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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
扶桑淡淡道:“不论是一个,还是两个,亦或者三个四个,与我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晚菁拍了拍手,笑道:“扶桑长老果真是爽快人!”
我站在旁边听得险些冷汗掉下来,娘亲您这一张嘴还真是扶桑这是爽快吗?充其量是被逼无奈的爽快吧?
晚菁说道:“头一个,请先生对天道立誓,既然收了归蕤为徒,便一生一世护着她,不可叫她有任何差错。”
我大惊,这样大好的一个敲诈扶桑的机会,娘亲你居然只要和他立一个保护我的保姆条约?
太浪费了吧!
这样我会很有罪恶感的!
扶桑点点头,道:“在下既然收归蕤为徒,自然会一生一世的护着她,不叫她有任何差错,如违此誓——神魂俱灭,永无生路。”
第二十六章()
原本九天至尊的作者并没有对于“转世轮回”的方面有过多的描写,唯一说的,就是如果精神力强大,人死后还能有灵魂或者元神存在,但其实这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因为但凡精神力强大到足以支撑灵魂逃离肉体依旧拥有意识的,至少也是出窍以上的强者了。普通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无转圜的生机。
那么那些脱离肉身之后的灵魂都去向何方了呢?
即使是修仙问道的修士们,也很难解释的清楚。光靠他们的阅历和修为,连“死去之前”都还没能参悟透彻,又如何能参透“死去以后”呢?
告诉我这个谜答案的是归虚。
当时他的语气是嘲讽的。
他说,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没有轮回的,因为即使是大乘期修为的人,他的灵魂力量也只能保持暂时的不灭,就好像是一盏油灯,你灯油足些,便多烧些,灯油少些,便尽的快些。
人若想要死而复生,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从娘胎里就夺舍,还有一种,是取了天材地宝,好像哪吒莲藕做骨肉一般的重新做一具能够附身的肉体。
但是,这两种法子都有弊端,也都不容易。
夺舍伤天害理,必遭天谴,多命数不长,也再难走上仙途。而重塑肉身就更不必说,难度指数五颗星以上,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对于人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轮回”。
归虚说,只有神明,能够拥有一次轮回重生的机会。
神明天生地孕,他们的元神便是天地灵气,在他们的肉身陨落之后,他们的元神会自动离体,在无意识,也无记忆的情况下,自然结做一个灵胎,随缘分托生在有缘人的腹中,然后与正常的婴儿一般被生下来。
只是如此这般,那重生的神明就不能算是神明了,借了他人的胎,自然也就成了那有缘人的孩子,是凡胎,我一向觉得天道不公,但唯有这一点,算是还有些道理了。
在这个世界,神魂,即元神与魂魄,乃是最为重要的东西,扶桑用神魂立誓,立得实在是一个毒誓,不仅是毒,且狠,对自己狠,狠得断掉了所有的退路。
我暗自吐槽道,倘若他说的不是师父保护徒弟,这个誓言一准可以拿去作海誓山盟,保准能够骗得一众妹子的死心塌地。
可惜,我只是他的徒弟而已,而且,我本身也不是什么妹子。
至少不是柔柔弱弱玻璃心的菟丝花妹子。
晚菁的誓言扶桑已经立下了,下边还剩了归虚的。
归虚不像晚菁那样喜欢说话绕个大圈子把人套进去坑,他一向比较直接。
归虚道:“手下败将,不如立誓不论何时,只要魔族需要,你就要站在魔界这一边?”
好样的老爹,您可真是给魔族,给我娘亲买的一手好保险!
且不说扶桑的实力,就是扶桑的身份,若是无论何时都站在魔族的一边儿真的可以说,只要扶桑不死,那么昆仑这辈子别想明目张胆和魔族开战了。谁让昆仑别的不行,就是有一点好,那就是民主,所有大事都要全部长老团团围坐投票表决,而位份超然的太上长老更是拥有一票否决权。只不过一般做到太上长老这个位置,活到这样一把岁数的人,都已经没有了参合“红尘俗事”的兴趣,所以到现在,昆仑的这个“一票否决权”,还从来没有真正实行过。
就这段时间我在昆仑的所见所闻,我感觉雨如晦是真的不容易,投票表决表面上民主,但是落实起来弊端太多,所以才会弄得下边的各位长老都拉帮结派,没事找事的和掌门作对。
其实雨如晦并非主战派。他并不像男主对魔族有着深仇大恨,他只是一个从昆仑鲜花着锦的外表下敏感捕捉到衰亡腐朽气息并且想要努力中兴的掌门。在他没有将昆仑内部处理完之前,他实在是不想也无力与魔族有过多纠缠。只要雨如晦在掌门之位一天,修真界同魔界,就打不起来,因为除了昆仑掌门之外,再没有谁有资格可以振臂一呼,团结各大门派向魔族宣战了。
也许这就是原着中雨如晦必须炮灰的真正原因。
为了两族的和平,我觉得这一回绝对不能让他再炮灰了!
就算剧情实在太强大,他最终没能挺住,依旧被炮灰掉,那么至少还有扶桑在,他若是在孟寒凌要开大会的时候一票否决了,那么就算孟寒凌小哥哥是男主,他也无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我绝对不会让自己被炮灰掉,变成白月光!
搞什么,白月光有什么好,老子的目标是变成千秋万代必朗照之的明月好吧!
我走神的这么一小个空挡,扶桑已经举手照着归虚说的立了誓言,只不过这一回他没再起誓“神魂俱灭”,而是换做了“必遭果报”。
虽然没有第一个誓言那么狠毒,但是这个果报是个最最说不清的东西,指不定因果报应就要丢了命,所以也算是个毒誓了。
两个誓言立完,扶桑淡淡道:“二位可还满意?”
归虚笑的见牙不见眼,道:“哎呀,满意,可真是太满意了,有你像我立誓,值了啊!哈哈哈哈!”
晚菁甩开他的手,随意撕开空间,径自转身就走,潇洒的连个背影都没留给归虚,归虚原本笑的正开心,突然被甩了手,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倒是嘴还半张着,显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别说他傻了,就连我也没搞清楚晚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明明前一秒两个人不是还甜甜蜜蜜的吗!怎么忽然又不行了!
娘亲你的脾气性子难道是随着修为往上涨的吗?
扶桑看着归虚,非常不客气的笑了。
唇角那弧度,摆明了是嘲笑。
扶桑一挑眉,道:“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追?”
归虚呆了一秒钟,然后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的通透了,转瞬间化作黑雾消失无踪。
我瞧着飞速消失的老爹,依旧不是很懂,但我还没来得及继续“一脸茫然jpg”,就被扶桑一挥袖子,隔空吸了过去,捞进了怀里抱着。
他问我:“你不懂?”
我眨眨眼睛,道:“懂什么?”
第二十七章()
如果换成平时,我一定会无情的嘲讽那个被表白的男的情商太低,但是现在我真是不好嘲讽,倒不是因为归虚是我爹,而是因为我自己也情商很低的完全没有看出来。
我感觉我的自尊遭受了打击。
于是我决定要对扶桑进行一些打击报复,也杀一杀他的自尊。
我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女孩子心里的这些弯弯道道这样了解?就跟个八公似得,嫌不嫌丢人?”
扶桑微微咬了一下唇,道:“我只是觉得,她和你的性子,很像。”
像吗?我和晚菁?不是一个级别的吧!
我刚想说哪有,就见扶桑脸色苍白的吐出一大口淤血来,他一手要抱着我,还有一手捂着嘴,暗红发黑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溢出来,在手背上蜿蜒而下,仿佛一道道靡丽而又诡谲的章纹。
我大惊:“这,这怎么回事?!”
扶桑咳了两声,似乎是稍微缓过来一些了,他使了个清洁术弄干净手上的血污,淡笑道:“不碍事,将淤血吐出来,就没大问题了。我之所以答应归虚,并非是占了便宜什么的,而是因为愿打服输!”
他托着我,将我举得稍稍高一些,然后偏头在我脸侧亲了一口,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打表情:“不过刚刚亲亲这么慌,是因为担心我吗?”
我无语片刻,认真的看着他,恳切道:“师尊,您的脸呢?”
扶桑腆着脸笑嘻嘻的凑过来,真诚的道:“啊!为师的脸,许是被亲亲吃掉了吧?”
我看着他,呵呵一笑,无比温柔的说道:“滚,远,一,点!”
扶桑道:“不行不行!滚远一点我们还怎么培养师徒感情?”
我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培养感情!说!你刚刚和我爹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你还”
这个扶桑对于晚菁和归虚不仅没有丝毫的惊讶,相反还可以和归虚打的半斤八两,如此人物,却那般随意就和晚菁签下了“不平等条约”,怎么想都叫人觉得无法理解。
他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一定要收我为徒?
若说别人是为了巴结魔族我还信,但若是扶桑实力到了这般地步,他已经无需巴结任何人。
“我其实并不想要你做我的徒弟,或者说,我并不需要任何徒弟。但是现在”扶桑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如果现在唯一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办法就是收你为徒,那么也唯有如此了。只是,你并不需要对我有所拘束,在无人时,你完全可以将我当做正常朋友一般看待。”
我暗道,哎哟,这是打算和我交心呢?
于是,我道:“我不要,师尊你太老了,可能比我爹还老,我才三岁,怎么把你当正常朋友看待?忘年交虽然有很多,但是忘年交也都是培养出来的啊,咱两才认识一天,实在是交不上啊!”
扶桑:“”
扶桑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我很老?”
我“额”的一声,道:“难道你觉得你并不老?”
扶桑想了想,说道:“这并不是现下就可以证明的了的。”
我道:“现下都证明不了,以后你岂不是更老?”
扶桑微笑道:“不不不,老不老这个问题,终归是要亲身实践了才晓得的,譬如说,你爹那么大的年纪,他是否宝刀未老,只有你娘亲说了算。”
我:“”
我撸起袖子对着扶桑又捶又打道:“混账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特么开什么车!恋童吗你!老子才三岁,三岁啊!”
扶桑道:“你灵魂年龄又不是三岁,若非你现在这具身体才三岁,我又怎会只是嘴上说说?”
我大怒:“敢情你还想要亲身实践?”
扶桑点点头,诚恳的说:“你觉得可以吗?”
我一巴掌糊他脸上;“滚远点啊!你个死变态!”
扶桑捉住我的小手,笑的一脸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得意:“好啦,我逗你玩呢!你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吧?亲亲,我和你说,拜我为师好处有很多的!别人求还求不来我却抢也要把你抢回家,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开心,特别高兴?”
我无奈道:“目前还没有,你说点实际的,我再考虑考虑。”
扶桑说:“我有许多昆仑藏书阁都找不到的极品心法!”
我点点头道:“嗯,我魔族也有不少。”
扶桑顿了顿,又道:“拜我为师,你的辈分就特别高,就算见了掌门,也是平辈相称。”
我想了想,说道:“我娘和我说,那雨掌门按辈分是她师侄,我是她女儿,原本我与雨如晦也该是平辈。师尊,你并没有让我涨辈分啊!”
扶桑:“”
扶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拜我为师,想穿什么穿什么,不用跟着其他弟子穿校服。这个怎么样?”
我沉吟道:“听着似乎还不错,不过我看昆仑的校服也蛮好看的。而且我既然在昆仑学习,那么在实力没能完全横着走的时候,还是不要太特立独行引人注目了,穿校服也挺好的,既省了自己的钱,又坑了昆仑的钱。”
这九天至尊的世界乃是个修,并非历史上真实存在,所以穿起衣服来也很混,并不全是汉服,什么样的都有,就看你的喜好。比如归虚就喜欢穿一身劲装,偶尔再披一件大袖衫在外面。晚菁就明显偏爱改良唐装,各种飘逸各种仙气各种美。雨如晦是一身道袍,但是他的道袍极为精致华贵,非唐非汉,纯属原创,而林贤虽然同样也是道袍,却是素到了极点,除却柔和的象牙白再没别的颜色,版式也是正规的深衣制汉服。
上辈子我就是汉服控,古风控,我觉得中华文明博大精深,什么样款式的汉服都好看,但是要真说我最喜欢哪一种,那必定是魏晋。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这并非夸大其词。
只是可惜,魏晋风太贵,而且平时也不算太日常,穿出门不够方便,于是我就算有一回实在忍不住买了一套回家,却也只是把它当祖宗供着一般,连摸一摸都觉得奢侈。
而现在,我觉得扶桑若是哪里最对我的胃口,那么必然是他的衣品。
真的!说出来别人都不信,要不是他当时出场的时候穿一身魏晋大袖衫飘飘欲仙,没准我还要认真思考一下,是否不要去给他当徒弟!
唉,若是我当初真的认真思索了那么一下,现在又何至于摊上这么个被爹坑的师父?
扶桑见我沉默不语,便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这身衣裳?”
第二十八章()
我想说:呵呵,老铁,又被你看出来了。可惜,你所存在的世界注定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侣装。
于是我淡定的说:“是的呀,师尊您的衣裳比您的人好看。”
扶桑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没关系,反正为师并非女子,要比衣裳好看作甚?不像乖徒儿,长得就是比你这衣裳好看。”
我:“”我去你妈的!
我笑道:“其实红色,尤其是大红色,一般都是正房夫人爱穿的颜色,真没料到,师尊堂堂八尺男儿,居然也喜欢的紧。”
扶桑微笑道:“赤者,正也。且喻火德。因有火种,故生光明,故生万物。此乃天地间万物所生所长之源。为师敬天地,着红衣有何不妥吗?”
我听了,暗自有些惊讶,心想还真是海水不可斗量,这个扶桑也不仅仅会耍嘴皮子,他讲起大道理来,也是头头是道。
“师尊所言并无不妥,是徒儿孤陋了。”
我这句话说的极为真心。自来这个世界开始,我的确是想要努力的改变,想要努力的修炼——为了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坚固过一颗道心。
没有道心的人,天赋再高,也注定在修行之路上走不远。
我不喜欢天道,从前不喜欢,现在也不见得有多喜欢。
但是很神奇,扶桑轻轻松松一句话,居然能让我沉入深思。
金木水火土,是为五行。这是修行最根本的五灵根。而剩下的诸如雷灵根,冰灵根等等,其实都属于由这五行元素转化变异而来。
扶桑的话,乍一听是说火是万物所生所长之源,但是五行却又明明是相生相克的,这是矛盾的一点。
所以我想,他所说的万物所生所长之源,应当并非火本身,而是火种所衍生而出的光明。
万物因光明而生长,繁衍,这就是两仪中的阳。
而同样的,有阳就有阴,一如有生就有死,有光明,自然也就有黑暗。
万物生长有赖于光明的存在,那么在这一切出现之前呢?是否就犹如曾经神话传说中所讲,在开天辟地之前,宇宙只是一个黑暗的大鸡蛋一般的东西?
在我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我竟已经进入了一种神奇的“入定”状态。
扶桑抱着我,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世界因你,尚有光明存在。”
入定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
没有入定的人永远无法了解入定的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曾经看书,看到说达摩祖师面壁长达九年之久,也有说,印度的修行者们有的结一个瑜伽印,就可以保持几个月甚至更久的不动弹。
那个时候我觉得这简直是荒谬到匪夷所思,但是真正进入到了那个状态,我才发现,入定的人根本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们的脑子里唯一存在的,就是那个诱使他们进入这种玄之又玄境界的那个问题。来自于外界的一切变化,其实都与入定者无关,也无法将他们打扰。
我所思考的问题是阴阳。
易经中说:“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
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
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