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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顺帝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翩翩如玉的少年,嬉笑着喊,“父皇,父皇……”笑容纯净且美好,那是,他最心爱的幼子啊,他的宁儿!
顺帝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也含住了眼中的泪,“等明年开衙,就让宗人府和大理寺协同重审这个案子,你亲自去办吧!”现在是年关,等到正月十六衙门才开衙办案。
公叔瑾先说,“是,父皇!”又说,“宗人府办案,也无需等到那时的。”是想大年初一就办这个事儿似的。
顺帝终于怒了,一拍桌案,大吼道,“这么几天你就等不得了吗?朕还死不了!”却被一阵猛咳弄得气势皆无。
公叔宁的事是顺帝办的,假如顺帝不能给公叔宁翻案,哪怕公叔瑾做了皇帝,再翻案,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公叔瑾还要背上不孝的罪名。
公叔瑾轻轻地拍打着顺帝的后背,脸色阴郁,“父皇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言外之意是,就是顺帝要死,也得等着公叔宁这件事办完了再死。
顺帝越发地喘不上气来,猛然间推开了公叔瑾。
公叔瑾借势退了出去,身后,顺帝的咳嗽声更加大了起来。
“殿下……”跟在公叔瑾身后的禄公公,忍了再忍,还是开了口,“有些事不该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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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第483章 油坊的好生意()
公叔瑾却猛然间转身回头,“操之过急?自打宁儿出了事儿,本宫日|日备受,一颗心如油煎火烹,忍到此时还要说操之过急?!”洪厚的声音在殿前广场上回荡,恨不得把沉沉夜幕都撕出个口子来!
“殿下,殿下……小声些。请大家!更新最快的”禄公公一边跪在地上磕头,一边劝。
公叔瑾却用比方才更大的声音反问,“为何要小声?为何?!”视线如刀锋般在四周划过,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侍人都不由自主地匍匐在地,缩成了一团儿——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和宽厚的顺帝性格完全不同,那是分分钟都会取人性命的。
可公叔瑾垂头时却说,“这地上还有雪呢,谁让你跪的?!”照例大声,说的话却很贴心,说完后,转身就走。
禄公公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紧紧跟上,已再无话好劝了。
没过多久,绚丽缤纷的烟火就飞上了天际,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同一时刻,清露家大门前的烟火也腾空而起,本来因为今年是灾年,清露还想少放点烟火,可秦怀恩说,“我们的银子都是干干净净赚来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管旁人怎么想呢?!”
就连里正都说,“虽说是灾年,可今年咱们村儿的收入,比哪年都高,就算太太说了,明年不收油菜籽了,我估摸着,来年种油菜的人家也不能少了。”
赵东家的生意极好,菜籽油消耗得很快,油菜籽自然消耗得更快,栓子爹预计,两年之内,家里存的菜籽就能用完了。
为此山上又置办了两台榨油机,这一点让栓子爹觉得有点可惜,“哎,难道等咱家菜籽用完了,这榨油机就日|日里闲着吗?可惜了了!”
清露说,“不会啊,你们可以榨油嘛,告诉村子里的人,他们家的油菜籽拿到咱们家来榨油,咱们只收一成半的油做手工费,连菜粕他们都可以拿走的,这样咱们家不是就有油吃了吗!”油坊既然开了,就没有关上的道理,而且现在家里人的榨油技术已相当成熟了,油菜籽的出油率已达到接近四成,利润还是挺高的。
“哎呀,这可真是个好法子。”栓子爹一拍大腿说,“今年咱家榨油,很多村里人吃了都说好呢,还有不少花银子来买的。”
其实,植物油的绝对价格怎么说都比动物油要便宜,以往大家觉得贵,是因为肚子里没油水,认为吃植物油不划算,觉得植物油的相对价格高,更多的则是因为穷,极少吃油,对植物油缺乏了解。
这时栓子爹又想起来一件事,“可如果那样的话,这菜籽油就要降价了。”这不就影响自家现在的生意了吗?
清露笑了,他们家下人的培训还是很成功的,这不,栓子爹已从纯正的农民,被培养成了合格的大家管事,往后做油坊掌柜的,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清露解释道,“所以我今年才把的菜籽都收上来啊,”这样就只有他们一家有菜籽,是一种小小的垄断,“今年大家虽然知道油菜籽榨油卖能赚银子了,可出于谨慎,还是会观望一下,咱家又说不收了,他们即便是种,种得也不可能多,顶多就是菜地呗,够他们自家吃油就了不得了,等到后年他们都算计明白了,想要赚这份银子了,咱家的菜籽油也就卖完了。”
栓子爹恍然大悟,“不会的,到啥时候这种油菜的人也不会太多的,大田不种粮食,再怎么说,心里也发慌!”和粮食相比,植物油算不上生活必须品,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以往这里的菜籽油才怎么发展都没发展起来,就像是现在,杂货铺子的销量,依旧比不上酒楼中油炸食品的消耗。
“菜籽油降价,那是好事儿。”清露觉得让大家生活质量更好一些,是正确的,就像她发明“蜂窝炭”一样,又启发道,“咱家的油坊也不光是榨菜籽,像什么松子啊,菽子啊,蓖麻啊,一样可以榨油的,只不过,这能吃的油和灯油,必须用不同的机器来榨,可不敢把人给吃坏了。”
对穷人来说,灯油也是相当昂贵的东西,很多人家天黑就睡觉,就是剩下灯油钱,至于蜡烛,在穷苦的乡下,那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在前身的记忆中,南方的灯油以桐油居多,到了这里,当地人就地取材,用了蓖麻油。
栓子爹听得连连点头,又问,“松子也可以榨油?”
“当然能了,”清露大声道,“松子油不仅可以吃,还很贵呢,”这是前世的事了,“不过,它的味道特殊,有的人吃不惯,咱们可以留着自己吃嘛,以往啊,松子不好剥,现在有了开心松子,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发明了“黑葫芦”之后,清露就有这个想法了,“今年是年景不好,山货收得少,我明年,咱家的山货郭东家就未必能卖得完了,到时候他把挑剩下的松子都给咱们留下,再爆出来,咱们就能剥松子榨油了,自家吃不完,照样能卖!”
栓子爹想了想,“若是有人知道了,还可能专门吃松子油呢!”毕竟,松子是山上采的,没啥成本,再是山货铺子挑剩下的,一准儿便宜,比油菜籽都划算,味道倒是其次的了。
清露连连点头,“嗯嗯,到时候我们和郭东家都能赚上一笔手工银子。”
有了对来年生活的美好展望,家里无论是清露还是下人们,都越过越开怀了,这烟火自然就没少买,不仅不少,足足是去年的二倍啊,在大年夜这晚放了多半个时辰,小厮们乐快了,前来的乡亲们也同样高兴。
下人多就是好,哪怕来吃扁食的人是去年的三倍,还是被安排得有条不紊,整个暖棚内都是笑语欢声,一批批的人去正堂给秦怀恩和清露磕头,得了压岁钱后又从侧门陆续离开,等到接待完的人,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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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又是一个大年夜()
坐在外院正堂中不停分发压岁钱的秦怀恩和清露并不知道,趁大家都忙碌时,程一针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潜入了他们的内室,其实就算有人看到了也没人在意,在这套宅子里,程一针是没有禁区的。
今年过年,山上除了烟火多人多之外,还有一怪,那就是的对联多得不像话,因为秦怀恩“大度”地允许程一针和他一道写对联:秦怀恩写正大门的,程一针写外院正堂的,秦怀恩写内院正堂的,程一针写厢房的……
最后的结果是,包括猪圈和狗窝在内的每一间屋子外面都贴了对联,写到后来两人不仅在字上较量,还比起辞采来了,在这方面,就算有清露的帮助,秦怀恩还是输的很惨。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输了的秦怀恩却依旧笑容满面,甚至还让出了很多地方,有意让程一针占了去,程一针问为什么,秦怀恩告诉他,“争那些没用地方干什么?”说着说着,脸竟然还红了。
对这个事儿,程一针越想越不对劲儿,他反反复复地查看他们写过的对联,怎么算都怎么少了一副,更奇怪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副对联上写了什么。
这不,程一针查看过了宅子里的每一间屋子后,最终将目标锁定了秦怀恩和清露的内室。
进人家夫妻两个的内室啊,怎么说这事儿都不太对劲儿,好在,因为经常给清露把脉的缘故,这间屋子程一针进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还特地挑了一个两人都的时候,绝对不会遇到什么尴尬的。
门口没有,门上没有,程一针真想不出,这两个人能将对联贴到什么地方去?同时,程一针也清楚,他们这么费力地藏着这副对联,其中必有古怪,而且就凭秦怀恩那武功,这可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找,必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程一针终于在床头的帷帐后面,看到了这副对联,然后便呆立当场。
对联是这样写的,上联: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下联:先撕长裙,后撕亵裤,百撕不得骑姐;横批:自有妙处。
“咕咚”程一针看完后,一头栽倒在了床上,随后又意识到自己躺的是什么地方,立即如兔子样地跳了起来,调头冲出门去。
冬夜寒风怎么吹都吹不散程一针周身的燥热,他想起在秦怀恩和清露的大婚之夜,秦怀恩那令众人难忘的退场方式;想起秦怀恩自打和清露在一起后,就变得越来越水润的皮肤和神色;想起秦怀恩现在越来越“懒惰”了,恨不得天塌下来了也不肯离家半步……
“竟然是这样,还可以这样……这可真是……术业有专攻……”程一针表情古怪地念叨着,他因清露始终保有处子之身而对秦怀恩产生的同情烟消云散,变成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可不管怎么说,程一针再面对这两人时,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淡然了,他总是会时不时地想起这副对联,接下来就会想到得更多……
在写对联上赢了秦怀恩的程一针,反倒借口过年家里杂事较多,不长住秦家了,但也不是像上次那样,一次也不来,而是时不时地来小住几日,秦怀恩和清露都没把他这种称不上异样的状态放在心上。
反倒是程一针一直对这副对联“耿耿于怀”,不仅从这以后再不写对联了,还在若干年后,抓住了一个无比宝贵的机会,狠狠地“教训”了秦怀恩一把,可怜的秦怀恩却一直不知道,是清露这副另类的对联,给自己带来了“灾难”。
踏着满山绚丽的灯火,吃饱喝足的老许,哼着小曲儿下山了,披着一身食物香气,带着满脸的喜悦,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过年重来都没这么开心过,原来,这才叫过年啊!
“呵呵,回来了!”秦大川一声自以为柔和的招呼,吓了老许一大跳,刚从明亮的山间路上走下来,他还真没看到,自家黑黢黢的后门前,站了一个人。
老许看清是秦大川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紧紧地捂住了胸口,在他胸前的内袋里,装着他刚刚得到的压岁钱,有两份,一份是和村里人一样的十文钱红包,另外一份儿可就厉害了。
今年清露给自家小厮的压岁钱,还是和去年一样的一两重的银花锞子,但给除了小厮们之外的“一等下人”的,却是一两重的金花锞子。
奖励老许自打秦大川回来后,差事办得尽心尽力,清露也给了他一块儿金子,为的就是告诉他,在清露的眼中,不管老许被分配到了什么地方做什么,他依旧是山上的“正规”下人!
一两金,十两银诶,还是花锞子,最起码得值十一两银子,这对老许来说,可真是一大笔财产啊,千万不能让秦大川抢了去!
似乎是没发现老许的异样,秦大川依然笑着,“回来了就快进屋吧,这天儿是真冷啊!”他不仅没问老许从清露那里得了多少赏钱的事儿,还从怀里又掏出来了一个红包,“过年了,这是我给你的!”
当发现秦大川给自己的红包里也装了十文钱后,老许震惊了!
这还不算完,秦大川又邀请老许到自己屋里一道吃饭,“哎哎,大过年的,好歹也有人陪我说两句话。”神情语气都很哀戚。
老许心下不忍,但还是推辞道,“我刚刚吃过了。”这也是实话。
秦大川却一把抓住了老许的手,“那就喝口酒,说两句话,反正明天也没人来!”那只手不仅很凉,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不用猜,秦大川一定是站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要知道,从放完了烟火到吃过扁食拜年,至少得一个多时辰,这天寒地冻的……想到这些,老许推辞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扶着秦大川回了屋子。
桌子上,有一盘子卤肉一盘子炒鸡蛋一盘子油炸香芋豆儿花生米一只腊鸡,丰盛得不像话,却全都一口没动,已然凉透了。
。。。
第485章 秦大川的攻心计()
老许受宠若惊,他不是不知道家里有这些吃食,这都是他亲自和秦大川一道买回来并准备好的,他是实在没想到,秦大川会愿意和他一道享用。
将其中的三道菜热过,又煮了扁食,烫了酒,两人坐在暖乎乎的炕上对酌,倒也不错。
尤其是秦大川,对老许说了很多话,句句都是悔恨和痛苦,说到关键的地方还落下泪来,连犯下的错误都没太多的掩盖,还把秦怀仁给臭骂了一通儿,“都是亲生儿子啊,我哪会不心疼,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老二再不好,我也不能把他如何,看眼下的情形,我往后还真得靠老二养老。”态度十分坦诚。
老许听得唏嘘连连,他只比秦大川小两岁,应该算是秦大川的同龄人,对秦家的事了如指掌,现在见秦大川这样,不知不觉地产生同情心,忍不住和秦大川热络了起来,“过去事儿,就算过去了,往后只要你少办坏事儿,这日子总能过好的!”
秦大川惨然而笑,指着自己的残腿说,“我这样的,这个岁数了,还能干什么?”
老许酒意上涌,“怎么不能干?那刘婆子的儿子刘大壮你总知道吧?双腿都残了,只能坐着,可是你看看人家,学会了制靴的手艺,现在那家里发得……”伸出手来点数着,“家里自己媳妇刘家老二两口子帮衬着,活计都还干不过来,一口气在大岭村买了十多亩地,全都佃了出去,啧啧……”摇头晃脑地感叹着。
听说把自己和刘大壮这样的粗人相比较,秦大川的脸色有一刻的暗沉,但很快就一闪而过,反倒是接着老许的话头说,“我也想买些地,不知咱村还有吗?”
老许果断摇头,“没有,一亩都没有,别说小岭村了,大岭村都富裕起来了,早就没人卖地了,当初的那些早被小岭村给买完了。”这是实话,就算秦怀恩不打猎了,但村里人在他的组织训练下成立的狩猎队还是有的,尤其是秦家小厮自己巡山后,狩猎队更是闲了起来。
这些狩猎队员们自发地组织了起来,按照秦怀恩教的法子上山打猎,尽管收获比秦怀恩在时大减,但至少能保证人身安全了,收入和以往单打独斗没人教导比,还是要好上一些的。
秦大川再次落下泪来,“我这手头倒是有几个银子,可咱们乡下人家,没地到底是不踏实啊!”因为是真话,所以很感人。
老许立刻点头,“对,你说的太对,这是过日子的正理儿,这样吧,等回头我走远点,多打听打听,一准儿还有卖地的。”清露再能干,也是一家一户,能帮上附近十个八个村子的人就不错了,这些人还不可能面面俱到,在这样灾年中,因过不去日子卖地的,附近还是大有人在的。
“好,好……”秦大川欣喜地拉着老许手,又开始劝酒。
大年夜一场对酌,一通掏心掏肺的倾诉,彻底地改变了老许和秦大川之间的关系,老许干起活儿来越发地卖力了,对秦大川的照顾也更加静心了,过年后没几天,他就不顾严寒,顶风冒雪地出发了,到远一点的村里去打听买地的事儿,因为他懂得,及早把地买下来,就可以赶在春天之前佃出去,不耽误今年的耕种。
买地这件事儿,办得还是很顺利的,灾年啊,地价的确是便宜,尤其是现在,冬天刚过了一半儿,去年粮食没收成,粮价还在上涨中,就算没达到秦怀仁当初坑秦大川的那个价格,当也高不了多少。
这让秦大川在心里对秦怀仁暗暗地产生了敬畏——就算是秦怀仁当初昧下了他的银子,眼力也还是有的。
当然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地的位置比较散乱,一般都是几亩的小地块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