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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看着佟嘉嘉,感觉不对,一个漂亮的女人,不可能没有交往者,漂亮到极致的女人,男人总会趋之若鹜,卢冬梅昼伏夜出,关闭自己,没有什么朋友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她晚上跑出去,她去走了什么,
佟嘉嘉继续说:“还有,你说对了,我就应该把表姐的房门撬开,我干吗要尊重她的隐私呀,这会儿,她死哪去都不知道,行了,不说了,我得赶紧行动,希望我表姐能留下什么线索,再不把人找回来,我舅舅和舅妈没准会哭死,”
她说完之后大为得意地跟我告辞,为了她表姐,她也算是努力,压根没有想着粘着我,送她离开,我松了一口气,我真的很怕她,怕她粘着我不放,导致没法查案,没法向秋千瞳交差,
佟嘉嘉前脚刚走,毛强后脚便进来,他在房间内嗅了嗅说:“我没猜错的话,刚刚有女人来过,是不是昨晚在陆家大宅遇到的那位彪悍的女同学,”
“我刚想去找你,你咋来了,”我问道,
“唉,出大事咯,赶紧陪我去看看吧,”毛强叹着气说,似乎不怎么愿意跑这一趟似的,
我和毛强离开宾馆,坐上毛强的摩托,他还没把摩托还给他朋友,他解释说,案子一日不结,他就一天不把摩托车还回去,我笑他不怕被他朋友追着要车子,他说他那朋友没这个本事,我问起接下来的事儿,他却卖了个关子,告诉我到了就知道,
我们驱车来到天山区建设北路和民主路交界处的一个路口,路口两边种着树荫,树荫茂盛,把道路遮得不见天日,
我们进入路口,这儿已经挤满了人群,大家像是看马戏一样围得严严实实,我和毛强把摩托车靠边停下,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内,
看到趴在路边的女尸体,毛强直接骂娘,说着就知道柯所长和刘队他们不会给他好事做,柯所长和刘队他们仍在抓紧通缉、搜捕逃逸的杀人犯雷永增,
发现新的尸体,他们自然会选择交给我和毛强,比起追捕连杀数人的重犯雷永增,无名尸体这事,交给我和毛强就好,
可我看到女死者的时候,发生在这儿的案子似乎又跟雷永增、孟珊珊、丁桃她们有着不小的联系,
确切说,女死者死在建设北路左边的道路上,她在死之前,有往前爬行的痕迹,我的脑海里边已然呈现出画面,女死者从民主路走出来,拐弯走到建设北路这边,走没有走太远,身体便不行了,人倒下,她不甘心,爬着前行,爬走大概十步路的样子,断气了,
女死者的尸体有点儿恶心,大热天,散着一股恶臭,围观的人都不敢靠得太近,我和毛强靠近尸体,均忍不住把嘴巴鼻子捂住,
女尸身上粘粘的涂着一层蛋黄色液体,液体把女尸从头到脚都涂了一层,毛强这时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蘸女尸肩胛处的液体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是琼脂,”
“琼脂,你确定,”我说完也伸出手指蘸了点液体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还真是琼脂,
琼脂又叫琼胶、洋菜、石花胶,植物胶的一种,用海产中的麒麟菜、石花菜、江蓠制作而成,本是无色、无固定形状的固体,可以溶于热水,凶手应该是把琼脂融化之后才涂在死者身上,液体为蛋黄色,也不知道凶手添加了什么东西,
琼脂这种东西,一般用于培养菌类,在食品工业内属于细菌培养基,
毛强拿起女尸的左手看了一眼女尸的腋下说:“嘿,凶手还真敢用尸体来种菌……你瞧瞧,人体还真能长出蘑菇来,太特么变态了,”
我看过去,女尸腋下胶着的琼脂液上的的确确生长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米白色菇状物,
不仅女尸的腋下,尸体的背部、腿部、手部、后脑勺,在一层琼脂下面均钻着不少的小孔,小孔被钻开,没有流出血来而是有一块圆圆滑滑的白色东西似乎要从里边生长出来,
第九十三章:哭魂()
毛强走到女尸头部,他用手将死者朝下的脸转过来,死者的脸部肤色呈现暗红色,额头和脸颊、下巴全部有微小的钻孔,钻孔上面长着一朵白色的菌状物,
她整张脸都花了,从额头到下巴,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地生长着至少三四十朵菌,菌为白色,色泽如同牛奶一般,
小的菌刚刚冒出头,大的菌有拇指那么大小,没有任何规律地生长着,并将死者脸部的肉质全部吸干,使得死者的脸皱巴巴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太婆脸,
干枯的面色,菌类密集的脸部,除了皮肤,死者的眼球四周、两个鼻孔、发白的双唇、弥合的嘴缝,它们同样生出来一种呈淡黄色的菌丝,丝状如毛发,怪可怕的,
毛强将死者的脸转过来后,见到死者满脸的菌,还有毛发状的菌丝,吓得他赶紧把手抽回去,嘴里嘟囔着说:“这哪还算是人,简直就是宇宙大怪物,凶手的手段太毒了,”
“这的确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凶手将琼脂涂在美女身上,再用美女的身体种菌,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了杀人还是为了这些菌,这些菌又能做什么,”我轻声说道,
毛强说:“凶手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是变态者的变态实验罢了,你也看过犯罪心理学还有精神病犯罪学这类的案例吧,那些疯子那些变态,他们的思维,我们是没法弄清楚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到他们,把他们关押起来,别再让他们祸害人类,”
尸体身上种菌,的的确确像是某种实验,科学怪咖杀人,永远都那么的别具一格,扫视一眼尸体,女人也算是死得极惨,她本来还活着,辛辛苦苦走了那么远,终究死掉了,这个案子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凶手未必是用尸体种菌而是用活人种菌,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女人从哪逃出来的呢,实验者养菌的地方就在附近吗,我们把尸体挪到一边,女尸浑身被凶手打着钻孔,浑身密密麻麻的像是蚂蜂窝,惨不忍睹,路人更是不敢发声,均是傻傻地看着,
我走到人群面前问他们关于女尸的情况,人群中还真有目击者,下午时分,他们本来在附近散步,一辆白色厢型车开得很快,它从十字路口拐弯的时候,车厢后面突然打开,女人便是从车厢内摔落下来,
女人从车上掉出来后,她起身仓惶地逃跑,从民主路绕到建设北路这边,没跑多远,人便摔在地上,她看上去很吃力,朝前面爬着,爬到路边便一动不动,
好几个路人都看到了,他们很惊讶,女人身体很怪异,流着黄色的液体,又没穿衣服,所以他们不敢多管闲事,只有打电话报警,
等到我们到达现场,女人断气了,
他们说,瞧见女人情况不妙,怕是送去医院也没法救活,所以谁也不敢帮忙,
幸运的是,其中一位路人目睹了那辆白色厢型车的车牌号,我让他把车牌号告诉我,我把号码抄下来再交给刘队他们,毛强朝我招手说道:“小袁,你过来一下,”
我记下路人说的车牌号码,转身回到尸体这边,毛强从女死者的嘴巴里边好像发现了什么,女死者最内堆满了菌丝,像是吃了一嘴巴毛发似的,
毛强无聊地撬开女尸的嘴巴,他发现死者嘴巴内含着一张卡片,
毛强小心翼翼地将藏在女尸嘴巴内的卡片掏出来,见到整张卡片,我愕然站着,卡片太熟悉不过了,一面火云花,一面血骷髅,这是囚鸟留下的卡片,我暗暗吃惊,没有想到在天山区还能遇到囚鸟,他对我还真是如影随形,
先不说卡片的内容,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囚鸟就在人群之中看着我们,只有在人群中,他才有机会把卡片塞进死者的嘴巴,
“你们谁动过女尸,快告诉我,谁动过女尸,”我没有去关注卡片的内容,而是转身朝围观的群众叫道,群情涌动,他们议论纷纷,一下子热闹开来,可就是没人说出谁碰过尸体,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表示没有碰过女尸,
我知道,有人碰过女尸,他或许已经离开,群众没有提供关于囚鸟的情报,我有点儿失落,囚鸟所到之处,必然是血雨腥风,我本以为在天山区不会遇到他,没想到他还是跟着来了,
囚鸟,你到底是谁,凝神望着地上长满了白菌的女尸,这会是囚鸟的杰作吗,
“陆,什么东西嘛,小袁,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女尸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毛强把手里那张从女尸嘴巴中取出来的卡片递到我面前,
囚鸟留下的卡片,上面单单只有一个“陆”字,陆是什么,姓氏吗,还是指陆家大宅,我思考着,毛强说:“你说这是凶手特意留下的还是女死者为了给我们提供线索,”
“我不清楚,我知道这张卡片出现的时候,会死很多人,”我淡淡地说,囚鸟杀人不眨眼,尽管他杀害的均是一些戴罪之人,但我无法忍受他这种做法,他出现了,恶魔降临,生灵涂炭,
我把记下的车牌号码交给毛强说:“让人去查一查这辆车,赶紧把这辆车找出来,我怀疑车上不止死者一个人,还有更多的受害者,凶手真要玩,他绝对不会只弄一个人,还有,现场交给你了,我得去个地方看看还有什么遗漏,”
我和毛强交代清楚后叫了一辆车朝永安路那座偏僻荒宅过去,囚鸟总会提醒着我什么,陆家大宅诡事不断,它肯定深藏着什么秘密,我们虽说把大宅搜了一遍,宅子很空,没有任何值得钻研的线索,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们还有遗漏的东西,
谁报案雷永增藏在陆家大宅,佟嘉嘉的表姐卢冬梅为何要去陆家大宅自杀,陆家大宅闹鬼一事算什么,我们在大宅内发现的女尸,她到底是被谁杀死的,我带着一堆疑问匆匆忙忙地来到陆家大宅,来到这儿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晚,
我顺着之前来过的路进入生姜小巷,再从生姜小巷走向陆家大宅,听说这儿发生命案之后,住在这儿的人更少了,不少子女都把他们留下这儿的老人接走了,
陆家大宅被派出所封了起来,闹鬼和凶杀案使得这儿宛如死一般寂静,感觉再也没人敢靠近这儿了,
我从陆家大宅正门进去,经过我们之前地毯式的搜索,宅子里边的杂草、碎物、烂家具什么都被我们给清理了,
宅子眼下就是一座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的宅子,
我一步一步缓缓地走着,天色朦胧,脑子里回忆着女尸的状况,心中寒意连连,
我从正门进来后,顺着西厢房前边的走廊朝宅子正屋走去,通过正屋的时候,我的心一紧,竖起两只耳朵,屋内幽幽地响着一个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绕着屋子,缥缈虚无,若有若无,声音是悲凉的,带着哭腔,细细去听,好像有个人在哭,还是一个女人,
哭声幽幽低吟,也不知道从哪一个方向传出来,我用脚踩了踩地板,这座荒宅难不成设计有密室,或者地下室这种的结构,
凶手完全可以利用这些秘密结构作案,陆家大宅时常闹鬼,无人敢靠近,在这种地方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最好不过,就算被发现,别人也只当你是鬼,根本不会想着抓人,
我们搜过宅子所有的屋子,没有任何的发现,凶手真要是藏在这儿,暗室的可能性很大,我聆听着阵阵哭声,想着凶手会不会把人关在宅子的某处,被关者知道自己会死掉而哭泣不已,
陆家大宅内部可以设置暗室作案,外面更是不乏逃跑路线,我观察过这座宅子的四周,路口很多,七弯八绕的全是废弃的民房,房子没人居住,家与家,户与户之间完全能自由来去,毫无阻碍,也没人发现,
我渐渐地有些明白囚鸟所写的“陆”字的含义,我让自己安静下来,让头脑清醒过来,冥想着的时候,细细听着哭声的方向,
我顺着哭声从正屋大厅走向后面的那座天井,
进入天井,哭声越来越大,感觉就在自己的脚底下,
我眯着眼细细听着,前面传来一声干咳,我抬头一看,前面那所房子居然冒着一团火焰,白烟滚滚地从窗口冒出来,哭声正是从屋子里边传出来,
屋子正是我们发现女尸被吊着的房间,这种时候,谁会在房间内哭泣还有纵火,我心中一骇,哭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越发凄凉,
鬼哭声,我吐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朝房间门口走去,刚刚走到门口这儿,一团火焰从屋子内喷出来,险些把我的眼眉毛烧掉,我吓得往后退,火焰立马收了回去,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袍子,脸上戴着一张狰狞鬼面具的男人手里持着两根蜡烛,蜡烛上火苗跳动,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
“你是谁,”我大喊一声,屋内的哭声立马没了,
看着我戴着鬼面具的男人嘴里发出“桀”的一声笑,他把手中抓着的燃烧着的两根红色蜡烛朝我甩过来,趁着我躲开蜡烛的时间,他人已经退入屋内,啪地一下顺手把门给关上,
第九十四章:狩猎()
我怒了,提起右脚狠狠地本来已经够破烂了的木门踢开,我冲进屋内,戴着面具的人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木条,他举起木条朝我脑门砸过来,我有所提防,
见到木条飞来,赶紧后撤一步,趁着男人打过来的攻势,我绕过木条冲到男人面前,
男人惊慌失措,收起木条想护着自己,我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的面具中间,男人惨叫一声,我一个擒拿手将其摁倒在地,他撕开嗓门骂道:“杀人凶手,有本事放开我,我跟你再打一次,你杀了小雪,我不会放过你,”
我还没把他当成杀人凶手,他倒把我当做凶手了,我撕开他脸上的面具,他长相一般,面色黄润,额头很宽,?孔很大,眼睛像是两只灯笼,我狠狠地打了他一拳,正中他的?子,两只大?孔流血不断,我松开他骂道:“我是警察,你们是什么人,跑到这哭什么鬼,”
屋内除了戴着面具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女人年纪莫约四十多岁,面容苍老,老泪纵横,披麻戴孝,跪在女尸之前所在的地方,窗口下更多了一个火盆,火盆内烧着冥钱,火盆边上同样摆着不少的冥钱,还有元宝蜡烛这类的死人用品,
我说出自己的身份,男人和女人均是一愕,傻乎乎地看着我,我告诉他们正是我发现了女孩的尸体,他们俩顿时放声大哭,
哭完之后,男人告诉我,他叫严健,是女死者的男友,另外一个女人是女死者的母亲,听说女孩死掉的消息,他们想过来送女孩一程,
严健从小生活在农村,他跟过村里一位道士学过道术,知道这人死了,需要家里人过来哭一哭,他们的说法叫“哭魂”,这么一来,死者的魂才能顺顺利利地渡过奈何桥去六道轮回转世,听着和哭丧没啥区别,女孩的母亲舍不得孩子,她同意过来哭魂,
严健他深爱着女孩,他也想着送女孩魂人地府,毕竟是枉死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孩沦为孤魂野鬼,明知道凶手可能还藏在陆家大宅,他还是带着女孩的母亲来了,刚刚严健拿着蜡烛在屋子内转来转去,无非是在作法送魂,
我见他们俩可怜,干脆让他们把法事做完,我不相信灵魂学说,也不信什么茅山崂山峨眉,但我不能妨碍别人,做做法,哭哭魂,其实没有什么鬼魂神仙,无非是求个心安理得,
年纪轻轻的女孩就这么死了,她的男友和母亲的心都缺了一道无法弥补的口子,总得需要另外的东西来弥补一下,
女孩的母亲哭得很厉害,杜鹃啼血,令人揪心,
严健在屋内做完法事,他才卸下面具和道袍从屋内走出来天井找我,我不忍看那位母亲哭泣,所以早早离开房间来到外边的天井等候,
严健从身上掏出一包烟并递给我一根说:“警察先生,你还挺年轻,呵呵,我刚刚太莽撞了,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抱歉,幸好没有伤到你,伤到你,我可成袭警了,”
“你?子没事吧,我把你当成凶手,所以……”我接过烟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后看着严健还在流血的?子问道,
严健伸手擦了擦?孔上的血,抽了一口烟说:“没事,我这人经常受伤,习惯就好,”
“你们跑到这儿来给死者哭魂,算是有心了,我问你,你们是做啥工作的,还有那个女孩她平时怎么样,”我留下来无非就是想从严健这儿获得一些关于女孩的线索和资料,严健吸着烟看着天空说:“说来你也别嫌弃我们,我们都是在街边捡破烂养活自己,”
“捡破烂,你可认识曾七这个人,”我想到了曾七,
“曾七,他是我们的头,我们平时的工作都是跟他做的,捡到的东西也是交给他出售,他人挺好,对我们这些人特别的照顾,没有他,我们这帮人都要流落街头了,想不到你还认识我们的头儿,”严健很吃惊地跟我说,
我莞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