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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却在第一时间取得了作为证据的那个皮球。不仅如此,她还拍电报将古垣教授请了来。
如果不是这样,江川教授的不幸身亡就会被简单地看做是心脏麻痹致死,继而发生第二、
第三宗命案。如此看来,破获本案的首功非加藤女士莫属。”
“金田一先生,”调查主任睁大了眼睛问道,“第二、第三宗命案指的是老板娘和芙
纱子吗?”
“哦,不、不,我想芙纱子并不在正雄的计划之中。由于没想到倒霉的会是江川教授,
心脏麻痹的把戏也玩不下去了,而且江川教授对芙纱子来说也是十分亲近之人——这一点
使芙纱子产生了动摇,以至引起了正雄的不安。于是,正雄就用老办法秘密约芙纱子见面
——也就是芙纱子一个人驾驶帆船出海,然后在那儿与擅长游泳的正雄会合,接着正雄就
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把她杀害了。因此,对于正雄来说,芙纱子只是一次‘额外杀人’。”
“这么说来,第二个指的是老板娘,那第三个又是谁呢?”
“就是这位恭子小姐。”
啊,大家的视线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恭子身上。恭子吓得嘴唇灰白,像只小鸟似地颤
抖着双肩。
“恭子小姐……”
“嗯?”
“自从令堂不幸出车祸去世以来,您不是一直都在怀疑足正雄的责任吗?”
“是的。”
“精明的正雄当然不会觉察不到这点。星期二傍晚,您和正雄在沙滩上散步时中途突
然弃他而去,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嗯,当时……”恭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满
脸惊恐之色,嘴唇瑟瑟发抖,“正雄想带我去那个人迹罕至的鹫巢峰,我突然觉得害怕就
逃回来了。”
“啊,是这样,幸好您没去。当时我碰巧在屋顶天台上,而且手边刚好有一架望远镜,
因此清楚地见到了您离去之后正雄脸上的表情——那是一副世界上最凶恶的嘴脸,我可以
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杀气。”
“正雄这个混蛋……正雄这个混蛋……”加纳羞愧地低着头,咬牙切齿地说。
“另外,主任先生。”
“啊?”
“我曾经以为,既然他的试验杀人已经失败,而芙纱子又死了,那老板娘暂时应该安
全了。可是从望远镜里看到正雄的表情之后,我想恭子恐怕比老板娘更处于危险之中。情
况已是万分紧急,必须尽快采取措施。所以嘛,就不得已耍了点小花招……”“小花招?”
“哈、哈,这个嘛……”金田一耕助掏出那晚像变魔术似地拿给大家看的所谓芙纱子
“遗书”的那个粉红色信封。
“这就是您说的‘小花招’?”
“请您检查一下。”
调查主任疑惑地抽出信封里的东西,紧接着,在场所有人都“氨地发出一声惊呼——
主任打开的那几张信纸竟然全是白纸!
“金、金田一先生,那所谓的‘芙纱子的手记’呢?”
“主任先生,如果真有那东西我当然会立刻给您啦。喂喂,警部先生,你不用生那么
大的气吧。”…事实上此刻,等等力警部正在为不满金田一耕助的做法而气得鼻子哼哼作
响呢。
“不过老板娘,您当时一定已经看出那份所谓的芙纱子的信件是伪造的了吧。说真的,
您向我要那信的时候,我可吓出了一身冷汗哪!”
“实在是对不起。我虽然不知道信封上的字是谁写的,但芙纱子绝对写不出那么好的
字。”
“啊哈哈,您这么说加藤女士可要不好意思了,就是她帮我一块耍这个小花招的,不
过加藤女士——”“嗯?”
“您当时也在场,想必也知道吧,真正给正雄致命一击的,其实是那段拉斯科尔尼科
夫的台词呀!”
“蔼—”
“说起来,那段台词还是江川教授运用读唇术给读出来的呢。所以您不妨认为,说到
底还是江川教授自己为自己抱仇雪恨了。”
“是啊,先生,太感谢您了。”加藤说着行了个礼,声音有些哽咽。
接下来是一段久久地沉默。大家一面倾听着波涛声,一面各自陷入沉思。突然——
“金田一先生!”加纳辰哉呻吟似地喊了一声。
“嗯?”
“我……我加纳辰哉到底该怎么办呢?有一个正雄这么坏的外甥,又失去了江川这位
惟一可以推心置腹的挚友,我这个浦岛太郎今后可怎么在日本生活下去呢?”
“加纳先生,您问得正好,”金田一耕助欣然说道,“请允许我代江川教授向您提一
个建议:您就尽快和老板娘结婚吧。
老板娘您说呢?”
“谢谢您,先生。如果加纳先生不嫌弃的话……”悦子回答得很委婉,耳根却羞得通
红。不过在金田一耕助看来,这红色真是美丽无比。
“那我就要拜托老板娘一件事了。”
“啊,是什么事?”
“说起来有些多事了,而且对您这样的人来说也许是多此一举。不过,请允许我代江
川教授提出这个建议。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正雄的话,这位恭子小姐早巳成了加纳先生
的养女了。虽说恭子小姐自己有财产不需要依靠谁,但此次事件使她既失去了亲生母亲,
又失去了母亲的好友江川教授,一下子变得举目无亲。而且,恭子小姐与芙纱子小姐不同,
她一定会成为您的乖女儿的。以上如能蒙您放在心上,在下将荣幸之至。”
“谢谢您,先生。”加纳辰哉和一柳悦子竟不约而同地道了声谢。
恭子虽然一言不发地流着眼泪,但那泪水当然不会是因反对金田一耕助的提议而流的。
台风快来了,一阵凉风从望海楼的这个和式房间一掠而过。
后记
本书是将短篇扩为长篇之后,与(手持中国折扇的女人)一起,于一九六一年一月出版
的。
一九五五年前后,金田一耕助正住在绿丘町的绿丘庄。本书描述了他的部分生活片断,
以满足这位潇洒侦探的追求者们的愿望。
其中有一个,是在东京一案中与金田一耕助既是竞争对手又是合作伙伴的等等力警部
被刑警提问的场景。这位先生提出了一个大家早有疑问的问题,“他(金田一耕助)做这些
多少也会有点收入的吧?”
“收入是一方面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呀。”既然是与金田一最亲
近的警部说的话,想必还是值得相信的。
金田一经常落得身五分文,或向警部讨支烟抽,或向管理公寓的老太太借上三千块钱
什么的。不过反过来,一旦他手头有了一大笔钱,就会去吃遍美味佳肴,四处旅行,或送
给管理员夫妇昂贵的礼物。
本故事发生的背景是在一九五五年即将结束的十二月二十二日的夜晚。独身一人的金
田一耕助是无所谓年头年尾的。这时来了一个女人,是曾经受过金田一耕助帮助的女招待
介绍来的同事。这个女人自称在西银座的一个僻静角落撞上了一起凶杀案,还被凶手看见
了,所以十分害怕。并且,因为死者是自己的情敌,所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以免遭到怀疑。
那个女人还提供了一些重要线索:例如她带来了可能是凶器的帽针和一张奇怪的信纸
碎片,并称报纸披露的发现尸体的地点其实并非凶案现场,等等。
金田一耕助隐瞒了这位当事人的姓名,把自己熟悉的等等力警部等人带到了凶杀案现
常有人以鸡血作为借口而将现场破坏得几乎没留下丝毫凶杀证据,几乎没人会想到那儿竟
发生了凶杀案。那是一家饭店的后门门口,某财界巨子是这家饭店老板娘的后台老板。
另一方面,当事人与她声称是情敌的死者争夺的是一位职业拳击手。而这个拳击手当
时正在与某女土驾车兜风,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但他坚决不肯透露这位女士的姓名。此外,
死者也有一位号称“战后派怪物”的实业家作后台。大人物陆续登场,让人难以想像此案
还会牵涉多广。
金田一耕助决意坚守当事人的秘密,并将他们从困境中拯救出来。然而,他既无调查
权,又无所属单位,仅凭自己的一点同情心是无法与当局相抗衡的。因此正如等等力警部
所说,金田一这次没有选择单干,最终还是与警方合作了。但是,他却丝毫不向对方透露
自己的行动计划。也就是说,双方处在一种“利用与反利用”的关系之中。
那位女当事人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对自己不利的部分她一概不说,只是一再要求金田
一耕助妥善处理,以免泄露了她的名字,如意算盘打得倒挺精。
此外,死者的后台老板,那个“战后派怪物”灼灼的目光也未令金田一耕助退缩。金
田一耕助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您现在已是进退两难,所以非向我金田一耕助求助不可。惟
有这样,我才会斗志昂扬地地去与您身处的陷阱、命运的陷阱相抗争呀!
对方这个怪人最终被迫认输了。
“对不起,金田一先生,您真是一位勇敢的战士。”
“您还想说,‘表面上看不出来呀’,是吧?”金田一耕助反唇相讥。
“不过,金田一先生,您能否为我保守秘密呢?”
“我对别人的丑闻什么的丝毫不感兴趣——当然,与事件直接有关的除外;而且,也
没有挟此秘密敲诈勒索的野心。”
“我懂了。噢,对了,听说您总是囊空如洗是么?”
这下金田一耕助可输了一个回合。事实上他早已身无分文,甚至还借着管理员太太的
三千块钱。“是啊,刚好这时您来了电话。当时我就想,这下可好了,真是天降横财呀!”
这种坦诚的态度正是金田一耕助的魅力所在,也更增添了人们对他的信赖感。
金田一还奉劝对方,如果真想严守秘密的话就干脆伪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明蒙混过关。
要是害怕被警方知道,那只要在事情败露之前把案子破了,抓住了真凶,到时候那点小小
的伪证也成不了什么大问题。大人物听后大吃一惊,讥讽地说,“您倒是很自信埃”“我
可是靠这个吃饭哪。”金田一耕助的回答听起来有些可恶,但紧接着他就开始与对方商讨
自己应得的酬金问题。因此关心他收入的读者们现在大可放心了。
本案获得突破性进展,是从金田一耕助关注一起时间、地点都与本案相接近的汽车肇
事逃逸事件开始的。他委托多门修进行这方面的调查。
本案获得突破性进展,是从金田一耕助关注一起时间、地点都与本案相接近的汽车肇
事逃逸事件开始的。他委托多门修进行这方面的调查。
关于多门修这个人物,笔者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