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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将那子蛊吞了下去。
“我邱锐之在此对天地发誓,此生必护得易邪周全,免他惊,免他苦,免他颠沛流离,免他无枝可依,今生今世只得易邪一人足矣,永不会纳妾,若有违誓言,天地为鉴,必将不得好死!”
易留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邱锐之,看来是真的对邪儿。。。。。。。。
“如何?”邱锐之发完誓,看向易留行道:“易前辈。。。。。哦不,现在总该能叫得一声岳父大人,是否能答应我和邪儿的婚事了?”
易留行沉吟的一会儿,道:“既然你已吞下那子符并立下誓言,我也没什么可不信你的了,不过,你要娶邪儿,必须三茶六礼,礼数都到了才行!”
“有岳父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邱锐之恭敬的对易留行一作揖道:“晚辈今日就启程回去准备,请媒人上门提亲,再算好良辰吉日,再登门拜访之日就是我迎娶邪儿之时!”
易留行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他虽然还是不喜邱锐之,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了办法,只能敷衍的对邱锐之挥挥手告辞,就要离开。
“易前辈等等。”邱锐之突然开口道。
易留行转过头看向他。
“易前辈。”邱锐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其实家父离世的那天,我也小酌了两杯。。。。。”
易留行眼皮一跳,望向邱锐之的眼神中却看不出更多的情绪,也不知是否真的听懂了这句话,再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大门。
第13章 明日何其多()
等易邪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易留行早就从邱锐之那里回来,易邪还不知道天已经变了,起身洗漱的时候还在想,虽然答应了邱锐之三天搞定,但要怎么跟两个爹说他们才能同意呢。
走到外面的时候,易邪遮了遮眼,今天的阳光好像分外的好,但易邪的心情却不那么轻松,他从小就是个给父母省心的孩子,让他和两爹对着干实在是苦了他了。
易邪一步当做三步走的缓缓磨蹭到前厅,就见尹恩仇正坐在那里不疾不徐的喝着茶。
易邪脑袋刚冒个头又缩了回去,尹恩仇却眼尖的一眼就发现了,他放下茶杯,说道:“别躲躲藏藏得了,赶紧出来吧。”
“爹爹。”易邪走出来,叫道。
尹恩仇一摸耳朵,皱眉道:“你这从小一有什么事要求我,这叫爹爹的声音都变了,每次一听你这么叫,我脑袋就疼。”
“那我给爹爹揉揉穴位。”易邪狗腿的跑上前去。
尹恩仇一手拦住他,眼皮都不抬的道:“别无事献殷勤了,你不就为了邱锐之的事才来的吗?”
“是啊。。。。。爹爹。”易邪酝酿了一下感情,把刚才打了一肚子的腹稿脱口而出道:“我是真的喜欢他的,我知道你和爹都看不上他,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就认定这么个人了,以后过的好坏与否我都不会有怨言,只望爹爹你们能够成全。”
“你是不是学的戏文里的词?”尹恩仇毫不留情的道:“你这剧本可搞错了,这一段是那富家女要嫁给个穷小子跟她爹娘来的这么一段,你是哪门子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呃。。。。。我就是这么个意思,词儿都不重要。”易邪道:“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想嫁给邱锐之的决心。”
“不是邱大哥吗?”尹恩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易邪:“。。。。。。。。。。”
“行了。”尹恩仇也不再逗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道:“你爹今早起来就去见邱锐之了,他回来之后跟我说了一番,如今我们两人都已经同意你和邱锐之的婚事了。”
这么快!?还不等他发力,邱锐之那三寸不烂之舌就说服他爹了?
“谢谢爹爹!”易邪赶紧一副欣喜的样子。
毕竟做戏也要做全套,不然他哭丧着脸倒让他爹爹担心。
“你知道你爹为什么会答应吗?”尹恩仇道。
“为什么?”易邪从善如流的问道。
尹恩仇撇了撇易邪乖巧的表情,慢吞吞的把那子母同心符的母符拿了出来,对他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才道:“就是这样,你把这母符吞了,也省的我们担心了。”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还是玄学好啊!易邪如获至宝的将那母符接过来,但刚到手里就觉得那触感有点不对劲。
“诶?”易邪感觉那透明的果冻似得东西好像在他手心动了动,他仔细凑到眼前一细看,顿时头皮发麻。
“爹爹。。。。。。”易邪面如菜色的道:“这是个虫子吧?”
“不是。”尹恩仇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就是道符,不过是样子看着奇怪了些,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一闭眼赶紧吞下去不就得了?”
如果真能制住邱锐之,吃虫子又算什么?就算是翔。。。。。。翔的话还是要考虑考虑。。。。。反正他爹总不会害他就是了!
易邪一闭眼,就把那虫子塞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感觉喉咙处缓缓滑下一个冰凉黏/腻的物体,易邪脸色一黑,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一大口。
“哪有那么夸张。”尹恩仇摇头叹道:“你们老易家的人就是能邪乎。”
易邪心中腹诽,我身上有什么毛病你就说我随了老易家的人,我哪方面要是灵光了你就说是随了你。
易邪半天才把那种恶心的感觉缓下去,问道:“爹呢?他去哪了?”
“他要嫁儿子了,心情不好,去外面溜达去了。”尹恩仇慢条斯理地押了一口茶道。
易邪想问那您怎么这么淡定,之前不是反对的比谁都欢吗?现在看见即将出嫁的儿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但是易邪还是识趣的没有说出口,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搞事情了。。。。。
“那邱。。。。邱。。。锐之呢?”易邪磕巴了半天也没能把‘大哥’两个字说出口。
“当然是回去准备日子去了。”尹恩仇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怎么净问一些废话?没事的话,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易邪顿时收紧嘴巴,默默地看了他爹爹一眼,转身可怜巴巴的走出去了。
。。。。。好悲惨,这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可是他还没出嫁,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吧?
尹恩仇抬头看向小儿子垂头耷拉脑的背影,将手中的茶盅缓缓放下,青碧的茶水泛起一道涟漪,尹恩仇出神的看着,半晌才默默叹了口气。
易邪走出前厅,恰好遇到明裕迎面走来。
“师叔。”易邪这会儿实在不想见到云逍派的其他人,尤其是明裕师叔,要知道那天邱锐之在前堂突然公布两人的关系,明裕也在场,而且明裕师叔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不知道现在云逍派上下是不是都知道了。
“诶?小邪啊!怎么这副表情啊?”明裕看见他就眼神一亮,往他身后探了探脖子,笑道:“我知道了,刚从你爹爹那出来吧,又训斥你了?”
跟明裕说话根本无需多言,他自己一个人也能把戏唱的下去,这不,易邪还没回话,他就拍着易邪的肩膀道:“不要这么沮丧嘛。。。。你爹爹也是为你好,你这才出去多久就带个男人回来说要成亲,搁谁家父母心里能得劲啊?”
这话怎么说的我好像去外面偷了个人回来呢?而且什么叫‘才出去多久’?易邪才是真的心里不得劲,看来他爹爹以前跟大侠爹吵架的时候说‘你们云逍派哪有几个正经的人物?尤其是那个明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不是空穴来风啊,也不知道明裕有这张嘴他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的,易邪也很想请教一下,但他张了张嘴,想想这话还是太毒了,他又不能训斥长辈,真是憋屈死了,好气啊。
憋了半天,易邪还是气不过:“我爹爹已经答应我的婚事了,师叔没事还是多练练武功吧,省的闲下来老多管闲事!”
明裕一愣,还没说啥,易邪就一眨眼跑出老远,他叫都叫不回来,只能笑着摇摇头:“这小子。。。。。。”
易邪向来是‘帅不过三秒’,他话刚说完就怂了,跑出老远后,见明裕没跟着追上来,易邪抬头望了望云霄山苍茫的天空,突然想起来邱锐之和他早就见阎王的老爹的对话,颇具感慨的叹了一句:
“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幼稚,总是放不下自己那点点报复心呢。。。。。”
恩。。。。这话说出来确实有一点反派卧薪尝胆多年终于得偿所愿表面淡定实际内心有点小激动的快/感呢。。。。。
易邪念完心中就有点窃喜,说出来觉得羞耻,他一直觉得邱锐之那段话有点小帅呢。。。。。可惜是个变/态啊。。。。。
但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嫁给了邱锐之,也不代表他以后生活里就都是邱锐之了,邱锐之也不会总天天围着他转吧,到时候要怎么个活法还是要看自己,就算天天关在家里也没关系,他本来就是一个有吃有喝能半年都不出屋的人,而且有了那个子母同心符,他也不担心邱锐之什么时候弄死他了,就是怕邱锐之那个色中饿鬼。。。。。。。
易邪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就算他嫁给邱锐之后对他说‘你看我都嫁给你了,以后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该放心了,咱们以后就相敬如宾好不好?’
邱锐之这个败类一定会说:是啊,既然娘子都是我的人了,那我们不是更要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卧/了个/槽,想想就好气啊,脑海里仿佛又浮现出了邱锐之那张可憎的脸,脸上写满了猥琐,搓/着手向他扑过来。(脑补)
一想到这样的未来,易邪突然觉得前途一片灰暗,虽然。。。。虽然那种事确实挺舒服?但是他还是不想和邱锐之做,尤其是邱锐之满嘴的荤话,更让他觉得厌恶。邱锐之好歹也是个大家公子吧?就算不能七步成诗,笑谈风雅,怎么也不能出口成脏吧?难道就是因为他爹从小义务教育没有做好,才导致邱锐之叛逆期的时候长歪了,然后一路歪到杀爹的路上再也不回来?
话说回来,邱世炎死的时候他也在场,不会是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他的运气才会这么差?易邪打了一个哆嗦,他就是这样,脑袋转得太快,导致想的东西就多,每次就自己吓到自己。
易邪连忙甩了甩头,清空杂念。以后的事情以后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
于是易邪嘴中念念有词,背着手朝山下走去,把什么邱锐之,什么成亲的通通抛在脑后,偷得浮生半日闲。。。。。。
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的我吧。。。。。
第14章 迎亲()
要不说这日子就是不抗念叨,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就算易邪再怎么珍惜在家中的每分每秒,邱锐之前来迎娶他的日子还是到了。
一向都是青云苍松为颜色基调的云霄山,如今也是张灯结彩,正红色的绸缎悬挂在白玉色的山门之上,倒也相映成趣。
一脚踏上花轿,身着嫁衣的易邪吸了口气,转头对一路送他的易留行和尹恩仇道:“就到这吧,父亲,还有爹爹。”
这种场面向来都是伤感的,易邪也不想多说什么徒增两人的感伤,要不在这花轿前哭成一团再走的话,等他到邱锐之面前就会忍不住更加怨恨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就算他自小就经常离开父母,这句话说了不下千遍,但这种时候说出来竟然也喉咙一哽。
易邪咽了咽口水,把那份突然涌上的酸涩逼了回去。他知道这次与以往离家不同,不光是世人眼中的出嫁从夫,从此远家。
还有他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父母亲朋皆以为他是得偿所愿、无怨无悔,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以后漫漫人生路上都要有一个暗藏诡心的‘夫君’作伴了。
易留行从旁边媒人手中接过盖头递给易邪,面色严肃道:“你要知道,不管以后过得如何,这个人都是你自己选的,不要有怨言。”
不要再一遍一遍提醒他,他嫁的这个人究竟有多糟糕了。。。。。
“我知道。”但易邪还是郑重地对他爹点了点头,虽然这段婚事他从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充满了怨言,但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了。
“你说什么呢!”但尹恩仇这边一听就怒了。“难道邪儿以后受了欺负你还不想管?”
“别听他的,以后那邱锐之要是欺负你,你就回家来,爹爹养你一辈子!断不用在那里受气!”尹恩仇道。
说完,眼睛还一斜易留行。
易留行刚才面对易邪的严父气势顿时消散,低头撇向一边,小声嘟囔:“这孩子都是让你惯出来的,要不怎么能。。。。。。。”
尹恩仇没理他,只是眼神略带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易邪以为他还要嘱咐什么,但尹恩仇只是跟他道了一声保重。
“爹爹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的。”这话也算是说给自己吧,易邪心中叹气。
明裕也从后面凑过来,走到花轿前,面露伤感刚要开口对易邪说些什么,易邪就一把蒙起盖头,转身入轿了。
“起轿!”那媒人一吆喝,四周抬轿子的脚一发力,轿子就被四平八稳的抬了起来,同时也跟着响起了吹吹打打的声音。
眼见着那花轿渐行渐远,明裕还愣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对旁边目送花轿走远的易留行道:“诶,师兄,这小邪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啊?”易留行收回目光,看向明裕:“你说什么?奥。。。。邪儿能对你有什么意见。。。。”
“那他刚才怎么。。。。。”
还没说完,尹恩仇在旁边就一皱眉:“行了,人送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忙活到现在还没吃口东西。”
“好好好。。。。”易留行立马凑上前去,柔声道:“夫人也累了,回去就歇着,为夫给你下面条啊。。。。。”
“吃什么面条,这两天你就总做。。。。。。”
声音渐渐远去,留下明裕一人空站在原地,唉。。。。。这没媳妇的人就是没人疼啊。。。
易邪坐在花轿里,蒙在盖头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虽然抬轿的都是邱锐之差来的,是有些武功底子手也稳的人,但毕竟是下山的路,一节节台阶还是免不了颠簸,易邪今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胃里一股一股的往上反酸水。
要老命了。。。。。下山的路有这么长吗?你们不能走快一点吗?话说回来为什么不能换马拉轿子,非要折磨古代的劳动人民呢?
几次易邪都觉得他要吐了,却都只是涌上一股气,不过也让易邪好受了很多,这么反复着,终于熬到了山脚下。
易邪感觉轿子停了下来,前面似乎有什么人在喧闹着,但他脑袋一阵嗡嗡响,什么也听不清,直到有一个声音似乎离轿子越来越近,似乎挺着急的说着什么,易邪才勉强听出来一些。
“诶,姑爷。。。。这还没到。。。。。你不能。。。。。要等。。。。!”似乎是那媒人的声音。
看来邱锐之已经来了,但他不应该舒舒服服在马上坐着,再对两旁祝贺的人拱拱手不就完了,媒人好像在阻止他什么,难道是邱锐之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媒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轿子里那个总是一脸寒霜,人家新嫁娘走路都含羞带怯,就他大马金刀,但老实的往轿子里一坐以后也没他什么事,也就不用头疼了。可到了山下,这新郎迎亲的队伍就在山脚下等着,本来见面说两句吉利话,这队伍就能继续走了,可这姑爷。。。。。。
说实话,娶亲,她见过急的,但是就没见过这么急的。他们到达山下时,这新郎官就已经是一脸的不耐了,一见那花轿就从马上翻身下来,大步流星两步并一步的就往花轿那边走,媒人一看这是要掀帘子啊!这哪行?这还没到夫家呢,可不合规矩!
连忙冲上前去阻拦,但那高鼻深目的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的就径直走了过去,媒人被他走路带起的风拌的一个趔趄,等稳住身子的时候,那边已经把帘子掀开了。
邱锐之一撩起帘子就看见轿子里的人一身红底缎绣金纹,宽袖窄腰,盖头垂到胸际,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就是那随意放在膝上的双手,修长有劲,在大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邱锐之眯了眯眼,抬手就把那盖头掀了开来,就见易邪那张高冷的脸上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
“?”易邪对着他面露疑惑,略带茫然的眼神破坏了那股冷酷的错觉,易邪问道:“已经到寒江阁了吗?”
“没有。”邱锐之细细观察着易邪脸上的表情,似乎颇觉有趣。
“那你掀我的盖头干嘛?而且这时候你不能进来!”易邪见邱锐之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皱眉道:“你到底懂不懂?”
“不懂,我是第一次。”邱锐之道。
废话,你还想结多少次?易邪心道,这就是你犯蠢的借口?
邱锐之感觉到易邪目光中带有鄙视,他嗤笑一声道:“怎么?我还不能验验货吗?不亲眼看一看,谁知道里面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