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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不早说,我差一点将它压扁。”姨妈说。
“它为什么不跳走?”小凡奇怪地问。
“由人喂养惯了。”元元答。
“这个季节,不可能有长得那么大的蛐蛐儿!”小凡说。
马小跑暗想,这小子看起来书呆子一个,却还明白这个季节不会长出大蛐蛐儿。
“如今气候不正常,”姨妈自作聪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出现。今年就暖和得早,这个季节长出大蛐蛐儿不稀奇。”
小凡问完了问题,便和他妈向元元一方道一声再见,离开了包间。
“你看你这么大还喜欢玩虫子,一副没有长醒的样子!让人家如何瞧得起?”元元的母亲责怪到。
“哎呀,元元童心未泯,显得更加可爱嘛。”姨妈替元元辩解。
“还是姨妈善解人意,妈虽然是个老板,不过中间还得加个‘古’字。”元元顺势靠上姨妈的肩头撒娇说。
“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瞧人家小凡多成熟稳重!你如果不好生和小凡交往,成天再疯疯癫癫的往马小跑家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母亲警告。
“哎呀妈,小跑在酒店工作了好几年,又和我相处了那么久,我不经常去探望,岂不显得你养出的女儿薄情寡义?”
“我不反对你去看望马小跑,但是得讲究个时间和分寸,还必须把你和他的关系摆正。只要你做得合理,我这个当妈的才懒得管闲事。”
“妈,你放心,女儿自有分寸,绝不会让你操心。”
“那就回家吧。”
“老家一个男同学约了今晚吃饭,我得赶回去。”
“你又骗我?”
“骗你是小狗!”
“你已经做了多少回小狗,自己抽时间好生数一数。”
“真的一个男同学约我。我今晚回去约会,明天还能在老家陪爷爷奶奶,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个男同学在追你吗?”姨妈插嘴问。
“姨妈聪明!男生约女生,还能有什么事情。”
马小跑听到这段对话,心里顿时变得拔凉拔凉的:
原来另有男孩子在追她!
她时常来照顾自己,只是为了不让人指责她薄情寡义?
她变心了吗?
她不愿意再等自己了吗?
她已不再将自己当作她的恋人了吗?
这样也好,自己还阳醒过来时,恐怕整个人都变了形,能不能恢复到从前很难说,如何配得上元元,她应该及时去寻找配得上她的幸福!
“以前为你介绍那么多优秀的男孩子,你为啥一个都不同意?这个男同学有多优秀啊?”姨妈继续问。
“媒婆介绍,多俗套啊!自己约会,多浪漫啊!”
“一个女孩子家一点都不自尊自重!”母亲嗔怪到。
“什么自重不自重,你和老爸不是自由恋爱的吗!”
“我和你爸是情投意合!”
“我也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的!”
“那个小凡虽然身高稍微差一点,但是特别优秀,你看怎么样?”
“还行还行,只要他肯联系我,我一定与他约会!”
“不论你和谁约会,只要不再傻等姓马那小子,妈懒得管你。要回老家就快走,路上开慢点!”
“元元脚踏几只船呀?”姨妈笑到。
“姨妈你好坏!我多交往几个,从中物色一个你们最满意的,难道不好吗?”
“什么我们最满意?”元元的母亲反驳到,“以后是你自己过日子,要选你自己满意的!”
“妈妈这话说得好,妈妈最名主!”元元拍手赞到。
“只除了马小跑那小子!”
元元没有反驳她母亲的最后一句警告,她无心继续与母亲纠缠,迅速在她脸上啄一口,又在姨妈脸上啄一口,匆匆跑向门口。
“元元一定要与小凡接触几次进一步了解,给人家机会,行就继续交往下去,不行姨妈再给你介绍哈。”姨妈唠唠叨叨地追着元元的背影叮嘱。
这个鬼姨妈安心要把元元的“幸福”负责到底啊?
元元或许没有听见或许不想再听见姨妈的唠叨,她已经风一般奔出茶楼钻进汽车,将挎包横放大腿上,拉开拉链,轻声叫到:
“蛐蛐儿出来。”
马小跑爬出挎包,见元元向他摊着手,便跳到她手心。
“你居然跟来了,是什么时候跳到我包里的?”
马小跑望着元元,但见她的脸上尽显兴奋,眼里满是爱恋,于是他猜测有男同学追她一事一定是她骗母亲的谎言。但是他的心里依然扩散着一股酸涩的醋味。
不管真假,接下来看她朝哪里走不就明白了吗?
“以后你想跟着本小姐出门得告诉一声,万一今天弄丢了你,或者弄伤了你,你说本小姐怎么向叔叔阿姨和奶奶交待!”
“相亲的一幕你都瞧见了吧。你说说两个老太婆逼着有男朋友的女子相亲,她俩可不可恶?”
马小跑心里回答“可恶”,不过他直直地盯着她,没有吭声。
“那个小凡能够配合本小姐演戏,很懂事的,是不?”
马小跑很想大笑。
“虽然男同学没有直接出场,不过也配合本小姐骗过了两个狡猾的老太婆,你说本小姐厉不厉害?”
浓郁的醋意已快将马小跑熏晕。
“如果你真是小跑的魂儿变的,那么回去之后,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小跑,行不?不然他会很难过!”
我已经知道了,我很难过!只是你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而已。
“蛐蛐儿,好不好你倒是叫两声呀!”
“唉——我看你的情绪也不太好。好吧,咱们回家!”
元元将蛐蛐儿放回挎包,双手捧着挎包小心放到副座上。
“你可坐好了,不要被颠下来!”元元偏过脑袋向蛐蛐儿叮嘱了一句,随及启动汽车驶上了车水马龙的正道。
咱们回家——她指的是回她的老家还是我的家?马小跑想。
第八十六章:与你交融()
马家人非常奇怪,元元说好明天过来,为何今天却返回。
当元元将蛐蛐儿捧到他们面前时,牛幺婶惊呼说,原来是蛐蛐儿跟着你出去了,奶奶在屋里呼唤好一阵,又到桂花树下的草丛中找过三回,始终没有找见,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你叔叔和跳跳哥也帮着找了好久,蒙达时不时跑到桂花树下到处嗅。
元元告诉他们当她办完事掏车钥匙时才发现蛐蛐儿藏在包里,她也特别惊讶它是何时跳进包的。
“唧唧!”马小跑叫两声,表示元元说的是真的。
牛幺婶赶紧让元元送蛐蛐儿去奶奶房间。她说奶奶先头说她不想吃晚饭,一定是为丢了蛐蛐儿的事在屋里伤心。
元元正要捧着蛐蛐儿跑去奶奶房间,奶奶却急急慌慌迎出来,边走边问:
“蛐蛐儿伤到哪里没有?”
元元赶紧回答说没有。
奶奶伸出双手,马小跑立刻跳进奶奶的手心。
蒙达跑出来,兴奋地围着奶奶转悠。
奶奶将双手放近自己眼前,仔细端详了半晌,方说到:
“一点没有受伤!我这心就踏实了。蛐蛐儿,以后你要跟着谁出去玩,一定要告诉奶奶一声,不要叫奶奶牵挂,你要是走丢了,或者被别人捉去了,小跑就醒不过来了。”
“唧唧!唧唧!”马小跑叫两声。
“这就对了!”奶奶表扬了蛐蛐儿,接着转向元元,“为了蛐蛐儿,孙女又专门跑一趟,真是辛苦!”
“奶奶,不辛苦,不送回来,奶奶一定想念得吃不下饭。”元元说。
“就是!”奶奶望向厨房大声问,“饭好没有,老娘饿了!元元来回跑了老远的路,也一定跑饿了。”
马跑跑立刻安排开饭。
“唧唧吱!”马小跑见元元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要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便叫到,他的肚子也实在是饿了。
“蒙达,送蛐蛐儿去草丛!”奶奶吩咐蒙达,小心将蛐蛐儿放到它背上。
蒙达载着马小跑跑了出去。
牛幺婶悄悄在元元耳边嘀咕:
“蛐蛐儿在奶奶心目中很重要,万一弄伤了或者弄丢了,奶奶一定会气出病!不知蛐蛐儿为何会跟着你出去?”
元元咋着舌说幸好今天没有出什么意外。
饭桌上,奶奶问元元有什么事让她不高兴。
元元回答说公司让回去加班,其实又没什么大事,周一上班时完d来得及。
奶奶便说端人家的碗,得服人家管,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以后公司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公司领导才会满意。
元元点头说奶奶说得对,一定听奶奶的。
“孙女吃快点,”奶奶催促元元说,“不是奶奶赶你,天已经麻麻黑了,你才学会的开车,走夜路奶奶不放心。”
“奶奶,我确实没有开车走过夜路,心里没有底,要不今晚我不走了。”
“那元元就不走了,你走夜路我也不放心。我把小跑的房间收拾出来,你将就休息一晚。”牛幺婶说。
“不用麻烦!”元元说,“今晚我陪奶奶睡。”
“那怎么行!”奶奶阻止到,“年轻人喜欢独自睡一张床。再说奶奶老了,不太讲究,孙女在奶奶的床上一定睡不惯。”
“没事,”元元说,“我回老家,经常陪我的奶奶睡,尤其是冬天,我为奶奶捂被窝,奶奶说我是火体。”
牛幺婶附在元元耳边悄声说:
“奶奶真的不讲究,你在奶奶的床上一定睡不着,还是睡小跑的房间吧。”
“没事儿,奶奶很整洁的,再说我又没有洁癖,哪里都能够睡着。”
元元一再坚持,奶奶和牛幺婶只得随她。
牛幺婶赶紧将奶奶的床上用品一一换过。
元元拔完饭,告诉马小跑的家人自己出去接蛐蛐儿,随及从挎包中取出手机走出屋。
估摸着元元会匆匆吃完饭立刻动身,马小跑快速用过餐,正准备跳上蒙达的背回屋,瞧见元元举着电话来到桂花树下。听见她对着电话说:
“奶奶,如果我妈打电话问你我回家没有,你告诉她我回去了,好不?我在马家,天太黑我不敢开车,明天下午回去看你。”
马小跑一时明白元元今晚要留宿在他的家。
原来与男同学约会的事,真是用来骗她母亲的谎言。
为了他,元元真是苦心积虑!
马小跑为自己心中打翻了醋坛子而深感惭愧。继而又为将来没有信心为元元带去幸福而深感自卑。
他想,万一元元的母亲得知她在马家过夜,一定会严厉责怪她,说不定从此不准她再到马家来。
元元挂断电话,想起车还在竹林中。她先蹲到草丛边呼唤蛐蛐儿。马小跑“唧唧”叫两声,跳到她面前,继而跳进她伸出的手掌中。
元元将他捧回卧室,放到单人床的被面上,然后请马小跳为自己指挥,将车开进大门停进庭院。
马家的老式农门修建多年,没有考虑过会进出汽车,因此门框较窄,元元并不娴熟的驾车技术让她没有信心,尽管将汽车的两只后视镜收拢,车身依然擦上了门框,还好,只是擦出几丝浅痕,没有伤到底漆。
“第一次难免,”马小跳笑着说,“以后天天练习进出就不会了。”
元元笑了笑。
马小跳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在拿元元打趣,便闭口不再说其他话。
停完车,元元立刻打上热水,为马小跑洗脸,接着为他按摩。
牛幺婶欲抢过元元手中的活,元元死活不干。
家人各自忙完晚间的事务,洗漱好之后,都聚到卧室来。
马小跑趴在奶奶怀中,元元紧挨奶奶坐着,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谈,话题轻松,氛围温馨。
虽然马小跳两口子不敢再拿元元和小跑取笑,不过他们的语言依旧活泼诙谐,时时逗得家人和元元开怀大笑。
元元第一次在马家过夜,深感新奇而愉快。
她想,自己要融入马家的生活,一点障碍也不会有。
奶奶准备回屋念经,叮嘱元元困了就过去。
元元起身扶住奶奶,说她现在就跟着过去。
于是奶奶带着蛐蛐儿和元元回屋。
马小跳两口子也离开上楼。
奶奶说了“孙女,今晚就委屈你了”等话,随及开始念经。
元元看一会儿手机,又出神地瞧了一阵蛐蛐儿,感觉困了,随及上床,头枕在蛐蛐儿趴的那一头的里侧,躺下睡觉。
马小跑趴在床的外侧,静静地瞧着恋人躺下,瞧着那红润的脸庞,那柔顺的秀发,一种异样的心情涌上心头。
谁能够想到,第一次与恋人同床共眠,居然是自己作为一只昆虫的时候,天底下,还能发生第二件如此不可思议的奇异事情吗?!
元元会不会象自己在前些时做的那个梦里那样,睡到半夜时,突然惊呼“妈呀,你居然是一只蟋蟀!”
元元每一次瞧着自己,都会情不自禁地出神,不知她是否完全相信奶奶的话,探寻蟋蟀外壳下恋人的魂魄。她一定完全相信了奶奶,否则她怎么会每一次与自己对视时都会出神,如果单单是一只虫子,谁也不会出现这种状态,除非神智不正常。
那面庞,多么红润!多么娇嫩!
啊!多么想贴上她的面颊自己的唇!
那秀发,多么漆黑!多么柔顺!
啊!多么想穿过她的黑发自己的手!
那胸脯,高高隆起!起伏均匀!
啊!多么想拥抱她的身体自己的心!
她睡得多么踏实,多么沉稳!
自己却多么炽热,多么神伤!
哎!我的恋人,如果我此时不被蟋蟀之壳所束缚,我准会抑制不住自己,一定将你相拥,尽情与你交融。
马小跑呆呆瞧着自己的恋人,魂体中有头雄鹿横冲直闯,简直按捺不住。他时而幻想着与恋人的幸福未来,时而回忆着与恋人的点滴过往,竟至于思绪万千,时悲时喜,几乎一整夜都没有能够入睡。
第八十七章:你究竟是蛐蛐儿,还是小跑()
当奶奶起床的时候,元元也醒来,跟着穿衣。
“孙女多睡一会儿。奶奶人老了,瞌睡少。”奶奶说。
“奶奶,昨晚我睡得早,又睡得很熟,再睡也睡不着了。”元元回答。
马小跑知道元元说的是实话,因为她昨晚几乎没有翻过身,一直沉沉地睡着。
很多人都有认床的习惯,在外面过夜往往睡不踏实。
看来元元真就把他的家当成她的家了。
奶奶穿戴好,见蛐蛐儿没有象往常一样向她身上跳去,便对元元说:
“孙女,蛐蛐儿是在等你呢,你带它出去吧。”
奶奶先开门出去了。
元元下床,向马小跑摊出手掌,马小跑跳进去。
“蛐蛐儿,”元元将手掌拉近自己面前,温柔地说,“昨晚是我做梦最少的一晚,却唯独梦见了你!”
“唧唧唧——我居然入了你的梦,真让人快乐!”
马小跑望着恋人“云髻半偏新睡觉,衣冠不整下堂来”的姿容,深深感受到她另一种让人陶醉的晨起之美。
“我时而梦见你是蛐蛐儿,时而又梦见你是小跑。唉,你快告诉我,你究竟是蛐蛐儿,还是小跑?”
“唧唧唧——不论你梦见的是蛐蛐儿,还是小跑,都是你的恋人!”
“蛐蛐儿,如果你真如奶奶所说,是带着小跑的魂儿来的,那你早些将魂儿还给小跑吧,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急切地盼望他早早醒来!”
马小跑瞧见,恋人的眼框里闪着泪光。
“如果他不醒来,我,我可怎么办呢?”
马小跑瞧见,恋人突然显得黯然神伤。
马小跑立时感觉一阵痛楚掠过心房。
“孙女,快出来洗漱吃早饭了。”奶奶在外面招呼。
“妈,怎么不让元元多睡一会儿?你和小跳吃过饭先去吧。”马跑跑说。
“元元起床了,一定在逗蛐蛐儿玩,没有出来。”
元元不知道奶奶和跳跳哥要出门去哪儿,赶忙带着蛐蛐儿出去,一面将蛐蛐儿放入奶奶的围兜,一面问:
“奶奶今天要去哪儿?”
“我今天要去朝庙,你叔不放心我一个人走,叫小跳陪我去。”奶奶说。
听说奶奶要去朝庙,马小跑便猜想今日是农历的初九,或者十九,或者是二十九,因为在农村,一般农历每月逢九的日子,或者某位菩萨生日的日子要朝寺庙,这些日子的庙中非常热闹,平时则比较冷清。
“有多远?我开车送奶奶去。”元元说。
“不远,走路一个小时就到,用不着开车,孙女吃过早饭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回老家陪爷爷奶奶。”
但是,元元坚持要陪送奶奶,马小跳便说:
“这样也好,我有许多学生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