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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完,章家骠还小小地松了一口气,那个满足感啊……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周海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
周海**地问:“够了?”
章家骠连忙拉开距离:“嗯。”
周海马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朝我一扬手:“快,到你了!”
我这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好也凑过去,在他病床前坐下。
面对着我,章家骠的神情更放松了,还微微笑了笑:“谢谢了。”
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回他一个微笑:“没事没事。”
我就是觉得这气氛怎么更加怪异了。好像真搞得两厢情愿似的……我呸!我可是标标准准的,毫无时尚触感的**丝大直男!
“来吧。”真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才行,逃避是不对的,“咱们速战速决。”
章家骠嗯了一声,便向我凑近……再凑近……再凑近……
泥马,真的是太近了。我都能感觉到章家骠的呼吸拂到了我的胡子上。怪不得周海的脸能黑成锅底。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像他那样英勇,撑够时间。
一秒,两秒,三秒……
章家骠很无奈地道:“你憋着气,我是吸不到的。”
我:“……”
“哈哈哈哈……”周海在旁边毫不留情面地大笑起来。
邵百节倒是没笑,只是清咳了一声道:“裘家和,快点儿,这办法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我真不用您提醒,我都记得呢。
我只好把眼睛一闭,猛地呼出一口气。我就这么呼哧呼哧的,也不知道第几下……
直到又听到周海一连串的:“哈哈哈哈……”
我睁开眼睛一看,章家骠早退回去了。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周海不许他提醒我的。这个死周海!才夸他把我当兄弟,他就真把我当兄弟一样地开涮了。
我瞪了周海一眼,周海才不怕我,继续捧着肚子笑得脸都红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他计较。
其实也挺快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感觉。
我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邵百节。周海这时候倒没落下,一看我瞄邵百节,他也不由自主地用眼角瞄过去。
我转头就问章家骠:“骠子啊……”
章家骠吓一跳,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承认,我突然叫人家骠子,也确实有点儿吓人。但这又不是重点。
“你饱了吗?”我深情地问。章家骠有点儿怀疑我的关心似的,本能地往后让了一让:“饱了?”
我:“你只管照实说。”
章家骠面露犹豫:“……”
我继续循循善诱:“刚刚就吸那么点儿就够了?”
章家骠:“差不多就行了吧。”
周海也有点儿感觉到我想干什么了,笑嘻嘻地支援进来:“别呀,老师傅都说了,你要饿着后果更严重。”
章家骠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周海,终于入套了:“是还有点儿,不过再吸你们的,我怕对你们有影响。”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强忍着,才没猛拍大腿。
“这,这可怎么办呢?”我假作苦恼地抓耳挠腮,有意无意地看一眼邵百节。
周海比我还明显,直接就问上了:“老师傅,你说呢?”
可怜的章家骠这才明白是被我们俩利用了,当场脸色吓得雪白:“这,这……”
周海笑嘻嘻的。
我笑眯眯的。
邵百节冷哼一声,脸上的冰冻得有三尺厚:“你们想死吗?”
瞬间,我们脸上的笑也给冻住了。
其实我们就是想跟邵百节开个玩笑,哪里真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打他老人家的主意。没想到他这么严肃……
尴尬时刻,忽然响起一串咕噜咕噜声。
一回头,就见章家骠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我连忙借机转移话题:“你真饿了?”
第一零六章 全体出动()
我连忙借机转移话题:“你真饿了?”
章家骠:“嗯。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吃东西。”
周海奇怪地问:“你不是不用吃东西也没事吗?”
章家骠:“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
周海:“……”
“算了,”我说,“精气都让你吃了,还舍不得一顿饭吗?”
章家骠感激地朝我笑了笑。
我:“我就顺便在小饭店里打包个炒饭什么的,不一定好吃啊!”
说完,我便出了病房。
往电梯那边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小喧闹。我转头一看,有一群人站在柳超君的病房外,跟看守病房的、市刑警队的两个同事在说些什么。那些人我都认识,是林凯、米南和一些剧组的人。
我本来也不想多事,一转头就想继续往电梯走,偏偏林凯眼睛挺尖的,一眼就看到我了。
“裘警官,裘警官!”
都被点名了,我也没办法了。怎么说我跟他也是跳过双人舞的交情。只好装作刚看到他们一样,笑着向他们走过去。
“什么事啊?”我问。
林凯马上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我们来看望柳超君和唐菲的。唐菲没见到,柳超君也不让我们见,这是怎么回事儿?”
同事们看了看我,乐得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好把林凯单独拉到一边,低声道:“柳超君和唐菲,包括唐菲的那小助理……”
林凯:“王玉?”
我:“对,他们都失踪了。”
林凯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不是还有人在病房门口守着吗?”
我:“当时被支开了啊。”
林凯:“那怎么能说支开就支开的,谁干的?”
我:“唐菲。”
林凯又是一惊:“唐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反正就哄骗到底,肯定不能跟他们说真实情况的,对不对?
我:“谁知道?我们有一个同事还遭了暗算,刚做完手术。”
林凯真有点儿吓到了:“你的意思是……唐菲他们不是失踪的,是自己跑了?”
唐菲的确是。最好的谎言不能完全都是假话,必须是真真假假,假中带真。
我耸了耸肩膀:“我们现在正在到处找他们。”朝门口的同事一扬下巴,“这些都是权宜之计,省得媒体又炸锅。”
林凯的脸色是真难看下来了。站在一个普通人的立场来看,自己的朋友和同僚是受害者,那当然应该予以关心和帮助。可要是不是受害者,反而还有可能是犯罪者了呢?
我不失时机地反问道:“你们那儿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林凯登时又是一惊:“什么?”
我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跟柳超君不是朋友吗?听说,唐菲跟你们也挺熟的,他们没有跟你们联系过?”
这也不纯粹是故布疑阵。万一唐菲真跟他们当中的谁联系了呢?就算唐菲没有,王玉也不一定啊!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唐菲会把王玉也带上了……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细节。
林凯连忙澄清:“没有,绝对没有。要是有,我们还会一无所知地跑来吗?”
我点点头,又道:“现在没有,不一定以后没有。”
林凯也是一点就透:“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如果他们跟我们联系了,我们一定劝他们赶紧回来,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很信任似地拍了拍林凯的臂膀:“那谢了。这里的情况还希望你能……”
不等我说完,林凯便很自觉地一口应下:“你放心。”
看林凯这么配合,那我就顺便再问一个问题吧。
“柳超君在台上受伤的时候,他好像试图跟你说些什么了吧?”
林凯:“没错。”
我:“可是当时有很多人啊,台上也有人过去救他了吧?台上的人应该跑得比你快?”
林凯:“是。”
我:“那他为什么不对别人说,非得对你说呢?”
林凯不假思索:“不是向我求救吗?因为我是他朋友吧。”
我笑了笑:“那不一定。”
林凯茫然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那得取决于他想说什么。当时是突发险情,人的求生本能就是要越快越好。如果说,当时没有人来救他,那他当然会向你求救,可是当时台上就有别的工作人员,而且也迅速地去救他了。为什么他放着眼前的人不求救,非得等你跑过来?”
林凯一愣。
我迅速地下了一个结论:“一开始可能是向你求救的,但是后来绝对不是求救,他是真地有话要跟你说。”
林凯皱起眉头,也相信了我的判断:“可是,我确实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我提醒道:“你得好好地想。他既然只认准了要和你说,应该是你知道的事。”
林凯惊讶地看着我。
我也不催他,和他留了手机号:“你慢慢地想,想到了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等章家骠把一饭盒热乎乎的炒饭吃完,崔阳那边已经查到了唐菲(原来那个唐菲)的外婆家。在东北的一个小县城里,连具体地址也有。唐菲小时候,因为父母忙于工作,都是外婆带的。上幼儿园后才回到银江市,此后的寒暑假也经常会去玩。直到上了初中,功课变多了,才不去了。
我想起来,现在的这个唐菲在接受某次采访的时候,也说过,很怀念小时候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心里便更有谱了。
“那咱就赶紧出发吧!”我第一个说。
周海很惊奇地看着我,还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会这么积极?”
我笑:“早点儿完事多好,我还要结婚呢!”
周海想起来:“对对对,眨眼就要过年了,先把证领了吧。”
我嗯了一声。就是这个意思。
章家骠也过来恭喜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们送什么?”他还没见过姜玲呢。
我手一挥:“送什么都不要紧,人到就行了。到时候一起吃个便饭。正式办酒席再说。”然后转头看向邵百节,“老师傅也来啊!”
邵百节点了下头。
东北离天龙市太远了。
第一套方案是坐动车,但是没有直达的,还得中途转车。全部加起来,就要一整夜。再从市里到县城里,走高速又是一个多小时。这还是全部衔接妥当,没有浪费时间的前提下。
第二套方案是坐飞机,但同样没有直达的,而且晚上已经没有合适的航班了。明天一早有,但转来转去的时间,加起来和坐动车差不多了。
那还不如少折腾点儿,采取第一套方案,还能大大降低成本。
我们本意是,章家骠就不要去了,但是他坚持自己已经好了,一定要去。
于是,我们这一个小组,第一次四人全体出动。
一路在动车上还不觉得,中途转车的时候,一脚踏出门就知道冷得有多厉害了。
邵百节让我们买了很多暖宝宝,到东北以后,肯定用得着。
周海还盲目乐观着,说他就不用了。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他冬天都敢洗冷水澡的。而且他听说,虽然北方比南方温度低,但北方是干冷,反而实际效果上,没有南方那么冻人。
邵百节也没劝他,只是淡淡地告诉他,现在这个时节,东北到晚上都要零下二十好几,甚至三十度。
温度低到这个度数,是什么概念呢?
我赶紧给个生动活泼的补充。
热水刚泼出去就冻上了。
尿尿不快点儿,也得冻上。
周海听完,下意识地把腿夹了起来。
章家骠抿着嘴,忍得住笑声,忍不住嘴边的笑纹。
邵百节呢?
我看他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他睡着了。
还有十分钟动车就要到站了。我还没叫他,邵百节已经自己醒了。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便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山脸以及冷峻的眼神。就好像,他根本没睡过一样。
我们几个提前半小时就把前心、后背都贴好暖宝宝了。连章家骠也贴了好几章。现在已经焐得身上暖融融的了。
周海问章家骠:“你也怕冷?”
我也记得之前的那个活死人,也就是他的好朋友、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章家驹的老婆,明明是不怕冷的。温度相差那么多,还是穿那一身的大衣。
章家骠:“还是会觉得冷,但其实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周海一撮嘴:“你怎么什么都忍一忍就过去了?”
章家骠笑了笑。
周海:“算了吧,以后该你吃你就吃,该你穿就穿。”
章家骠又笑了笑。
我连忙拿出剩下的暖宝宝,问邵百节:“老师傅,我来帮你贴?”
周海连忙也要献殷勤:“我也来帮忙,”对我道,“你贴前面,我贴后面。”
于是邵百节脱下羽绒服,让章家骠拿着,自己又卷起毛衣,我和周海便一前一后地帮他在保暖内衣上贴起暖宝宝来。
连邵百节都武装妥当,动车也正式到站了。
我们一出车站,就看见一辆悍马正静静地等着。
从天龙到陕北再到东北……总部的资源真是遍布神州大地,说用就能用上。
第一零七章 来了!()
我们一出车站,就看见一辆悍马正静静地等着。
从天龙到陕北再到东北……总部的资源真是遍布神州大地,说用就能用上。
作为连直升飞机都坐过的前辈,我和周海已经完全不觉得一辆悍马有什么好惊诧的了。章家骠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瞪圆眼睛看了好几眼。
悍马里面照例只坐着一位司机。全程依旧零交流。
邵百节坐的副驾驶座。我们三个一起坐在后面。我几次从后视镜看了看司机大哥的脸,那叫一个冰块,两眼直视前方。我真怀疑,冰块脸难道也是总部的标配?
悍马不止把我们送到县城,还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唐菲外婆家的大门口。这时天已经麻麻亮了。虽说现在是在县城范围内,但前几年还是城郊的农村,所以一路过来,都是很典型的农家小院。
临下车前,邵百节跟司机说,先不要走,也许我们还有要他协助的地方。司机便点了下头。
我们便去敲院门。
院门里很快响起狗的叫声。又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有人在屋里问话的声音。
“谁呀?”不太高兴地埋怨,“这大清早的。”
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总有五六十岁了。
我忙道:“我们想跟您打听个事。”
他好像走到了院子里,先安抚住一直在叫个不停的狗,然后问我们打听什么,但还是不开门。
我把唐菲外婆的名字报出来,问他认不认。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认识。”
我不禁有些好笑:“你这房子不就是她家的吗?怎么会不认识。”
他被我堵住了,一会儿问:“你们是谁?”
周海上前替代了我,也不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套话了:“唐菲是不是在这儿呢?”
院子里登时静了一下,很快传来男人欲盖弥彰的大嗓门:“不在!”
周海笑呵呵地跟他隔着门喊:“那你就是认识唐菲了?”
院子里又静了一下,男人才道:“唐菲谁不认识,那个大明星啊!”
我和章家骠也听得笑了。这人也真够淳朴的。
邵百节我们做了眼色,留下周海继续跟男人喊话,他自己跟我和章家骠兵分三路。章家骠去院子左侧,我去院子右侧,他去了院子后面。
一般这种小院子不会只有一个正门。
我听见周海还在跟男人磨洋功:“叫唐菲的人可多了,我又没说是哪一个,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就是大明星?”
男人越编越磕巴:“我瞎猜的。”
我听得直想笑。周海只要想,还真地挺会给我们争取时间的。不过也说明,这个男人也在替别人争取时间。
果然还是我运气好,很快便发现院子的右侧还开了一扇小门。
我刚要走过去,便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声响,有人要开门,便连忙闪到一边。我刚站稳,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先走出一个小个子的女生,然后又扶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不是唐菲和她助理王玉,还能是谁。
这时候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我一个箭步踏上去,一把抓住唐菲。
唐菲和王玉都吓了一跳。后面门口里,还站着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白发鸡皮,两只眼珠子都发白了。一看我抓住了唐菲,她立马扬起手里的拐杖,劈头就朝我脸上砸过来。
你别说,这老太太站着都站不稳了,劈起拐杖来倒不含糊。
我连忙松开唐菲往旁边一让。老太太的一拐杖险险地从我面前拂过,一下子砸在地上。
唐菲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