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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下次咱们得跟她说清楚,一是一,二是二,不能再让她这么乱来,”我说完,有个民警从审讯室内走出来说,陈黎他想见我和小庄,陈队长他们出了状况,这事多少跟陈黎有关系,对于陈黎的审讯,吉所长、邵文山指导员并没有停止过,一度派人审着陈黎,哪怕他已经“疯”了,
今晚负责审问陈黎的是刑警队的张敏峰,
我和小庄本来已经够累的,还想着回去先休息一会儿,陈黎可真会找事,我们和张敏峰交接的时候,张敏峰告诉我们,刺死老高的尺骨中系着的彩带上的指纹已经找到正主,指纹是陈皮的,
也就是说,陈皮杀死了老高,而陈黎不过是顶罪者,小庄还不相信,说自己明明一路追着陈皮,怎么到头来抓到的不是陈皮而是陈黎,这种问题其实挺简单的,无非是陈黎发现陈皮被小庄追着,趁小庄不注意,他截住小庄,护着陈皮逃离,他们兄弟俩长得像,又是晚上,小庄哪有什么分辨,把陈黎当陈皮了,
小庄没有抓到行凶的陈皮,心情有点儿不高兴,拉着张敏峰到外面抽烟去了,
我自己一个人进入审讯室,陈黎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牢牢铐着,嘴巴同样塞着毛巾,我进来,陈黎朝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伤害自己,
我帮陈黎把嘴巴内的毛巾摘出来放到一边才坐下,“陈黎,说吧,为什么要见我,”
“陈队长他们还好,”陈黎唏嘘一声问,
“还活着,”我回答说,
“运气真好,”陈黎笑道,
我冷冷地说:“只能说邪不胜正,”
“邪不胜正,呵呵,好一个邪不胜正,”陈黎嘿嘿笑着说,“小警察,我叫你来也不是为了什么,今天早上,我突然想起自己如何处理陈家大院那么多尸体,所以得跟你交代一下,”
“这事何必跟我谈,任意一位警察,你都能跟他们聊聊,”我说,
“不,相比之下,我更欣赏你这位从首都来的派遣员,”陈黎冷冽的眼神打在我身上,我有点儿不爽,瞪着他说:“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陈黎吐出舌头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嘴唇说:“我将陈家大院那些害死我爹妈的混蛋毒死之后全部扔进老井,并把他们拖入密室内,我师父教我杀人的时候,他教过我一招‘断魂术’,我师父说,我要是有憎恨之人,只要施行此术,那人便会万劫不复,沦为孤魂野鬼,被天地所弃,遭五雷轰顶,”
我听到这忍俊不禁,
陈黎继续说:“所谓断魂术,就是将所恨之人毒死,让毒药侵蚀他们的尸体,尸体毒发三日之后,用刀子将尸体的皮肉起开,一块一块地割出来,每一块不能太大,手指般大小即可,大概就是千刀万剐的意思,从尸体上把皮肉削出来后,用盐水腌制,腌制七天左右,混入米饭扔进锅子里熬,熬三到五个小时,熟了,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他描述的这些险些让我呕吐,
“知道白沙河里的鱼为什么那么鲜美,为什么那么肥腻,为什么那么好吃吗,都是我的功劳,我把人肉和着米饭蒸肉,弄成一小块一小块汤圆似的,然后装在袋子里边拿到河边喂鱼,河里的鱼不知道有多喜欢吃我做的人肉鱼粮,它们抢着吃,囫囵吞枣,抢破了头皮,撞破了眼睛,它们吃着我的鱼粮,我让它们游到哪儿去,它们就得游到哪儿去,”陈黎一面说着一面笑着,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他过往在白沙河边喂鱼的情景之中,
“这就能断魂,”我笑道,
“当然不行,咱们还得把削走皮肉的骨头一根一根堆起来,再用烧酒淋在上边……”陈黎说到这,我有点儿不想听下去,拍着桌子叫停他说:“行了,别拐弯抹角,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
“要不,我们谈谈老高,”陈黎像是要故意激怒我,“我把死人的三根尺骨做成骨刺,骨刺系着降魂索,一根刺在老高的肺阴,一根刺在老高的心眼,一根刺在老高的膻中穴,骨钉断魂,你听说过吗,老高太多事了,他本来可以活得好好的,偏偏那么多事,没事他跟着我做什么,我做什么都被他瞧见了,”
“不,老高不是你杀的,”陈黎还在编,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法医出证明了,杀死老高的凶器上有陈皮的指纹,杀死老高的是你弟弟陈皮,你别装了,”
“你错了,不是我弟弟,”陈黎本来还挺淡定地说着自己的事儿,听到指纹的事,整个人躁动起来,指纹这事,张敏峰似乎没有跟陈黎提起过,
“行了,别装模作样,你也别护着你弟弟,我迟早会找到他,”我说,
陈黎阴仄仄地笑起来,“你找不到他,”
“除非他死了,”我叱声说道,
“好,我等着,”躁动的陈黎这时候又安静下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一件谋杀案,”
我看着陈黎,陈黎表情扭曲地说:“陈家大院内的人除了杀死我爹妈之外,他们还杀了另外一家人,那一家人姓林,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调查调查,”
第五十六章:剔骨刀()
林姓,我想到性格孤僻,独来独往的林凡,这丫头不会跟陈家大院有关系吧,我沉思着,陈黎啧啧笑起来,笑着笑着嘴巴喷出一口白沫,身子突然抽动几下,脖子往后一仰发出咔嚓一声响,脑袋甩到了后边,我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还以为陈黎脖子断了,
“陈黎……”我叫着陈黎的名字,陈黎身体不停地抽动,嘴巴白沫不断,发羊癫疯一般,我弄了陈黎几下,陈黎没有任何转好的反应只能跑到外边把站在门口的两名看守员叫进去,我走出审讯室,脑海全是陈黎抽搐的身影,
“龟爷,怎么样,陈黎他说了什么,”小庄和张敏峰先聊着抽着烟,见到我出来,小庄问我,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审讯室门口说:“陈黎他出事了,”这话吓得张敏峰赶紧吐掉嘴里的半截烟起身冲进审讯室,
小庄走过来问我说:“龟爷,你怎么搞的,陈黎在审讯的时候出事,可不好交代,”
我知道事儿严重,要不然张敏峰也不会这么着急,我打算和小庄聊聊陈黎最后那些话,张敏峰从审讯室冲出来说:“陈黎晕过去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叫人送去医院瞧瞧吧,”小庄对张敏峰说,
张敏峰看了一眼小庄,叹了一声,转身又回审讯室去,过了一会儿,张敏峰让看守员将陈黎抬出来送上警车运去卫生所,我和小庄生怕陈黎死掉,事儿闹大了,对我们查案没有半点好处,急忙过来帮忙抬着陈黎,
陈黎上了去卫生所的车,张敏峰伸手擦着汗,骑着一辆摩托跟在后边,我和小庄由于熬了一夜,实在是疲惫,所以没有随车去,送走张敏峰他们,小庄说道:“陈黎这家伙真麻烦,之前你不是怀疑他装疯卖傻吗,看来他真的有事,”
“嗯,不像是装出来,”我能感受得出来,之前抓到的陈黎和最近两天的陈黎完全两个样子,小庄想了想说:“龟爷,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我听张敏峰说,陈黎他发疯自残之前,林凡来见了他一面,林凡见过陈黎之后,也就和陈黎说了几句话,陈黎就疯了,”
“说了什么,”我急忙问,这件事看来和林凡有着极大的关系,陈黎最后说的林家十有八九是林凡家,林凡家同样遭到陈家大院其他住户的迫害的话,她怎么活下来,林凡这次回来,对陈家大院这个案子还挺上心,她难道在复仇,可是陈皮陈黎兄弟俩已经将凶手就地处死,林凡为何还揪着这个案子不放,特地来见陈黎一面,还把陈黎整疯了,
我和小庄回到宿舍,二话不说躺在床上,他在上铺,我在下铺,一睡便睡到下午,起来梳洗好,我和小庄下了宿舍楼,张敏峰正好在办公楼办事,见到我们俩,他跑来告诉我们,陈黎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过两天就会把他带回来,让我们不要太担心,
了解陈黎的情况后,我和小庄都歇了一口气,幸好陈黎没有出事,真要死了,这事还得归咎于我,到时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我们和张敏峰聊着时候,一个民警过来叫我们去所长办公室,
我和小庄敲门走进吉乐民的办公室,吉所长给我们倒了两杯茶,我们坐着喝茶,吉所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陈黎的事我听说了,陈黎脑袋有问题,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先别招惹他,反正我们不会放过他,先让他先冷静点再说,”
我们都知道这个理,案子再急也不能把陈黎给逼疯逼死,他要是死了,对案子毫无帮助,
我对吉所长说:“所长,你放心,我去见陈黎之前一定会先过问你,”吉所长无非也是让我们听话点,这儿毕竟是他管辖的地方,不是我们随意妄为之地,我这么说,我知道自己和陈黎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真真假假,我也绕进去了,光他今天凌晨和我说的那些话就够我消化一阵子,
“你们明白就好,查案可以,可不能为难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吉所长堆着笑说,
“不会,不会,陈黎他现在不也好好的嘛,”小庄说道,
我问吉所长:“吉所长,卫生所旁边小巷内的尸体,你有何看法,”
“尸体已经有专人处理,死亡时间挺长的,由于那条臭水沟没有人靠近,死者也迟迟没有被发现,这个女死者呢,她名字叫顾翠芬,43岁,富山村人士,死之前在云甸镇幸福屋做管理工作,主要是照顾那些脑子有问题的孩子,”吉所长又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幸福屋原来是座公益屋、慈善社呀,我还以为是饼干店饭馆什么的,”小庄说道,
吉所长说:“幸福屋是一家专门照顾智障儿的福利机构,它是由我们云甸镇首富村富山村村民集资捐建,专门为我镇脑子犯问题的孩子建立,”
“一个村子集资建设,”我惊叹着说,没想到还有这么有爱心的村子,实在难得,
“对,富山村呢,它是我们云甸镇引以为荣的榜样村,也是云甸镇最有钱最富裕的村子,村长骆秀英女士更是一尊活菩萨,近年来没少捐钱做慈善,口碑好得很,她不仅带着富山村的村民发家致富还带着村民一起做公益做慈善,说来,富山村还是我们镇的首善之村,”吉所长提到富山村的时候,容光焕发,骄傲无比,他对富山村和骆秀英还是挺敬佩,
小庄听完忍不住叫好,“做了几年警察,以为坏人抓不完,现在才发现,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我愿富山村的村民还有那位骆秀英女士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顾翠芬因为长得稍微胖了一些,大家都称呼她为胖婶,胖婶是幸福屋的管理者之一,负责孩子们后勤工作,心地很好,总是担心孩子们吃不饱穿不好,工作之外,经常做一些募捐活动,替孩子们募款请外面的大医生到云甸镇给孩子们看病,”吉所长对顾翠芬还挺熟悉,
“这么有爱心的人,谁会杀她呢,”小庄这是明知故问,
我也有点想不通,按照囚鸟的风格,他不会去动无辜老百姓一根头发,这次干掉胖婶,会不会弄错了,还有卡片上的“谭”字又是指什么,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杀千刀的,我要是抓到这个凶手,我一定不会轻饶他,”吉所长突然有点儿情绪,我安慰吉所长说:“吉所长,凶手杀死胖婶,作案手法极其恶劣,他会被判死刑的,”
说到这,吉所长的电话响了,有人在电话内高速吉所长说,秀山鱼庄发生一具尸体,
吉所长听到这话,脸色都发白了,云甸镇可是有好几年被县里评为“平安小镇”,治安一向不错的云甸镇一下子出现那么多命案,完全出乎吉所长意料之外,我想,吉乐民一定很困惑,频频出现的命案让他压力山大,他打着电话给刑警队的副队长姚涵,我看到他一脸的汗,
我跟吉所长说要去命案现场看一下,吉所长没有拒绝,
我和小庄离开所长办公室到一楼的刑警队办公室找副队长姚涵,陈酿队长、张弛几个仍躺在卫生所的病床上,刑警队现在全部交给姚涵,
姚涵相比陈酿,他年纪稍大,工作年龄已经快三十年,属于老警员,过些年都有退休了,姚涵以严谨着称,凡事喜欢较真,接人待物极为严格,也正因如此,他职业生涯仅仅到刑警队副队长的位置,
我们一行人来到云甸镇东边,白沙河河岸左边的秀山鱼庄,秀山鱼庄依山傍水,前面是白沙人工河,后面则是两百米高的秀山,这是一家专门以鱼为食的渔家乐,在诸多渔家乐里边,它以烤鱼着称,
我们进入案发现场,鱼庄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他把我们带到鱼庄后面的茅厕内,死者正好躺在其中一个茅厕之中,鱼庄老板告诉我们说,死者喝多了去上厕所,结果一直没回来,同桌的人觉得奇怪,去茅厕找人,活人没找到,只找到一具尸体,
姚涵让一名刑警去寻找死者的同桌问话,
鱼庄老板将死者所在的厕所门推开,他说尸体出现的时候不雅观,所以他把门关着,见到死者,死者死得确实不大雅观,看到尸体的人,如果不是我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警察,估计都得吓懵,
茅厕内全是血,血花溅射,全是喷射型血迹,血腥味完全把茅厕臭烘烘的屎尿味遮盖住,尸体更是罕见,身宽体胖,浑身插着刀子,头顶、脸部、四肢、胸部、腹部,没有一个地方被凶手落下,远远看着像个巨大的豪猪,
死者死状痛苦,身体扭曲,裤裆内一泡又黄又臭的东西,湿淋淋的,屎尿已迸,死者活生生地给凶手用无数把刀子刺死在茅厕内,
我扫了一眼死者,眼睛被刺入两把刀,鼻子被刺穿,嘴巴塞着一堆刀片,凶手似乎要让死者将刀片下咽,耳朵同样插着刀子,脑袋顶部插着三把刀子,手掌和脚掌全被锋利的刀子刺穿,臀部肉多,刀子也多,菊花被爆不说,两瓣臀肉全给刺烂了,
说白了,凶手像是在表演马戏杂技一样,手段残忍而刺激、疯狂,
小庄套上一个白手套,伸手去将刺穿死者喉咙的一把刀子拔出来,他打量着刀子说:“除了死者口中的刀片,死者浑身上下都是这种刀子,我见过这种刀子,杀猪佬用来给死猪剔筋削骨的剥皮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剔骨刀,”
第五十七章:屠夫()
捅死受害者的刀子,一指来长,刀面宽一厘米左右,质地坚硬,刃口很薄,锋利无比,吹毛断发,这正是猪肉摊上肉贩子用来剔骨剥筋的剔骨刀,一把把剔骨刀刺在死者身上,前前后后将近一百多把,刀子将死者刺成了蚂蜂窝,手段可谓是残忍至极,
“凶手从哪弄来这么多的剔骨刀,把整个云甸镇猪肉市场所有的剔骨刀全收集过来,恐怕都没有那么多,”小庄说完把手中那把沾着血的剔骨刀放进证物袋,
“刀铺,先去调查刀铺,专门买卖刀具的地方,”我回头对姚涵说,姚涵急忙叫上两名随同的民警去云甸镇调查凶器的来源,凶手带着这么多剔骨刀杀人,一点也不方便,何况还是在人流复杂生意兴旺的鱼庄,他竟然做到了,
我们刚刚讨论完刀子的问题,鱼庄老板兢兢战战地走过来说:“各位警官,其实——其实这些剔骨刀是我——是我三天前带回来——”
“你带回来的,你带回来那么多剔骨刀做甚,”小庄吃惊地瞪着鱼庄老板说,
鱼庄老板挺害怕,说话磕磕巴巴,舌头打结了一般,他告诉我们,三天前,云甸镇祥记刀铺的徐老板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从县城带一箱子东西回来,箱子内的东西正是剔骨刀,鱼庄老板和祥记刀铺的徐老板关系好,他当时正好去县城办理证件,顺路嘛,他不好拒绝徐老板,
可他答应帮徐老板将一箱子剔骨刀带回来,徐老板迟迟没有过来搬走,他打电话催了几次,徐老板总是推辞说忙,鱼庄这几天生意很好,他也没时间给徐老板送过去,
说到这儿,鱼庄老板一脸的后悔,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把剔骨刀送去给徐老板,不该留在鱼庄内,让凶手有机可乘,取刀杀人,
听完鱼庄老板的话,姚涵急忙派人去调查祥记刀铺的徐老板,凶手一早便布好局,他对死者的行踪了如指掌,所以早早把凶器置办好,我让小庄去调查死者的同桌,结果还真是,他们早在四天前就约好到秀山鱼庄吃烤鱼,
“熟人作案,”我心里想着,
小庄对我说:“龟爷,你有没有发现这是有预谋的杀人,一箱子的剔骨刀,祥记刀铺的徐老板脑袋进水才会购入这么多货物吧,他目前嫌疑最大,应该把他给抓起来,”
听到要抓徐老板,鱼庄老板急了,哭着说:“我不知情,我根本不知情,”
“你的事,往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