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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等待了阵,从走廊左手边的尽头拐角,拐过来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看着十分苗条,而且身材也不错,唯一缺憾的是,她的左脚费力的踩着地,右腿异样的向后耷拉着。
身影逐渐接近,只是她并没有求救,只是不断用那条完好的左腿,奋力向前迈动,拉着弯曲耷拉的右腿,不停向女厕进发着。
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一个男子的身影,手里高高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正不紧不慢的逼近那个女子。
两人最终在女厕门口停了下来,男子已然追上了女子,随即高举的手臂快速落下。
伴随着一片血液的四下飞溅,女子最终缓缓倒了下去,男子无声笑着,随后又抹了自己的脖子,同样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陈勃一直普通看戏一般,当重新出现最初看见的那个中年男子时,走廊里的灯重新恢复了光明。
眼前出现了钱曦和张慧两人,其余几名女子似乎还在厕所里,不时能听到她们的嬉笑。
“刚才怎么了,我听到你们那传来了一声尖叫。”
面对陈勃的提问,钱曦看了看张慧,后者明显有些窘迫和羞涩,支支吾吾了一阵,这才用蚊子般声音回了一句。
“没什么,刚才有只蜘蛛掉在肩膀上,我惊吓之余就……”
陈勃听到这里,略微放心的笑了笑,正想开口安抚她两声,虞靓一脸惊慌的跑了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蒋勤勤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倒在地上,这会又神神叨叨的,还手舞足蹈的,看上去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说着,她一把拉起陈勃手,就要往女厕所里拽。
陈勃急忙掰开她的手,摇着手示意自己不能进去。
“哎呀,你这是救人一命,还在乎这个干啥呢。要是能拉的住,我们几个早就抬她出来了,又何必如此呢。”
即便虞靓这么说了,可陈勃还是坚持,绝对不能进去。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钱曦走上前,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样吧,张慧,你喊几人出来,放块那边的牌子,同时注意劝阻要来上厕所的女同胞。”
“虞靓,我陪着陈勃一起进去。记住,千万不要讨论这事。”
说着,她拿过一旁洗手池下,清洁阿姨用的那个路障牌横在门口,随后挽着陈勃的左臂径直走进了女厕。
陈勃脸上一红,虽说早就接受过这方面知识教育,也曾经和王富贵等人一起,观摩过某国的教育片。
可亲自踏足女厕所,还真是平生第一次,不由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起来。
“行了,你放轻松点,不然怎么去救人。”
钱曦捂着嘴偷笑,还不忘吐槽一句,同时脸颊也飞起一抹红晕。
陈勃急忙微微闭上眼,深呼吸了两口后,这才探头走了进去。
“嘿嘿哈哈,喜欢喜欢,最喜欢了。得不到你就去死,得不到你就去死,得不到你就去死!”
第五十七章 降头()
陈勃还没完全走进去,耳边就传来了蒋勤勤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虽然听得无比熟悉,可那个语气根本就不像平时那个温柔的她,狂躁、迫切甚至是有些癫狂。
尤其是那句,得不到你就去死,再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几乎是咆哮般低吼着,音调也变得有些奇怪。
那一声听上去,根本就不像她的声音,甚至于不像女子的声音。浑厚深沉,怎么听都感觉是个男子。
“怎么会,为什么听上去,像是她前男友的声音。”
钱曦的自言自语,证实了陈勃的猜测,同时也让他皱紧了眉头。
除非她前男友是个鬼,否则能够以这种形式附身的,只有东南亚一带,极为出名的降头邪术。
“她前男友,你见过嘛,是生是死?”
“没见过几次,只是他我们家族企业,其他公司的职员,以前几次大型活动里,见过而已。”
“后来,我把蒋勤勤调过来后不久,他们两就分手了。不过,好像那男的一直都有纠缠,所以我找人把他调去比较偏僻的地方了。”
果然,如果是个鬼,或许还好对付。可听她的话,多半是还活着,所以这次要对付的,就是邪降咒术了。
陈勃想到这里,不由提高了警惕。虽说东南亚自己从没去过,但是那里的降头术却是名声在外的。
说起来,这个所谓的降头,还是源自于云南一带的苗疆巫蛊术,在伴随着古楼兰时期的文化传播,传入到了现如今的东南亚一带。
由于结合了当地的一些特殊巫术,经过长久岁月的洗礼,逐渐形成了如今的东南亚特色。
本质上,降头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用于救人,如找魂,还魂等,另一类就是伤人。
而降头总体也分成两大步骤,一是用于施法的降术,以及用于指明目标的咒头。
陈勃微微皱了皱眉,想要解咒有两种。一种是直接以邪治邪,用更为歹毒高深的邪术,逆转降头的本体目标,从而造成对施术者本人的术法反噬。
但是,这需要自身拥有强大的功法。同时,也需要承担更为惨烈的后果。
毕竟,这是有伤天理的恶行,即便现在看不出,日后也会自然显现,所以降头师一般都很短命。
显然,自己只是略微懂点皮毛知识,还是之前在鬼话社里,为了查阅鬼城秘密时的意外收获。
那只有第二种办法,引邪术。顾名思义,就是将这个降头邪术,通过一定办法,借助被施咒者本身的命格特性,引导其走入歧途,最后反作用在他人身上。
这是他之前,那些意外收获里,最为心惊肉跳的一次,因为那次边看边笔画,差点将一旁的姬莲给杀死。
当然,并不是自己有多厉害,只因为事后王重阳推算过:陈勃的命格天生克制姬莲的命格。
想到这里,陈勃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该不会也克制蒋勤勤的命格吧。
可是,对于命格推算,周易八卦之类的,自己又不是其中的高人,万一引咒不成功,反而误伤甚至误杀了她,又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迅速在他脑海里纠缠着,以至于他都没听到,身旁的钱曦一再的催问。
直到钱曦忍不可忍了,有些生气的狠狠拧了他左掌掌背,疼痛感才将他拉回了现实。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喊你半天都没反应。怪不得别人都说,男人天生就好色,带你进个女厕所,你居然也会站在这里YY。”
“早知道你也是这样的男人,还不如不带你进来呢。”
陈勃急忙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解释起来。
“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考虑,究竟该怎么解决问题。”
“哼!鬼才信,真是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陈勃无奈的看着钱曦,显然她已经给他打上了色狼的标签,而且无论怎么解释,都只会越描越黑。
于是,他扭头问起一旁的虞靓,蒋勤勤的具体生辰八字。
“干啥,干啥,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这个点,想趁机知道她的生日,然后……”
钱曦的话没说完,被一旁的虞靓捂住了嘴巴。
显然此刻的钱曦,正处在气头上,陈勃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误解为有非分之想。
陈勃叹了口气,站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刚挣脱的钱曦,一把拽住了他,继续不依不饶起来。
“怎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想开溜啊。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究竟你有什么想法。”
陈勃回转身,紧盯着钱曦。她的表现极为反常,似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该不会,她对自己有意思了?
陈勃刚想到这里,急忙打消了这个想法。开玩笑了,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眼光这么拙劣,看上自己这种平民呢。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钱曦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样子,这会被他看了会,居然两颊迅速飞起一抹羞涩的绯红,两手不停扭动着衣角。
一旁的虞靓显然也很惊诧,钱曦这一副小女生的样子,几乎从来都没见到过,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陈勃。
现场忽然陷入了莫名的安静中,三人互相凝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似乎有层看不清的阻碍。
“陈勃,小蒋究竟是怎么了,还有的办法解救嘛。”
过了很久,虞靓才替钱曦问了一声。她刚发问,刚才还在一旁气呼呼的钱曦,偷眼瞄向了陈勃。
陈勃盯着地上躺着的蒋勤勤,此刻的她完全陷入了沉睡,只是偶尔抽动的四肢,和嘴角不停流淌的唾沫,还是无声述说着她的异样。
“如果没有推断错,她中的正是东洋秘术之一的降头邪术,也就是流行于东南亚一带,令人闻之色变的古老邪术。”
说着,陈勃伸手指了指蒋勤勤的左肩处。
只见在那的一撮头发里,夹杂着一根明显不同的头发。
“降头术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就在于降术所用的道具,头发、鞋带、纽扣甚至是贴身内衣,都有可能成为道具。”
“只是,我现在犯难的是,究竟该……”
第五十八章 了尘()
陈勃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随后带着欣喜和惊诧的眼神,看向了厕所入口。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决定还是冒险试一下,可没想到耳边突然传来缩水的声音。
她有些虚弱的告诉自己,很快就有她请来的帮手,帮他一起祛除这个降术,而他只需要负责帮其护法。
两个女子正想发问,门口莫名一阵骚乱,很快声音平息了下来,紧跟着传来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近。
“这帮娘子军,真是不听话。刚才和她们说了,千万不能放人进来,这一进来,陈勃不就被当变态色狼了。”
钱曦有些生气的说着,双手叉腰的走向入口处,很快看见入口处的地上,出现了一只穿着布鞋的脚。
那纤细光滑的脚面,显然不是正常男人的脚,毫无疑问是个女的,只是这年头还有几个姑娘家,会肯穿这么过时古老的布鞋?
“我说,现在里面正在清洁,您还是晚一点……阿玲?”
钱曦快步走了过去,同时出声阻止那只脚的主人迈步进入。可话说到一半,她不由愣在了原地。
不仅是她,就连一旁的陈勃和虞靓,也是一愣。
此刻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以前的同事,那个心灰意冷后,辞职的阿玲,庄燕玲。
只是她今天,一身灰色的道袍装,加上那双布鞋,看着很像某些古装剧里的尼姑打扮。
“诸位施主,贫尼有礼了。”
阿玲轻声说了句,同时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随后看向陈勃。
“陈施主,贫尼受人所托,今天来帮你除去此间一个恶念,也算回报当初您的出手相助。”
随后她又扫了眼一脸诧异的钱曦和虞靓,微微一笑的又说了句。
“同时,也是为了了却尘世间的羁绊。从此以后,我就不入五行,不往三界了。”
钱曦张了张嘴,有些结巴的追问了两句,一旁的虞靓也同样,附和着问了两声。
阿玲只是淡然的笑着,吐了一声佛号,回应了一下。
“阿尼陀佛,我已看破红尘,此间事了,我也就能了却尘缘,毫无牵挂了。从此以后,红尘再无阿玲身,青灯指引了无尘。”
“几位施主,贫尼以后的名讳,就叫了尘,再无阿玲之称,南无阿尼陀佛~”
她说完,不顾众人的眼神,径直走到了蒋勤勤的身旁。
众人还没看清楚,她已然在蒋勤勤的眉心、人中、肚脐眼三处地方各贴上了一片桃叶。
“还请各位暂时退避一下,以免阴气冲煞了各位。”
她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显然是要众女子暂时回避一下,只留下纯阳的陈勃镇场。
钱曦轻叹一声,领着众女子走了出去,顺便把入口处看热闹的那几位也拉走了。
整个女厕所里,只剩下陈勃他们三人后,阿玲四下看了看,迅速掏出一个红色锦囊递了过来。
“这是我的委托人要我给你的,你现在不能打开。等到有一天,你的妖瞳不再是紫色,而是清澈的透明色后,方能看到锦囊内的无字天书残页。”
陈勃愣了一下,无字天书不是神话故事里的东西,怎么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呢?
不过,眼下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阿玲,或者说是了尘等陈勃接过那个锦囊后,将略显宽大的衣袍,在陈勃惊诧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目光中,取下了紧贴在前胸的一个麻袋。
那袋里略微有些鼓胀,有些地方还不停起伏着,显然是装着什么活物。
很快,她从麻袋里取出一个有些破旧的钵盂,那个缺口处还有些早已干涸凝结的血块。
钵盂总体漆黑一团,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同时还有诸多怨气缠绕,远没有想象中,佛门器物的神圣。
了尘也没解释,继续在麻袋里不停地掏着。很快,地上摆满了不少奇怪的东西:一挂粗长的香,一小袋新鲜的血,几只活蹦乱跳的蛤蟆,一把碧绿的植物,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动物尸体搅拌成的碎肉块。
她先是点燃了那挂香,插在了最后掏出的,装了一把腥气十足的灰烬的香炉上。
随后她盘膝而坐,闭着眼双手掌心向上,平摊着放在两条大腿上,嘴里不停低声念念有词了一会。
再度睁开眼的她,感觉有些不同了,似乎是有一个模糊的人形,紧敷在她身上,暂时气息绑定在了一起。
“年轻人,替我把住此地玄关,不要让这里的气息,有逃脱的机会,想必你的妖瞳可以锁定它们。”
了尘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古老沧桑的男子声音。虽说有些诡异,不过对于陈勃来说,也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轻轻点了点头,陈勃走到了入口处,双眼间紫光闪现,显然已经切换到了妖瞳状态。
了尘看了眼,随即开始做法。她先将蛤蟆和碎肉块放在了钵盂里,随后直接取出一把小匕首,快速将那些东西都切成碎沫。
做完这一切后,她用匕首割下了蒋勤勤的一缕秀发,捣入了那堆碎沫里。
紧跟着,她将那把植物放在嘴里,拼命的咀嚼了一阵,随后吐出绿色的汁水,淋在碎沫上。
而那些嚼碎的植物,则被她掰开了蒋勤勤的嘴,随后嘴对嘴喂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微微仰脖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些颓废。
当她把那些血水缓缓灌入钵盂里时,一团黑气迅速从蒋勤勤的鼻子里喷了出来。
黑气在蒋勤勤额头盘旋了几圈后,迅速向陈勃所在的入口处飘来。
陈勃双眼紧盯着黑气,在它快要逼近自己时,双眼中射出两道紫光,将那团黑气死死定在了半空。
了尘将血水完全灌入钵盂里后,用匕首轻轻搅拌着,逐渐凝固成半液态半固态的一团。
紧跟着,她再次掰开蒋勤勤的嘴,将那团东西缓缓倒入她嘴里,紧跟着,将最后仅存的一只蛤蟆也放在了她嘴里。
伴随着蛤蟆的一阵鸣叫,蒋勤勤的脸上逐渐有了一丝血色。而那团黑气,却不停地颤抖起来。
“哼,还想顽抗嘛。陈施主,就让贫尼替你接下这杀戒之劫吧。”
第五十九章 分别()
了尘说完这句话后,猛然起身快速走到陈勃面前,手中匕首银光闪烁,快速在空中挥舞了起来。
陈勃看得很清楚,她每一下的挥舞,看似杂乱无章,可偏偏都是保持着和黑气躲避路线的一致。
仿佛是在努力驱赶着那团黑气一般,将其不断从入口处的过道,向着蒋勤勤那里赶去。
在一番努力后,她终于将那团黑气赶到了蒋勤勤嘴边。
就在这时,她迅速抓起那只蛤蟆,无比利落的划开蛤蟆后背,一道道黑色的血箭迅速射出,穿过那团黑气掉落在数米远的瓷砖上。
那些瓷砖瞬间变得漆黑无比,就像被人用火烤糊了什么东西后,粘合在瓷砖表面一般。
同时那团黑气也发出凄厉的哭声,不停在蒋勤勤嘴边抖动着。每次抖动,都会从她嘴里抽出一小部分那团液态和固态混合物。
当那团混合物完全被抽取干净后,蒋勤勤终于有了正常的呼吸,脸上的血色也愈发明显,眼皮也微微动了两下。
了尘站起身,脚步踉跄了两下,脸色惨白的大口呼吸了几下后,这才缓过劲来。
陈勃看了看她,在她右臂上,有三处被刚才的血箭溅射到的痕迹。
那三处的皮肤已经溃烂了,流淌出黄色的脓水,同时还在冒着若隐若现的薄烟,隐约能听见有肉块被灼烧的滋滋声。
“这里的善后就交给你了,记住一开始我转交的话,赶紧把你的双眼给完整的熟悉起来。”
她走到陈勃身边,轻声说了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