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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秦昆反手一巴掌抽在娘炮脸上,娘炮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昆。
啪!
正手又是一巴掌。
“滚!”
娘炮捂着脸颊,满怀委屈和怨毒,嘴唇抽动了几下,跺脚离开。
谁能想到,子时过后的殡仪馆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土娃在办公楼经常打游戏都见到了些啥。
秦昆等来好几拨不速之客,就是不见缝尸间的曲大爷尸首有什么反应。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到1点,秦昆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一个缺牙老太婆倚在门框边上,磕着瓜子笑眯眯看着秦昆,老太婆牙齿焦黄,脸泛青紫。
“小师傅,能看见我?”
秦昆点点头。
老太婆笑的很难看,有些僵硬,阴森森地翻着白眼:“没见过你,脸生啊。干了几年了?”
“快三年了。”
“哦,我是前几天刚送过来的。”
老太婆表情有些贪婪,秦昆心中冷笑,准备看看对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老太婆倒是个老来精,她见过殡仪馆其他的小师傅,相比起来,秦昆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可怕,这种敢在夜里留在殡仪馆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老太婆在供桌上抓了把瓜子就离开了,秦昆收回目光,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冬天的冰棺堂忒冷,缝尸间挨着停尸柜,更是如此,秦昆走过去看了看曲大爷一家的尸体,发现外孙、女婿、女儿、老伴几人已经坐了起来。
“人死如灯灭,莫恋阳间,放下尸体,早日投胎转世。”
那几个人,是跟着带着尸体一起坐起来的,秦昆念叨完,曲大爷的老伴率先从尸体里钻了出来。
这是只野鬼,曲大爷生前低调,家里人秦昆是没见过,他老伴发现自己死了,叹气了一会,开口道:“秀霜,阿亮,带着蛋蛋一起走吧。”
几个颜色淡薄的鬼魂坐了起来,表情呆滞,感觉有些意识,但是离开尸体后意识似乎被剥离掉一样,脑子发蒙,可能没想起什么,一脸的茫然。
几个鬼除了曲大爷的老伴清醒一些,其余都是痴呆的表情。
“小师傅,我是曲承阳的老伴,麻烦给指条明路。”
老太太说的很客气,秦昆一愣,明路?
他就会收鬼炼阴烛,烧给城隍爷,这是系统的超度方法。
其他时候,还真不知道这些鬼东西怎么处理。
看到秦昆发愣,老太太僵硬一笑:“老曲说你们殡仪馆有个门,进去后就能去阴间脱生。”
“妈你不是说爸那是胡说八道吗?”老曲的女儿说话磕磕绊绊,口齿不清,似乎还含着口水。
老太太摇摇头:“你爸是有本事的,虽然我不清楚,不过年轻时候他给我讲过一些离奇的故事。”
秦昆挠了挠腮帮子,他倒是知道酆都门客的传承是三十六卷天书中的‘门子卷’,再就不知道了。
听老太太的意思是,殡仪馆有个门是通阴间的?岂不是直达地狱道?
老太太看着秦昆发愣,叹息道:“唉,小师傅新来的吧,既然不知道你也别害怕,老太婆这就走。”
冰棺堂热闹完了,鬼也走的差不多了。
仿佛旁边的西山公墓晚上都把这里当成了聚会的地方,秦昆仔细一想也能明白,殡仪馆香火不断,这帮小鬼晚上偷点香火解解馋,也说得过去。
晚上3点,冰棺堂冷的可以,秦昆一壶开水喝完了,还是冷的发抖。阴气加冷气浓郁的地方,到了冬天,阳气再旺也没用。
憋了一泡尿,秦昆窜到办公楼上了个厕所。
殡仪馆矗立在人烟稀少的西郊,空旷无人的办公楼,安静的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一样,走路的时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其实有时候自己脑海臆想出吓人的东西,比真正吓人的东西更恐怖。
极度安静的环境,让人很容易想起恐怖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害怕,所以一进厕所,看见尿池前站了一排的人的时候,秦昆险些失控。
刚进来的时候声控灯还是灭的,三个游魂的阴气太弱了,感觉和冷气没什么区别,所以这三个脏东西出现在眼前,秦昆没什么防备,差点吓尿了。
秦昆握着柴刀,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三个游魂还不至于让自己失态,自己刚刚发过誓,曲大爷头七这段日子,不开杀戒的。
但是,就四个尿池,你们三个鬼东西都在看老子是什么意思?三个歪头的鬼,看样子都是病死的,虚垮的表情,满脸黑气死死盯着自己,秦昆狠狠地瞪了几眼,他们才呆滞又识趣地转过头。
忍住没动刀子,秦昆憋着火终于出了办公大楼,果然,子时以后这里不是人待的。
此时此刻,办公大楼楼顶,一个黑影注视着秦昆往冰棺堂走去,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老爷,是南宗弟子。看那阳气充足的程度,多半是斗宗的。”
说话的黑影长着八条手臂,另一边,还站着一个满脸蠕虫的家伙。
月亮慢慢从乌云里钻出,那个黑影露出模样,如果不算脸上的青色,那绝对是很正气的一个人,而且他的穿着,很像城隍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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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九章,西觉罗的魂模指【第二更】()
“姓程的,今夜你没法出手了吧?南宗的人看着,你还想盗尸体?”
楼顶天台,旁边另一个黑影,说话时嘴巴里冒着数十条蠕虫,非常恶心。
那个城隍爷扮相的黑影道:“得想办法。我需要门子卷进入阴曹,否则渡魔莲没法种出来。”
“那简单,杀了那个守夜的南宗弟子就行,刚刚他连几只小鬼都没敢动,怕是早就吓破胆了。”
“不行,葛龙头还在临江,惹了那个老东西,划不来。我们处理那具货车司机的尸体已经够麻烦了。”
“嘁,不就是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道士。若是我们王上,肯定不会怕的。”
满脸蠕虫的人说完,八条手臂的黑影冷哼道:“蛊秀才,你们鬼王魂飞魄散多少年了?当初姓杨的横行华夏,自滇南莽刺罗被打断了阴龙后,神都鬼王都只能避其锋芒,也就你家南岭鬼王敢无视阴阳相安的规矩,出头挑衅,死的真够愚蠢的。”
“你!!!”蛊秀才怒不可遏。
城隍爷扮相的黑影抬手:“好了都别吵了。今夜曲承阳化魂之前,抢尸体的肯定有不少老朋友,西觉罗恐怕也会来。我们静观其变。”
再次回到冰棺堂缝尸间,秦昆心中疑惑:怎么回事,殡仪馆什么时候还有大鬼了?刚刚在办公楼的楼顶,三道目光看着自己,秦昆没开天眼打草惊蛇,但凭直觉,发现那三道目光绝对是大鬼无疑。
他记得龙槐鬼城没大鬼吧?
这是路过逛街的,还是另有所图?
秦昆看了看曲大爷的尸体,沉思起来。
直觉告诉他,楚老仙让他在这里守夜没那么简单,似乎有东西隐瞒着自己,他想打个电话问清楚,但是没信号了。
突然间,冰棺堂楼道又出现脚步声。
秦昆有些烦躁,这帮鬼东西,没玩没了了吗?!
咚咚咚。
清脆而有礼貌的敲门声,秦昆听得眼角抽动,拍了拍城隍令,徐桃被叫了出来。
“我天!昆哥,大晚上不睡觉,怎么对一个死人在发呆呢?”
徐桃缩着脖子,探头一看,发现老头还挺眼熟的,这不是殡仪馆的门卫大爷吗?
“别看了,去开门。如果是不长眼的小鬼,直接捏死!”
徐桃得令,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门打开,外面没什么吓人的模样,一个穿着裘皮大衣,扎着清辫的家伙站在那里,旁边是个武将。
“这族纹”徐桃眼尖,第一眼就看到对方扎着辫子,领口上是满人才能看懂的族纹。
“爱新觉罗的族纹!”
满清皇族?!
徐桃一愣,那个人也愣了一下,偷偷把袖口中的刀收了回去。
“爱新觉罗纳辛,不知这里有高人坐镇,万分叨扰。”
那个人颧骨高耸,穿着黄衣,他太阳穴凸起,阴魄骨节粗大,显然是个能打的家伙。
“有屁放屁,没屁滚!”
来者身后的武将鬼气突然暴躁起来,被那个满清贵族压住:“呵呵,与死者有旧,吊唁一下。”
鬼祭尸,这如果不是有仇,那就是佳话啊!谁死了还能被鬼吊唁一下,秦昆没多问,让那个家伙走了进来。
曲大爷躺在床板上,那鬼上了香,又摸出一枚指套:“这是我陪葬冥器,送给死者,不坏规矩吧?”
那个满清贵族年纪也就二十多岁,说话时还看着秦昆,似在询问,秦昆摇了摇头:“不坏。”
那满清贵族点了点头,给曲大爷戴上。
吊唁也就一两分钟的事,那贵族彬彬有礼,吊唁完立即离开。
秦昆走过去,玩味地看着那个指套。
入手,系统出现提示。
‘叮!发现鬼器,魂模指’
魂模指
介绍:幻身类鬼器,可以压刻出魂魄样子,戴上指套后会幻化成被压刻之鬼的模样。
这玩意先给曲大爷戴上,别的鬼再戴时能凭借这个指套变成曲大爷,秦昆看懂了介绍,但看不懂刚刚那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
办公楼楼顶。
八臂黑影突然大叫:“老爷,西觉罗!”
城隍爷扮相的人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他们看到西觉罗进了冰棺堂,没待多久,又走了出来。
城隍爷扮相的人道:“跟上。”
西山公墓,寂静无人。
西觉罗、身后的武将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西觉罗回头笑道:“程旺,还要跟多久?”
城隍爷扮相的大鬼现身,微微一笑:“纳辛,看你的表情,想得到的东西得到了?”
“哈哈哈哈哈”西觉罗突然大笑起来,“程鬼王,原来你们早到了。怎么不进去看看曲门客呢?”
城隍爷扮相的大鬼微笑着并没回话。
“好了,今晚不和你们斗,门子卷肯定得不到了,里面那个年轻人在看着曲门客的尸体。”
西觉罗摊手:“酆都去不了,渡魔莲也就没法种。你要不,再去把王守一弄死?”
城隍爷扮相的大鬼呵呵一笑:“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我是淮泽的城隍爷,可不是刽子手,阴阳相济、阴阳相安的道理我是懂的。杀人的是蛊秀才和八臂魔,跟我无关。”
“都是你手里的刀,别在那装好人。”西觉罗轻蔑笑道。
蛊秀才口中蠕虫涌动,跟分了无数条叉的舌头一样:“西觉罗,你别想撇清干系,这事你是参与的。杀了一个酆都门客,这要是让生死道的人知道了,你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西觉罗挑眉,饶有兴趣道:“那大家最好默契点。否则,我有办法逃走,你和淮泽鬼王被打上门了,可就不一定能活咯。”
蛊秀才、八臂魔鬼气涌动,西觉罗大笑一声,脚下冒出黑烟,烟是莲花的形状,黑烟弥漫,几步路走远,他和身边鬼将,齐齐消失在黑烟之中。
蛊秀才眯着眼睛,咬牙道:“该死的东西,抢了渡魔莲第一颗莲子,居然悟出来了。”
城隍爷扮相的大鬼并无意外:“西觉罗本来就擅长身法类鬼术,又得了渡魔莲第一颗莲子,等于杨慎这套身法的第一篇被他得到,悟出来是正常的。不过没有门子卷,进不了酆都,他那把颗莲子悟的再透,也走不出杨慎的莲花来。”
西觉罗消失,八臂黑影低声道:“老爷,按照你的说法,这厮以后也能割据一方,成为鬼王?”
城隍爷扮相的人摇了摇头:“不清楚,如果他要去关外进入满清龙脉的话,说不定会有机会凝聚阴龙。但那里危机重重,又有萨满、生死道的人坐镇,想启龙脉没那么简单。而且启龙脉,得要血祭啊,他那点逃跑的本事敢这么干吗?!”
守了一夜,曲大爷的鬼魂都没有出现,早上秦昆给楚道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楚道松了口气,只说了声辛苦了,可能是自己算错了。
秦昆询问他到底卜算到了什么,为什么一个都没应验,楚道还是死活不肯说。
秦昆发誓,再也不帮这老神棍做事了,什么事都藏着掖着,让人挠心。
三日后,追悼会开完,几具尸体被拉去火化,推着火化车的小工发现曲大爷的尸体上戴着一个指套,看质地还是个古物,急忙报告了火化楼负责人老周。
老周只是看了一眼,就撇撇嘴道:“死人身上的东西不能拿,会招来不详,一起烧了!”
小工贪墨,觉得这么好看的指套烧了可惜了,在推进火化炉之前偷偷顺了下来。
老曲被火化,王馆长精气神被抽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秦昆又被招回了殡仪馆,这段时间老王说自己要带几个徒弟,挑选一下接班人,秦昆刚好也没事干,应承下来。
翌日一早,突然有警察造访,昨夜殡仪馆一个小工自杀了,用大锤将几根手指砸的粉碎,失血过多而死,死法诡异,警察专门来询问情况,没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第六四零章,魂模指的故事()
继老曲身故一天后,殡仪馆又死人了。
秦昆站在警察身后,看到尸布里那个熟悉的殡仪馆小工,无奈摇摇头。
自被招入殡仪馆几个老前辈就说过,死者身上的东西不能拿,刚刚老周给警察交代过,这个小工在火化老曲前,对他手上的指套很感兴趣,很可能偷拿了那个指套才遭了报应的,对此警察压根不信,但秦昆相信。
老曲的追悼会,家里有几个侄子前来吊唁,追悼会很朴素,完事后一家人就葬在殡仪馆不远的西山公墓里。
冷风萧瑟,王馆长戴着皮毡帽,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老家伙啊说好的退休了一起钓鱼下象棋的,我们还有弟子没教出师,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秦昆、韩垚二人陪着王馆长,老王长吁短叹坐在墓碑旁,鼻涕眼泪一会流一次,看得出非常伤心。
老王和他的老搭档经历过多少事,秦昆不知道,也没法带入二人的情义中,只能默默在旁边陪着,韩垚也有些神伤,烧了自己扎的纸人后,便把地方留给王馆长一人了。
半山腰,土娃蹲在一个柏树下,见秦昆抽烟,也要了一根。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秦昆没见过土娃抽烟,土娃不熟练地喷出烟雾,“烦心事多了以后会的。”
“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离开桑榆城后。”
秦昆没空开导韩垚,人都是在忧思、烦恼和苦难中成长的,这是必经之路。土娃以前朴实单纯,因为师父宁不为一直照顾着他,师父让他离开桑榆城南下,韩垚也就来了临江。
师父说,让他跟着秦昆,有前途,他信师父的,所以这个祭家的真传,有一部分的身份是扮演南宗北派纽带的角色。
“昆哥,馆长把这地方交给我暂管了,曲门客和小赵先后意外身故,殡仪馆新招的年轻人说我们单位害了邪,大多都辞职了,你没事的话得来帮帮我。”
秦昆拍了一下韩垚肩膀:“肯定的。”
随后秦昆反应过来:“等等,老王把这地方交给你,他干嘛去?”
“说是要带弟子。”
“单位连人都招不到,他哪来的弟子?”
“我哪知道。”
对话告一段落,秦昆看到老王又哭上了,人上了年纪,大喜大悲之下容易中风的,秦昆无奈灭了烟,过去扶老王起来。
“别扶我!”
“老王,听话!”
“你走!”
“”
秦昆真特么想给老王的模样录一段存上,忍住掏出手机的冲动,秦昆道:“你知道有一种法器给人佩戴后,其他人再佩戴能幻化出那个人的样子吗?”
韩垚好奇凑了上来,秦昆怎么突然说这个。
老王擦了擦鼻涕:“鱼龙山的雨幕屏、佛林寺的白骨衣、钟家的六音铃都能,问这个干嘛?”
老王恶狠狠的表情,非常不耐烦。
“那有没有套在指头上的?”
“没有!!!”
老王瞪了一眼秦昆:“没事赶紧走,你已经被单位开除了!”
我尼玛
这怎么还过河拆桥啊!我给你当了几年的入殓师,说翻脸就翻脸?
行,你行。
秦昆气鼓鼓地下山,突然,被老王叫住。
“等等!”
“有屁快放!”
老王沉思了一下,开口道:“你说的可是‘幻魂指’?这是关东萨满的法器,问这干什么?”
幻魂指?萨满?
秦昆想了想,那个叫爱新觉罗纳辛的辫子鬼,似乎真和那些萨满有关联。
“老王,别哭了,我觉得老曲的死不简单。”
秦昆将自己守夜的时候,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