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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孽啊!老子有恐高症!从飞机上面往下看,大概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效果了吧!
我稀里糊涂的吐了扶桑大半身,吐完之后还头脑眩晕的拉过把柔软顺滑的东西,闭着眼睛就着近的擦了擦嘴。
嗯,貌似感觉还不错,只是,为何那东西是丝丝缕缕的?
我心中疑惑,鼓起勇气将眼睁开了条儿缝,定睛一看我手里抓着的那一把儿,乌溜溜彷如水缎,不是扶桑的头发又是什么?
而此时,扶桑大概是也看出了我恐高,总算是不再直接御风而行,而是招来了一朵云头,好歹将下面的景物遮掩一二,免得我又是刹不住一口吐出来。
我手里握着他落在肩头的一把乌发,现在松也不是,继续握着也不是,当真是尴尬异常。
“师尊这一头头发,可当真是”我默默将他发丝上的污物在他的衣襟上揩了揩,然后一脸诚恳的对他道:“可当真是极好的。”
扶桑:“”
扶桑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襟,再瞥了一眼我吐他的半身秽物,手指微曲,便弹出一个清洁术,瞬间便将身上恢复了整洁。
我几乎想要鼓掌,这就是修仙界的福利啊!衣服脏了不用洗,直接一弹搞定,弹弹弹,弹走脏衣服!
扶桑抬手,揪了揪我的发辫,一脸和蔼的微笑道:“原本是想要带着你去见你母亲的,现在想来还是算了吧。毕竟清洁术虽然可以去除身体的污秽,但是无奈我这个人,略微有些洁癖,弄脏了倘若不温泉池里边泡一泡,便是全身难受,可是我这池子里泡一泡的时间,只怕你母亲的这些个天雷,早已经劈完了。”
我:“”
我大惊:“天雷?劈完?劈哪个人?劈我娘亲吗!”
扶桑淡定道:“合体期的雷劫,不劈她,难道还有谁到了这个境界,又恰好身在昆仑境内吗?”
我抬头看看那天际时不时的一道狰狞闪电,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合体期的天雷劫,就这么点阵势?”要知道,在原着里男主达到出窍时候的天雷就已经说是有近十米的粗细了,整整劈了七七四十九道,将当时的一座山头的夷平了,合体比出窍结结实实高了两个境界,雷劫怎么会只有这么点阵仗?!
开什么玩笑,难不成雷劫的阵势也要加主角光环?那我还真是感激作者啊!
扶桑笑道:“合体更进一步便是大乘,已经是接近巅峰的存在,自然是不可能如此随便,只不过有人偷天换日,使了障眼法,觉得别人修为不够,瞧不出端倪而已。只是这些东西骗骗别人还成,想要瞒我,就想差了。”
扶桑抬手将手掌轻轻按在我的眼睛上,低声道:“说来你与他也算同源,如果用心看,仔细的看,定然可以看见那些雷电原本的模样。”
我感到眼前一阵灼烫,明明是闭着眼睛的,眼前却仿佛出现了一些画面,那是一棵参天巨木,通身赤红如火,那巨木顶端的枝干上,恍惚有一个人影儿,又似乎并不止一个人影儿总之我就是瞧不真切,好似回归了我上辈子近视加散光,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而在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时,扶桑却将手从我的眼前挪开了。
他在我耳边道:“现在睁开眼睛来看看呢。”
我不知为何竟有些心中发虚,却又不是胆怯,我犹豫了一下,想着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睁开眼睛看看闪电吗?于是,我便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道巨大而又刺目的白色闪电,它似乎离我极远,但是看在眼中,却就好像近在眼前一般。
我只看了一眼,便赶紧重又闭上了眼睛。搞笑,小孩子眼睛有多嫩,夕阳都不能多看呢,还看这种变态闪电?会瞎的好不好!做过一辈子的高度近视,这辈子再弄坏了,可是连眼睛都不能配啊!
扶桑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道:“好了,变回去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只看一眼不会瞎的。”
我捂住眼睛,摇摇头,就是不睁眼。我郁闷道:“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为什么我心里再想什么你全都知道?”
扶桑默了默,说道:“读心术?怎么可能。没有人和你说过,读心术有违天和,从上古洪荒之时,便是禁术的吗?”
我问:“禁术禁术,禁掉了难道还真没人学吗?怎么可能!不过就是偷偷摸摸的而已。”
就好像孟寒凌,在昆仑秘法境中发现读心术的玉简后,还不是立马就上手修炼了,虽然为了避免产生心魔只练了第一部分,但是还不是练了?
所以说啊,有些东西,禁是禁不住的,只看你低不低调而已。
扶桑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去碰那东西,我要读,也只读你一个人的心。”
我:“”
我竟无言以对怎么办!
搞什么!这是情话吧?这妥妥的是情话吧!神经病啊!这身体才三岁,那么小小只的一个,扶桑你居然能对着说出情话来!
老子两辈子还没和妹子说过一句情话,就先被男人,还是个不知多少万年的老变态说了情话吗!
这真是何止心塞二字可以言明啊!
我两只小手从捂眼睛转变为捂脸,一脸悲剧的道:“别别别,别读我,师尊在上,您行行好,给徒儿留点隐私成不成?”
扶桑无语了一秒钟,方才道:“是你自己的表情太明显了。”
我从指缝里边睁开一只眼睛,真诚的道:“嗯,你可以无视我的面部表情的,真的,你无视我吧!”
扶桑看着我,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想,他要是还能腾出手来,他现在一定会捂脸,扭头,再不忍直视我。
第二十四章()
昆仑绝壁崖是个刑场,这一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绝壁崖作为一个刑场的同时,它也是一个修炼的宝地。
只不过这桩事情,却是几乎无人晓得,便是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心中有数,也没有谁有胆子敢跳下去修炼。
毕竟修炼可以慢慢来,但是小命可只有一回,若是为了突破境界连命都丢了,那还要境界作甚?
所以,千万年来,人人都只当昆仑绝壁是个杀伐之地,是个凶残的禁地,却没有人敢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下去尝试一二。
不过现在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了。
不才正是我的娘亲。
晚菁卡在分神巅峰近百年了,虽说修到了分神这个境界,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就是卡上个万年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不同人对不同事,魔族并不乏分神期的长老,作为族长,下边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再看,人族多少门派多少大能虎视眈眈?现下两族关系愈加紧张,若是她一直卡在瓶颈上不去,那么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心性的影响就越大,晚菁一向好强,倘若一个想不开走火入魔了,那可真是人间惨剧。
修炼一途,一开始晋级倒是快,也没什么瓶颈,只要你勤勤恳恳的练积分,分到了那个点你自然就往上升了,充其量就是天赋好一点积分快一点而已,没甚稀奇,但是到了元婴期,这种情况就变了。
元婴的修士有很多,但是出窍期就少了,假如说有一百个元婴修士,那么这一百个元婴修士里,若是能有五个突破出窍,就已经是可喜可贺了。
为何?
因为从元婴到出窍开始,若想要进阶,靠的就不是积分,而是天赋和机缘了。
或者说的通俗一点,那就是靠人品了。
有的人人品爆发主角光环加身,一口气直奔大乘中间都不带卡壳的,有的人人品差又非,就连出窍都死活迈不过去。
说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什么都一视同仁,全是扯淡,说穿了修仙一途才是最最不公的一条路。
一个昆仑有多少人?光是内门,一万没有,八千肯定超,而外门有多少人?
是内门的十倍!
在这外门的数万人中,有几乎百分之六十的人都不过是四灵根而已,四灵根意味着什么?四灵根就意味着如果那个人不是气运逆天满身外挂的话,那么这一辈子就连筑基都吃力。
筑基在仙路之上,不过是底层的底层,便是元婴,也不过只能初窥天道一角而已。
那些四灵根的人若只作为普通凡人生活,他们也许会为何吃喝发愁,会为了油盐酱醋忧心,但是他们可以活的自由自在。有一句话叫做人心不足,他们一旦接触到了修仙,就会有“盼头”,会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傲视苍生,但是事实上呢?那不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
天道给那些资质差的人希望,却不给他们达到梦想所能拥有的天赋,这是何其不公,何其可悲可笑?
并非我危言耸听,真是修仙,毁掉了那些原本可以拥有更加绚烂生命的修士们。
话归原处,如果将晚菁的计划抽丝剥茧,其实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昆仑绝壁崖下为何会有这般凶煞戾气?
因为那是上古之时众神之战最初打起的地方,这是一个背负了诅咒的地方。
绝壁崖是一块死地,但是天地之道,莫过于阴阳轮转。一个地方坏到了极点,那么自然也会产生别样的生机。
晚菁的境界已经到了拖无可拖的时候了。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了解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死,要么活。
她绝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只会破釜沉舟。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秘境让她找机缘,魔族手中就算还握着几个没开发的秘境宝地,但那也是给历代小辈的,并不适合已经分神巅峰的族长大人。
所以她就想到了这块昆仑的刑场。
其实她安排的计划并非多么天衣无缝,但是妙就妙在一个死无对证。
人人都觉得昆仑绝壁跳下去必死无疑,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居然还能有人借着这块地方修炼。
若是所有人都认定陈衾已经灰飞烟灭,死的不能再死,那么即使她之前的安排有所疏漏使得雨如晦心生疑惑,他也无从查证。
说白了,这就是利用人的思维盲区,完美上演的一出戏。
除却她自己外伤吃了点苦头以外,其他都可谓一本万利。
皮肉伤养养就好,境界可是只此一次的机会啊!
借着昆仑的宝地修炼,还让昆仑给你养闺女,如此种种,也不晓得晚菁一箭射了几只雕。
归虚先前说晚菁是疯子,我还不甚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归虚那么了解晚菁,想必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真正目的。
太铤而走险了!晚菁的胆子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做决定,事先谁也不商量一下,谁也不透个口风,换成是任何人,知道了都很难不生气。
我抱着我那被雷和凶煞之气劈的满身是血的娘亲哇哇大哭。
说来也奇怪,都说绝壁崖凶险,可是那凶险的却只是掉下来的那一段路,真到了绝壁崖底下,虽是一片荒芜,却是没有一丝煞气戾气,有的唯有强盛的五行元素之力,堪称修行宝地。
归虚其实真不容易,若非雷劫必须要晚菁亲自受,只怕他就要以身相替了,可是就算是他替不了,他也一直在旁护法,免得我娘亲伤太重真挺不过去给天雷劈死了。
“你这是”
晚菁才被雷劈完,脑子似乎还有点发懵,看见我突然出现,完全没反应过来,脸上表情完美诠释了“一脸茫然jpg。”。
倒是归虚,从我和扶桑出现开始,他便已经从闭目打坐神游的状态里面苏醒了过来。
在我直扑向娘亲怀抱的时候,归虚站起身,缓缓向扶桑的方向走去。
第二十五章()
扶桑微笑:“好久不见。”
归虚冷笑一声,道:“怪道这昆仑绝壁之下千丈戾气,原生是你埋骨之地。”
扶桑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片刻。
他看了看我和晚菁,对归虚道:“我们别处叙旧?”
归虚道:“我同你无旧可叙!”
说完,只见他身侧黑雾盘绕,瞬息之间,便是消失无踪了。
扶桑双手抱胸,唇角微挑,缓缓地摇了摇头,也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我想扶桑大概很无奈。毕竟归虚的傲娇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晚菁大概是终于缓过了一口气,头脑也清醒了,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了皱眉,看着我问道:“方才那是?”
我两手一摊,有些无奈的道:“娘亲,方才那个恰好就是女儿刚刚才拜的师尊!”
晚菁闻言,恼怒道:“什么?雨如晦莫非看不上你父母皆去,孤身一人吗!”
我微愣道:“啊?”
虽说我掌门没拜成,但好歹也拜了个太上长老,我娘亲向来慧眼如炬,难不成偏在这点虚名上头看不穿吗?
晚菁的恼怒还在继续:“虽说方才那位修为深不可测,远在雨如晦之上,不论怎样说来也算是我们赚到,但若是雨如晦那小儿仗着自己是昆仑掌门就瞧不上你不愿收你为徒,那也实在太过于狂妄了!”
我:“”
我无语。娘亲你的侧重点真是与众不同画风清奇啊!
我于是劝慰她道:“非也。那雨掌门并未因为什么原因而瞧不上女儿,相反,是昆仑的太上长老也就是方才那位红衣人,强行抢了女儿为徒。当时,雨掌门还有所不愿的。”
晚菁听后,果然面色稍霁,说道:“算他还有些眼光。昆仑统共没有几位太上长老,收你为徒的,却是哪一个?”
我答道:“他叫扶桑。”
晚菁眉头微皱:“扶桑?三泉峰上不问世事,一心问道的那一位?”
我点点头,道:“正是他不错。”
晚菁低低的“哦”的一声,说道:“蕤儿,那位扶桑长老可不简单,你果真是有机缘,竟能够拜这样一个性情诡谲莫测的强者为师,须得好好珍惜利用啊!”
我应道:“女儿心中晓得的。只是娘亲要注意身体,好生养伤。下回莫不可再如此行事了!万一若是万一有个好歹”
晚菁一愣,旋即便笑了,说道:“这点你们都可放宽心,既然已经到了合体之境,那么也就没什么好着急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我心道,您要是早些个能这样想的通透,何至于做那些个叫人担心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晓得这分神巅峰和合体初期到底有多大差别,英语四级和英语六级吗?
正说话间,方才消失私聊的归虚和扶桑便又出现了。归虚的一只眼睛青了,扶桑的脸色虽然苍白些个,但却没见有什么伤,我便以为大概是我那个不靠谱的爹伤的更加沉重一些。
了不得啊!难道剧情又有逆转?大boss不是归虚是一口凌霄血喷上天的扶桑?!
天魔一族肉体强悍,自愈能力也是突破极限,寻常仙器砍在身上,分分钟痊愈,现下换成了天雷,虽然好的没有那么快,但是晚菁修为毕竟在那里,这么一会儿下来,居然也好了有一半的样子,凡是愈合了的皮肤连道疤也没留下来,简直堪称恐怖。
“人族讲究尊师重道,晚辈听闻,但凡孩子拜了师,人间的父母都要给先生送束修以表敬意。又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等虽非人族,却也并非蛮夷,这些道理,还是晓得的。只是”晚菁笑吟吟的走到归虚身边,看着扶桑道:“初次与前辈见面,前辈便将晚辈的夫君伤成这般,又是否符合道理呢?”
扶桑默默地看了归虚和晚菁一眼,没有说话。
我内心有些小悲愤,娘亲你就这样果断的走向老爹秀恩爱抛弃闺女了吗!这几天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们两个终于想清楚不打算再继续相互作天作地的作下去了?
不过,在子女的层面来想,父母感情修好,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一桩事了。
归虚大概是头一回被我娘亲这样温柔以待,居然有些受宠若惊,一张小青年的脸涨的通红,就好像准备第一次表白的纯情小男生一样。
啊,不对,他有表白过吗?
好像没有啊!
归虚无比激动的握住晚菁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来了点小骄傲,说道:“你何必喊他前辈,我同他若算同辈,你也没比他矮什么,这一声喊出来,岂非轻贱了自己?”
晚菁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道:“说的在理。”
她于是便微笑道:“这样一来,太上长老真是白占便宜,且占两回便宜。一回占了我魔族大祭司的,再一回占了我这个魔族族长的。两个都是我魔族的大便宜,不晓得太上长老打算如何来算?”
扶桑脸色苍白的道:“你想要如何?”
晚菁笑的狡诈:“也不如何,不过就是请太上长老对着天道立个誓言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归虚打断了,归虚道:“不成,他占了两个便宜,该立两个誓言!你说一个,我说一个!”
扶桑:“”
扶桑淡淡道:“不论是一个,还是两个,亦或者三个四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