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却孟寒凌,这里的所有人,都与九天至尊中的不一样!
或者说,就连孟寒凌,也不一定一样。
有一种病,叫做未来恐惧症。
不才我恰巧就有这么一点,从上辈子带到这辈子。
上辈子我为何选择一直读书读下去?因为我恐惧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如果我没有死去,我想,我也许会选择留校继续做科研。
可现在,我是真的死了。然后重生在了这个世界。
我原以为我熟知剧情就等于熟知未来,所以可以无所畏惧。但我现在却觉得,是我错了。
我熟知的终究只是剧情,而不是未来。
不论是哪里的未来,都是不可预测的。
不论是人是魔,亦或是仙是神,除了活着走下去,似乎,都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既然只能走下去那便走下去吧!
与天斗其乐无穷!
***
昆仑对于筑基期弟子的课程其实还是比较放松的。你想要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就申请任务出去为门派分忧,或者请假闭关,只要在出关之后修为有所提高,闭关一年都没人管你。
但内门筑基的弟子在尚是练气的时候,却是实实在在苦过来的。
但凡能进内门的弟子,一般都有两种途径。第一,你有着不错的天赋。第二,就是达到练气大圆满时通过外门的考核大赛升入内门。而这些升入内门的外门子弟,在进来时基本都是半步筑基。所以说,你只要在内门看见练气的小屁孩,那必定是有着还不错天赋的。
修仙之路天赋第一,即使是昆仑这样的大派也非常看中天赋尚佳的弟子,毕竟这些才是门派未来发展的中流砥柱,必须珍惜。
而这就导致了内门练气弟子的苦逼成长史。
外门弟子在达到练气五层的时候一年尚且还有两次出去做任务的机会,内门的练气弟子呢?他们只能呆在一亩三分地的课堂,每天不停的上课上课上课,修炼修炼修炼,考试考试考试!
最重要的是不能逃课,考试考不过还要罚!
许多筑基的同门们在说起自己悲催的成长经历时,无一不是一种极类高考结束解脱了的表情,顺便再恨恨加上一句: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
我这才无比庆幸自己没去练气班,而是直接筑了基。
萧先生看我不顺眼,很巧,我也刚好看她不顺眼,于是我便一翻课表,发现在每个月里,她的课居然占了大半,要躲还真不容易。
我沉吟一二,直接跑去申请了一个月的闭关假。
谁怕谁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先闭关再说!
第三十八章()
其实我是很喜欢闭关的。
毕竟只要我一闭关;修为必然是蹭蹭蹭的往上涨。我喜欢那种全身充盈着灵力的感觉。就好像是手机充电宝通通满格,没有理由;就是觉得安心。
我身体里的那股虚无力量虽然若有若无的感觉不到,但只要心念一动;它必然随叫随到,所以我倒是不太担心;这一个月我需要好好巩固的是晚菁给我修炼的法修功法枯荣境。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剑修;然而;我练得最用功的还是法修。
我的剑修是扶桑教的;扶桑的修为和归虚比起来都不差什么了,早已经不需要实体的兵器。他告诉我说,金丹以下的剑修无需什么上品仙剑;有了也发挥不出实力来,而出窍以上;即分神期的剑修完全可以以心为剑;聚气成刃,若非神剑,一律兵器都已经成了鸡肋;甚至是累赘。
剑修比法修更修心;若是一眛依赖有形之剑;那么必然不能触及无形的大道。
所以,只有金丹到出窍的剑修;恰是卡在当中青黄不接的当口;手里是需要拿剑的。
当然;这只是扶桑个人的修炼心得,而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心得,导致我到现在手里连把铁剑也没有!
搞得别人还以为是林贤给了我什么好东西我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呢!
尼玛昆仑太上长老的弟子是一个两手空空的剑修,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昆仑剑冢百年一开,轮到我,还得是二十年后。哪怕开了,最好的也是为了男主留得,就算我真能侥幸将孟寒凌蝴蝶掉了,可二十年那么长的时间,谁知道当中会发生些什么,到那时我究竟是在昆仑还是魔族,尚且是一个未知数。总之,那昆仑的剑冢距离我实在是太过遥远,基本上可以不做期待。
我不知道我还需要多久结丹,但这总是越快越好的。金丹不像筑基那般轻松,将灵力锻造炼化为一颗源丹,而这颗源丹还是未来修炼元婴的胚胎,注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世人都道出窍难,却不知道,金丹是一切的基础,若连金丹都结不好,那将来又该如何修炼元神!
枯荣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品功法,也就是魔族底蕴厚,晚菁舍得给我,要不然这东西要是拿到外面去,早就引起一片血雨腥风了。
我若是老老实实算灵根,其实还真是纯木属性,但这枯荣境却似乎并不是纯木属性那样简单。
何为“枯荣”二字?
枯荣,可以说是春秋轮转,也可以说是生死之轮回。
晚菁给我的这枯荣境为何会是神品功法?
正是因为它修炼到最后,可以有逆转一切的力量!
生死人,肉白骨。逆春秋,颠阴阳!
人修仙有九大境界,枯荣境便也有九翻领悟。
而以我现在筑基的修为,也不过只能修炼领悟第一,第二式而已。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领悟枯荣境,而因为我的计划,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用于闭关,这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够的。
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我轻轻摩挲着那套在腕上的手镯,放空神思,进入了其中。
“娘亲。”
晚菁留下的神识正在盘膝闭目打坐,我在她面前跪坐下,凝神问道:“可否将这番小世界中的时间与外界调缓?”
晚菁闭着的双目缓缓睁开,看着我,问道:“你想要如何?”
我想了想,说道:“一比十的比例。”在外界一个月,在这番空间中便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若是一年我还无法将枯荣境前两境界悟透的话那一定是我的修炼方式不对!
如果连前两境界都要这样长的时间,那么我简直不敢想象未来的七大境界我该怎么过!
动不动闭关几百年那种事情,我总还是觉得有些接受无能。
晚菁点头微笑道:“如你所愿。”
我换成了打坐的姿势盘腿做好,问道:“已经好了吗?”
晚菁说:“是。”
我呼了一口气,在闭目修炼之前,不忘问我家娘亲一句:“阿娘你的伤好些了吗?”
晚菁的神识微微一愣,随即便微笑道:“都好的差不多了。蕤儿放心。”
我心下一块石头落定,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了,便放心的闭上眼睛参悟起了枯荣境。
枯荣境前两式,第一境界为“草木之心”,第二境界为“一叶障目”。
庄周与惠施曾经讨论过道家一个非常有名的问题,那就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当时惠子问庄周,庄周回答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
而这枯荣境的第一境界,便是去懂的草木的悲欢。
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谁又能断言,草木就一定无情呢!
说草木无情,不过是因为,你并不懂它!
人自混沌中赤条条的来,最终也终将会身无一物的被埋葬入泥土。
一如花草树木,自不见天日的地下诞生,死后便零落成泥,再一次萎顿入大地之中。
我忽然想起,在九天至尊之中极少提及神明,便是归虚所说的诸神灭世也只字不存,但唯有一位,是被重复了两次的。
第一次,是孟寒凌在接受一个上古遗迹传承之时,那上古大能于最后一抹意识消失时,警告孟寒凌,说:“即使修炼至巅峰,也决不可与拥有自然之力的人为敌,这个世界,因为自然女神的缘故,已经承受过一次神尊的怒火。再不堪承受第二次了。”
这一句话说的十分的模棱两可。
何为拥有自然之力的人?若是说自然之力,其实五行元素都算是自然之力,总不可能只要看见个修士,就绕着走吧!
于是,这句话到最后孟寒凌也没有参悟,没有参悟,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也的的确确没遇见过什么拥有自然之力的人,所以可以暂时揭过不提。
第二次,则是在原着中归虚第一次出场,为了保护晚菁以一人之力同包括男主在内的昆仑八位强者缠斗。
那时,归虚说:“尔等承受自然女神,大地之母的馈赠,苟延残喘至今,不仅不思回报,居然还狼子野心,实在是该死!”
当时除了接受过上古传承的孟寒凌听见这句话怔愣了一下,其他所有人都以为归虚是在胡说八道。
但是现在看来,我爹他不仅不是在胡说八道,这里面还有着不少的。
那位上古大能虽然活的久,但他应该不清楚事情的具体,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而已。而归虚这话说的,就应该是完全清楚上古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然女神,大地之母。
是因为你,所以才陨落了一个时代吗?
自然之力,究竟又是什么呢?
我觉得这个“草木之心”很难,难得不像是第一境界该有的难度。
反倒是这个一叶障目
我心中一惊:一叶障目!
原来,为“草木之心”所一叶障目的人,居然是我!
第三十九章()
当我从悠久的长眠之中苏醒时;我的眼前,唯有一片昏沉的黑暗。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我拥有意识,却无法操纵自己的肢体。在这一片暗夜中;甚至连自身也无法辨识。唯一能够感受的清楚的,便唯有恒古的孤寂。
当万物归于沉寂时;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你永远也无法判断究竟度过了多少岁月;是一个刹那;又或者是多少个轮回。你不知道自己何时诞生,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消失不见
生灵对于黑暗的恐惧源于内心,发自灵魂;而我,竟对此尤其惶恐。
思量再三;我决定再一次陷入沉睡——即使混混沌沌不知岁月;也好过在这一片无边无尽的长夜中煎熬度日。
这一次的沉睡,使得我生出了一个梦境。
太平盛世,歌舞华章。
天子嫁女;大族娶亲。红妆十里;宝马雕车香满路。
洞房花烛;铜镜前的少女乘着夫君未至,俏皮的挑开自己的华盖;欢喜的瞧着自己如花般娇艳的容颜。
这是谁呀?
这是我么!
从小有全天下最尊贵的父母千娇百宠着长大;即使是嫁人;要嫁的也是全天下最叫人钦羡的郎君。
这一切是多么美好。
我在铜镜前坐了一整夜,红烛成灰,却没有等到新婚的丈夫。
第二日清晨,我独自一人拔掉了满头的珠钗,然后从随嫁宫女愤懑的话语中得知,我的夫君早有所爱,他娶我,并非情愿,而是迫不得已。
我恍然,原来,是迫不得已。
于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间,竟还有一种感情,叫做求而不得。
我去寻他,看见他正紧紧的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道,我懂你心中所想,但却不会原谅。
我抬手,将那对男女错愕的表情撕碎,眼前便倏忽换了一副画面。
小小的孩子想我张开手臂本来,亲切的喊我母亲。
我忽然一怔,母亲?为何是母亲?我何时有了孩子?即使是有了孩子,我想,我也该是父亲才对的,如何就成了母亲!
温婉如玉的女子从我身后转出来,将那孩子抱入怀中,笑着道:“宝儿,娘亲在,怎么不喊爹爹呢!”
那孩子便又抬起头,软软甜甜的喊我父亲。
我心中一松,果然这才是对的。
我想要的很少,一个温柔投缘的妻子,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平淡如水的生活,这就足矣。
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就是我终身求而不得的目标。
与妻子孩子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是最美好的时光,叫人恨不得生生世世的沉湎。
然而,好景不长,噩耗突来。
家族中一人犯罪,全家连坐。
当权者不过一纸御令,便可使得几多人骨肉离散。
我莫名被判斩首,妻子被贬为奴,孩儿更是流放边疆,小小年纪,也不知有没有那个命数活着走到那千里之外。
狱中,我忍不住问妻子,可有后悔嫁我?
妻子安然笑道,后悔,怎么不后悔,只后悔不能多伴我几载,两个人一起到白首。
我长叹着对她道,不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即使只有孤身一人。
她却道,若她命归黄泉,必不是为我,而是为自己不叫人作践!
话音未落,妻子已然一头撞死在了我的面前血顺着额角留下来,淌到地上,一滴一滴,炽热的如同烈火。
悲莫悲兮生别离,人间惨事,莫过于生离死别。
我不禁恸哭出声。
当泪已流干时,我再一次挥手撕碎了这片悲凉场景。
我行走在山林间,从青春年华变得白发苍苍,从身强体健变得残弱多病。
最后,我停止在一棵古树下。
濒临死亡的痛苦侵袭这我的所有感知,对于未来的茫然使得我忍不住的想要逃避。
我开始回想我的一生。
我是什么呢?
竟是一丝一毫也没了印象。
也许,我是一棵树吧?
又或者,我只是天地间的一只蜉蝣,朝生暮尽。
在死亡面前,这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不论你生前如何波澜壮阔,死后也不过半尺黄沙,随风而去罢了。
若一梦为一世一劫一修行,那么我已然分不清这世界究竟经了几世几劫,只知道在有一天,我再一次睁开双目时,竟然看见了光明。
于此之前,没有人懂的何为光明。但是在那见到的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豁然开朗一般的发出了同一个声音——那就是“阳”!
如果说曾经黑暗的世界只有“阴”这一面,那么当金色的神鸦展开双翼,翱翔过天际时,便补全了这天地间的一切“道”!
如果说世间一切皆是天道所诞生,那么唯有阴与阳,乃是道之根本,举世之源,是他们,诞生了天道!
这世间的劫数轮回永无止境,唯有阴阳,亘古长存!
我身为天道的造化之一,几乎无法遏制的仰望着神鸦于天际的身影,就好似眷恋母亲的孩子一般,贪婪的享受吸食着那股纯正的炽热力量。而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在不断的生长,越长越高,越长越大,越来越向他靠近。
太初之时,神鸦盘旋于天际,永不停栖,直到我的枝梢触碰到了天穹,直到我的根须下生到了黄泉,这一切才悄然改变。
他停下了。
他就这样收敛了羽翼,停栖在了我的枝干之上。
我浓密的叶子为他撑起了一片阴影,遮挡住了他的神光,从此,世间再一次陷入一片黑暗。
我为此感到惶恐,担心自己是否破坏了天道的循环往复。
但是他并未在我的枝梢上停留多久的光阴,短短十二个时辰之后,他便再一次离开,于九天之上尽情舒展着自己的羽翼。
又是十二个时辰。
他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的心中顿时有所明悟。
阴阳阴阳,先生阴,后生阳。可是这阴与阳,从来便是形影不离,永远无法区分的。正如天地不可能陷入永夜,也不可能永远只有白昼。
这也是天道。
何为草木?
所有人皆是草木,不过是形态各异而已,本源却唯有那一点。
何为“草木之心”?
潜心于道,是最卑微,亦是最高大。俯首之时可低至尘埃,抬手之际又可俯仰红尘。
归于本心,即为草木之心!
本心是最原始的东西,每个人从一出生就拥有,可是后来历的多了,便免不了为滚滚红尘所一叶障目,再难看得清自己原本究竟是何模样。
这草木之心与一叶障目,竟是要同时参悟,方可得要领。若是单看一点,便只能触及到丝丝皮毛!
我于幻境中历了红尘三世。
我于遥远的时空中经了太初阴阳。
而现在,也该是我回归现实的时候了!
第四十章()
此为防盗章我:“”
我定了定神;说:“嗯;这个改天咱们好生再商讨吧。你先把我带去洗澡要紧。”
都说白泽知晓一切;我却觉着这小白泽极为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