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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没落,整个人就往地上瘫。
“海哥!”我吃了一惊,连忙去捞他,只捞了个半截。
看来是龙井茶里加的料开始发挥效用了。周海已经闭上了眼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我就是捞着他也没用,只得放他躺倒在地。
我有点儿紧张地看着温静颐:“你给他喝了什么?”
老实说,章家骠我倒不是特别担心。我可以肯定郑晓云只不过打晕了他而已。
温静颐笑道:“放心,就是一点儿安眠药。”
我松了一口气。
温静颐一挑眉:“怎么我说你就信了?”用眼角很风情万种地瞥了一眼郑晓云,“我可不是你大哥。”
我苦笑:“反正我都是你们砧板上的肉了,你犯得着骗我吗?”
温静颐抿嘴而笑:“你小子就是有使不完的小聪明。”
伍安民插进来道:“行了,把他带走吧。”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难道又是因为我是什么珍品?
伍安民背着双手、原地不动。温静颐和郑晓云一左一右架起我。
我陪着笑脸道:“我自己会走,不劳”
还没说话,就被两个人架得双脚离地,丢到伍安民身边。
伍安民低头凝神,双手捏了一个手势,啪的一声拍在地上。地上顿时亮起一圈蓝光。我这才惊觉,原来我们脚下早已写上了武氏密咒,也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之入口”的那一道。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从咒文中心伸出来,一把将我,还有伍安民他们吸了进去。
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过度挤压了一遍。难怪婴儿出生都会哭,从产道里挤出来的感觉也差不多吧?
我强忍着恶心,抬头一看,两只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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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八章 郑晓云消失()
第三零八章 郑晓云消失
我强忍着恶心,抬头一看,两只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一圈。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好好好,我不讨打了,直接说吧。还记得我第一次跟邵百节、周海办案子吗?我们从电梯上面的武氏密咒一下子穿到了一个隧道,再从那个隧道走到了一个很宽敞的地下大厅。这次,我跟着伍安民他们跳过了隧道,直接跳到那个大厅了。
我还记得在那个大厅的墙上有一些很奇怪的小土包,按钮一样的,其中有三个小土包一眼看过去好像有点儿排列成什么图形的意思?
我现在又看到了那面墙,又看到那些土包。我终于知道那些土包在排什么了:青龙七宿。
难怪我第一次在银江地图上看到那几个吊诡的地点,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确实见过啊!
“这就吓得腿软了?”温静颐挺嫌弃地用眼角睨我。
其实我真不是怕的,我是难受。我头还昏着,站不起来。
郑晓云没说什么,一手将我扶起来。
伍安民走到那面墙跟前,咬破手指。咬得真叫一个狠。我站在后头看到血刷地流下,完全不用挤。然后,他把手对着墙一扬。我看到每个土包上都沾了血珠。
刹那间,我仿佛感觉到五脏六腑猛然一震。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描述。以肉眼看去,大厅里没有一点变化。但是你要站在其中,你会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压迫和不安。
我又觉得恶心了,可是空张了张嘴,什么都吐不出来,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直在拧着我的胃。脑袋也一阵一阵地发晕,耳旁有很刺耳的电流声,仿佛依照某种频率一样时强时弱。
在这种明明什么都没变,但身体特别诚实的诡异情况下,我也只有很怂地一把抓紧了郑晓云。郑晓云没理我,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但有一股很舒服的暖流从他的身上流进我的手心里,再顺着胳膊流到胸口,到心脏。
内脏被拧着的感觉顿时消散了很多,我试着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刚要轻松点儿,忽然背上一麻,我下意识地往温静颐那边一看,登时又把一口气抽了回去。果不其然,温静颐正挑着她那双冰冷的美目盯着我。
我吞了口口水,欲盖弥彰地冲她咧嘴一笑。
温静颐眼神更冷,调转头去。
伍安民对刚才的一段插曲似乎没什么感觉,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面墙,双手结起一个我完全看不懂,并且复杂得好像麻花一样的手势(正常人的手指绝bi玩不出来)。
他在运气。
好吧,我也不能肯定他是在运气,但我看得出来他挺费力的,眉头皱得死紧,结着某种手势的双手还在细微地颤抖。
过了大约十几秒钟,我终于感觉到了物理性质上的振动。
脚下,四面墙,头顶,包括周围的空气,全部都在振动。我眼前的景物全都因为过快的振动而变得模糊。
之前,我还是只觉得内脏在振动,现在连我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振动了。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抓住郑晓云的胳膊,又不时偷瞧温静颐。
温静颐起先还跟郑晓云一样云淡风轻,渐渐地,眉头也皱起来。只有郑晓云,依然一根眉毛都没动。我感觉他不是装的,我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胳膊,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是真放松。
又过了几秒钟,墙上的土包齐刷刷地放起红光,越来越耀眼,亮得我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挡住眼睛。忽然,所有的红光由点到面,汇成一片,将整个大厅照得血红。
所有人就好像泡在血水里似的,每个人的脸看起来都很诡异。
我惊慌起来,仿佛鼻子里,嘴里都跟着渗出了血腥气。
我估计那面墙应该要裂开了吧,或者有什么机关,让整面墙升上去,或者降下去电视里不都这么安排?
但是并不是。
整面墙变得透明了,好像迅速地从土变成了水晶。满屋的红光也随即减弱,由面到点,最后依旧只剩下那七个土包闪着红光。我定睛一看,土包也不是土包了,而是七个红色的水晶包。
水晶墙的那一头,是一个极为广阔的黑暗地带。
我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轮廓来,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虚。脑子里不停地转着一个念头:这,这不会是要拿我献祭吧?
你不能怪我没创意吧!
电视里真地都是这么安排的啊!
伍安民面色凝重,整个人从头到脚笼罩着一种神圣的使命感。他带头向那片黑暗走去。
郑晓云和温静颐随后跟上。但郑晓云刚走一步便又停住了,因为我拉着他的胳膊不敢动。
温静颐冷冰冰地瞪我:“还不走?”
我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就是迈不开腿。
温静颐抬手就要来抓我,半道里被郑晓云先挡住。
郑晓云:“急什么,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回头看着我,淡淡地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太像是安慰,“你就是跑又能跑到哪儿去?”
我头皮越来越麻,咕嘟一声,又吞了一口口水。事到如今,我也确实无法可想。除了把宝押在郑晓云的身上,还能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只好抖抖缩缩地迈开腿,很勉强地跟郑晓云也慢慢地走入了那片黑暗。
一走进去之后,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明明记得身后还有那七个水晶包在闪着红光,但现在竟然一丝光亮都看不到了。
到处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别说伍安民、温静颐了,就连郑晓云我都看不见了。要不是我手里还抓着他的胳膊,我简直以为他又消失了。
心脏在狂跳,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粗,但全身冒不出一滴汗。
我感觉这一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更让我不安。
我什么都看不到,可直觉告诉我,这个世界里蛰伏着很多很多的东西。我只能紧紧地抓住郑晓云的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气抓紧再抓紧。
其实我都恨不得整个人扒到他身上去。不是我不想,是不能。我两条腿已经僵得跟木头一样了,实在跳不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郑晓云突然抽走胳膊,那我真是
我还没想完,手里突然一空!
惊得我整颗心咚地往下一沉,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郑晓云真地消失了。
刚刚那一下,他不是抽走了胳膊,而是突然消失了。上一秒,我手里还抓着一个成年男性很结实的胳膊,下一秒就陡然变成了一团空气。
这一下,我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能感觉到鼻子上,嘴唇上都是湿漉漉的,还有点儿痒,是汗水在皮肤上缓缓流过。
我喉咙里干得要命,想咽口口水都咽不动,也不敢大声,只能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大哥?”
只比蚊子强了那么一点点儿吧?
郑晓云那样的高手,该听到就绝对会听到了当然,也包括其它一些很厉害的东西。
我心头一悚。
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森罗鬼域。
上次我被困在筒子楼里的时候,曾误入过一个森罗鬼域,跟我现在的感觉十分相似: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令人无所适从的安静,连一丝气味都没有。
但这是不对的。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到了我的眼睛里。
我至少应该能闻到郑晓云的气味才对。在筒子楼的时候,我还能闻到地龙的气味呢。
想起地龙,我心里不觉又升起一丝侥幸。
也许这一次,地龙也能赶来救我呢?
抱着这一点烛火一般的希望,我强行振奋起精神,有点儿抖地深呼吸了几次,一点一点地向前探出脚。
我差不多是用两个脚尖慢慢地往前蹭,两只手在前面划来划去,但又不敢划得幅度太大,尽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嗅觉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真地闻到一些气味了。
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气味。不臭,但也不香可是,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气味。
我不敢太用力地闻,攒着点儿气,浅浅地吸了两下。下一秒,脑袋不由得往后一让。
好家伙!
那股气味直接冲进了我的脑仁里,连脑门都有些发麻了。
在我已有的生活经验里,这股子冲劲儿,大概只有风油精、芥末酱之类的东西可以比拟。当然,我清楚地知道,绝不是那些东西散发出来的味儿。
因为那些东西是冰凉的冲劲儿,而这股气味却是灼烫的冲劲儿。
我不禁一手按住脑门,皱着眉头忍耐。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向我逼近。我没有听到声音,可是能感觉到那股气味越来越浓烈了。
我紧张得动也不敢动,拼命地屏住呼吸,两只眼睛恨不得睁得有铜铃大。
渐渐的,黑暗里隐约浮起两个红点。过一会儿,就会黑掉,然后再亮起,散发出很幽暗的红光。再过了一会儿,红点变大了,也变两了。可以看得出,两个红点之间有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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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九章 心月狐()
第三零九章 心月狐
可以看得出,两个红点之间有一定的距离。
我眼睛一直没敢眨,时间长了,总会撑不住眨了一下。忽然,我明白过来,那两个红点为什么会过一段时间就暗掉一下,再重新亮起来——那也是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跟我一样,在眨眼睛!
这个念头一跳出来,我心脏都顿住了。
从那两只眼睛的距离、以及悬浮在空中的高度来看,泥巴,绝对绝对是庞然大物!
我一下子想起大象。
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大象怎么会这么轻灵,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我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整个腰板绷得笔直,我也想跑,可就是动不了。那种感觉,就像是百米赛跑地运动员都已经各就各位了,但一直等不到发令枪响。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红点变得越来越大,像两只红灯笼似的,到后来,我必须要仰视了。然后两只红灯笼又慢慢地降低下来,停在我面前几乎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
呼的一声
一口很灼热的呼吸,像六月里的热浪一样冲到我的脸上。
我登时跳起来,就像一个终于等到了发令枪响的倒霉蛋,扭头就跑。
那时候什么都不想了,只顾撒开两条腿,死命狂奔。
耳边全是呼哧呼哧自己的呼吸声,两条腿也不用大脑指挥了,完全就是自己在不停地跑。浑身的汗也一下子涌出了所有毛孔。
我惊恐极了。
虽然我不是一个开挂的牛*男主,但好歹也是经历过好些案子了。以前那些案子,我也惊恐过,可不得不承认,跟我现在的惊恐根本不能比。
最搞笑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惊恐什么。
我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
我跑得肺都快炸了,忽然,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确切地说是按在了我的头上。我一下子被按倒在地,像只乌龟似的被从头到脚压住了。
那一刻,我真以为自己要被拍成肉饼了,登时扯开嗓子嚎起来。那个凄厉,真要把嗓子扯破了。
我不停地嚎,手脚并用地挣扎,当然是挣不动,但就算是划,也要拼尽全力划一划。
我极其狼狈地嚎了好一会儿,吓得一头一脸的冷汗,终于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并没有变成肉饼
奇怪,拍死我一秒钟都不用吧?
我喘着粗气停下来,趴在地上等。
那软乎乎的东西还是压在我身上,但确实没有再用力。它好像只是想让我不能动。
我不知道压在我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那触感软乎乎的,很有弹性,还是暖的。
有点儿像是猫爪子上的肉垫?
难道继上次被一只老鼠精救了之后,我这次又碰上一只猫妖?
我试着挣扎了两下,那只爪子依然只是压紧了我。我只好拼命地扭过头去,盯着那两只高高在上的、发着红光的眼睛。
我不知道它究竟想干什么?想救我吗?它又踩着我不让我动弹。想害我吗?它也没让我受伤。
我只好喘了两口气,尽量好声好气地问:“你到底要我干嘛?”
两只眼睛又向我逼近了一些,我本能地缩起脖子,一股灼热的呼吸没头没脸地喷到我身上。
一刹那,浑身的毛孔都被热气喷得张开,一股暖意迅速地涌进身体里。
那感觉就像是空调的热风360度无死角,全方位地对着我吹一样。如果是在冬天,那一定是很惬意的享受
可现在不是冬天啊!
吃不消几下,我整个人都像在火架上烤一样,通体滚烫。
但眼前的黑暗也随即淡去,我能看到周边几米远,甚至十几米远的地方了。
我赶紧转动眼珠,瞄了一眼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果然是个毛绒绒的大爪子,再往上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气。
那是一只巨大的,浑身正在燃烧的狐狸。
我脑子里一下子跳出三个字:心月狐。
心月狐别名又叫火狐,显而易见,是个主火的神兽。
难怪这浑身通火的火焰,还有这灼热非常的气息
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热的,我浑身都是汗,好不容易吞了一口口水。以为是神兽,就一定是来救我的,我还没有那么天真。
实际上,是神兽还是妖魔,本来就只是人类的区分而已。鬼知道它们本来是干嘛的。
只是这浑身的灼热,要是再任其发展,我恐怕就要活活烤干了。
我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里里外外的灼热消解掉。说来也奇怪,体内的灼热感渐渐汇聚起来,集中到我的五脏六腑,然后又随着血液分散到四肢百骸。
虽然还是热的,但不再那么烫,而是变成了很舒服的温热。
我整个人都松快多了。就像辛辛苦苦地跑了两千米,挺过了浑身无力、最难熬的时候,就能享受到运动给身体带来的快感。
这时,心月狐还收回了它的爪子。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向后连退好几步,仰望着那个比成年大象还要巨大的狐狸。
我气喘得太粗,眼前的狐狸似乎也跟着晃动不已。但它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反而一屁股蹲坐下来,两只红光闪闪的眼睛眨了一下,也盯紧了我。这时,它身上的火光越来越弱,直至完全灭掉。
我惊疑不定地想要再退后一步,才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两只脚像被胶水粘住了,抬都抬不起来。
我惊慌地抬头,瞪一眼心月狐。虽然我不知道它都对我做了什么,但我敢打包票,一定是它让我不能动的。
不让我动,绝逼是坏事啊?难道还像武侠里一样,是要给我打通任督二脉吗?
心口不由自主的一紧,才刚恢复正常的心脏又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
兴许是被我这恼人的心跳吵醒了,四周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