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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没有得到过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她说,“那个女人卷走了那么多钱,爱去哪儿去哪儿。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吧?”
“这样也好,”黄芸自言自语地点点头,“眼不见心不烦。”
看来黄芸真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
“对了,”黄芸问,“你们是在公寓里发现柏钞的血了?”
我:“嗯。”
黄芸:“可是柏钞怎么会到那个公寓呢?”
我:“……”这也正是我想问的,“对那个公寓,你没有印象吗?”
黄芸:“听是听说过,可是生活里没有交集。”
我:“柏钞那边呢?”
黄芸皱着眉头仔细地回想了一遍:“没听他提起过。”旋即,又自嘲地笑起来,“我连他在外面有那么多房子,养了个女人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这种小事了。”
我静了一静:“所以,你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公寓?”
黄芸摇摇头。
我紧紧盯着她的脸:“你从来没有跟柏钞在那个公寓吵过架?”
黄芸一怔,仍旧摇摇头:“没有。”
可我已经看到她的瞳孔猛地一缩。算她能掩饰得了自己的表情和举止,但也掩饰不了这种基本的生理反应。
我心头一沉。她在说谎。
黄芸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扯了个谎:“附近有老租户记得,三年前,大概是柏钞失踪的时间段,曾经听到公寓里有人在吵架。听他们吵架的内容,似乎是一对要离婚的夫妻,丈夫出轨了。所以我才想问问你。”
黄芸只是一口咬定:“这我不知道了。反正我没有去过。”
我点点头:“好吧,我们是问问。也许是楼里其他夫妻吵架,邻居误会了。”
黄芸低头看一眼时间,起身道:“我得去超市了。” 我们几个也连忙站起身。
周海:“我们送你吧,吴队长开了车。”
黄芸:“不用了,几步路。”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我们几个若有所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回到车,吴队长主动说回去会安排人去查一下公寓三年前的租户是谁。
只要找到那位租户,一定可以问出线索。
此外,吴队长还说了一句题外话。
“你说被骗不一定是因为愚蠢,这话挺好的。”他对我说。
我笑了笑:“随便说说。”
周海毫不谦虚地拍拍我肩膀:“我这兄弟说话一向有水平。”
吴队长和章家骠都笑了。
这时候再谦虚好像有点儿矫情,我只好也跟着一起笑笑。
说实在的,我挺讨厌出了事总在受害者的身找原因的。有一些受害者确实自身有问题,但不管问题有多么大,应负的责任都不应该超过加害的一方。出了事,不去强烈地谴责加害者,却总是去谴责受害者,这不是太荒谬了吗?
如果我们能拿出谴责受害者的力气,去谴责加害者,我想我们会生活在一个更好的社会。
下午等姜玲下班回到家里,我跟她汇报了一下目前的调查进度。
姜玲微带诧异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杨星的事还没查明白,又牵扯出柏钞的事了。”想想,到底还是流露出一丝厌恶,“这个柏钞也真是没干好事啊!”
我撅了一下嘴。可不是吗?
“那……他的死和杨星的死有什么关系呢?”姜玲皱着眉头问,忽然又是一惊,“不会是柏钞的鬼魂在那个公寓里作祟吧?”
我:“……”姜玲越来越接受我们特殊案件调查的思路了。
“有这个可能吧?”我说,“要真是这样,简单了。”
姜玲撇嘴一笑:“简单不好?”
我赶紧道:“简单当然好了!”却没有再说下去。
可我老婆实在太聪明伶俐,马给我接下去道:“怕不简单?”
看着她狡黠的样子,我笑起来。
“你忘了?”我提醒,“杨星并不是住在公寓时听到柏钞和黄芸吵架,而是暑假回到自己家以后才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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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不是一般情况呢?()
第二六六章 不是一般情况呢?
“你忘了?”我提醒,“杨星并不是住在公寓时听到柏钞和黄芸吵架,而是暑假回到自己家以后才听到的。【。m】 ”
姜玲登时啊了一声:“是啊!为什么在公寓时没听到,反而是回家了才听到呢?”
我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原由。
姜玲:“会不会是柏钞的鬼魂附在杨星身了?”
我唉地笑叹一声:“你鬼片儿看多了。”
姜玲一愣,有点儿呆萌地睁大眼睛:“不是这样的吗?”
我:“一般来说不是这样的。”
我是真不愿意跟她讲这些,但她一脸好地看着我,必须静等下的架式……我实在拗不过她。
那简单地讲一讲吧。复杂了,我自己也搞不懂,我是一个初级调查员。
我:“鬼魂没那么多。不是所有人死了都能产生鬼魂。即使产生鬼魂了,绝大多数的鬼魂也只能困在死亡的地方……”
姜玲好地插嘴:“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进修的时候,师傅是这么说的。”
姜玲翻了个白眼:“真不爱学习。”
我掏掏耳朵:“我又不要做这种学问,知道该注意什么不完了。”
姜玲:“好好好,你有理。接着说。”
我:“而且还会重复呈现它的死亡。”
姜玲睁大了眼睛,略一思索道:“跟录音带卡住了,老重复那一句歌一样?”
我:“对!”
姜玲垂下眼睛感受了一下,有点儿毛骨悚然地耸耸肩膀。
“这么说,杨星听到柏钞和黄芸吵架,可能是在重复柏钞死亡的一部分。”她说,“柏钞是在和黄芸吵完架以后,才被杀死的。”
我点头:“杨星可能也是某种灵能体质。有的人可以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有的人可以听到,还有的人……”我本来想说可以闻到,但一想到自己的情况有些心虚,故意跳过去,“也许有其他方式感受到。”
姜玲:“可是算是柏钞的鬼魂在作祟,一般情况下,它也不应该能离开公寓?”
我再次点头。
姜玲随即问道:“那要不是一般情况呢?”
我:“……”
姜玲两眼发光地看着我。
我们俩对视不到两秒,我败下阵来。
这是为什么姜玲可以正经八百地做学问,我只能做个业余翻译小作者。
我缺这么一股劲儿。
我只好清清嗓子,继续说:“个别情况也分两种。一种是鬼魂本身的能力很强大,可以突破这种限制。还有一种是环境有什么玄机,助长了鬼魂的能力,来突破这种限制。”
姜玲:“那你看是哪一种情况?”
我摇摇头:“这我不知道了。反正哪一种情况,都不简单咯!”
但其实,我对这两种个别情况都不太有把握。因为我在公寓里感觉到的臭味并不算强烈。参照我现有的经验,大概也是引尸果那个级别。不仅不能和魈,也不能和梁红惠、傲因。
不过我又突然想起来,在青浦县县政府的地下车库时,对那个透明的庞然大物,名为蜃的东西,我可是什么臭味都没有闻到。而听蒋晴师傅话里的意思,蜃可是很稀罕的。随后试图攻击卫林的蚨,我倒是闻到了一些臭味,可也只是淡淡的。卫林说连卫澄宇都没发觉……似乎那玩意儿也不简单。
再结合我以前的经验,臭味的强烈程度和邪物的厉害程度确实不一定是正。可能还要参考其它条件,或者只在一定范围内是成正的。
总之,情况不简单。
姜玲看我真挺苦恼的,便也不再追问了,心里倒有些内疚:“我是不是给你们找麻烦了?”
我:“没事没事。真有事的话,也不能放着不管。”又问,“冯薇怎么样了?”
姜玲:“还行吧!是特别惦记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唉,”姜玲也苦恼地皱起眉头,“没想到案子这么复杂……我看,还是先别告诉她吧?她本来有些紧张,何必让她更紧张呢?”
我举双手赞成:“行,你是她老师,你看着办。”
第二天,公寓三年前的租户查出来了。不仅查出了这一个租户,整个公寓楼过去五年的租户全都查出来了。吴队长说这还要谢谢我们。我们那天跟服务台查监控的时候,出示了省厅的证件。他们随后跟总公司报告了。总公司一听说这案子有省厅的人在查,马表示一定要配合。所以这一次要租户的资料才会这么顺利。
我看吴队长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还有事吗?”
吴队长笑了笑,迟疑了一下,还是据实说出来:“我昨天跟省厅联系了一下,”他刚说到这儿,我们都明白了,但还是让他说完,“说是其实没有你们这几个人,但还是要我们无条件地配合你们查案。”
周海笑嘻嘻地道:“看来吴队长在省厅也有朋友嘛。”
吴队长呵呵一笑。
不是跟他有交情,公事公办行了,没必要告诉他其实没有我们这几个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吴队长问。
周海笑道:“我们是专门查稀古怪的案子。”
吴队长好像想起了什么:“以前,我好像听前任老队长说过,是有你们这么一个部门。”神色一凛,“我明白了,总之我好好配合你们对了。”
能说的都说开了,工作起来大家都方便。这是好事。
我们随即查阅起租户的资料。
冯薇租住的那个公寓,三年前的租户是一个叫金燕的姑娘,当时二十九岁,是银江日报的摄影记者。她租住的时间还挺长的,大约有两年的时间。柏钞失踪后两三个月,她便搬走了。基本资料里有她的身份证信息,还有手机号码。
“联系她了吗?”我问。
问是这么问,但我觉得根本不用问。手机号也有,工作单位也有。银江日报在全国没什么名气,在银江那还不是报业头一块牌子。
没想到吴队长却摇了摇头。
不禁我一愣,周海和章家骠都很意外。
吴队长解释道:“她已经不在银江日报了。从时间看,她应该是从公寓搬出去后,不到一个月从报社辞职了。”
这又是一个极其意外的资料。
吴队长:“我们打她手机,接起来的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她连手机号都换了。”
周海:“她为什么要辞职呢?换工作了?”
吴队长:“没有吧?当时她辞职还挺突兀的,有同事问过她是不是另谋高了。她本人说没有,是觉得压力很大,想放松一下,说是想换个环境?”
我心口登时又是一顿:“她不会已经离开银江了吧?”
吴队长摇摇头:“说不准。”
不等我们往下问,他便自己往下说了:“她辞职之后,跟几个要好的同事都断了联系,她家里人都在国外,所以现在也没人知道她究竟在哪儿。”
“我们正在尝试跟她国外的家人联系,也许会有下吧?”吴队长说。
章家骠老实地道:“如果她也去国外了,那麻烦了。”
周海叹着气:“谁说不是。”
金燕走后,在冯薇之前,还换过两个租户。先是一个叫吴佳妮的刚出社会的小白领,住了半年不到。之后是一个叫钮承宗的研究生,一直住到冯薇接手。
既然金燕此路暂时不通,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再去找找这两个人。
吴队长当然早联络了,两个人都挺配合。不过一个要班,一个要学。学的放学早,约了晚六点见面。班的还有可能要加个小班,要到晚八点才能见面。
这个安排正好,我们还有大半天的时间,一点儿也不着急。
吴队长找人把我们领到会议室,便先去忙其它案子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便把租户资料再仔仔细细地捋一遍。
当然也没必要真是从头开始捋,而是以冯薇的公寓为原点,向周边辐射。
整幢楼五年的租户更替也有千人次,慢慢捋完,眼睛也着实有点儿花。但是还是有一些可疑的迹象。
我们发现有两个公寓,租户更替得特别频繁。好几次,都是住了一两个月搬走了。
但是这两个公寓都离冯薇的公寓很远,彼此之间离得也很远。
我问:“你们怎么看?”
周海:“又不是短租房,总是这么高频率的换人……”皱起眉头道,“可以问问。”
章家骠也是这个意思:“嗯。”
于是,我们便分工合作,照着那几个只住了一两个月搬的手机号码一个接一个打过去。
打着打着,一种古怪的气氛在我们三人之间滋长、弥漫开来。
周海是第一个问出来的:“怎么还没有一个人接电话吗?”
我看看章家骠,章家骠也看看我。然后我们一起看看周海。
我接连打了四个手机,一直都是嘟嘟嘟。再加周海和章家骠,也是说,我们到现在起码联系了十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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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说不定要死在这里了()
第二六七章说不定要死在这里了
也是说,我们到现在起码联系了十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接电话?
算现在是班时间,这也太……
我不由得看看自己的手机,都快怀疑是不是手机出问题了。【。m】
周海皱紧眉头,很简短地道:“再打几个。”
我们一溜排下去,又打了四个手机,还是没有人接。
这下气氛可不是古怪而已了,而是渐渐地转向诡异。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彼此看了一个遍,脸色都有些变了。谁也没说话,只管低下头,继续默默地打电话。一个不通,接着打下一个。
所有的租户都必须打一遍。总不见得,一个都打不通吧?
可我们心里其实都没底。
终于,周海那边打通了一个。
我和章家骠不约而同地停住,一起眼巴巴地看着周海。周海忙将手机改成免提状态。
“喂?”周海大声地问,“是钱伟吗?”
手机明明接通了,可依然迟迟没有回应。
周海的眉头不由得又皱紧了,再一次大声地问:“是钱伟吗?”管他理不理,先自报家门,“我们是市刑警队的。”
等了几秒钟,手机里终于传来一道十分沙哑的男人声音:“警察?”
那声音听得我们仨儿一愣。左嗓子我们听得多了。远的不说,说近的,周海原来在天龙市市刑警队的师傅,崔阳,是破铜锣嗓子。那才叫一个沙哑。
可是崔阳的嗓子破归破,还是很有气的。这个叫钱伟的却给人一种时日不多的感觉。我听他说了警察两个字都觉得特别费力。
周海的声音不自觉低下去了,怕惊到钱伟似的:“对,我们是警察,有点儿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
钱伟连惊讶都是有气无力的:“找我?了解什么情况?”
周海和我们对了个眼神,便即刻拿定主意:“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谈吧?”抢先道,“我们可以过去找你。”
钱伟略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在家里,你们到我家来找我吧。”接着,慢吞吞地报出地址。离市刑警队也不太远,开车过去二十来分钟。
周海:“什么时候方便?”
钱伟:“随便。”
周海看看我们,我点了一下头。
周海便道:“那我们现在过去。”
我们想跟吴队长打个招呼,跑到刑警队大办公室一看,吴队长正在忙着开案情讨论会,便发了一条短信给他说明情况。然后,我们自己出发了。
钱伟换租的是一家小区。虽然年代久了一些,周围的生活设施还较齐全。
周海带头要往楼走,被我一把拉住。
我问:“你们带隐形眼镜了吗?”我问的当然是总部标配的隐形眼镜。
周海:“……”
章家骠:“……”
自从杨星的案子越扯越多,越多越之后,我把隐形眼镜和药瓶也带了。有备无患。
“喏,”我掏出隐形眼镜,打开来往周海面前一递,“咱俩一人一只,”看向章家骠,“骠子,你感觉较灵敏,只好委屈你了。”
章家骠点点头:“嗯。”
我和周海一人戴好一只隐形眼镜,向楼看去。这一看,不由得都是一惊。
章家骠:“你们看见什么了?”
周海:“你没感觉到吗?”
章家骠抬头看看楼,摇摇头。
我指了指三楼的一间屋子:“那里,有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