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婉茹不是走过来的,赶时间,她是乘了王府的暖轿过来的,由王府的四个粗使婆子抬着,只不过在离清露不远的小径转弯处,就提前下了轿,并打发这些婆子回去了。
可清露叫喊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并没走远的婆子们听见了,可凤婉茹她们哪里惹得起啊,这才通知了喜公公。
两位公公前的惨状,神色凝重,死了人了,这事情就有点大了。
先吩咐人将凤婉茹抬回主院,又找了府上的大夫去诊治,两位公公立刻分头行动去了,他们知道,今天这事儿,没完!而凤府下人的口供是当不得真的。
清露回了院子后,心中便不再慌乱了,已有人来传信儿,“王爷遣小的来问,姑娘是否安好?”
清露并没受到什么身体伤害,也不知道小厮惹了大麻烦,便哼哼道,“这次倒是安好了,谁知道往后呢?告诉王爷,得给我个交待!”又哪知道,她此时的话,竟然是一语成谶了。
下人走后,清露便沐浴更衣,又用了些点心,经过这番折腾,倒也累了,躺到床上便睡了过去。
当然,这个过程中,清露的脑子也没闲着,渐渐地分析出了凤婉茹厌恶她的原因。
“在我眼中公叔宁是个束缚,可在旁人的眼中,他却是块唐僧肉啊!想来这也是件好事,等到他娶了正妻,我就可以离开了。不过,凤婉茹这样的可不行,现在容不下我,往后一定也容不下睿儿,这还真是麻烦呢,实在不行,我再给他把把关,总有那温婉贤淑的女子想要嫁给他的,等到明白了他的身体情况也就没事了!”睡着之前清露想。
而很快,清露就为自己这单蠢的想法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清露酣然入梦时,王府主院正乱得不行,说乱不是那么确切,因为公叔宁始终是不动不语,静听着回报,忙的只是王府下人们和凤家的人罢了。
凤婉茹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再表兄表妹的,现在的公叔宁和凤婉茹年龄毕竟也大了,凤婉茹是不能单独来拜访的。
今天来探望公叔宁的主客,实际上是凤婉茹的母亲,公叔宁的舅母薛氏。
薛氏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先是被女儿的晕倒唬了一跳,好在,经过大夫的诊治后,凤婉茹很快就醒了过来,并且无甚大碍,接着又听说女儿被王府的小厮给冲撞了,立时气得不行,最后听说连女儿的贴身丫鬟都被硬生生地打杀了,那怒气就变成了燎原之火。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儿,臣妇也要讨个说法的!”薛氏满脸阴沉地冲进正堂,对公叔宁说,连外甥也不叫了。
别宁贵为王爷,他们凤家也是不差,就算没有这层长辈的关系,凤家也是世家望族国之栋梁,在公叔瑾争夺皇位时,还立下了汗马功劳,到了此时,公叔瑾本人也得敬着他们三分的。
公叔宁稳稳地坐在那里,点头道,“好!夫人现下可愿听听事情原委?”顿了顿,“或者表妹也一起来坐坐?”他倒是更想听听凤婉茹怎么说。
薛氏愣了愣,实在是公叔宁的态度太冷漠和淡然了她直觉今天这事儿不简单,可方才她已经私下里问过凤婉茹了,怎么这事儿,道理都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
“茹儿吓得不轻,”做为大家闺秀和执掌大宅多年的贵妇,薛氏很快地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就不让她出来了吧,先听听王爷怎么说,回头再找其他的长辈商议。”
商议?商议什么?长辈?公叔宁现在唯一的家长就是皇上和皇后了,而皇后还是薛氏名义上的女儿,况且,公叔宁想起方才听到的回报,凤婉茹如此专横跋扈无所顾忌,如果背后没人撑腰,那又怎么可能呢?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还是在王府中出的,公叔宁是有责任的。
公叔宁点头,喜公公已带着那个动手的小厮走上前来,开始叙述事情的经过。
喜公公的话说得十分有技巧,“表小姐入府后不久,身边的丫鬟就出门打听清露姑娘的去向了,赏了不少的银钱……”先找的谁,问了什么话,赏了多少银钱,都一一说得分明,他这个内务总管,可不是平白当上的。
“得知清露姑娘去梅林赏梅后,表小姐立刻安排,先找到管事将那附近的王府下人清空,本来管事的说要让丫鬟婆子在一旁的侍候的……”王府里虽然没有正经女眷,但丫鬟婆子加起来,也有七八十个,并不缺照顾女客的人手,“但表小姐执意不肯,并带着人手迅速赶去。”
薛氏的脸色已然变了,她到现在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一向在人前表现得温婉贤淑的凤婉茹,在王府行事会如此嚣张,良好的教养在此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薛氏强忍着一声不吭,着下文。
本书来自 html/30/30103/iml
第662章 公叔宁的处理()
小厮没说出什么来,“小的见到女眷,就连忙避让,直到姑娘呼救这现身,先前远远的,只听到姑娘是因未曾向表小姐行礼,这才惹恼了表小姐,被凤府下人教训。”和当时的情况大体差不多。
公叔宁目光冷厉地看向薛氏。
薛氏针锋相对,“所以王府的下人,就因一个歌妓,打死了我们跟前两个一等大丫鬟?!”
公叔宁凝眉。
凤婉茹今天做得最聪明的一件事儿,就是从头到尾一言未发,本来她这是出于矜持,可是现在,则使这件事变成了两家下人的冲突,哪怕谁都不是傻子,明知没有主子的吩咐,谁家的下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却怎么都少了一条证据。
而薛氏,则很有技巧地捻轻避重了。
“我回府不久,家里的下人也尚在调|教中,”公叔宁语速缓慢地说,“让凤夫人看笑话了凤小姐操|心了。”说到“操|心”两个字时,满是讥讽地看着薛氏。
薛氏老脸一红,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凤婉茹挑起的,一旦传了出去,凤婉茹的名声就别想要了,就连整个凤家的名誉都要受到牵连,公叔宁这是在以退为进的变相威胁。
“我府中没有内院,实在不适合凤小姐这样的娇客到访,往后,就请凤小姐不要再受这个委屈了。”公叔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今日这事儿,是我府中的小厮行事不当,我给凤夫人赔礼了。”这是要和凤家绝交啊。
薛氏一口恶气卡在胸口,偏生说不出什么来,丫鬟的等级再高,也是下人,现在公叔宁这位主子出面赔礼,也算是处理得当了。
可是凤家的面子呢?凤婉茹的名声呢?公叔宁一概没给出明确答复,甚至,都没叫清露出来说上一句话,就定下了凤婉茹的罪,这其中维护谁轻视谁的意味简直是太明显了。
她堂堂凤家的女儿,难道还抵不过一个歌妓吗?!
凤婉茹更生气,死去的清霜她敌不过,活着的清露也再次打败了她,她自降身份和歌妓争宠,结果却是她一再地一败涂地,在听说处理结果的这一刻,她连原本十分心悦的公叔宁都恨上了。
这样的惨败,能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凤婉茹疯狂。
凤家母女带着公叔宁赠送的厚礼,并没直接回家,而是进宫求见了皇后娘娘。
如果说薛氏还算是客观地述说了自己的委屈,那么凤婉茹则不遗余力地大哭大闹了一场。
皇后想了想,“这歌妓如此猖狂,那王府中得乱成什么样啊?这样吧,等明天,我将那歌妓叫进宫来,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于情于理,这都是她身为长嫂的职责,想来就算是公叔瑾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凤婉茹不哭了,她凑到皇后身边问,“大姐,那我明天能来看看吗?”事已至此,她万不能让清露再有命在的了。
皇后瞥了凤婉茹一眼,“你啊,还跟个孩子似的。”不就是想出了这口气吗?就算是她明白了凤婉茹的打算,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主要是上次清霜封妃的事儿,就挺让她这个皇后没脸的了。
凤婉茹端庄地笑了,她就知道,看不惯清露的绝对不只是她一个人。
清露醒来时,天色很是昏暗,她一转身,发现公叔宁躺在她的身边,不由问,“怎么?已到了夜里吗?”她有点睡糊涂了。
“没有,正是歇晌的时辰,你可要用些午膳?”公叔宁轻声说,夹杂着一两声咳嗽。
清露一惊,她听出了公叔宁声音中那难掩的虚弱,连忙起身,掀开了帷幔,“阿宁,你怎么了?”她被公叔宁那难看的脸色吓坏了,“快点叫程一针来!”
公叔宁伸手拦住了清露,“他刚离开不久。”
清露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强忍不安说,“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公叔宁应了一声,把头往床里面偏了偏,想躲过清露的注视。
公叔宁这次的午睡很不安稳,清露先是守着他,又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便悄悄走到外间人去叫程一针过来说话。
程一针进京后,只回家住了不到一个月,就代替程济远住进了王府中,现在,公叔宁已有了两个主治大夫,程济远和程一针轮流住在王府中。
程一针很是直言不讳,“自打进了京,王爷就一直操劳,歌舞剧……”看了清露一眼。
清露难过的低下头。
这场歌舞剧很是成功,实现了清露的愿望,可带来的损失也不小,自从演了这场剧后,公孙宁清露和睿儿三个人的心情都很不好,旁人也就罢了,对病体孱弱的公叔宁来说,实在是一道关口。
其实还有清露和公叔宁的那次“较量”,和近来清露坏情绪的影响。
“我往后再也不弄这种玩意儿了!”清露声音特别低沉,心中满是愧疚。
程一针埋怨道,“本来养一养,过阵子就好了,”他也是个很护短的人,不想让清露过于自责,就把的责任都推到了旁人的身上,“可今天偏生有人来闹腾了这一场,这是非不想让咱们过安生日子怎么的?!”
想起凤婉茹的所作所为,程一针就很生气。
“啊?”清露这才想起上午的事儿,连忙问起了后续。
凤家母女离开后,公叔宁只罚了那个小厮,罚得也不重,罪名是,“学艺不精”,同时也给他了一定的奖赏,因为他护主有功。
因为在小岭村时,公叔宁和清露都过够了言行被监视的日子,所以进京之后,公叔宁很为难,他担心清露的安危,又怕时时派人盯着清露,会引起清露的反感。
最后,公叔宁想到了一个巧妙的法子,他把暗中守护清露的差事交给了睿儿,守护的人用得都是山上小厮,果然,清露今天察觉了之后,也没的反感。
听了公叔宁的处理方式后,清露叹息道,“算了,反正往后凤婉茹也不来了,我呢,以后不管在家里还是出门,多带人就是了,不管怎么说,失手打死了人,的确是有点过份。”
。。。
663。第663章 加更 真病还是装病()
加更感谢书友【青青子衿】的打赏
———————————————
直到这时,包括公叔宁和两位公公在内,人都没想到,凤婉茹实际上不是想要教训一下让清露吃点儿苦头那么简单,就连山上的小厮也因经验不足,没在交手时就发现,那两个死去的丫鬟身上带给他的威胁感,实际上就是传说中的“杀气”,若不然他也不会出于本能下了重手。
程一针点了点头,“倒也是个法子……”
清露又叹道,“不过阿宁今天这么得罪凤家,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来麻烦,早知道,我还不如吃点儿亏凤婉茹出了这口气呢!”
根本就没睡着的公叔宁听了,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他猛然想起,秦怀恩离开时说过的那句话,“你会护好她,对吗?”当时他还觉得这是种侮辱,现在想来,他真就做得不够好。
幸好,程一针马上说,“你若是想让王爷更难过,病得更重,你自管去吃亏好了!”
公叔宁发现,原来最理解他的人,竟然是程一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小声点儿。”清露连连摆手。
程一针闭口不言,清露依旧忧虑,“阿宁得多长时间能恢复过来啊?”
程一针摇头道,“不好说。”情绪波动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控制,说实话,他很钦佩清露,一直把公叔宁照顾得这么好,或许是因为公叔宁实在是太在乎清露了。
“不行!”清露站起身来,“我得去找寿公公,再叫旁的御医来万一有什么闪失,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担责任,再说,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吃哑巴亏,凤家惹了祸就得承担,不能让皇上偏听偏信地怪阿宁一个人。”
程一针有些意外,“不会吧!凤家再厉害,难道比公叔家的人还尊贵?!”这点子事恐怕是个人就能拎得清。
清露没办法解释。
寿公公来了之后说,“还是等回头问问主子的意思吧!”
公叔宁在屋子里咳嗽了一声,几个人连忙进去侍候。
公叔宁说,“只说我身体不适,旁的不用多说。”清露说得对,不管什么事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想想今天,他还是对凤家太念旧情了,只想给凤婉茹和凤家留个脸面,没把事情闹大,却没想到会让程一针难做,也给旁人留下了恶人先告状的空子。
公叔宁起身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当值的御医很快就来了,诊脉后神情凝重,决定明天一早再来个“会诊”,使得清露心中越发慌乱,好在,还有程一针的劝慰。
与此同时,他们也知道了凤家母女进宫见了皇后,越发觉得清露这个办法是对的。
而公叔宁则更加懊恼,觉得自己做事不够果断。
薛氏听说公叔宁病重了,有点儿害怕,“茹儿,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然这件事儿就算了吧!”
凤婉茹反问,“母亲,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除了她心里的打算,旁的事儿她都没说谎,“明明就是那个小贱|人闹得王府不宁,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况且,现在是皇后娘娘不肯放过那贱|人了,难道咱们还要去劝阻?!”
“话虽如此,可王爷毕竟是病重了。”薛氏忧心忡忡,做为太傅的枕边人,她是知道公叔宁对公叔瑾意味着什么的。
凤婉茹冷笑道,“我这不是病重了,而是鬼迷心窍了。”她认为公叔宁是在清露的挑唆下装病。
薛氏不再说什么了,她也有这种怀疑。
公叔宁真不是装的,这一整夜,他基本没睡,清露更是难以安寝,万分庆幸昨天让寿公公去宫中请御医了。
天刚蒙蒙亮,御医们就一个个地到了,熬了一夜的清露,疲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刚想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发现,她的院子里还有人在等她。
这几个小太监,是和御医们一同来的,却根本就没往公叔宁的院子里去,“传皇后懿旨,歌妓清露即刻进宫。”
清露听了,双眼骤然微缩,心知大事不妙,可还是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被带走了,匆忙之间她只来得及吩咐,“不要告诉王爷。”她决定吃亏了,实在是公叔宁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她舍不得。
公叔瑾下朝换了常服,坐下来饮了一杯茶,满是担忧地问,“去王府的御医回来了吗?”
禄公公上前一步说,“未曾,想来是不急的。”就公叔宁的身体状况来说,不急就是好消息。
公叔瑾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伸展着坐得有点发僵的腰,禄公公似是无意地提起,“皇后今儿请了清露姑娘进宫来唱曲……”
“哦?!”公叔瑾立时来兴趣,“在哪里?走”
自打出《念慈》后,公叔瑾一直念念不忘,耳边时常回荡着“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啊小山村,我亲爱的娘亲,化成了绿色的山林……”的旋律,他还有点儿遗憾,那天因去得稍晚一些,错过了两支据说也很不错的曲子,现下,宫中的歌妓们也弄来的乐谱和舞谱,只是还没排练好。
想来那天没去剧的皇后,也很遗憾吧,因等不及了,才把清露召进宫中,并不知道昨天王府中发生的事儿的公叔瑾,兴冲冲地往天音阁去了。
禄公公连忙跟上,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公叔瑾在场,清露就不会出什么事儿,哪怕不爷的面子上,别忘了,那还有一个镇守西北的秦怀恩呢!
寿公公和喜公公见清露被皇后的人带走,心知事儿不好,可公叔宁的情况也不妙,清露又有那样的吩咐,就只好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劳动”公叔瑾了。
天音阁是个半封闭的戏台子,不太大,也容纳不了太多的观众,是给后|宫的嫔妃们日常消遣用的,很适合小规模的歌舞和女先们弹词啥的。
公叔瑾刚刚登上天音阁的几级台阶,就听到袅袅的歌声传了过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
本书来自 html/30/30103/i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