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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詹晓敏刚要说话。
“听我的!”黄逸打断道:“别让我分心!还有,小心点徐行之。我总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
詹晓敏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想想,还是作罢。既然黄逸觉得虚行之可能有问题,那自己就去盯死此人。
幸好,这房屋是双进出的。屋后仍有一个门。詹晓敏跟虚行之退了出去。
黄逸到此时仍大马金刀的坐在方长凳上,见独孤凤双眼未曾离开过四人的战场。黄逸一脚将身边原本在另外一个方向的长凳提到了她前面,笑道:“独孤姑娘!不如坐下来观战好么?站着不累么?”
独孤凤妩媚一笑道:“我是否见过你呢?为何总觉得你很面熟呢?若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黄逸了吧?”
黄逸笑道:“姑娘贵人多忘事!当初在南阳城外的破庙,在下有幸见过姑娘一面。哦,还有那侯希白。”
独孤凤一震,许是想了起来。笑道:“想不到,原来是那时候的小子。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场内“叮叮叮“之声不绝如缕,更显此战风云险恶之势。而黄逸跟独孤凤两人却是事不关己一般坐一起聊了起来。
杖声倏止。
尤楚红连闪三下,脱出战圈,退到入门处。不住急剧喘气。
独孤凤一震,急忙起身来到她身旁,探手为她搓揉背心,杏目圆瞪道:“都是你们不好。若累得姥姥病发,我就宰了你们。“
三人正在发呆,既是啼笑皆非,更是心中骇然。
这派头十足的老太婆的“披风杖法“已臻达出神入化、超凡入圣的阶段。
那枝碧玉杖到了她那对乾枯得像鹰爪的手上,已转化成无以名之的武器。不但可刚可柔。软硬兼备,还可发挥出鞭、剑、刀、棍、矛等各类兵器的特色,确是变化无方,层出不穷,教三人完全没法掌握。
如此厉害的招数,比之祝玉妍亦毫不逊色。
而她的内功更是深不可测,以三人强化后的功力,也丝毫奈何她不得。若非她‘名闻天下’的哮喘病发作,他们三人多多少少也会受点伤。
三人同感震孩之下,却不知尤楚红心中的震骇比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她的披风杖法不惧群战。敌手愈多,愈能发挥借力击敌的妙用。加上她玄奥的步法,即使面对一个以上的敌手,但也像单打独斗般,不会有难以兼顾的问题。
所以表面看以三人联手之力,都只能与她平分秋色,若她面对的只是其中一人,对方必败无疑的推论,绝不适用于这情况下。
换句话说,以尤楚红的目中无人。亦没有办法在哮喘病发前,收拾他们任何一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同时应付三人,功力上的消耗自是倍增。哮喘发作的时间更随之加速,所以只对付一人时,仍是以她的嬴面大得多。
寇仲向尤楚红行了个晚辈之礼,微笑道:“不如坐下先喝口热茶,有事慢慢商议,若小子们有甚么做得不对的。随便教训好了。“
虚行之等自是心知肚明,寇仲是想借她们之口,把刚拟好的消息传递出去。
独孤凤不悦道:“少说废话,就看在你们尚有点道行份上,饶你四人一命,交出和氏璧便可以走!“
四人中,只有虚行之大惑不解,不明白为何在尤楚红无功而退后,独孤凤仍大言不惭的以如此口气说出这番话来。
但寇仲等人自不会当她在乱吹大气。
跋锋寒初入中原时佩戴一刀一剑,而此时,却只剩下斩玄剑!原因就是,曾被独孤凤折断了他佩刀,无人比他更深悉她的厉害。
当日侯希白曾推崇独孤凤为独孤阀尤楚红以外最厉害的人,只要她的成就接近尤楚红,又没患哮喘病,就不是可说笑的事。
寇仲故作惊讶的道:“假若我们真有和氏璧,保证立即奉上,好免去成为众矢之的那种苦不堪言的处境。真不明白两位为何要沾手这不祥之物?“
尤楚红冷笑道:“那为何了空秃驴却认定是你们偷的?“
寇仲苦笑道:“因为我们正走大霉运,先一步摸入禅院,连和氏璧的影子都没见着,便给人赶走了,后脚才离开,就有人成功盗宝。我们只好哑子吃黄连,代人背了这黑锅。哼!兵来将挡,我们才不怕呢。“
尤楚红的眸珠在只剩下一隙的眼帘后射出骇人的精芒,紧盯着寇仲,声音俱厉地道:“是否王世充指使你们到那里去的?“
寇仲等有点明白过来。两人来此的目的,志不在和氏璧,而是针对王世充的一个行动。
洛阳城两大势力便是独孤阀跟王世充的军队。假设她们能取回和氏璧,便可公开把宝物交还净念禅院,如此独孤阀必可声威大振,又可争取师妃暄方面的好感和支持。
但更重要是她们深悉寇仲和王世充的关系,希望凭此一事实指证王世充乃幕后主使者。此事做实,各大势力斗争中,最能起关键作用的环节。
寇仲抓头,露出疑问的神情问道:“这事与尚书大人有何关系呢?“
尤楚红踏前一步,凌厉的杀气立时紧罩四人,厉叱道:“还要装蒜,若非王世充,你们这几个初来乍到的人,怎猜到和氏璧藏在了空那里?“
一时之间杀气漫厅。(。)
第二百一十九章 预防哮喘()
那一瞬间,寇仲险些要将事情全部事情推给王世充。要知道,若独孤阀与王世充开战,绝对是所有势力都喜闻乐见之事。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寇仲等人还需要用王世充来牵制李密,现在自然不能将此事往他身上推。
寇仲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道:“误会告诉我们和氏璧所在的人,是阴癸派的上官龙而非王世充,当时还以为他为保命才以此作,岂知竟是这坏家伙布下害我们的陷阱。这趟真是阴沟里翻船,栽了他娘的一个筋斗。“
尤楚红呆了一呆,杀气立减。
他的确是听闻了上官龙被人劫走之事。
黄逸此时笑着站起来道:“前辈既然有哮喘在身,是否应该改一改脾气”
几人目光同时望向黄逸。寇仲更是心中大叫不妙。之前只是提了一下她名字,人家就跳脚了。你现在还敢教训人家。
尤楚红双目射出电芒:“你是否在跟我说话”
独孤凤更是不满的盯着黄逸。
“正是”黄逸毫不回避的道:“在此处,能让我称前辈的,唯你一人而已。”
几人更是心中大惊。若是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尤楚红明显在发作边缘。这不是明显找刺激么
但是黄逸说话的时间跟节奏保持的非常好,就在尤楚红即将发作之时。黄逸再次开口了:“哮喘是由多种细胞和细胞组分参与的气道慢性炎症性疾病,这种慢性炎症与气道高反应性相关,通常出现广泛而多变的可逆性气流受限,导致反复发作的、气促、胸闷和或咳嗽等症状,多在夜间和清晨发作、加剧,多数患者可自行缓解或经治疗缓解。
尤楚红身体一顿,惊道:“你懂哮喘”
黄逸点点头,眼睛望向天空。但眼神却丝毫没有焦距的道:“我奶奶也有哮喘”
几人皆是惊讶。因为,在这个时期,这种环境下。哮喘病实在是少的可怜。
尤楚红第一次露出复杂的神色道:“没法治么”
黄逸收回目光。点点头道:“只能做到缓解与预防。”
虽是如此。尤楚红跟独孤凤已经大喜。连忙问道:“如何预防哮喘发作”
黄逸答道:“首先,就是不益剧烈运动。然后就是千万不要染上风寒,衣服颈口也不要太紧。在饮食上主要选择性平、性温的食物为主。性凉的食物小米、荞麦、绿豆、薏苡仁这些就不要吃。肉类饮食中应经常吃羊肉、牛肉、猪肉、鸡肉、海鱼、海虾、鳝鱼这些性温性平的食物,而螃蟹、蚌肉、螺蛳、蜗牛、鸭肉尽量避免食用。水果的话”
黄逸讲了一大堆。只听的几人面面相觑。唯独独孤凤认真的听着。
“够了”突然一声大喝却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哮喘病患者的尤楚红本人。
“那个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要注意,这个要注意。还治不好,那活着有什么意识”
此时一阵长笑在院墙外远方瓦顶响起,道:“究竟是何人竟能令红姐如此大怒。隔着数丈。都险些将小弟王博的耳朵都震聋了“
听得王薄之名,包括尤楚红在内,各人无不动容
尤其是寇仲几人,他们可是硬生生在王博的宴会中掳走了上官龙。显然这早就不是秘密了。
在众人期待下,一个人影现身窗外,含笑瞧往厅子内来。
这人年在五十许问,身材修长,腰板笔直,唇上蓄着一把刷子似的短髭,清俊的脸上有种曾经历过长期艰苦岁月磨练出来的风霜感觉。这或者是由于他下眼脸出现一条条忧郁的皱纹致加强了感染力。双目则精光烁烁,深邃严肃得令人害怕,与他挂着的笑意显得格格不入,形成极其怪异的特别风格。
以擅于作曲而名闻全国,被誉为辽东第一高手的王薄,竟大驾亲临。
尤楚红冷哼道:“你滚来洛阳干吗“
王薄微一颔首道:“王薄先向红姊请安。少弟这次到洛阳来,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红姊。“
众人才知两人不但是素识,还关系不浅。
寇仲笑嘻嘻道:“趁两位前辈叙旧谈心,能否容我等晚辈到外面兜个转处理些儿私人事务,迟些再回来讨教“
王薄讶然瞧往寇仲道:“你该是寇仲吧别人不是说你既精明又狡猾吗为何竟连大难临头仍不自知“
跋锋寒哈哈笑道:“少说废话了。要动手便动手好了。既然都说和氏璧确是我们偷的,那便就算我们偷的好了你要代了空出头,便来拿吧“
独孤凤似是对跋锋寒有点微妙的好感,娇叱道:“若真非你所为。就不要乱说话。“
王薄冷静地揪着跋锋寒,好半晌才道:“我不理你是否盗宝的人,只冲着你刚才的一番话,王某人便要出手教训你。“
尤楚红冷笑连声道:“那老婆子便要看你这几年长进了多少,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王薄愕然道:“你和他动过手吗“
尤楚红碧玉杖在地上顿了一下,发出沉郁若闷雷似的声音。震荡力传到所有人的脚板处。
寇仲三人都暗中咋舌,更高兴刚才自己竟能力拚她,而毫无失误。
尤楚红目光扫过众人后,点头道:“我相信和氏璧确不在你们身上,首先是只凭你们几人之力,根本没有盗宝能耐,更没理由只让一个人去下手。其次你们看来都不像那么愚蠢的人,如此抢得和氏璧肯定是得物无所用,对你们更是有害无利。“接着双目一瞪,眼帘上扬,露出精芒大盛的眸珠,环视全场枭笑道:“你们最好离开洛阳,否则下次碰上,我再不会像今趟般因和氏璧而留有余地,明白吗我们走“
几人那想得到她如此“明白事理“,又提得起放得下,目送独抓凤掺扶着她消失在破碎的大院门外。
四人的目光再移到王薄处。窗外虚虚荡荡的,那还有王薄的踪影。
来无踪、去无迹,确不愧名传天下的高手。
寇仲希冀道:“你们猜,是否大哥说了一大堆不知什么跟什么的预防哮喘的方法,让尤老太婆对我们心生好感不然怎么突然放过我们哩尤其是她与王博似乎还关系非浅”。
ps: 世界哮喘日刚过,没赶上。大家注意身体哦;
第二百二十章 河畔洛神()
几人既然知道这间‘思世居’已经不安全了。,。也不管此时将近入夜,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几人刚走出门不久,跋锋寒倏然止步,双目神光电射,望往天津桥上。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一叶轻舟,刚好驶过。
几人随他望去。徐子陵虎躯一震,低叫道:“秦川?“
事实上不用他说出对方的名字,几人也知道前面那人正是化名秦川的师妃暄芳驾亲临。
在踏出‘思世居’的破门时,几人均想过首先会遇上的是谁。
最大的可能性当然是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偕同四大护法金刚与一众大小和尚空庙而来寻晦气。其次则是拔鞭相助老朋友的王薄。再其次便是与慈航静斋有交情的门派。
但却从没想过首先遇上的会是继宁道奇后,最被推崇的绝代高手师妃暄。
她是如此年轻。迎着洛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从几人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桥中心点的最高处,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几人的见惯美人尤物,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
但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
黄逸一直当她是男的。之前到是没怎么注意。加之她本身特意隐瞒。声音低哑。的确无法与这么一个美人儿混为一谈。而此时,恢复女儿之身。又在这种特定的场景下,令的黄逸都不禁有些痴呆了。
几人呆瞪着她,不但斗志全消,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连身为女儿身的詹晓敏亦是如此。
就在他们心弦震动的当儿,明丽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以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柔声道:“妃暄实在不愿于这种情况下和诸位相见。“
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
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以寇仲的玩世不恭。徐子陵的淡泊自甘,跋锋寒的冷酷无情,霎时都被她旷绝当世的仙姿美态所震慑,差点忘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天街静如鬼域,只有河水打上桥脚岸堤的声音,沙沙响起。
黄逸上前道:“当初多谢姑娘授书之恩!”
黄逸说的自然是佛门心法。
在月儿斜照下,四座矗立两边桥头布成方阵的高楼。在街上水面投下雄伟的影子,更添那无以名之的慑人气氛。
师妃暄并没有向他们瞧来。丹红的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檀口微启轻轻的道:“妃暄离斋之后,从未与人动手,但今晚却要为了三个原因,不得不破此戒,你们想听吗?“
寇仲哈哈一笑道:“能令师小姐你破戒出手。实是我三人无比的荣幸,不过小弟不才,想破脑袋亦只想到和氏璧一个那么多的出手理由,请问其它两个原因又是什么呢?“
师妃暄语音转寒,冷然道:“其中一个原因。是你几位已惹起妃暄警惕之心。“
即管以几人的聪明才智,亦听得不明所以,满脑茫然。
自师妃暄出现后,徐子陵便保持缄默,没有说半句话。
跋锋寒皱眉道:“师小姐可否说得更清楚些?
“师妃暄没施半点脂粉,但光艳得像从朝霞中上升的太阳般的玉容掠过一个无奈的笑容,轻叹道:“妃暄岂是喜操干戈的人,只因一统的契机已现,万民苦难将过,故才诚惶诚恐,不敢粗心大意,怕有负师门之托。“
寇仲心中一寒,却故作讶然的试探道:“这又与小姐应否对付我们有何关系?“
师妃暄轻扭长秀优美的脖子,首次别过俏脸朝三人瞧来,美眸异采涟涟,扣人心弦。
接着更转过娇躯,面向他们。
三人得窥全豹,就若给她把石子投进心湖,惹起无数波动的涟漪。
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此时她那对令三人神魂颠倒的秀眸射出锐利得似能洞穿别人肺腑的采芒,在他们脸上来回扫视几遍后,目光最后定在寇仲处,以平静的语调淡淡道:“寇兄若肯立即把和氏璧交出来,又或从此退出江湖,我们间一切瓜葛便可一笔勾销,此后各不相干。“
寇仲想不到她忽然变得如此直截了当,且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