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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案件调查-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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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田敏:“你不用急。你再赶也看不上他最后一面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抖起来,眼前迅地涌起一阵水雾:“为什么……”

    田敏:“为什么要送他去天堂?当年如果不是他为了屁大的一点儿小事,就闹得那么大,我们哥几个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我的头在疼:“屁大点儿事?你是指许小花那件事?”

    田敏:“可不就是吗?又没死人,我们就是跟她开开玩笑而已。就是姓谭的多管闲事,他又不是许小花的班主任,连任课老师都不是。凭什么!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我们欺负许小花,害我们变成了过街老鼠。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我强忍着头疼又跑起来,跑出小区,一边继续跑,一边找出租车。

    我:“那又不是谭老师传出去的。你们自己做的好事,纸包不住火,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田敏:“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们又没杀人又没放火,只不过就是跟许小花开开玩笑,算什么好事?”

    面对这种荒谬透顶的话,我真是无话可说。

    “你有病吧!”我怒骂,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你们都他的有病!”

    “你们去找徐金龙干什么?去找谭老师干什么!怎么不找我啊!”

    “我才是一开始挑起事端的人啊!”

    田敏却一点儿没动怒,还呵呵地笑了:“我们知道你现在做警察了。你肯定会把你的哥们儿都叫上。我们时间也挺宝贵的,该撤了。下次碰到,再慢慢聊?”

    我知道他是真要挂了,忙又大喊一声:“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田敏:“嗯?”

    我:“十几年了,你都没找谭老师,为什么是现在?徐金龙十几年来一直在外地打工,可是谭老师不是都在天龙吗?”

    田敏:“那你就怪徐金龙吧。谁叫他回来了。他要不回来,我们也不会开这个头。既然开了这个头,呵呵,一个两个有什么区别?”

    说完,无声无息地终止了通话。

    我紧紧地抓着手机,眼泪已经让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到的出租车,又是怎么打了12o和11o。我只记得一路上,我还是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一下了出租车,我直往谭老师家跑。谭老师家住在一楼,是以前的老楼房,一楼前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

    我没有走楼道那边的门,而是从小院子这边的门进去了。门没有锁,是虚掩的。屋子里面透出淡淡的光亮。不是最外面的那间屋子,应该是里面的客厅传出来的灯光。

    我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可是在没有亲眼看到以前,还是抱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小心翼翼地穿过小院子,拉开门。拉开门的一瞬间,我不禁站住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屋子里很静。

    田敏他们好像已经走了。

    我小跑着直奔向客厅,仅仅是站在通往客厅的门口,就看到了仰面倒在血泊里的谭老师。比起我记忆中的、那个阴沉而肃穆的中年人,他变得更加瘦小了。为什么人上了年纪以后,就会变得更瘦小呢?

    “谭老师!”

    我扑过去,摸了摸他的脖子,已经没有一点儿脉动了。他肚子上被戳了好几刀,血汪汪的。他也跟我一样穿着睡衣,旁边是被他撞歪了的茶几。花几上放着字典、笔和一只小小的记录本,还有他的老花镜。本子上写着好几个名字,有些名字还注解了意思。所有的名字都是同一个姓:谭。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谭老师是在给刚出世的小孙子取名字。

    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坐在客厅里,一边查字典,一边给孩子想名字的时候,田敏他们来了……

    崔阳带着刑警队赶来的时候,我已经一个人坐在地上都坐傻了。我知道不能破坏现场,除了一开始碰过谭老师,我就坐到了墙根里。

    周海也来了。

    他看我两手都是血,眼神直的模样,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把我摇了摇:“家和,家和!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反应迟钝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告诉他:“这是我老师。是我报的警。”

    周海扶着我,去了靠近小院子的卧室,亲自给我做了笔录。

    他皱着眉头:“这些人……都是神经病。刚杀了徐金龙,全城通缉,还敢顶风作案。”

    见我还是呆呆的,周海又问我:“这个……他家里人,是你通知呢,还是我们通知?”

    按理是应该他们通知的。但是,这是周海在为我着想。

    我抬起头看他一眼:“我来吧。”

    周海点点头。

    “但是现在太晚了,”我说,“我明天再跟他们联系。”

    周海:“行,你看着办。”

    看我没说话,又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

    周海也知道我看起来挺好说话的,那是因为很多事我都觉得不重要。可一旦是我真做了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第一七零章 代价() 
可便没有再劝我,只是很认真地道:“我一定会抓到他们的。亲手抓到。”

    我听到了,可还是没什么感觉。

    就算一个不少地抓到了又怎么样?死掉的人还能活过来吗?

    谭老师还能活过来吗?

    我忽然惊醒过来。

    能的。

    我不想让周海产生多余的担心,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最快的度离开了谭老师家。几乎一走出小院子,我立刻打了一个电话。

    好一会儿,才从电话那边传来小赵迷迷糊糊地报怨:“大哥,你知道几点……”

    “温静颐的手机号给我。”

    小赵一愣:“啊?”

    我只是说:“马上。”便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小赵就将温静颐的我,为什么不跟姜玲要?

    我叫他什么都别管,便又立刻打温静颐。

    电话响了向声,就被挂断了。

    我知道温静颐肯定不想接我电话。尤其这个时间。我也知道惹怒她是什么后果。实际上,我有的时候也没惹怒她,可照样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此时此刻我都豁出去了。

    挂断了,我就再打,再挂断,就再再打……

    如此往复了十几遍,温静颐终于接起电话。

    “你是不是活腻了?”一道慵懒的女人声音,好听之余,却也有满满的威胁,“非要自己往鬼门关闯?”

    “大哥的地址。”我很镇定地说,镇定得甚至有几分冷淡。

    可能是我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女人微微静了一下。然后,手机里传来一些被褥摩擦的细微声响。她好像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问。

    我再次道:“我要大哥的地址。”

    “裘家和,”温静颐也少有地叫了我的名字,“生什么事了?”

    我:“没什么。对你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温静颐:“……”

    我:“我要大哥的地址。你放心,我不是去找大哥的麻烦,我只是去拿回我的东西。”

    温静颐呵呵一笑:“凭你,能给他找麻烦?”

    我想了想,改口道:“那我不给他添麻烦。”

    温静颐再次呵呵一笑,慢条斯理地报了一个地址。

    我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那个地址,离我家很近。就在距离我家两个公交站的另一个小区。

    这家小区是近几年才建的,大半夜的进去,保安把我看了又看,问了我好几个问题。这也怪不得他,谁让我大半夜的就穿个睡衣,外面罩个外套?最后,保安还让我写下进来的时间,签了个名,才放我进小区。

    我叮咚叮咚死命按着门铃,直到门被打开,郑晓云站在门里微露愕然。

    我也没打招呼,抬脚就挤了进去。

    但是再往里走就没那么容易了。郑晓云一把抓住我,关好了门。

    “是静颐告诉你我在这儿的?”这虽然是一个问句,但是他说得很肯定。

    既然他都知道答案了,我还回答干什么。我只管两只眼睛到处找。

    “鱼缸呢?”我说,“我要带走。”

    郑晓云似笑非笑地扬着嘴角:“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拿回头的?”

    可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再跟他装傻卖乖:“大哥,快还给我吧。我们都知道那不是鱼缸。”

    郑晓云:“对。可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你不知道。”

    我:“是什么东西重要吗?它能让我回到过去,能让我救回谭老师!”

    郑晓云看得出我的狼狈。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现在有多难看。

    “先坐下。”他想拉我去沙。

    我猛地一甩手,想甩开他的手,但没成功。郑晓云依然很轻松地攥着我的胳膊。倒害得我自己晃了一晃。

    但是我也不肯跟他走,在原地立得直直的,像根木头一样:“我不坐。”

    “好,你不坐我坐。”郑晓云松开了我,自己走去沙前坐下。

    他还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烟,流利地抽出一根,自己给自己点燃。

    我看着他吐出第一口烟圈,才终于确定他不会再阻拦我,立马冲进他的卧室开始找起来。卧室里没有。再去客房……卫生间,厨房……

    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可就是找不到。

    来的时候,我浑身冷得像冰。现在,我呼呼地喘着粗气,浑身冒着热汗。我不死心地冲回郑晓云的卧室又仔仔细细地翻一遍,包括衣橱里,把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扔了出来,除了几颗樟脑丸,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只好回到客厅里。

    郑晓云的一根烟刚抽完,轻轻地将烟屁股碾灭在烟灰缸里。

    我看着他问:“在哪儿?”

    郑晓云也抬起眼睛看我:“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快疯了,大吼地道:“在哪儿!”

    郑晓云:“……”

    我心里轰的一声,腾起一大团的火焰,烧得我眼前都快看不清了。我什么也不想管了,直直地冲向郑晓云,带着一记恶拳。

    就听咚的一声,我连人带拳头一起栽进了沙。

    而郑晓云变成了靠在沙扶手上。

    我一骨碌爬起来,又朝他的下巴捣出一拳。郑晓云又在我眼前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又是连人带拳头冲了过去。这次没有刚才那么幸运了。我冲过了沙,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两次出拳落空,也蒸了我最后一点理智。我就像失败了的拳王泰森一样,起失心疯来,大吼着乱打乱踢一气。我一点也不怀疑,如果真让我抓到了郑晓云,我也会一口咬死他的耳朵。

    但是我没有抓到郑晓云。

    我大喊大闹了好久,茶几不知道被踢翻多少次,就是没碰到郑晓云一根汗毛。

    渐渐的,我的怒火就跟我的力气一样,一点一点地消耗殆尽……

    最后一拳落空,我也真地累了,像条狗似地趴在地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头湿漉漉地粘在脸上,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在我的身旁,郑晓云把沙扶正,静静地坐回去。

    “你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郑晓云问。

    我:“……”

    “因为你救了许小花。”

    “本来,她只是失足落水,”郑晓云淡淡地道,“徐金龙他们都会在恶意朦胧的时候就受到重大打击。有良心的如徐金龙、海云,会幡然醒悟;没良心的如姚广强、项全、田敏,他们则在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被打倒在地,被这个社会识别开来。在社会的重压下,他们也很难再成气候,彻底沦为垃圾。”

    “但是,正因为你救了许小花,一切都改变了。”

    “原来是足以害死人命的过错,现在却只变成了欺负。他们为自己抱不平,认为不过是小错而已。而周围的人同样也因此过于乐观地看待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究竟有多危险。是你给他们争取了时间和环境,让他们从小小的恶芽,长成结实的大树。”

    “你以为你害死的,只是徐金龙和谭老师吗?”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们原本应该过着受压制的生活。但是被你改变以后,他们因为同样的……”郑晓云,略略一停,“‘委屈’,牢牢地团结到了一起。这样一个团体,你真地认为他们会什么都没干吗?”

    “这个世界所有的事物都是由弱到强,成长起来的。”

    “恶也如此。”

    “一个敢于活活打死人,再顶着全城通缉的危险,而再次杀人的团体,会是一步就能达成的吗?”

    “他们现在还在外面逃窜……”

    “这就是你救下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所要花费的代价。”

    “你不想谭老师死,你以为他的家人就想吗?还有那些,你不知道的受害者、以及他们的亲友,他们才是真正地替你付出代价的人。”

    “不然你以为,”郑晓云淡淡地笑了笑,“一个可以帮你回到过去救人的东西,为什么竟然会是一个邪物?”

    我听不下去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我好像三魂走掉了七魄。整个人一会儿软绵绵的,一会儿又沉甸甸的,一会儿浑身烫得像在火上烤,一会儿又像进了冰窟窿里。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浆糊,好像看到了许多人的脸,有许小花,也有徐金龙,还有谭老师……太多了,最后全都糊成了一团混沌。

    我头疼得像要炸裂开来一样,整个身体都是说不出来的酸痛。好像我不是血肉之躯,倒是一尊沙雕,太阳照着、冷风吹着,当身体里的水分渐渐消失,我也将从头到脚分崩离析。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又一个白天。我全身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连骨头里都透着酸软。

    我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身上盖的也是自己的被子。我回家了。

    我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转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我倍觉费力,似乎都能听见颈椎在出轻微的咔咔声。

    姜玲歪在我身边,呼吸均匀地睡着,一只手轻轻地抱着我。

    我不想吵醒她,就想静静地看她一会儿,

第一七一章 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想吵醒她,就想静静地看她一会儿。却没料到她好像感觉到我的眼光似的,睫毛抖了一抖,便睁开了眼睛。

    “家和!你醒了!”姜玲惊喜极了。

    我勉力冲她笑了一笑。

    姜玲连忙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松了一口气:“总算退烧了。”

    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老太太也进来了。

    “醒了,”她过来一屁股坐在床边,第一个动作也是伸手来摸我的头,“烧退了没有?”

    姜玲忙道:“妈,已经退了。”

    老太太不放心地摸来摸去,自己确定是退了,才松一口气。又问:“饿了吧?妈给你炖了鱼汤,再打个荷包蛋?”

    被她这么一问,我肚子真咕噜咕噜响起来,是挺饿的了。便点点头。

    眼看着老太太又急匆匆地跑出去给我打荷包蛋,姜玲便先扶我坐起来。

    “这次烧得挺重的,”姜玲说,“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都第三天了。”

    我吓一跳:“这么久?”

    姜玲:“是啊。我跟老板连着请了两天假,还好今天你终于醒了。”

    我忙问:“我怎么回来的?”

    姜玲:“是郑大哥背你回来的。”又问,“对了,你深更半夜地怎么跑到郑大哥家里了?”

    深更半夜的……

    我突然想起来了,谭老师!我连忙掀开被子,往地上跑。两只脚刚着地,就一阵软,亏得姜玲扶我一把。

    “你干什么?”姜玲担心地责备,“刚退烧,还不老实待着?”

    我哪还待得住。我得去看谭老师。我还没有通知他的家人。姜玲拦也拦不住我,只好跟着我一起跑出客厅。老太太在小厨房里看个正着,忙也赶出来。

    “你这又是干什么?”

    我头也没回地道:“有急事!”胡乱套了鞋子就开门。

    老太太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不行。什么急事都得放一放。”

    我只好告诉她:“谭老师去世了!”

    老太太一惊,松开了手。

    姜玲赶上来抓住我:“那你也得把衣服穿好!好不容易退烧,再着凉怎么办!”

    我只得站住脚。姜玲回房里抱了我的衣服出来,我胡乱地往身上一套。姜玲又说跟我一起去。我说算了,我不过个烧,你就老是请假,再请老板那里也不好看。老太太惦记着我还没吃东西,我叫她别担心,这么大个人不会饿死的。

    路上我一打电话才知道,谭老师的老婆、儿子、儿媳,连同刚满月的孙子都一起回来了。是一个叫周海的警察通知了他们。

    等我赶到谭老师家,灵堂早已摆好。吊客挤得满满的,花圈也排得满满的。在拥挤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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