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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睿儿那个唯一还“活着”的小厮。
小四原地一个趔趄，晃了晃，又往前冲了两步，这才想起来什么，慢慢地举起了手，撅着嘴，转过身来，一副要哭又强忍着的样子。
第990章 节 怎么才能赢（）
第991章 节 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癸一不仅不劝慰他们，还笑得越发摇头摆尾起来，简直是在明目张胆地嘚瑟啊！
四皇子想要过去安慰几句，却被癸一拦下了，“单讲排兵布阵，老大还在我之，没办法，我武功太弱，能跟在爷身边的时日短嘛！”
这一点四皇子也看出来了，若不是当机立断借助武力优势，采用了猛打猛冲的方法，今日有了癸一的己方，还真有赢的可能，可见老大的脑力也不弱。
到了现在，四皇子已完全明白“戊”这个组对应的才能是什么了，那是“谋略”，包括排兵布阵，又不仅仅是这些，所以，老大才会癸一略逊一筹。
偏偏癸一又有自己的弱项，不能时时处处跟在睿儿身边，老大他们变得相当关键了，想要睿儿改变性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他们做为睿儿身边的人，则必须改变，才能做好差事。
所以癸一不让四皇子劝慰他们，是要让他们深刻记住这个教训。
四皇子忽然发现，原来睿儿的宽厚，理由如此充分——有这么多的人真心地爱护他、保护他、为他筹谋，他不宽厚些，简直天理难容了！
一场畅快淋漓的游戏，一顿美味的午膳，使得众人乘兴而来尽兴而去，回程的路，老大老二照例不时地窜到睿儿、四皇子和癸一身边问东问西，叽叽喳喳，小三还是跟在两位兄长的身后，绝大多数时间保持沉默，小四的精力永远都是那般旺盛，是不是地东跑西跑脱离队伍，再被身手好的小厮给抓回来……
只是，看在四皇子的眼，秦家的这些孩子，都已不同了。
他们都是取之不竭的宝藏，不仅可堪重用，还是善良可爱的，一模一样的容貌之下，有着各自完全不同的性格和特点！
在山玩了几天后，睿儿又带四皇子去了府城，走了两天的排，甚至去捧了捧府城教司坊头牌的场，告诉四皇子，自己的母妃是死在这里，而姨母则为了生存，骗了人家的卖身银子。
想起这对姐妹当时悲苦的经历，两人都不由唏嘘不止。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半个多月后，四皇子说，“睿儿，我得回去了！”
睿儿点头，并未挽留，只是将送给公叔瑾和皇后等人的礼物，装了马车，旁人也罢了，给潘芷瑶的最多，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玩意儿和土特产，杂七杂八地装了一大车，其有清露和睿儿给的，还有秦家四个小子准备的，四皇子想不带那是根本不行的！
看得四皇子一个劲儿摇头苦笑，心里却越发地觉得这个媳妇儿真是娶对了！
四皇子走后三天，清露便发动了。
“不对啊，”清露说，“这闺女不是应该懒月的吗？”都阵痛了，她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可见她这一胎生得如何“从容”了。
没人回答清露的这个问题，在人人都得知内情的情况下，气氛难免有些诡异。
但清露已经顾不过来这些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产床爬——这是她随身携带的唯一一件大型行李，说起来，她这件家俱可真是没白费心思设计、打造，这使用频率，一般人不过她。
随着小五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响起的，是清露的一声尖叫，“我去，怎么又是个带把儿的？！”
屏风外的睿儿和程一针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屏风里面的秦怀恩直打哆嗦，讷讷道，“那什么，露露，你不是说老夫老妻的，算是我有啥毛病，你也，也……”天知道，清露这想闺女都想疯了的劲头，难免不生出什么其他旁的念头来！
也不知道里面收拾没收拾好，睿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姨母，你不能，不能这么对……表弟！”他还是很勇敢的，但他的勇敢只够让他给小五讲情，至于师傅，那什么，反正师傅身子骨壮，还是请师傅自求多福吧！
睿儿的讲情还是很有效果的，清露的气势立马矮了下去，“我再怎么也怪不着小五的！”那她得多不讲理啊！
小四超长发挥了，完美地继承了秦怀恩的神转折，“娘，弟弟骗你是不对的，我没骗你！”谁让清露整天跟孩子们说，她怀的是妹妹来着。
“不，不是，”清露躺在枕头，“不是弟弟骗的娘，是娘弄错了！”闭了眼睛，她算是不累，也得缓缓，实在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心理落差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睿儿趁机抱着小五，带着四个表弟溜出了产房，等到五个小的把小五研究了一通后，程一针得到机会将小五抱在怀里，先是念叨着，“有什么好看，亏你们还看那么久，想看直接照镜子不完了吗？”都不用看，他知道，小五这小子现在长什么样，往后会长什么样，实在是他对秦怀恩的强大基因太无语了，深深地理解清露在这个方面的无奈。
“来，”程一针缓缓地踱着步子，对闭着眼睛吐泡泡的小五说，“叫义父！”惹得一旁侍候的奶妈子和婆子一阵轻笑——这才多大点个孩子啊，怎么可能会叫人？！这程御医也太心急了不是？！
程一针一瞪眼睛，“笑什么笑？想当初秦大郎，不知道向他的儿子们叫了多少声‘爹’呢，我这个有什么好笑的？”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还真坚持了下去。
而老天真的很开眼，小五这辈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义父！”把个程一针乐得啊，恨不得立时将自己的心肝肺全都掏给这小子才好呢，使得小三不止一次委屈地说，“自打有了小五，我在义父面前失宠了。”原本程一针是较偏爱他的。
秦小五的降生，因为有前面四个哥哥的存在，显得很是寻常，不过，这只限于秦府，在外面，整个秦家村的男女老少都奔走相告这个喜讯，并小五生在自己的村子里，感到特别地自豪，对小五也对旁的秦家兄弟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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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章 节 秦怀恩的战略性撤退（）
在江湖乃至朝堂，四月下旬的这一天，渐渐地成为很多人口津津乐道的“大日子”，因为在这一天，日后名震全朝的“秦家五虎”已全员到位了。
四皇子是在路接到这个好消息的，因为没隔多久，他走出去的并不远，听说清露母子平安后，他面带微笑，回望秦家村的方向，眼前又浮现出了秦小四刚生下来的样子，尽管他当时只是看了一眼，却印象超级深刻，而根据经验来看，秦家小五和小四的样貌应该没啥区别，不，是肯定没啥区别。
到了现在，四皇子分辨出秦小三，还是很困难，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困难。至于老大和老二，除了秦怀恩和清露，只有包括睿儿在内的秦家几个孩子能分得清，其余的，哪怕是贴身侍候的下人，那也是不行的。
这其，为此吃尽苦头的当属清露和睿儿了，清露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睿儿则用了三、四年的功夫儿，到了现在，睿儿还是偶尔会弄混。
秦怀恩和秦家其他的孩子，似乎天生有一种能力，重来不会弄混自己任何一个兄弟。
四皇子能够想像，此时的秦府会是何等的和乐美满，只是这一切似乎和他都没什么关系了，或许，刚刚结束的这段日子，将是他此生最逍遥美好的一段时光了。
四皇子长叹一声，打马往京城的方向而去，去肩负他的责任，完成他的另外一种人生，将全部的失落隐藏了起来。
秦府当，却并不像四皇子想像的那般美好，怎么说呢，人活在世，总会有不满意的地方，或许这也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吧！
生下小五半个月后，清露已经从又没生出女儿的沉重“打击”，恢复了过来，只是，这样的恢复，让秦怀恩心里更没底儿了。
只见清露在吃吃睡睡、按照嬷嬷们的法子养护之余，是盯着小五发呆，一边发呆，还一边念念有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真的没有办法吗？不，一定有的，我得想想，再好好研究研究，还需要试验……”还不时地瞟秦怀恩一眼，不，通过看的位置不难发现，其实清露看得根本不是秦怀恩，而是……秦小恩！
秦怀恩听得毛骨悚然，被清露眼风扫过的秦小恩，更是缩缩成了一团儿，连喝肉汤的胆子都没有了。
有着多年“做战”经验的秦怀恩觉得，这个时候提出让清露实践“只生小五最后一个”的诺言，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可这么每天在清露的身边、床｜晃悠，秦小恩又实在是忍不住。
咋办呢？秦怀恩很是挠头。
尽管不是有意而为之，但这次将秦怀恩解救出来的人，的确是刘秀芬。
“太太，”刘秀芬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我想这家去了，家里的事都交给俺公爹，俺这心里还是打鼓……”小岭村这次盖房子的规模太大了，而她和栓子毕竟已经盖过一回了，很有经验。
本来应该等清露来了，将差事交待完毕走的，可清露这眼看着要生了，刘秀芬怎么说都不放心，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要说这秦小五还真是个挺有福气的孩子，秦家的孩子算是再特，到了他这里，大家也适应得极好了，清露能发明出来的“婴儿用品”也都发明完了。
再说，小五又不是小四那样的“吸尘器”，下人们照顾起来简直是驾轻熟。
哥哥们又足够大了，全都住到了外院，睿儿还闲着，完全可以将外院和看孩子的家务事彻底接过去，这不，连秦怀恩都闲起来了，每天是盯着清露，寻思秦小恩的那点子事儿。
这种情况下，刘秀芬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不，要回家干活儿去了嘛！
对此，清露没啥意见，要说这希望学堂真不白开，得用的人手应有尽有，她正打算再考察一段时间，让自家的下人去西北，把顾谢他们替换回来呢，这自家的事总用王府下人，是不太好的，而且顾谢的年纪也大了。
“行啊，”清露点点头，“你看着安排吧！有什么事儿，写信来，派人送信也行，反正也不远，哦，走之前再给我写个备忘录。”这也是清露下人们之间交接的习惯。
“备忘录我都写完了，外院的交给了寿伯，”现在的外院其实王府，“内院的我交给月容了。”
这个月容是小岭村长大的一个闺女，先后在双岭村和秦家村的希望学堂过六、七年的学，能写会算，女红出众，还画得一手好图样子，很是出类拔萃，后来他们阖家迁到了秦家村。
月容也姓刘，是刘秀芬的本家，这孩子完全是刘秀芬看着长大的。
在此之前月容在女子学堂做女先生，这回招下人给招了进来了，还有她的相公，经过嬷嬷们的调｜教后，入府已经一年多了，完全能够独当一面。
“行啊，安排得挺好的！”清露笑着点头。
“我这儿还有个事儿，我回去的时候想带着几个小厮，咱家那些麝还是不够啊，回王爷回去的太匆忙，节气也不对，南山那麝没养满，收成不好！”这对刘秀芬来说，是个挺大的事儿，她都惦记好长时间了，毕竟，落香是目前家里最大的收入来源。
“不行！”这回没等清露开口，秦怀恩抢先道，“我这阵子得去看看山，等回头我这边忙完了，再安排人回去，耽误不了活计！”赶在冬季来临之前可以了，反正落香的收成，要等来年春天。
刘秀芬连连点头，“行，听爷的，买山也是大事儿！”脸已带了喜意，秦怀恩回来了，家里的日子又要过得兴旺起来了。
要知道，主子们不在家，算再不缺啥，那下人们心里也是不一样的，她和栓子还好些，估计一直留在小岭村的公爹他们，盼主子们盼的，把脖子都抻长了。
秦怀恩趁热打铁，“这里的山我们不熟悉，恐用得时日较多……我还想带孩子们去！”他要战略性“撤退”一阵子，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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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3章 节 补上很重要的一课（）
“行啊！”清露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没多想，家里外院的活儿本来一直是秦怀恩在安排，至于孩子们，她既然答应了，不会反悔的！
这样，第二天一大早，秦怀恩出发了，着急回家的刘秀芬还早了两天。
秦怀恩进山的规模相当大，两个府加起来共一千名护卫，还有睿儿和四个孩子各自全部的小厮，有一千一百五十人左右，这哪里是去巡山啊，这是去行军打仗啊！
整个村子里的人全出来看热闹了，若是早知道了消息，估计附近的村子和整个县城里的人都得来。
别看这么多人，想来也来不得的人，却是更多的：无论是包括韩狗子在内的江湖汉子，还是李老大等村里的兄弟，或是睿儿和秦家四个小四结识的好友，秦怀恩一概拒绝！
开什么玩笑，秦怀恩想，还真当他是玩闹儿去了。
秦家的四个小子带着按捺不住的得意，安慰完了委屈得直掉眼泪的韩家几个小子，兴冲冲地路了，完全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队伍里唯一一个编外人员，是听说了秦怀恩和清露回乡了，急匆匆赶回来“团聚”的山窜子，这回他的任务是当向导，真正发挥了他的特长。
可一听说秦怀恩的计划，山窜子当场不乐意了，“爷，不行，这么分组不行，孩子都小，还不顶事儿呢，爷一个怎么照顾得过来呢？！”
秦怀恩进山前将这些人分成了三组：第一组是千名护卫，由山窜子当向导，因为被封为国公后，秦怀恩又增加了两百护卫的例制，所以新增的这两百人都是秦家村附近选的，他们应该是对这里的山脉最熟悉的人；第二组是睿儿和他的七十六个小厮，他们虽然对山林不是很熟悉，但他们有常年生活在山的经验，武功也是最高的，还一个添麻烦的人都没有；第三组是秦怀恩亲自带队，是秦家的四个小子和他们各自的小厮，唯一的“外来人口”是小幺，因为看山么，得画图，秦怀恩对自己儿子小厮画出来的那图不满意。
“照顾？谁说要照顾他们？都十来岁的孩子，这点子家务活还不了，我们家不养这样的废物，行行，不行自废武功离开吧！”这是要逐出府去的节奏啊！
秦怀恩说这个话时，视线扫过所有的孩子，重点关照着自己家的那四只，那脸黑得吓得所有人都抖了一抖，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于是，立即出发。
其实，这第一次试炼吧，并不是很难的，说是孩子，秦家四个孩子的小厮，最小的也有九岁了，在乡下，这么大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他们都能干很多活儿了，况且，他们还都习过武，不是普通孩子能的。
而且秦家这些小厮的年龄还特别整齐：最大的十一，最小的九岁，几十个人，全都是这个年龄，素质也特别地高。
生老大老二时，秦怀恩决定了，等儿子两岁时，也像睿儿那样选小厮，但等到发现小四的不同时，秦怀恩马决定，刚出生的小四要和已两岁的小三一道选小厮。
当时秦怀恩是这么对清露解释的，“下人的武功和能力，不能主子强太多，不然不好驾驭，”他不能总跟在孩子的身边，“也不能低太多，不然的话，不太好用！”他为什么重来不带亲兵和下人啥的，是没到关键时刻，还得照顾他们，直到睿儿的小厮们成长起来了，他才觉得用得顺手了。
秦小四今后的武功会成为兄弟们之间最高的，进步也最快，那么他的小厮年龄得大一点，训练得久一点，不然的话，小四很快会遇到和秦怀恩一样，无人可用的境地。
精心挑选的人，是不一样，秦怀恩和清露都明显地感到，自己儿子们的小厮，那能力睿儿的小厮强了不止一筹，而且这些小厮还有更加丰富的教育资源可以享用，成长速度极为惊人，估计现在也睿儿的小厮能收拾得了他们，再过三年左右要“无法无天”了！
好在，那时他们也长大懂事了。
不过，在种种的优点之下，他们也是有缺点的。
这个缺点用秦怀恩的话来讲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这话听到很多人的口，都有苛责的嫌疑，毕竟，无论是秦家的孩子还是他们的下人们，每日习武学，都是十分刻苦的！
但还有些人，如清露和睿儿的小厮们却明白，这些优秀的孩子，包括秦家的四个在内，武功好倒是好，才华高也的确是高，可是生存能力实在太差了——谁让他们的生活环境好呢？
这样的人，秦怀恩并不是头一次见到，最显著的例子是潘凌峰！
秦怀恩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往后长大了，成为潘凌峰那样的“废物”，是小厮们也不行，这是秦怀恩对儿子们隐藏得最深的最浓烈的爱！
而且秦怀恩坚信，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