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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伟一脸沮丧“我请了很多人,请我的朋友,同学,甚至还说服了一个送快递的小哥,我付钱让他帮我把一封信交给师傅。师傅叫快递小哥只带了一句话给我,他也没办法了,我只能自求多福。”
这也是预料的事。
我又问“那他送你的那只老鼠崽子,还在吗?”
钱伟“在的。虽然被捏坏了,可我也没敢丢,还用那块红缎子包起来,放在床头柜里了。”问道,“你们要看?”
我点点头。
钱伟要去拿给我们看。我说不用了,我们跟他一起进卧室,顺便把卧室里看看。
卧室里的烟气要少得多,臭味也没有那么浓。
我看看那挺宽大的飘窗,阳光满满地洒进来,照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这采光真是没话说。可能阳光充足,也是烟气相对较少的原因吧。
钱伟抽开床头柜,从里仔细地捧出一块红缎子。红缎子一看有年头了,原本应该是很鲜亮的大红色,但现在有点儿发白了,白里又透着点儿黄。
我接过来,轻轻掀开红缎子。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微微地吃了一惊。章家骠露出了恶心的表情。这家伙有洁癖。
周海神色最自如,还从我手里接过去,更加仔细地看了会儿。
我不跟章家骠洁癖,可我也不想跟周海彪悍。在青浦县的时候,他老人家看到爬满了蛆的尸体,还有心情逗我呢!
周海是真在仔仔细细地看,他竟然还直接用手拿起那玩意儿,翻来覆去好几遍,一点儿边边角角都没放过。这下连我也恶心起来,本来还硬忍着,忽然听到章家骠在我旁边一阵干呕,登时也跟着破功了。
章家骠忙捂着嘴,躲远好几步。
我闭紧了嘴巴,忍了又忍,总算压下来。
而周海还是不为所动。
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那烂乎乎的玩意儿。好一会儿,他皱起了眉头。
钱伟连忙问“怎么了?”
周海看看他,又迟疑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但想想,还是冲我招了招手,“你也过来仔细看看。”
我虽然没有洁癖,可也不太想靠近这么一个烂糊糊的东西。但周海又冲我招了招手,我只好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凑近一些。
周海却还是不满意,啧了一声道“这么远能看见什么?”
我隐隐地瞪了周海一眼,只好低下头再凑近几分“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啊?”
“没看出来?”周海毫不犹豫地道,“再近点儿。”
周海不会无的放矢。
我只好双手撑在膝盖,再凑近一些。那玩意儿差不多在我眼巴前,我的呼吸把红缎子都拂动了。
忽然,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往后一让。
周海急忙问“看到了?”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周海。钱伟和章家骠也很在意地盯紧了我。
“这这……”我强自镇定地指了一下老鼠崽子,“好像是活的?”
此话一出,钱伟和章家骠齐齐睁大了眼睛。
周海一脸找到同盟的表情“对了!看来真不是我眼花!”
钱伟不敢相信地看看我和周海,又看看那只都没了正形的老鼠崽子“怎么会?”
“是真的,”我说,“我刚刚看到它的一只爪子动了一下。”
第二七七章 其实不一定()
“是真的,”我说,“我刚刚看到它的一只爪子动了一下。【。aiyoushenm】 ”
钱伟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珠子圆得能掉出来:“怎么可能呢?我拿到手的时候,它是风干的了。”
他半信半疑地接过来,也凑近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他却只有失望。
周海对章家骠一招手:“阿骠,你也来看看!”
章家骠顿时面露难色。
周海强有力地再度招手:“快!”
我在旁边好言劝着:“看一眼,忍一忍过去了。”
章家骠只好带着满脸的不舒服,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他抿着嘴,摒着呼吸,竭尽全力地坚持了几秒钟。然后往后一退,便是呼的一口气吐出来。
这是他的极限了吧。
“我也没看到。”章家骠摇了摇头。
我和周海怪地对视了一眼。钱伟看不到还情有可原,为什么章家骠也看不到呢?为什么我们可以看到呢?
“等等,”我说,“让我再看一眼。”
周海索性把红缎子递给了我。
我两只手捧稳了,刚才又凑近了一分。之前,我因为多少有点儿顾虑这玩意儿,怕它有什么怪味儿,所以也不敢大出气。但实际靠近后才发觉,别看它样子不好,并没有什么怪味儿。这次靠近便基本是正常地呼吸了。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道呼吸到第几下,大家都大吃一惊。
除了我自己,其余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大叫出来:“动了!”三个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显得更响。
老鼠崽子真动了。
这次动得很明显,是它的头扬了一下。
既然大家都看到了,那足以证明不是谁眼花了。
钱伟脸什么表情都有,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怕,还疑惑得很:“这,这是怎么回事?”谁让这玩意儿是他的救命符。
他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冷不防章家骠叫出来:“我明白了!”
于是我们三个刷的一下,一起盯住了他。
可我们盯住了他,他却又说不出来了。我和周海马意识到,可能是不方便当着钱伟的面说。
“行了行了,别一惊一乍的了。”周海有意糊弄过去。
钱伟哪有那么好糊弄,马追问章家骠:“你明白什么了?”
章家骠一脸要便秘的模样:“……”
这实心孩子……你倒是随便说点儿什么,一笔带过了啊!你这什么都不说的,僵在那里,瞎说还不如。
我急生智,赶紧也大叫一声:“我也明白了!”
成功地将钱伟的注意力从章家骠的身,吸引到我的身。
钱伟无限期望地看着我。
这让我多少有点儿内疚,但我现在也只能先瞎说。
“这玩意儿一定不是普通的老鼠崽子。”我说,“清妙观的师傅把它交给你的时候,它是活的。”
钱伟迷迷瞪瞪地看着我。
我说:“这一定是什么宝物。你以为它被收拾了,其实它还一息尚存。”
“对了,你不是说做完那个梦后,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听到噪音睡不好,其它的怪现象都消失了吗?”
“梦里面,它虽然被捏死了,可它也奋力咬断了你妈的一根手指——当然了,你梦里的那个妈肯定不是你真妈,是那个一直缠着你的东西假冒的。那东西利用你的梦,除掉了老鼠崽子,但是也被它重伤了。”
钱伟将信将疑地插了一句嘴:“可是,只是被咬掉一根手指而已啊……”
我:“那只是你在梦里面以为的。”
钱伟:“不啊,我后来醒来,确实发现了一根烂掉的手指……”
我:“因为你在梦里看到的是手指,先入为主了,其实不一定是手指啊。你自己都说已经烂掉了,怎么肯定一定是手指?”
钱伟被我问住了。
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觉得很有道理,并不是瞎说了。起码可以算是一种,有一定根据的大胆推测。
“算是手指,也不一定不是要害。那东西又不是人。”我继续振振有辞,“总之,它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才会暂时蛰伏了。”
不光是钱伟,连周海和章家骠都被我说服了。
周海:“对,这样能解释,为什么它已经除掉了老鼠崽子,不仅没有马对你下手,反而拖了这么久。”
钱伟:“那它直到最近又开始复苏了,是说明它已经恢复过来了吗?”
我捧着红缎子,严肃起来:“它至今还只是在卧室门外徘徊,可能是还对老鼠崽子心存忌惮。因为它知道它还没死。”
钱伟看着老鼠崽子的眼神变了,忙前双手捧过红缎子。那种紧张里还带着一股子虔诚,简直像信徒得到了某种神物一样。
“幸好没把你扔掉……”他对着老鼠崽子道,恨不得亲一口似的。
“你暂时还是安全的。”我安慰地道。
钱伟捧着红缎子纠结了一会儿,却还是苦笑起来:“是啊,暂时。还能支持多久呢?”
我凝神沉思了一会儿,抬头和周海、章家骠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很支持我。于是,我大胆地问了:“你要不要跟我们再试试,看能不能离开这里?”
钱伟很惊愕地看着我们。当然也有惊喜,但是还是惊愕的成分更多。
我也不敢打包票是了:“我们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不过……总可以再试试吧?”
钱伟惊愕又有些感动,但也有些怀疑:“你们……真的是**吗?我说的这些话,你们居然都相信?”
我想了想,觉得不宜透露太多。但是一点儿风声都不漏,也只会加剧钱伟的疑惧。
“你也看过我们的证件了,”我说,“你当我们是专门管这种古怪事件的**好了。”
钱伟迟疑着。
“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我们的证件?”我主动掏出来。
钱伟也没客气,接在手里正正反反,连封皮都看了好几遍。
他是看一千遍,我们也不心虚。证件可是真珠还真的。只不过有问题的是人而已……
钱伟看够了,把证件还给了我:“还有专管这种事的**?”
这一问并不是他还不相信我们,只不过是觉得很新而已。像有些事明明已经知道是事实了,却还是会说竟然会有这种事?
“那,你们真能带我出去吗?”钱伟又用那种满怀期望的眼神看着我了。
我本来想再重申一遍,我们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但一看到钱伟那副好像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模样,我心软了。
“我们一定尽全力。”我只能这么说。
我问钱伟有没有要带走的东西。钱伟说只要**在行了。现在电商这么发达,真是方便了我们的生活。以前要跑个路,算不要大包,至少也得带个小包,搜刮个金银细软什么的还是很有必要的。后来嘛,变成各种银行卡。现在有了支付宝等一众移动支付,连银行卡都可以省省了。
钱伟想想,又把老鼠崽子还用红缎子包包好,一起揣在口袋里。
“行了。”他说。
我便让他抓紧我的手。周海一向都先锋,走在第一个,章家骠殿后。
走到门口,周海已经一脚踏到外面了,钱伟还是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我安抚道:“这一步了,总得闯一闯。”
钱伟似乎有所触动,豁出去地点了点头,自嘲地笑道:“最差也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嘛。”
我们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这时候真挺怀念邵老师傅的。有他老人家在,估计都不算个事。
话说回来……我们都多久没有跟邵老师傅联系过了?
“走吗?”
钱伟的声音把我及时拉回来。
我连忙点头:“嗯,大步地走。”
钱伟便抓紧了我的手,我也更抓紧了他的手。我先在前面走一步,一脚跨出了大门。现在变成我在门外,钱伟在门里,我们俩的手还紧拉在一块儿。
“来吧!”我看钱伟,很鼓励地道。
钱伟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脚下,一咬牙一踏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秒,我们分明都眼睁睁地看着钱伟一脚向门外跨过来,可是他是在我们眼前不见了。我跟他还紧紧地拉着手呢!
我们连忙向房里一看,见钱伟脸色惨白,正站在客厅的心几乎是绝望地看着我们。
周海问我:“怎么回事?你们的手怎么松开的?”
钱伟马出声道:“我没有松手。”
周海连忙安抚他:“我知道,我们不会松手,你更不会松手。我是想问问刚才是什么感觉?”
我也很纳闷:“我真没感觉。是手里一下子空掉了。”
章家骠却有些欲言又止:“我……”
周海:“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章家骠:“我刚刚好像有点儿感觉。” “什么?”我和周海异口同声地问。
钱伟的视线也很殷切地投射过来。
章家骠:“在钱伟一脚踏出去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有东西站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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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那是谁发现的呢?()
第二七八章 那是谁发现的呢?
章家骠:“在钱伟一脚踏出去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有东西站在我旁边。【。m】 ”
我和周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周海马朝钱伟道:“你过来,咱们再试一遍。”
我们都还愿意试,钱伟当然没理由不愿意。他马走过来。这一次,我没拉他的手,和章家骠一左一右站在门边,周海也站在门外,紧盯着他。确切的说,是紧盯着钱伟的身边。
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自己走走看。钱伟略略一停,便一脚踏了出去。
看见了!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急忙问周海:“你看见了吗?”
周海也是一脸正色:“你也看见了?”
钱伟急急忙忙又从客厅里赶到我们身边:“你们看见什么了?”
周海:“我们刚才看见隐隐约约有个人影一晃。”
钱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真实的情况是,他的房子里到处都飘着黑气。我们刚才看到的是一个黑气一样的人影。之前我和周海都没有注意,在满屋子黑气里怎么会注意到一个黑气一样的人影呢?
因为有了章家骠的提醒,我们才特意盯住了钱伟的身边,当他想要出门的那一刹那,有一团黑影晃动了一下,依稀是一个人影。
也许,我们真有办法带钱伟离开了。
我从背后一把拔出桃木**,对钱伟道:“你再走一遍。”
周海和章家骠也跟着拔出了自己的桃木**。
钱伟看看我们手的**,他虽看不出来是桃木的,但越来越相信我们是有用的了。
他的神色不那么动摇了,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门口,一口气踏了出去。
我又看到了!
那团黑气的人影一晃动,我立即扬起桃木**冲着它胸口扎去。人影迅速地往旁边一飘,但章家骠早在那儿等着了,拼力一划。人影还想再飘,可惜终是慢了一步,被划了大概是半身三分之一的位置。
人影像被狂风突然吹到一样,转眼间喷散开来,消散在满屋子的黑气里了。
与此同时,钱伟脚下踉跄了一下,但并没有回来,而是整个人向门外倒去。周海一把接住了他。
钱伟简直不敢相信,惊喜若狂地道:“我出来了!我真地出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
周海冲着我们一招手:“快走!”
我和章家骠连忙也出了屋子,砰的一声关门。
我们急匆匆地跑下楼,站到空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钱伟家仍是黑气蒸腾。
钱伟已经高兴得满眼是泪花了,一个劲儿地道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把我们三个人的手挨个儿抓了个遍。
周海严肃地道:“先不要急着谢我们。你虽然出了门了,可不代表甩掉那东西了。”
钱伟一怔。
我:“对。那东西应该是从公寓跟着你到这里的。既然它能跟着你一次,能跟着你两次。我们刚才只是划伤了它。”
钱伟着急地问:“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只好让他失望:“我们也不知道。但肯定是个很麻烦的东西。”
钱伟的脸色又垮下来:“你们也没办法除掉它吗?”
我:“这个……”
钱伟:“那,那我怎么办呢?它要是再跟我,我……”
我:“你有没有地方可以去?”
钱伟抓住自己的头发。刚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回去,这样的落差只会加重他的精神负担。
“没有没有,”他狠狠地摇着头,困在房里的时候更难受了,“去哪里都没有用吧?他一定会跟来……”
我想想:“那倒不一定。”
钱伟忽然抬起头看着我。
我觉得我有点儿不厚道,但是也是为了救人。
周海却想歪了:“你不会是,想让他跟着我们吧?”
我:“……”我还真没你想得那么有牺牲精神,“清妙观啊!”
大家的精神都是一振。
钱伟兴奋了一下,又有些犹豫:“可是,师傅说了,肯定不会再管我了。”
我呵呵一笑,言简意骇地道:“这看你是要脸还是要命了。”
钱伟抬起头又看我一眼,很快便大彻大悟了。
原本我们打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陪钱伟一起去清妙观。一是我们确实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