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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橸草’对牲畜的肠胃会有所刺激,牛羊马这些牲畜吃了以后确实会拉稀,吃得越多越严重,时间长了还会暴毙而亡。但这些都掩盖不了‘橸草’是一种上好的草料的事实,它能使牲畜生长的更快更壮,用‘橸草’喂养到成年要比用其他的草料要快上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刘瑾详细向令狐讲述着“橸草”的好处。
令狐一听,好嘛,这不就是畜牧业的“四月肥”吗?竟然还有催熟催生长的功效?
“那即便如此也没有用啊,没吃几天就吃死了,长得再快也没用啊,再说,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老奴曾经在皇宫中养过马,用‘橸草’养出来的骏马膘肥体壮,一直被当作仪仗队的用马。那‘橸草’跟这些一模一样。”刘瑾一指那些刚才那些喂马的野草,“这些草虽说对牲畜的肠胃有害,具有一定的毒性,但是不是不可以消除中和。少量喂养的话,夹杂着喂些食盐便可中和那些危害,若是长期喂养的话,那就需要配置一定浓度的盐液来配合着使用了。”
听着刘瑾的话,看着遍地疯长的“橸草”,令狐两眼越来越亮,只是一想到刘瑾跟自己一样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后,又想到之前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比如人参芒硝等物品,指着地上那到处都是的“橸草”,犹疑的询问刘瑾道:“你确定吗?这就是你认识的‘橸草’?”
刘瑾听到令狐的问话后,看着入眼皆是的“橸草”,一时也有些不确定,想了想说道:“这些跟我在皇宫内看到的‘橸草’毫无差别,只是,‘橸草’需要专门的培育养殖,虽说不上金贵,但也不会像这些一般容易生长,如同杂草一样。”
令狐听了刘瑾的话后反倒看开了,管他呢,在这个人参如同大白菜般的世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不管了,试试不就知道了?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这些真的是‘橸草’,而且可以用盐水中和毒性,那这里农户们就不用再终日在地里刨食还吃不饱饭了。组织他们放牧岂不是比种这近乎绝产的田地强多了?”令狐又想到了一路上看到的那一个个直不起腰的身影。
刘瑾在一旁听着令狐的话,看似恭敬的神情毫无变化,但眼眸中却深深为之动容。
刘瑾是贪财不假,但这几乎是太监们的通病,他们这些没有子嗣的人,老了后没人养老,出于对晚年落得凄凉下场的恐惧,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积蓄钱财,以避免老无所依流落街头的悲惨境地。
其实刘瑾还是有一番抱负的,在其掌权期间就曾变法改革,尤其对于负担沉重的农户,刘瑾还曾下令消减过农税。此刻听闻令狐的一番言辞,内心中对令狐的态度起了一丝变化。
“刘总管,不若我们先不急离开,明天一早去那些农户家,把这些告诉他们?你愿意吗?”令狐一想到能够让那些农户们直起腰板,便一刻也坐不住了,只是他不确定刘瑾愿不愿公布这个秘方。
刘瑾看着急切令狐,心中暗想,家主毕竟年轻,而且经历的也少,如此毛躁想不周全也是难免。
“家主,且不说那些农户相不相信我等,他们能有余钱购买牲畜饲养吗?这事急不得。”
令狐一听刘瑾说的有理,也冷静下来,略一思索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心急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应该一步步来。首先买一批牲畜试验一下是否行得通,然后我们再去推广它,买上一大批的牛羊马的牲畜,或租或借的提供给那些农户们,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脱离现在这种艰辛的日子了。”
令狐述说着自己的打算,越说越觉得前景一片光明。刘瑾见令狐说的越来越起劲,只得出声泼了盆冷水。
“家主,你的这个计划可是需要大量钱财的。据老奴所知,你可是被系统光溜溜的扔到这个世界的,你有这么些钱吗?”
令狐对刘瑾的泼冷水行为毫不在意,反而神秘的一笑,伸手取过自己的包袱,一番查找翻出一张地图,拿在手中一扬,得意的笑道:“你看这是什么!传说中的‘藏宝图’!有了这个还怕没有钱?!”
第95章 没落的武林()
令狐手中的正是刑向南手中的那张机亲王的藏宝图。当日令狐下山时,刑向南把这张藏宝图暗中送给了令狐,若不是当时人多口杂,令狐绝对会坚辞不受的。
原本令狐还打算再次去伊祁山的时候还给刑向南的,只是现在看来,它有了更好的用途。
刘瑾看着令狐不经意间留露出的孩子气,凑趣的问道:“你都说是‘传说’中的了,会是真的吗?”
“开玩笑,这可是伊祁山的刑大哥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那还能有假?!”令狐当然听不得刘瑾质疑,当下把发生在伊祁山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刘瑾讲述了一遍。
“我们在这离开后先去伊祁山,邢大哥还说要去大吉境内转转劫掠一番呢,到时候也你跟着我去见识见识,顺道去打探一下北地的江湖消息。等回来后,我先带你去岳家村认认门,小住几日后,我们再返回北地去闯荡一下那令人热血激荡的江湖,并把我们的宝藏启出来买下一大群的牛羊!”令狐比划着又陷入臆想之中。
看着满脸憧憬的令狐,刘瑾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捉弄之意。
“家主喜欢赶着一大群牛羊走江湖吗?”
正美滋滋盘算着日后计划的令狐闻之气结,没好气的说道:“哼,到时候就让你赶着牛羊去东海县,小爷自己逍遥江湖!”
总被刘瑾扫兴的令狐懒得在理会他,自个一个找了块空地继续练习“浩阳剑法”去了,刘瑾则微微一笑,坐在篝火旁看着。
由于两人一路疾驰,赶到了伊祁山下的时候,才花了一天的功夫,不过也已经是天色黑了下来。
吃过“橸草”的马儿在喝过刘瑾喂的盐水后,一路上既没有拉稀的状况也没有出现其他任何症状,精神的很,这让令狐很兴奋,如此看来刘瑾所说的可行。只需到时候再扩大规模的试着饲养一下观察一下是否个例,若是再无问题便可以展开计划了。
上次来伊祁山也是夜间,那时候是劫持者慕容宇混进去的,这次则有刑向南大开寨门迎了进去,物是人非令人感慨,也不知道慕容宇逃到哪里去了。
令狐来到了山上,邢向南自然要大摆筵席为他接风。只是夜色已深令狐不欲再大费周章,再三推辞下,邢向南一看时间确实太晚了,便不再坚持,只叫了令狐熟识的周三山和陆辉两人作陪,几人摆了一桌饮酒叙话。
令狐为刘瑾等人相互介绍了一番,便都入席落座。起初,邢向南等人对刘瑾不经意间流漏出的上位者气势还有些颇感不自在,纳闷令狐怎么会有这么一位不似凡人的老家仆。但随着推杯换盏,闲聊一阵后,刘瑾那亲和力展现无遗,众人已经谈笑无忌,相互大碗的斗酒了。只是让令狐郁闷的是,那次晚宴留下的后遗症,没人愿意和他拼酒。
酒席间,令狐把前往东海县这一路行的见闻和邢向南众人一一说出,惹得众人一阵唏嘘,末了还大拇指一伸,齐赞令狐在县城的那一夜够威风。
众人各自说完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后,令狐说了欲要去北地转转的打算。
“邢大哥,小弟这番出来就是想要在江湖上四处闯荡一番,此次东海县一行后,我打算去北边看看,见识一下北地的风光及拜访一下北地武林中的豪侠名宿。大哥常常往来北地,不知对北地的武林可有了解?不知都有哪些名门大派江湖名人?”
听到令狐的问话,邢向南长叹一声,一脸的感慨。
在令狐好奇的又要开口询问时,邢向南娓娓道出一段陈年往事。
现如今的大吉朝大致有两部分组成,北部的大平原及南部的丘陵地区。
北部的大平原除了大片的良田外,还是优良的牧场,那里曾经是慕容非的祖上燕卑人占据的地方,后来被建立大吉朝的代罗人灭国占据。
南部的丘陵地区其实也并不是只有连绵起伏的山丘,在一簇簇丘陵之间,还有着大量平原地带,只是被一个个山头割裂的支离破碎罢了。而这一片土地是代罗人南下时抢自大武朝的。
在代罗人抢占南部这片土地时,虽然大武朝不敌退到了大河以南据守,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不甘被奴役,在当地武林人士的带领下,各地的反抗不断,搞得代罗人焦头烂额,一时间竟然呈现出颇有些顾此失彼的颓废局势。
就在各地义军欢喜鼓舞,各大武林门派踌躇满志的准备跟大武朝联系,打算内外夹攻下收复汉家土地的时候,噩梦降临了。
那时候还没有发生削藩之乱,初立的大吉朝军力鼎盛兵精將广,原本并不在乎发生在南部的反抗,主要精力都在围剿燕卑皇族上。但一个人的死改变了这一切,一位很得大吉皇帝欢心的皇孙被带领起义的武林人士伏击杀死了。震怒的大吉皇帝调集大量尚在北部围剿的精兵强将南下扫荡了整个南部丘陵地区。而慕容非的先祖一支也借此得以逃脱覆灭的命运。
南下的大吉军队都是整个大吉的精锐部队,经年征战的披甲锐士一旦摆开军阵,绝不是单靠武功高强就可以抵挡的。在南下大军的扫荡下,各地义军土崩瓦解,各个武林门派的驻地也惨遭血洗,一时间,整个南部丘陵地区血流成河。
而大武朝刚刚打了败仗,朝中众臣闻战色变,纷纷反对出兵接应,即使有个别主战的重臣出声,却也改变不了一片求和的大势。
在代罗人的精锐部队清洗下,惨遭重创的各个门派纷纷南迁,无数小门小派断绝了传承,拒不南迁的各大武林势力也在军队的打击下不得不带人退往附近的丘陵山区躲避抵抗,只有少数武功超绝之辈还能四处行走,只是遇到大股代罗人的精锐也要避其锋芒。
这种对境内武林门派的打击一直延续了数百年,直至削藩之乱爆发,大量精锐损耗在内战中,大吉朝才放松了对武林势力的打压力度。
但这时的大吉境内的武林已经基本上名存实亡,除了当初仍在坚持四处行走的那些武林高手传承外,龟缩在各个丘陵山区的各方武林门派在这数百年的时光消磨下,基本上已经蜕变到跟伊祁山类似的绿林式山寨,只不过仍在坚持这各自的名号及有一部分传承留存罢了。而那些武林高手的后代传承也已经极少再与大吉的官府对抗了。
令狐听着邢向南的讲述,感慨不已,北地的武林竟这般的没落了。可惜了北地的大好男儿的一腔热血,却因为大武朝的软弱而白白流尽。想想现代世界的古代,不也是曾有无数那些腐朽文人口中的草莽武夫挥洒着满腔热血奋力抗击着蛮族的南下铁骑吗?
第96章 北地多匪类()
刑向南讲述着北地武林抗击代罗人时的种种壮举,让从头次听说武林的周三山陆辉都听得热血澎湃,对那些挥洒着热血的武林先贤的事迹感佩不已,露出一脸的向往。
就连久经世事的刘瑾也是感慨不已,思及早在系统那里了解到的明朝的结局,脸上布满了黯然神伤之色。纵使他的下场凄惨至极,但他毕竟是在大明生活了一辈子,又岂会毫无感情。
为北地武林的没落亦是深感惋惜的令狐,想起老郎中说起过,自己的二师兄就在北方的晋云之地,还被人称作“赛华佗”,闯出了诺大的名头。
“邢大哥,你可否听说过一个被称为‘赛华佗’的人?”令狐问道。
“‘赛华佗’?那当然听说过!‘赛华佗’胡洪胡大侠在整个晋云之地可是赫赫有名,胡大侠不仅武功高强,还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好医术,在晋云乃至韩代地区救人无数,口碑极好,就连恶名昭著的晋云十八骑也不得不卖胡大侠面子。”刑向南一脸推崇的竖起大拇指,对令狐的二师兄赞不绝口。
令狐听着刑向南的称赞,心中暗想,自个儿那个师父果然没有吹牛,二师兄的名号果真响亮,竟然名满整个大吉朝境内,在整个北地武林没落的状况下,还能闯出如此偌大的名声,正是不简单。
韩代地区是指的大吉境内的南部丘陵地区,这是当初代罗人南下时抢自大武朝的汉人土地,在镇压了当地武林人士带领的义军后,将之改称为韩代。
“晋云十八骑?那是什么人?一伙强盗吗?”令狐好奇的问。
“差不多,他们是马匪,心狠手辣,四处劫掠,而且不止劫财还害命,端的是作恶多端。不过,晋云十八骑不是一伙,而是十八股马匪的合称。”刑向南解释给令狐听,不过言谈举止中明显对那些马匪满是厌恶。
“十八股?大吉朝境内竟然有这么多马匪!”令狐吃了一惊,大吉朝干什么吃的,境内竟然有这么多的悍匪。
“是啊,现在大吉朝混乱的很。大吉朝内的那些王宗贵族们贪图享乐,横征暴敛,搞的境内民不聊生,再加上北边的巴蛮崛起,时常南下晋云劫掠,算得上是内忧外患。混乱的朝局和形势致使大吉境内混乱不堪,势力林立。”刑向南喝了口茶水,看令狐他们听得起劲,
“说起来,这晋云十八骑跟韩代的九门三十六派颇有渊源,他们都是那些被打压的武林门派的后裔。当时有十八个大门派跟那些南迁大武朝的武林门派做出恰恰相反的抉择,他们选择北上晋云,收纳一些被代罗人欺凌的小部族继续跟代罗人对抗,渐渐的形成了十八股势力,相互照应着驰骋在晋云大草原上。而韩代的九门三十六派则是当初既没有南迁也没有北上,而是选择留继续在当地凭借丘陵山区的险峻地势对抗代罗人的宗门整合后形成的。”
“一开始,他们还不断的袭击代罗人,但是,随着大吉朝精锐军队的不断围剿打压及门派中的精英弟子不断的损耗,数百年下来,他们已经沦落到和我们这样的山寨势力差不多了。只不过毕竟曾为大派,底蕴还是有的,拥有内功的高手也不少见。”
“时至近些年,大吉朝腐朽混乱,巴蛮人崛起南下,韩代的九门三十六派已经一副绿林山寨的做派,可他们至少还有着底线,谨守着道义。但晋云的那十八股势力则彻底沦落为马匪,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还对外自称晋云十八骑,四处为害,也就是看在往日渊源和九门三十六派仍具有不小实力上,在韩代之地做得还算收敛一些。”
“难道没有人收拾得了他们吗?就由得他们逍遥作恶而没人管?”令狐不解的问道。
“管?大吉朝的军队正在忙着抵抗巴蛮人的南侵,而且,一旦大吉朝出动大军围剿,晋云十八骑就四散逃逸,不与大股正规军硬抗,小股的官军则会被他们埋伏围攻,时间一久,大吉朝的大军也就不再卖力的追剿他们了,只是象征性的出动一下,将他们驱逐出重要城镇了事。九门三十六派跟晋云十八骑有很深的渊源,加之晋云十八骑在他们的势力范围收敛很多,故而只要不在他们的地盘上闹事,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没看到。”刑向南沉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呸!什么九门三十六派?亏他们平日里满口仁义,遇事就当缩头乌龟,枉称江湖道义!老恩公,那晋云和韩代两地的那些侠义人士呢?照您说的,那些武林高手厉害无比个个身手了得,他们怎么也不出面管管呢?”周三山在一旁听了,愤愤不平的插了一句。
“老话都说了‘双拳难敌四手’,即使再武功高强,仅仅一两个人又有什么用?千八百的精骑呼啸而来,任谁也得转身而逃,更何况,那晋云十八骑中的任一股人马都不止一两千,那些北地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也是对之无可奈何。”
“至于那九门三十六派,他们不干涉也是有原因的。且不说他们之间的渊源,九门三十六派中没有一个势力的骑兵队有超过一千的,如何跟晋云十八骑对抗?即便是他们联合起来硬怼晋云十八骑,最好也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白白便宜了代罗人,这种事他们绝对不会干的。更何况,他们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晋云十八骑常年呼啸大草原,那是他们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队能抵抗得了的?”
“晋云十八骑的骑兵很厉害吗?难道比我们的‘骠骑营’还要厉害?”陆辉凑热闹的问道。
说起“骠骑营”,刑向南不屑的冷哼一声,满脸傲娇的说道:“哼,就他们也配跟我们的‘骠骑营’比?虽然咱这里没有大草原的条件,而且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的‘骠骑营’的实力是不如刚迁来伊祁山的时候了,但对上晋云十八骑那帮马匪,以一敌五还是不在话下的!”
“那我们再多些招人扩建一下‘骠骑营’的规模,岂不是能横行大草原了?”周三山道。
“骑兵太费钱了,而且训练不易,哪是能说扩编就扩编的?”刑向南闻言苦笑。
听着他们谈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