭炉鬼打dota呢,可是你家飞雷僵脑子笨,不会啊。”
王乾气的不轻。
论天赋、论悟性,自己在这群人里绝对是第一梯队,怎么就得了一只这么蠢的鬼差!
秦昆的麻将三骗,一个是当过斥候的老油子剥皮鬼,一个是纨绔子弟花花大少色鬼徐桃,一个是道貌岸然佛光加身的水和尚,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乾气的牙根痒痒,这次武茶会结束,说什么也不能给飞雷僵和他们单独接触的机会。
演武场,牛猛作为秦昆的代言人,显得稳重寡言。
刚好有一个相辅相成的老油子剥皮鬼,剥皮鬼可为八面玲珑,跟飞雷僵约好了武茶会完毕,打个三天三夜的麻将,又忙着和祭炉鬼套近乎,约战dota。
牛猛旁边,一只浑身雪白、眉毛也发白的男鬼走了过来。
“牛兄,好久不见。”说话的,自然是白无常谢子迟。
雪楼无常的名号在阴间很有名,在阳间,哪怕见识如嫁衣鬼都是没听过的,但牛猛知道,这,就是阴曹的贵族。
牛猛闷声道:“谢兄,叫我牛猛就行,老牛没读过书,太客气的话不太会说。”
如果在阴曹,牛猛和谢子迟连平等对话的机会都没有,黑石城的牛魔平民,和雪楼的无常贵族,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现在的情况,在慢慢转变,牛猛知道,这种地位的提高是因为他的主子秦昆。
白无常微微一笑:“这是雷桃、饮火、人烛、碎骨。”
白无常身边,是徐法承其他的鬼差!
徐法承是唯一一个遇到秦昆之前就有鬼差的道士,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供养这么多鬼差的,这可能也是茅山的不传之秘。
“我是牛猛。”
一位端着茶壶的鬼一笑:“你就是谢老大提的那只牛魔啊,堪堪鬼将,也不强嘛。”
茶壶里倒出来的似乎是油一样的东西,不知被什么能量点燃,那一道油成了一道绿火,被他倒入自己的口中。
牛猛咧开嘴,突然抓住了饮火鬼的脖子:“那你觉得怎样算强?”
牛猛的脾气,和主子秦昆一样,经不得激,谢子迟有身份、有修养,他都没在自己面前狂妄自大,这只小家伙,又算的了什么?
饮火鬼脸上一沉,露出冷笑,突然腹部鼓胀,腮帮子也同时鼓起。
“饮火,不可!!!”白无常想要叫住饮火鬼,已经晚了。
噗地一口火,喷在牛猛脸上。
直接灼烧灵魂的绿火,将牛猛头部笼罩。
正在谈笑风生的剥皮突然转头,厉声道:“谁想打架?!”
剥皮鬼手掌一翻,出现一把朴刀,冲着饮火鬼走去,面前一个好像被摔死的鬼出现,一滩烂泥一样站起来,拦住剥皮鬼的去路:“哪来的恶鬼,滚一边玩去!”
徐法承鬼差,碎骨鬼!
气氛一触即发,刚刚还好好的场面,立即乱了起来。
“干什么都想干什么?!”徐桃浑身出现了一套满清铠甲,正是法器八旗甲!
八旗甲披身,徐桃身边围着一群地痞流氓,扯着嗓子道:“都干什么?想闹事是吗?”
不止有满清混混,还有带刀护卫!
十六阿哥身边,四个黄马褂披身的带刀护卫出现:“大胆,何人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