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以身殉攻-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邱世承一开始语气还算和缓,可越到后面却越是疾言厉色,堪称是掷地有声,偌大的议事厅中一时间安静得很,仿佛掉根针都听得清晰,座上的老人却闭着眼睛,吐息均匀,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悠闲。

    邱锐之还没说什么,虞骨就跟在后面脸色不快的踏了进来,对着邱世承虚虚一抱拳,阴阳怪气道:“大长老也知道锐之如今没了记忆,不记得前尘过往,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身为长辈,大长老难道就不能体恤一下自己的侄儿?”

    “公是公,私是私。”邱世承一甩袖,指着立在厅中表情冷漠的邱锐之道:“他为了私事擅离职守,致使阁中三月无人主事,还在外擅用寒江阁的名号包庇罪人,若不是这阁中还有老身照看一二,如今怕也是如那牵机派一般乱成一团了!”

    邱世承说到这似乎底气十足,一提袖子似乎要让那紫衣男子说话,虞骨暗叫不好,可还没等他想出对策,一直在一旁作壁上观的老族长倒是发话了:

    “好了。”老族长浑浊的眼睛扫了扫堂下跪着的紫衣男子,又看向邱世承,不轻不重地道:“虞小子说的有道理,锐儿还年轻,又是新婚燕尔,因公徇私犯些错也是难免的,你是锐儿的大伯,理应照看着他些。”

    邱锐之微不可见的挑了下嘴角,也不知是得意还是嘲讽。

    “族长”邱世承似乎没想到老族长话锋会向着邱锐之,一时有些回不过味来。

    虞骨也神色诡异,低垂着头偷偷瞟邱锐之一眼。

    老族长依然慢慢悠悠地,抬起粗糙地手指点了点跪在中间的紫衣男子,道:“左右都是这都是我们邱家的事,俗话说的好,一笔写不出两个邱字,你又何必叫个外人掺和进来,让他退下吧。”

    邱世承这次是真急了,连忙上前一步道:“族长,邱锐之自娶妻以来,为着那易家双儿耽误了多少阁中事务,一会儿他妻子渴了饿了怕了再不就是要人陪了,一个月中他是有几天待在阁里的?他此等作为阁中上下都有目共睹!更别提他伴妻归省,一来二往又向云逍派送去多少银财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当我们邱家替别人养了个儿子,更别提他私下又做了多少吃里扒外的事!”

    说着,邱世承就转向那紫衣男子,斥道:“你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是是是!”那紫衣男子自老族长让他退下之时就已抖如筛糠,生怕除了这个门他就要被“清理门户”,此刻巴不得拉邱锐之下马以保性命无虞,于是立刻就道:“属下不才,自老阁主过世后就在未能有所晋升,只能在边远地带为阁中建设略尽绵薄之力”

第161章() 
紫衣男子紧张地上下牙直打颤;因为他知道此时邱锐之正注视着他;那淡漠如水的视线却让他如芒在背。他咽了咽吐沫;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地板;艰难道:“而属下在几个月前无意得知,从主阁之中每年都有大笔银两途经属下所经管的地界;属下一时生疑便去调查了一番;发现那银两都是流、流向了虞虞大夫立刻寒江阁后的落脚之地——秋河镇。”

    说完;紫衣男子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上前去道:“请老族长明察;这银子确实出自主阁库房;只有阁主才有权利动用;属下、属下不敢妄言啊!”

    虞骨见到那刺眼的白银;顿时心头一跳;最终隐忍闭了闭眼,心道这回栽了;电光火石之间,他连侧头和邱锐之交换一下眼神都来不及;邱世承那边就乘胜直追;用志得意满的声音道: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的好侄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族长眼色沉了沉,扫了一眼邱世承;眼中划过莫名的情绪;但却并未表态。

    而此时厅中众人的目光顿时都汇聚在邱锐之身上;就见他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对着老族长微颔了下首,当做行礼,然后立在那里气定神闲地道:“锐之无话可说。”

    邱世承紧盯着他的眼神露出些许疑窦,座上的老族长也不动声色地正了正身子。

    邱锐之说完这句话,便在厅中扫视了一圈,神色轻松甚至还有一丝暗藏在眼底的讥讽:“我连在座各位的面容都识不得了,更不要说‘大伯’说的这种事了。”

    “事已至此,你还想抵赖不成——”邱世承声色俱厉道。

    “不过——”邱锐之倏然打断邱世承,抬起下巴将脸缓缓转向邱世承,声音骤然大提高,如平地惊雷般响彻全厅,一字一句道:“大伯既然当众指出我的过错,这桩桩件件我看着也是有理有据,并非空穴来风那这阁主之位锐之便是再愧不敢当了,就恳请族长让大伯代我行此一职吧。”

    邱世承被他身上突然爆发的气势震得后退了两步,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半晌才意识到邱锐之说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你此话当真?”

    他此时的畏惧中又带着期待和惊喜的神态是有些滑稽可笑的,可此时此刻却没有人去注意这些,就连那些邱世承的同党都愣在原地有些反不过劲来,似乎很难相信这场战役的胜利来得如此轻松,连这些人都如此,可想而知邱锐之平时积威之深。

    而剩下的那些人一时间他们也说不上该高兴还是难过,的确,没了邱锐之这种顶头上司,他们的日子是会暂时好过些,可恐怕将来就如梦山庄今时今日的没落之景,说不定就是寒江阁的前车之鉴。

    唇亡齿寒,没道理身为近邻的如梦山庄日暮西沉,而寒江阁却日渐昌隆,作为新任阁主的邱锐之可谓功不可没,不然以邱锐之行事之狠毒无情,阁中弟子又不都是耳聋眼瞎,怎么肯对这种人真心拜服,可事实就是,虽然上层总有诸如邱世承这种人对邱锐之不满,但大部分阁中弟子却都是对他又畏又敬的。

    “锐之!”震惊过后,第一个叫出声来的就是虞骨,他再顾不上失态不失态,转身就对邱锐之吼道:“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邱锐之冷冷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作答的意思。

    邱世承则终于从惊疑之中回过神来,他难掩激动,对着座上的老族长恭敬道:“族长您可听见——”

    “够了!”老族长却狠狠将手边的茶杯掷了出去,阻断了邱世承的话头。

    邱世承浑身一僵,双手还保持着抱拳的姿势,怔愣在原地。

    “你们都在胡闹些什么?”老族长话虽如此说,责备之意却只冲着邱世承一人:“锐儿是邱家四代单传的嫡子,自小又勤勉上进,这阁主之位便是他该得的东西,更别提继位那日在邱家列祖列宗面前起过誓,作过见证的,又岂能如此儿戏的说让与他人就让与他人?”

    邱世承急道:“可是他——”

    “世承,如果锐儿行事有偏差,你无论作为他大伯还是阁中长老都该是细心劝谏,而不是到我面前告他的状”老族长语调慢悠悠地,却不容反驳,他说完这句便微微收回前探的身子,颇有些高高在上道:“再者说,想要做阁主,便有一条铁律是能以武胜人,而本阁功法蚩灵决自第三任阁主之后就再没有将其练到顶层的了,而锐儿却做到了,不仅如此,他还将武学奥妙上更深一层的凝冰诀——”

    “可凝冰诀是只有阁主才能观看的蚩灵决至上层的孤本!”仿佛被戳到了陈年旧伤一般,邱世承表情一下子愤懑起来,用恳求的语气对老族长道:“太爷爷,你从没让我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不能做好?侄孙儿等着一天已经已经”

    “好了,世承。”老族长似乎有些疲惫地道:“早在你像锐儿如今这般年纪时你的武功造诣就远逊于他,有些事,就是天赋使然你,做不到的。”

    邱世承顿时如同失了全身气力一般向后踉跄了几步,被身旁人扶住才勉强稳住身形。

    虞骨看完全程简直目瞪口呆,老族长夸邱锐之勤勉上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住的,简直比见了神仙下凡还要让他吃惊,再看邱锐之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结局一般,此时面对邱世承的失态,他甚至还毫不避讳地在脸上显示出了轻蔑之色。

    “锐儿连日奔波回阁想来也已经累了,该早些去歇息才是。”老族长对邱锐之如此不敬的态度却没有任何微词,转过头来温言和语地道:“今日之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大伯一时糊涂,你便谅解他些吧,只是以后再不要说什么让位之类的话了,只要老夫还在一天,你便永远是这寒江阁的阁主。”

    “锐之省得。”邱锐之垂眸欠了欠身,总算有了些行礼的样子。

    老族长点点头,却是又唤了一声还在神游物外的虞骨,道:“我知你尽得原来阁中虞长老的衣钵,锐之失忆一症,就要你多费心了。”

    虞骨含含糊糊地应了,他直到现在仍是感觉有些不真切,老东西竟然如此偏袒邱锐之?而且邱锐之也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议事厅出来后已是将近正午了,暖阳之下,银装素裹也别有一番趣味,但虞骨却没空欣赏,他将悠哉往外走的邱锐之拉到四下无人之处,追问道:“怎么搞得?你给老东西喂迷魂药了还是下降头了?他怎么那么向着你?”

    邱锐之皱眉,抬手掸了掸被虞骨抓过的衣袖,语气讥讽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向着我了?”

    “自然是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虞骨激动地直比划。

    “那你大概是瞎了。”邱锐之冷笑道:“老东西自私的很,处处替他的亲侄孙着想,只是可惜他那拳拳疼爱之心,邱世承感觉不到啊”

    “老东西对邱世承疼爱?我怎么看不出来?方才那话说得够不给情面的了,摆明了就是说邱世承不是那块料,我听着都觉得脸酸。”虞骨道。

    “你难道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老东西想让邱世承安守本分就是对他最大的照拂。”邱锐之嗤道,他眼梢微挑,看着依旧不解的虞骨,表情漠然:“邱世承心心念念的只有历代阁主才能翻阅的凝冰诀,其玄妙确实高出蚩灵决数倍,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此厉害的功法,为何不拿出来让全阁上下一同修炼,岂不更好?”

    “我记得只有将蚩灵决炼到顶层才有可能触摸到凝冰诀的门道,如若没有天赋和悟性,寻常人应该是难以得其门而入的吧?”虞骨犹疑道。

    邱锐之脸上讽刺之意渐胜,缓缓道:“我真是没想到你连这种鬼话都会相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虞骨脸色不悦,也不耐烦再与邱锐之打哑谜,干脆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凝冰诀确实很难练,但寻常人只要从中得些皮毛,就要比将蚩灵决运上一百遍要得益的多了”邱锐之背过身,抬手折下一段槐树垂下的树枝,须臾之间,干瘪棕黑的树枝便在他手中化为坚如玄铁的银棍,而下一瞬却又被粉碎成闪闪冰晶散落在雪地上了无踪影。

    邱锐之望着那皑皑雪地,毫无温度地勾唇道:

    “只可惜,如此霸道的功法却有着致命的缺陷,男子练了之后便会阴邪入体,随着年纪增长便会开始受各种寒症折磨,功夫练得越深死得就越快。”

    “邱世炎还要多亏年轻时失了左臂,使得凝冰诀功法再难有寸进,不然也活不到那个岁数,虽然他也不傻,只将凝冰诀练了个浅薄之意就不再深入了,不过就算如此,我回阁的那时候他却也差不多要到寿限了,你给他用的那东西只不过加快了一下他送死的脚步罢了。”

    “而以邱世承如今年纪,恐怕练了这凝冰诀之后就没几日活头了,老东西是邱家旁系出身,他舍不得看他的亲侄孙送死。而且练了凝冰诀有损阳气,所以嫡系一脉才是代代单传,老东西又怎么肯让他们旁系的血脉凋零呢?”

    邱锐之回身在雪树之下浅浅一笑道:“为寒江阁呕心沥血卖命的事让嫡系的子孙去做就好,至于旁系只需在背后享清福岂不是很妙?”

    “你你怎么从来都——”

    从来都未跟我说过这些?虞骨想要这么问,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迷惑的事情似乎也开始渐渐清晰起来,往日种种都随着这个迟到的秘密穿针引线,完整的呈现在他眼前。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邱世炎死后的一切都如此顺畅,你如此轻易地就继任了阁主之位,我还以为只是运气”虞骨想起他之前还大言不惭地在邱锐之面前说过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想想实在是天真的很,他早该明白,当时寒江阁中时局复杂,不是老子死了儿子就上位那么简单的事

    “你难不成是——”虞骨抬头艰难道。

    “对”邱锐之看了看远处,声音虚无缥缈,再将视线收回时,语调却是坚定无比,铿锵有力:

    “我当时从邱世炎口中得知这个秘密后,就去找了老东西,我向他发誓——”

    “以我的天赋,定能将凝冰诀练到极致,而且绝不会留私。”

第162章() 
“以我的天赋;定能将凝冰诀练到极致;而且绝不会留私。”

    “所以只要我在一日;就能保证寒江阁一日威名不坠。”

    微风带着雪雾吹过虞骨脸侧;那缥缈却又实在的触感霎时间令人头脑清醒。

    愣了半晌,虞骨抬手抹去脸上并不存在的水滴;同时也垂下头半掩着面;声音带着隐忍地颤抖:“这阁主之位有必要让你付出到这种地步吗?”

    “就算做不了这个阁主;这天下之大又有哪处是容不下你的?为什么非要——”

    “要我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跟你一样安于现状;窝藏在穷乡僻壤默默无闻地了却残生;做个败寇;我可做不到!”邱锐之一步步逼近他;抓着自己的衣襟厉色道:“我!邱锐之;生来就是和别人不同的,当后院那些杂种反复练着那几招几式的时候;我却早就不费吹灰之力地办到了!我比这世上所有人都要有天赋!你要我怎么可能甘心就任由我的才能发霉生锈,甘愿一辈子卑微——让那些庸才一辈子都踩在我的头顶上!”

    “唾手可得?”虞骨不敢置信道:“你把性命当成什么了?”

    “虞骨”邱锐之盯着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轻声道:“我不怕死;我怕的是这一辈子我都要被人作践。”

    虞骨哑口无言;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邱锐之了;自从重新回到寒江阁那一日起,两人的脚步就开始渐行渐远;直至背道而驰。

    或者说;他其实根本就从未真正了解过邱锐之;两人当初因为相同的仇恨对象而栓到同一条线上,那时的相得无间,或许归根结底也不过是落魄之时互舔伤口罢了,远谈不上什么能掏心挖肺的交情——至少于邱锐之而言是这样。

    “满意了?我如今算是给你彻底解惑了吧?”邱锐之撤回身子,冷淡地瞥了失魂落魄地虞骨一眼道:“满意的话就跟我回去给邪儿把把脉,虽说他服了那花以后气色就好多了,看样子像是痊愈了,但这种出处诡异的东西我总是放心不下,那时候水里花的影子”

    虞骨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两人穿过曲折回环地长廊,六月风光迎亲时波光粼粼的湖水已经不在,此刻放眼望去,只有荷花的残根败叶冻结在坚冰之中,如同跌进尘埃里的镜子,支离玻碎又泥泞不堪。

    眼下恐怕也只有易邪肚子里那即将降生的孩子,才能给这风雨欲来的府中带来一丝真正的喜悦吧?就是不知道与这份喜悦息息相关的邱锐之心里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前面邱锐之的脚步在这时突然顿住,虞骨回过神,定睛朝前面看去,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不由地有些怔愣。

    ——邱从臻。

    这个方向,他大约是刚从易邪那里出来吧虞骨顿时感觉不妙,连忙将目光转向邱锐之。

    “二弟。”邱锐之平静地唤了一声,径直走过去,淡漠的笑容里是不难看出的居高临下:“难不成是刚给邪儿请安回来?呵呵我未娶亲之前可从未见二弟你对我有过这份关心啊。”

    邱从臻比之从前与邱锐之对峙时难以掩饰的怯懦,此刻漂亮的眼睛倒是无畏的很,他恰到好处的露出些许惊讶,避重就轻道:“我听闻大哥失忆了,不想竟还能记得二弟我这种人”

    虞骨心头一突,刚想站出来替邱锐之圆一波慌,但又转念一想,我突突个屁啊!又他妈的不是我没事闲得发慌,跟媳妇装傻装上瘾,他邱锐之连少活个十年二十来年的都不怕,还他妈的会怕装逼失败吗?

    “二弟说笑了,我一向对不识时务的人印象都是很深刻的。”邱锐之浑不在意被看穿这件事,慢悠悠地道。

    邱从臻垂眸,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二弟并非不识时务,实在是事出有因,不然我也不敢随意去叨扰易邪哥哥。”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三秋不见”虞骨此时突然开口,瞅着邱从臻别有深意道:“邱二弟的礼数还真是周全,一张口句句话都得体的很,比之从前不知道长进了多少,看得哥哥我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