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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师父身后,像个好奇宝宝,师父同我说这店是他的,想摸随便摸。额……原话当然不是这样的,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于是我很不客气地将簪子和珠花都摸了个遍。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甜腻的香味,我回过神来。
这是阴魂味,心存善意的阴魂之味。
顺着气味嗅过去,看到师父正在开店内的一道门。这门纯黑色,又是在店里头,有一重古色古香的山水画作挡,是以不被常人所察觉。
师父站在开着的门边,朝我招手,我走过来,香味更浓。
细瞧,这是一间挺大的房间,至少有一百多平米,靠墙两边放着摆花,摆花前是景观树,很普通的格局,跟许多花店一样。正对门的主墙上,挂着个20公分左右的大铜铃,明明在摇晃,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铜铃下放着张红木大条桌,祥纹与流云沿着桌面一路雕刻至桌腿,古色古香,韵味十足。
桌面上放着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盒子,有金属的,也有木的,散发着或香或甜的气味。
第33章:诡异的“簪花店”()
“师父,这是什么呀?”
我捏着师父的衣角,小腿打颤。
乍一闻到这么多的阴魂味儿,虽然并不臭,但是心里很难受。
“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处阴关口,以此来控制阴司百鬼出入。——这间暗房后面,就是七宝的阴关口。”师父回答我。
“那这些花花草草呢?”
“阴魂暂存的形态。”
“不明白……”
“日后再同你细说。”师父环顾四周,似是在确定什么,而后退出屋子,将门再度锁上,用山水画挡住。走到大厅的收银台后方,打开抽屉,将一本账单递给我。
“小佛,九月份我再安排你入学,这段日子你先学着打理这家店。”他道。
我接过账单,放在一边:“师父,这店经营很多年了么?”师父轻点头,我又问,“那这些发簪呢?都是你做的?”
“木质的是。”
木质?我仔细看墙上玻璃盒子里的簪子,并没有木质的,都是用金属花片以及玉石珠子做成的。
我不解地问:“除了木质,那这些金属的呢?谁做的?”
“夏蝉。”
“夏蝉?”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就是洪湖第一人民医院里的那个美女护士?”
“嗯。”
我的心跳乱了节奏,小声地问:“她……她是你女朋友么?”
师父看着我,唇如弦月,笑了。还未等到他的回答,就听屋外有木头与石头碾压的声响,师父神色一凛,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了出去。
我侧耳倾听,有一道男声在问:“白族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白族长?师父怎么成族长了?
只听师父淡淡回道:“这风却也猛烈,将不闻世事的药君刮来了。”
“你呀你,还是这么不饶人!——说说,这回是不是又从深山老林里采了什么好东西?可有人参野果灵之类的?你可是整整十年没有回‘簪花店’了啊。”
“并无。”
“小气……让我进屋里瞧瞧。”
话音一落,我便听到木头与石头相碾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我右手捏着左手大拇指,不停地揉搓,不知如何是好。进来的人同我打招呼,我该怎么应对,才显得我不那么土里土气?要是我丢了师父的面子可怎么办?大上海的人说中文还是英文,听说上海是全国英语最好的城市,我单词的发音标准么?
眨眼的功夫,许多个问题一同冒出了我的脑海。
“哟!是个童女!”
那男音又提高了几度。
我回过神来,面前是师父结实的背。朝旁移了一小步,我看到一位穿白色唐装的男子,左脸上戴了一张金黄色的龙纹面具,露出的下巴略显苍白。他与我们面对面,坐在轮椅上,双手打开,想来刚才发出的木头与石头碾压的声音,是他推动轮椅所发出来的。——他见我直勾勾盯着他打量,却也并不生气,也以同样的目光将我看着,而后,又说了一句:“这样的童女身,现在可不好找了呀。”
师父单手伸出,把我护到身后:“药君,莫要打她的主意。”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总得给我备些见面礼才行。咱们都几百年的交情了。”他说完,转过轮椅,在店里左右张望,又摇头低语呢喃,“这店里的好东西,就属这小童女了,白族长,你将她送我得了。”
师父冷冷瞧着他。
他嘿嘿一笑:“不要她也行,那这暗屋里阴花灵草,你总要送我一些。”
师父依然没有回话。
我抿着嘴,静静等着这个名叫药君的男子,该如何同师父讨要物件。
药君停下轮椅,右手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圆圈,在黄金面具上点了点:“暗屋里的阴花灵草都是你在全国阴关口得来的,阴关口凶险,你得一株也是不易。——我不要一些,一样总行了吧?”
“……好。”
“我要亲自进去挑。”
“莫要得寸进尺。”
“那我还是要……”
“你挑。”
“这还差不多。”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药君将轮椅推到了暗门边,一脚将门给踹开了。我不由怀疑,他坐要轮椅上这般,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没病,瞧这一脚多有劲儿啊!
暗屋里的花草与盒子因这一声巨响,在原地颤抖不已。
我躲在师父身后瞧,这些东西是从阴关口得来的,身染阴魂气味不足为奇。它们都是活物,来自阴司与人间的交界口——阴关。
师父收集阴关口的花草灵物做什么呢?
轮椅进到暗屋,过了半晌,才出来。药君将手中的一个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紫檀木盒举到师父面前,笑得俊逸又诡异。
“白族长,紫檀灵我看中了十年,这才到手,不容易呀。”
我打量了下,这紫檀木盒是一整块,并无合成与裂缝。
师父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左手伸出,朝大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
轮椅并没有移动半分:“喝一杯如何?夏蝉新酿了桃花酒,小伈送来不少海南特产,冰儿妹妹刚还给我打电话,问你几时回来,她学了日本料理……”一连说了好些个名字,转头看着我,隐在黄金面具后的双眸,透出狡黠的光,“小童女,我们白族长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呢。”
师父冷着脸,走到药君身后,将他的轮椅推到店外,然后回头同我解释道:“莫要听他胡言乱语,那些人不过是遇上鬼事,我去处理罢了。”
药君把紫檀木盒放在自个儿腿上,打开双手,自己推动轮椅,背过去,轮椅转动,发出吱呀的声响,进了斜对面一家店里。我踮起脚看去,那家店外挂着招牌——算命馆。这个药君是算命的?
还没等我琢磨通透,药君的声音随风飘了来:“小童女,白族长俊美无双,她们都是他的恩客呢……哎哟我的腿!”中间停了一两秒,传来药君咆哮的声音,“老白,待我下次出来,定不轻饶了你!”
我笑得快岔了气,转头一瞧,师父左右手交叉放在胸前,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枚生了铜锈的铜钱,而左手上空空如也。再向药君的算命馆看去,眼尖地发现主门面的墙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黑洞。
师父将小小的铜钱穿过墙壁,打到了药君的腿上?
我止了笑,深深打了个寒战。
师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铜钱复又放回了口袋里。转身,回店。我朝师父的背影比了个爱心的手势,小声道:“师父,别打我。小佛爱你,爱你。”
天色慢慢转白,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有不少背着背包、穿着类似于汉服的姑娘,一看就是来旅游的。
这里是七宝古镇,来的路上,师父同我讲过。
七宝古镇属上海西南部,是一个已有千年历史的江南古镇。汉朝形成,宋初发展,明清繁盛。
老一辈的人常说七宝之所以称之谓七宝,是因为这里有七件宝物镇压。而现在还存在于七宝教寺内的就有四样,分别是飞来佛、氽来钟、金字莲花经和神树。
飞来佛是南教寺的如来铁佛,传说是从天上飞来的。氽来钟则是明朝永乐年间,七宝寺的住持僧博洽筹建,据说是从河里捞上来的。金字莲花经是由吴越王钱镠之妃用金粉工楷写成的。而神树就是梓树了,是一株千年古树。
剩下的三样,也各有各的传说。
一是玉斧,传说和建造七宝的蒲汇塘桥有关。说是建桥之初,难以合拱,众工匠都束手无策时,来了一位白头发的老爷爷。他顺手拿起桥堍店家的一把斩肉的斧头扔到了桥下面,这才以垫桥基,建成了塘桥。
二是玉筷,传言更是悬乎。说古时某一朝皇帝立国有功,天界玉帝赐了他玉筷一双,能驱百毒避妖邪。皇帝就将这双玉筷藏在了七宝镇北街的蒋家桥的东面,以震国威。可是后来被人偷走了,现在桥柱上只留下了一双隐约的筷子印儿。
最后一样是金鸡。
说是七宝镇的镇北高泥墩下曾经藏有七缸金子和八缸银子,而金鸡就是守护这些财物的神兽。这许多的金银大家平常只能看,不能挖,因为据说只有有九个儿子和九个媳妇的家庭,才能有命享用,所以大家都不敢打这些金银的主意。
老人们还留下来这样一句古话:七宝半城又半乡,亦古亦今任徜徉;基业永存为之意,九九归一奉庙堂。
我坐在店内收银台后头,研究账本,师父将一串钥匙递给我,并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拿起钥匙,问师父这是干嘛用的?师父说,一把是“簪花店”大门的钥匙,一把是店内暗房的钥匙,还有一把,是师父家大门的钥匙。另外,还且有一张门禁卡,是进出师父所住小区大门用的。
我欣喜地将钥匙和门卡一并收下,“师父,我们不住店里么?”
“我们住松江九亭,你现在要跟我一同回家,还是留在七宝逛一逛?”
“嗯……”昨天师父开了一晚上的车,肯定很累了,是应该回家好好休息。我嘛,师父开车的时候,我偷睡了一会儿,又因是第一回来上海,比较兴奋,并没有睡意。
我说:“师父,我想留在店里。”
师父点头:“那好,晚上我再来接你。”
“嗯嗯。”
“若有事,就去算命馆。药君平常不出店门,你可以找他徒弟。”
“好。”
第34章:藏在七宝古寺里的阴令()
师父又交代说店内的金属发簪可以随便卖,价格由我定,木质的东西需逢有缘人,不然的话出多少钱都不卖。我点点头,说知道了。他这才转身离开。
我在店里仔细又仔细地寻找,没有找到一支木质的簪子,想来是放在暗房里了。那暗房连通着阴着口,里面无数阴魂气味令我头晕目眩。若不是师父带我进去,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进去的。
熟悉了整个簪花店的格局,我去洗手间找盆和毛巾,想将放簪子的玻璃盒擦一擦,哪料洗手间空空荡荡,连一根蜘蛛网都没有,哪里像药君所说师父十年都没有回来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糊涂,师父十年不回店,他可以请人帮忙打理嘛。
这个打理的人,是夏蝉么?
我将“簪花店”锁起来,向北大街走去。
口袋里还有一百块钱,沿街随便逛逛,买洗手盆和毛巾。
我缓缓地行走在路上,欣赏着两边的雕栏玉砌的铺子,有一种穿越回千年前唐朝的错觉。
北大街的特色是古玩字画和旅游工艺品,南大街则是小吃比较有名。
人群擦肩接踵,我站在中央,根本不需要费劲,就能轻易地向前走。确切地说,是涌!我被蜂拥的人群挤上一座拱桥,有许多人在桥上拍照,桥下有乌篷船划过,船内的中外游客微笑地看向桥上,招手示好。我也踮脚,挥手跟他们问好。
欢声笑语,好不惬意。
向桥另一边,刚走两步,看到脚下有一双筷子印,我忙伸脚在上头踩了踩,又低头往桥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金子在那儿。
在我把头努力向桥外探的时候,土黄色影子一晃而过,然后一双手用力地扯住了我,并把我向后拉,有男人在说话,“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当心着点儿!”我拼命挣扎,那人力气很大,直把我拖到桥下,这才松开了我。
他又道:“你刚才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再往前一步,你就掉河里了。这河里有多少阴魂,你闻不出来啊?”
“谁呀?懂不懂礼貌?我报警了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吼了一句。
被这一拉一推弄得双眼泛花,脾气也上来了。待缓过神,看到面前的和尚,我顿时瞪大了眼睛,简直如做梦一样。——浓眉大眼,圆脸萌萌哒的年轻和尚,不是修灵又是谁?
我愣了半晌:“怎么是你!”
旁边看热闹的人一脸兴奋,估摸是刚才我和修灵和尚拉扯的时候,给足了他们八卦的潜质。
修灵和尚双手合十,同那些人道:“各位施主,小僧同这个女施主是老相识。”我一听,心头巨震,老相识?我还老相好呢!这解释比不解释更糟糕!……周围的人更加来劲了,双眼冒光,等着我俩的后续故事。
我忙拉着修灵和尚,穿过人群,向前跑。
跑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旅客少一些的地方,抬头看,这是一条并未开业的商业街道,新修的,还挂着招商的横幅。
“这是御前街15号。”修灵和尚上气不接下气,跟八百年没有锻炼过的一样,“都跑了五分钟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我白了他一眼,放开他:“吃肉喝酒的和尚,体质都不好。”
“你又没跟我试过,怎么晓得我体质好不好?”
我脸一红,捶了他一拳:“流氓和尚,少贫嘴,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
“好了,你莫要生气。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在七宝古寺上班,是你自己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想起来了……”
“是吧是吧?!快你跟我来。”修灵和尚往前走,我跟着他,左拐,上了一座拱桥,他对着西边一指,“看!那就是我上班的地方。”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一座九顶寺塔隐在古色古香的楼阁里。
修灵和尚手舞足蹈地道:“小禾苗,要不要去看看?御前街过去,往西走十分钟,就是新镇路1205号,寺庙就在那儿。——今天端午节,旅客很多哦,烧香可以打八八折。”顿了顿,又笑嘻嘻地道,“不过,你是我修灵的老相识,就不需要香火、香油钱啦。走贵宾通道,免费参观,怎么样?”
我笑逐颜开,不要钱去看,当然好!
修灵和尚带我去七宝古寺,从小道进,偏门入,他说,七宝古寺是五代十国后晋天福年间建成的,以前叫陆宝院,后来吴越王钱镠赐金宝莲花经,因此而改名为七宝寺。我点点头,紧跟着他,以免走丢。
旅客真的很多啊,到处都是自拍杆。
外婆曾说过寺庙以及寺庙的周围是不允许拍照的,灵的存在我们肉眼或许看不到,可对于电子产品,是可以有所感应的。有些磁场相同的“灵”或许可以跟着你的电子产品,而回到你家里去。玩一玩倒还好,闹出人命,就得不偿失了。
七宝古寺也有“谢绝拍照”的牌子,有些人听,有些人不听,随各人素质罢了。
寺里有年长的僧人向修灵和尚行礼:“师叔。”
我愣愣看着修灵和尚,他得意地笑,说他出家得早,是修字辈,与主持同一辈的,后来的和尚当然要喊他师叔了。不过,他们下班后,都是以哥们儿相称。我听后,朝修灵和尚竖了大拇指,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由于修灵和尚的身份,我们这一路走来没有收费,也不需要排队。
他一边走,一边同我讲解。七宝古寺汉唐建筑风格,肃穆庄严,分为寺和园两部分。寺有教寺桥、钟鼓楼、天王殿、正山门、大雄宝殿、经堂、法堂、藏经楼以及六十星宿长廊。园有牡丹花园和聚宝莲池。
最好玩的是聚宝莲池,长着一池子红的蓝的粉的睡莲,睡莲中央有一只石龟,龟头高高翘起。外地来的旅客喜欢把硬币丢到龟身上,如果谁能丢到龟头上,就代表事事顺心,做什么事都比别人要高一等。因为“独占鳌头”嘛。
修灵和尚跟我说起这个,笑岔了气。
之所以这么乐,是因为他们隔三差五就拿块强力吸铁磁来,把水里的硬币都吸上来,攒一个月,有好几千块,够吃一顿的了。
他说,这些人傻,一个石头砌的龟要是能让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