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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心中低叹。
如果我可以说出来,那我一定要告诉她,她这个娘亲,真的已经做得非常好了,至少,要比我上辈子的母亲做得好许多。
我的父亲很疼我,他对我的好毋庸置疑。但是,他珍而重之的妻子,却并非我的亲生母亲。
我前世生活在一个重组家庭,父母为何离婚,那时尚小的我并不清楚,但母亲离开后少有音讯却是真真的。
三年以后,我八岁,父亲娶了继母。不久,又给我生了个妹妹。继母是个温婉的女子,带着江南水乡的一骨子书卷气。摸着良心说,她自从嫁给我父亲,便对我从无苛待,妹妹会有的,我必然都有——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但是,每当看见父母和妹妹三人幸福甜蜜的依靠在一起时,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便总是无可盾行的笼罩着我。
是,继母对我的确很好。但是,很好,不代表亲近。我能看得出来,在她眼中,我从来不是她的孩子,我只是一个她必须负起的责任。
前世,我想象过无数次,如果我的亲生母亲在身边,我是否能与她共享天伦?只是很可惜,想象终究只是想象而已,从午夜梦回中醒来,现实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曾经,我不止一次的自嘲过自己和母亲没有缘分,却没想到,老天爷居然还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给了我一个全心全意为我的娘亲。
即使这个世界各种不靠谱,即使魔族生存的真的很艰难,但是就为了晚菁,我真的很感谢老天爷。
而我从一开始,对于这个世界的目的就很简单,到现在也从来没有改变过,那就是我要保护晚菁。
为人子女,若是连保护父母都做不到,那也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擦了擦眼泪,睁着红红的兔子眼,问娘亲:“阿娘我什么时候去呀?”
晚菁摇摇头,说:“现在不着急,等你六岁再说。”
我心中稍显宽慰,还好,不是立马走,要不然,我还真是舍不得她,毕竟还有归虚那个混账在,谁知道他会不会脑子一抽风又欺负我娘亲!我可不希望我走了再回来就听闻我娘亲又给我怀了个弟妹!
不过,这两人的感情问题得加紧啊!要不然,早晚都得出问题。
不论如何,原着中的相爱相杀绝对不能出现,有的只能是夫妻携手对外!
于是,我咬咬牙,抱着长痛不如短痛有病一定要尽早治疗的心态,问晚菁:“阿娘呀,之前那个黑色的叔叔呢?虽然我感觉他好像很凶,但是我真的感觉他好亲切啊!”
呜呜,天知道我说这话多么违心!归虚要是亲切,这个世界上还有凶残的人吗!
晚菁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还会主动提起归虚,她的脸色有些白,嘴唇抿了又抿,方才认了一般的道:“啊,他啊。。。。。。他就是,就是你父亲啊。”
修真真的是非常不公平的一件事,先天天赋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后天的苦练。君不见有多少人苦苦修炼几十年,却不如天才玩着玩着过去的几个月。
天魔一族的天赋一向很好,虽然单一灵根的天才依旧只占少数,但是最差也就是双灵根了,不会有再低,所以我虽然好奇,却并不担忧,最差也不过就是双灵根,走在外面那也算是需要重点培养的苗子。
水晶壁在我的手贴上去之后,很快就像水面一般漾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我激动的睁大眼睛,期待着它下一步的变化,然而,这水晶壁波动了好一会儿,居然黑屏了?!
我:“!?”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家娘亲:阿娘,你之前给它充电了吗?这好好的咋突然就黑屏鸟?是短路了吗?不对啊,这个世界貌似不用电的啊!
晚菁沉默的注视着那变成一片混沌黑暗的水晶壁,凝重之色溢于言表。
她缓缓闭目,抬手按在了水晶壁上,水晶壁再一次陷入了波动,许久之后,方才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显出了一丝柔嫩的新绿。
那抹绿色极美,仿佛是绝望中的一线生机,虽然微弱,却柔韧而顽强。
晚菁收回了手,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我也将手收了回来,却敏感的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分明就是体力不支。
“阿娘你,没事吧?”我有些忧心,晚菁瘦成这样,该不会身体不好有病吧?不会呀!且不说她是魔族,就是普通凡修修到了分神这个境界,也不可能会生病了啊!
晚菁摆摆手,道:“无妨。我为你取名为蕤,倒是取对了,你是单木灵根,非常好。”
我一愣,木灵根?
木灵根是个啥概念?在我看来,木灵根就像是游戏里面的dps,专门打辅助的。没奶妈的时候也可以顺便给奶一口,但是单一攻击力就不好说了,木灵根的修士大多选择走法修的路子,因为这样方便群攻,能够使自己的战斗力提高一点。
不过也有例外,譬如男主的亲亲白月光林瑰,她就是单木灵根,却偏偏选择做剑修。不过林瑰在作者笔下堪称天才中的天才,这个世道从来厚待天才,所以林瑰哪怕是修剑修,也依旧修的比别人要强挺多。
“单木灵根?晚菁,几十年不见,你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又见长了。”
男子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沙哑,是很撩人的音色。
整座偏殿陡然陷入了黑暗,浓重的黑雾弥漫开来,有一些慢慢的凝聚,化作一张王座的模样,一个黑色的男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上面,带着嘲讽的微笑。
这就是归虚!
归虚在九天至尊里面,是一个很神秘的角色。就连作者,也没有解释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只说他是魔族的大祭司,年纪不可考,大乘期修为,吊的男主都不敢和他动手,其余来历等等,一律是空白不明。
当时我之所以会坚持看完这本书,很大的原因就是我以为作者在最后会填上这个坑,向我们揭露归虚的真实身份。
然而,一直到最终,作者都没有解释,一个字也没有!
在那个时候,我是很想砸手机的,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砸,我的小心脏就负荷不住的停止了跳动!
虽然我觉得归虚是渣男,但是不得不说,他是我此篇文中最喜欢的角色没有之一,看见他本尊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晚菁弯下腰,重新把我抱进了怀里,轻轻在我耳边道:“乖,别怕。娘亲在。”
我赶紧点头,娘亲你放心我一点也不怕,虽然归虚是全文最危险的人物,但是身为他亲闺女我真是一点也不怕。毕竟他就算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干掉自己亲闺女。
“啧,没想到,你还真能怀孕,而且,还能有命生的下来。”
“这是我的女儿,不干你的事。”
晚菁在看见归虚之后周身明显低气压了:“不过你来的正好,把隐魂珠给我,我需要帮她伪装。”
归虚坐在黑雾凝结而成的王座上,二郎腿一翘,手往下巴一托,饶有兴致的道:“怎么,现在要本座帮忙了?刚才是谁说的,你的女儿,不管我的事?你一个人能生吗?”
晚菁的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你不要得寸进尺。”
归虚彻底往王座的靠背上一靠,双眼一片漆黑,连眼白都消失了个干净:“当初主动要和我上床的是你,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你,可你居然还说我得寸进尺?啧,本座可真是好奇,与你而言,究竟何为尺寸?”
我在娘亲的怀里听得目瞪口呆,不会吧!归虚这是要从渣男洗白成受害者了?
那不靠谱的原着好歹说过,当归虚的眼睛彻底变成黑色时,就说明他很愤怒,而他现在愤怒成这样,就说明,他没说谎。
难道我出生的真相是我娘欺骗了我爹的感情然后翻脸不认人最后两人彻底的崩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狗血!
晚菁一脸冰寒,说出来的话冷的跟冰渣子一样:“尺寸,自然在我心中。”
我听她这句话听得真想长叹一声。
娘亲啊,最为一个消遣时看过无数脑残小白文的过来人,我真的很想负责任的告诉你,遇见这种情况,男人一般想听的是你的解释,哪怕你有不能说的苦衷,随便编一个借口也比死鸭子嘴硬来的好,毕竟,你要是在这种生孩子的问题上保持沉默,最后的结果就往往比较凄惨,会有小事变大,大事爆炸的趋势。
果然,归虚已经有点要爆炸了。
我理解他,此刻他的感觉大概和吞了一只苍蝇是一样的,吞的下去吐不出来。而且,他还十有八九会觉得,自己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晚菁之所以和他那啥啥,只不过是为了他的小蝌蚪。
这很可怕啊,毕竟关乎的可是男人的尊严问题,我很害怕他现在一个想不开,就把我娘亲按床|上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很悲催的猜的全中!
归虚直接把我从我娘怀里拽了出来,一把丢出了偏殿,我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要不是魔族身体强悍,我就不是受轻伤而是可以飞升了。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殿门早已经关的死死的,不论我怎么敲打都没用,呜呜呜,混蛋啊!居然欺负我娘亲!
分神和大乘差了整整两个等级啊混账,归虚要是真的手下不留情娘亲绝对会被欺负死的!
我在殿外急得直跺脚,除了等待却不能做别的任何事。找人?呵,别开玩笑了,大祭司要强x族长,这事儿是别人能管的了得?是别人敢管的?
我一直在殿外的台阶上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看着东边冒出鱼肚白,直到重新变得光明,昼夜完成一个轮转。
“吱呀——”
我转头,殿门打开了,晚菁已经换了一生衣服,慢慢的扶着门走出来。
她走路有些不稳,疲惫之色布满双眼,我登时在心里又把归虚从头到尾的骂了个遍,然后直接冲过去抱住了娘亲的腿:“呜呜呜,阿娘!你没事吧!我好害怕”
害怕是假的,担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晚菁淡淡一笑,带着些许苦涩,蹲下身,和我面对面。
“阿娘没事。蕤儿别害怕,有了隐魂珠,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了,为了你,娘亲受这点伤又如何?”
我一噎,顿时失语了。
不会吧?娘亲啊,你如此辛苦的被归虚那啥啥了一晚上,难道就是为了隐魂珠?
我只感觉当头一阵乌鸦飞过,您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交易?对于男人来说,您有一次成功的把归虚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啊!
把男人的尊严啪啪啪的踩,结果是很惨烈的,我抱着我娘亲险些泪如雨下,咋办,感觉归虚这个老爹是不会放过我的,接下来只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呜呜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为何?
因为从元婴到出窍开始,若想要进阶,靠的就不是积分,而是天赋和机缘了。
或者说的通俗一点,那就是靠人品了。
有的人人品爆发主角光环加身,一口气直奔大乘中间都不带卡壳的,有的人人品差又非,就连出窍都死活迈不过去。
说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什么都一视同仁,全是扯淡,说穿了修仙一途才是最最不公的一条路。
第217章()
此为防盗章扶桑住的山头在昆仑极偏;原本那是座荒山;也没有名字。他到了之后,为这座山取了个名字,叫做“三泉”,于是昆仑门人便从此称呼那座山头为三泉峰。
说来也是奇怪,这三泉峰原本寸草荒芜,再贫瘠不过,可是自打扶桑往那里一住;几百年过去,居然生生变成了灵山秀水,再到现在千年的时光,那三泉峰竟是变得灵气逼人;各种灵物仙兽都爱往那里去;俨然是成了昆仑众山中的第一宝地。
只是扶桑性格奇怪孤僻;不论谁来劝说;都不肯开山门收弟子;甚至不许任何修士靠近。便是掌门,想要上山拜会;也要先投了玉简,可是最后扶桑到底见不见人,还得看他的心情。
谷风想了想,答道;“太上长老深不可测;想来应是极好的。”
雨如晦听后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你下去吧。”
谷风暗自腹诽掌门现在的心思果然是越来越能和海底的针媲美了,面上却是并未显露什么,规规矩矩的行完礼,便转身退了下去。
雨如晦待谷风离开后,似乎很是疲惫的用手支撑着额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
何为多事之秋?
何为广厦将倾?
何为独木难支?
旁人只看见了昆仑是众门派的执牛耳者,却全然不知这个庞然大物内部的枯朽。
世人都羡艳他能坐上昆仑掌门的大位,统领仙界万人敬仰,却丝毫也体会不到在其位,谋其事的辛劳。
他还不到两百岁。
他可是出窍期的修为。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生了些许白发。
这件事情若是说出去,只怕所有人都要拿来当个笑话听,但是,这却偏偏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唉”
许久之后,这空空荡荡的归一殿中,只徒余男子低低的一声长叹。
***
我回到林贤的无名山头,便立刻跑进了自己的小住屋,然后反锁住了门。
我心急如焚的戳了戳脖子上挂着的隐魂珠,带着哭腔道:“老爹你在不在啊!你倒是快给我出现啊!就是不出现,你吱一声儿成不成!”
归虚的全息投影从隐魂珠里边幽幽的飘了出来,他两手抱胸,一脸幽怨和不耐烦的看着我,没好气的道:“臭丫头,你懂不懂什么叫尊敬长辈?老子是你爹,你对爹就是这么个呼来喝去的态度吗!”
我心道你不就是个抖m吗?我对你呼来喝去你还不是随叫随到
当然,这话想想就成,说是绝对不能说的,否则恐怕要挨揍。
于是我迅速切入正题,问道:“阿爹,这些都先放一边,我切问你,我娘亲现下会魔界了没有?”
晚菁分神巅峰的修为足以撕裂空间,对于她来说,从昆仑到魔界遗世宫的距离不过是闭眼再睁眼的刹那而已。若是她安好无损,现下怎么说,也该到魔界的地盘了。
归虚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哪知道她呀!应该还没有吧?怎么,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现在反到来问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急了,几乎是口不择言道:“滑稽你妹啊!我娘亲她之前从昆仑绝壁上跳下去了!那是什么地方,元婴出窍的下去都要魂飞魄散,我娘她才分神啊!万一她这一下要真有个什么好歹,要真有个什么好歹魔界你来撑吗!”
我说着说着,莫名的替晚菁觉得一阵委屈,自己也是又着急又后悔,先前两眼哭的红肿水亮,现在一个控制不住,居然又是几滴眼泪吧嗒吧嗒的下来了。
归虚听得都愣了,他整个人僵了三秒钟,方才结结巴巴的问了我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说你娘她她跳了什么?”
我抬手狠狠的揩了一把眼泪,气冲冲的重复道:“我说昆仑绝壁啊!绝壁崖你知不知道!”
“绝壁崖”归虚有些恍惚的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随后周围的空间便是一阵扭曲——很明显,这是我这个boss爹发怒了。
“晚菁,你这个疯子!”
归虚一张俊脸转眼间寒气四溢,对比之前的吊儿郎当,活像是一瞬间由夏入冬,冷的我一个寒战。
我赶紧附和道:“是是是,她是疯子,那你倒是赶紧去救人啊!救上来了,你要怎么骂她随你的便啊!”
归虚冷冷道:“既然她有胆子跳下去,还要我插什么手!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闻言,气急,怒道:“放你的屁!你到底要口是心非到几时?你敢说你不担心,不着急!这么装模作样的,有意思没意思?!”
情绪都已经激动到连一个幻像都能引起小幅度的空间扭曲,就这样还想傲娇的装不在意?
真不知道他这是想要自欺欺人还是把我当成了傻子!
我严重怀疑归虚本体所处的那块空间是否已经塌方。
“闭嘴吧你!”归虚在我面前来回的踱步,也不知道是愤怒痛苦还是着急忧心,亦或者两者兼有。他就这样背着手转了好几圈,直到转的我两眼发花,才终于顿住了脚步,停了下来。
“我已经去找她了。”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像原着里面那种魔族=过街老鼠的局面,绝对不可以发生!
我对于做不做掌门亲传弟子其实真没啥执念,要是能做上,那么正好杜绝了男主,若是做不上也不过就是照着原着来,说的通俗一点,那叫情理之中。
雨如晦犹豫了一下,便瞬间恢复了冷静。他看着林贤,淡淡道:“先测灵根吧!若是真的天赋足够,本座便是当真收了她做弟子,也无甚不妥。”
晚菁先前和林贤说过,我乃是单木灵根,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