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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我只得一脸苦色的再次重复:“娘亲,我真的愿意。我是娘亲的孩子,是魔族的人,就应该为了阿娘分忧,为了族人出力的!”
晚菁愣了愣,她默了一会儿,方才道:“你你还小。族中事物,自然有为娘撑着,就是为了你,娘亲也得撑着,这些事情都太苦了。蕤儿其实,你在昆仑,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本来,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需要用你的时候。”
原来,晚菁反复确认我愿不愿意,是怕我在昆仑过的不开心吗?
所以,是我小人之心度娘亲之腹了?
我心中愧疚的扑上去抱住晚菁的脖子,软软的喊了一声:“娘亲娘亲说得对,女儿一定会好好的!不让娘亲为我操心!”
娘亲抚了抚我的背,温柔道:“乖。”
她指了指那收拾好的两个包袱,道:“昆仑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没什么稀奇,却还偏偏不许人穿别的,娘亲给你带的都是贴身穿的。冬暖夏凉,水火不倾,只要不是神器,普通刀剑也伤不了,你记得一定要穿了防身。”
我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我现在才三岁,这衣服虽然材料特殊,可是它也不会自己收缩啊!于是便说道:“娘亲,我会长大的,这些衣服若是小了可怎么办?”
晚菁微微一笑道:“无妨,娘亲既然要准备,必然是会替你全部准备齐全的。这衣服总归穿不坏,小了之后便丢镯子里,换件合身的就成。”
我简直掩藏不住我眼中对娘亲的倾佩之情!太厉害了有没有?居然连码数都是全的?娘亲你果然有钱啊!
只是我有点搞不懂,这些东西直接放在镯子里就好,为啥晚菁她非得把衣服单独收拾两包袱?
难不成她还准备长途跋涉了?不会吧!按照晚菁这个修为,我们要从魔界到昆仑,只不过是挥挥手的功夫而已,她应该不至于如此有情趣吧!
晚菁微微一笑,修长细嫩的手指在我的额头上一点,我原本那一身精致的纱绸华服,立刻便化作了最为普通的棉布交领裙,且是从头白到了脚跟,活像戴着一身重孝。
她自己亦是摇身一变,同样是披麻戴孝的打扮,头上还簪着一只同样白的晶莹剔透的素体玉簪。
“这”
有道是“若要俏,一身孝。”女孩子似乎总是觉得一身白能够浑身冒仙气儿,然后美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恕我俗气,我实在是无法get到这一身披麻戴孝的美点。而且,我也一点都不想穿这么一身丧气加晦气的衣服啊!
我正考虑着着要不要给娘亲提提意见。其实她穿红的更加好看,不,我娘亲美貌如斯,自是穿什么都好看,实在是不需要故意搞得这么凄凄惨惨戚戚,就听她不急不缓,悠悠然说道:“蕤儿,这几日,娘亲已经安排好了此番我们前去昆仑的身份。你父亲林睢乃是昆仑内门林贤长老的亲弟弟,他从小天资聪颖,却偏偏想要做一名散修,游历天下,斩妖除魔。你的母亲叫陈衾,同样是一名散修,他们是在外游历时结识并结为道侣的。两年后生下了你。而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的名字,不再是归蕤,而是唤作林瑰。现在,你的父亲不幸为魔兽所杀,因父母感情至深,所以在你父亲死后,你的母亲便将你送上了昆仑,托付给伯父。而她安排好一切之后,便会从昆仑绝壁之上一跃而下,为夫君殉了情。从此,就只留下你一个孤女。”
看来归虚这个渣爹有一点说对了,我娘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的确不可小觑
不过,如果晚菁这么说,是不是就意味着这珠子对我并没有“压制”的作用,有的仅仅是更加完美的“伪装”?
我皱起小娃娃精致的眉,十指交叉,做出十足十纠结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的样子,说道:“阿娘你不要骗我,我,真的是单灵根吗?”
果然,我话一出口,娘亲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大表情,但是她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嘴唇。
第四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我刚想说哪有;就见扶桑脸色苍白的吐出一大口淤血来,他一手要抱着我;还有一手捂着嘴;暗红发黑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溢出来,在手背上蜿蜒而下,仿佛一道道靡丽而又诡谲的章纹。
我大惊:“这;这怎么回事?!”
扶桑咳了两声;似乎是稍微缓过来一些了,他使了个清洁术弄干净手上的血污;淡笑道:“不碍事;将淤血吐出来,就没大问题了。我之所以答应归虚,并非是占了便宜什么的,而是因为愿打服输!”
他托着我,将我举得稍稍高一些;然后偏头在我脸侧亲了一口,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打表情:“不过刚刚亲亲这么慌;是因为担心我吗?”
我无语片刻;认真的看着他,恳切道:“师尊;您的脸呢?”
扶桑腆着脸笑嘻嘻的凑过来,真诚的道:“啊!为师的脸;许是被亲亲吃掉了吧?”
我看着他;呵呵一笑;无比温柔的说道:“滚,远,一,点!”
扶桑道:“不行不行!滚远一点我们还怎么培养师徒感情?”
我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培养感情!说!你刚刚和我爹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你还”
这个扶桑对于晚菁和归虚不仅没有丝毫的惊讶,相反还可以和归虚打的半斤八两,如此人物,却那般随意就和晚菁签下了“不平等条约”,怎么想都叫人觉得无法理解。
他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一定要收我为徒?
若说别人是为了巴结魔族我还信,但若是扶桑实力到了这般地步,他已经无需巴结任何人。
“我其实并不想要你做我的徒弟,或者说,我并不需要任何徒弟。但是现在”扶桑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如果现在唯一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办法就是收你为徒,那么也唯有如此了。只是,你并不需要对我有所拘束,在无人时,你完全可以将我当做正常朋友一般看待。”
我暗道,哎哟,这是打算和我交心呢?
于是,我道:“我不要,师尊你太老了,可能比我爹还老,我才三岁,怎么把你当正常朋友看待?忘年交虽然有很多,但是忘年交也都是培养出来的啊,咱两才认识一天,实在是交不上啊!”
扶桑:“”
扶桑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我很老?”
我“额”的一声,道:“难道你觉得你并不老?”
扶桑想了想,说道:“这并不是现下就可以证明的了的。”
我道:“现下都证明不了,以后你岂不是更老?”
扶桑微笑道:“不不不,老不老这个问题,终归是要亲身实践了才晓得的,譬如说,你爹那么大的年纪,他是否宝刀未老,只有你娘亲说了算。”
我:“”
我撸起袖子对着扶桑又捶又打道:“混账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特么开什么车!恋童吗你!老子才三岁,三岁啊!”
扶桑道:“你灵魂年龄又不是三岁,若非你现在这具身体才三岁,我又怎会只是嘴上说说?”
我大怒:“敢情你还想要亲身实践?”
扶桑点点头,诚恳的说:“你觉得可以吗?”
我一巴掌糊他脸上;“滚远点啊!你个死变态!”
扶桑捉住我的小手,笑的一脸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得意:“好啦,我逗你玩呢!你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吧?亲亲,我和你说,拜我为师好处有很多的!别人求还求不来我却抢也要把你抢回家,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开心,特别高兴?”
我无奈道:“目前还没有,你说点实际的,我再考虑考虑。”
扶桑说:“我有许多昆仑藏书阁都找不到的极品心法!”
我点点头道:“嗯,我魔族也有不少。”
扶桑顿了顿,又道:“拜我为师,你的辈分就特别高,就算见了掌门,也是平辈相称。”
我想了想,说道:“我娘和我说,那雨掌门按辈分是她师侄,我是她女儿,原本我与雨如晦也该是平辈。师尊,你并没有让我涨辈分啊!”
扶桑:“”
扶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拜我为师,想穿什么穿什么,不用跟着其他弟子穿校服。这个怎么样?”
我沉吟道:“听着似乎还不错,不过我看昆仑的校服也蛮好看的。而且我既然在昆仑学习,那么在实力没能完全横着走的时候,还是不要太特立独行引人注目了,穿校服也挺好的,既省了自己的钱,又坑了昆仑的钱。”
这九天至尊的世界乃是个修,并非历史上真实存在,所以穿起衣服来也很混,并不全是汉服,什么样的都有,就看你的喜好。比如归虚就喜欢穿一身劲装,偶尔再披一件大袖衫在外面。晚菁就明显偏爱改良唐装,各种飘逸各种仙气各种美。雨如晦是一身道袍,但是他的道袍极为精致华贵,非唐非汉,纯属原创,而林贤虽然同样也是道袍,却是素到了极点,除却柔和的象牙白再没别的颜色,版式也是正规的深衣制汉服。
上辈子我就是汉服控,古风控,我觉得中华文明博大精深,什么样款式的汉服都好看,但是要真说我最喜欢哪一种,那必定是魏晋。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这并非夸大其词。
只是可惜,魏晋风太贵,而且平时也不算太日常,穿出门不够方便,于是我就算有一回实在忍不住买了一套回家,却也只是把它当祖宗供着一般,连摸一摸都觉得奢侈。
而现在,我觉得扶桑若是哪里最对我的胃口,那么必然是他的衣品。
真的!说出来别人都不信,要不是他当时出场的时候穿一身魏晋大袖衫飘飘欲仙,没准我还要认真思考一下,是否不要去给他当徒弟!
唉,若是我当初真的认真思索了那么一下,现在又何至于摊上这么个被爹坑的师父?
扶桑见我沉默不语,便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这身衣裳?”
晚菁道:“既然是做戏,自然要一鼓作气做全套。这昆仑绝壁早晚是要跳的,早一些还免了许多麻烦。”
我撇撇嘴,道:“娘亲真舍得。先前我看同昆仑有关的书时,说是那绝壁崖下凶险万分,娘亲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这绝壁崖也相当于昆仑的一个死刑场了,但凡是犯了十恶不赦大罪的门人弟子,最大的惩罚就是往绝壁崖下面一丢,只要你每到分神修为,下去之后保管你连一丝残魂都留不下来。
其实要在昆仑寻死很方便,毕竟是在群山之巅,不拘什么地方,你往下边一跃,保准就粉身碎骨了,但是晚菁执着的要跳绝壁崖,想必也是担心会有好事者非要寻尸骸魂魄什么的,平添麻烦,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第四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雨如晦终于从那堆得好似小山一般的公务中抬起了头;依旧是没有表情的一张木头脸,淡漠的扫了我们一眼;目光在我的身上微微停顿了须臾后,他眯了眯眼睛;道:“林瑰?”
我:“”林瑰你妹!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可以做到对这个名字免疫了;结果事实证明;我真是太高估我自己了!
尼玛的我只要一听见这个短命白月光的名字就觉得全身一阵酸爽,恨不得拿块豆腐分分钟撞撞死自己算了!
林贤见我默不作声;便以为我是见到雨如晦有些紧张;他将我往身后藏了藏;挡在我前边;替我答道:“是。小女便是唤作林瑰。瑰丽的瑰。”
雨如晦道:“小女?她难道不是林长老的侄女么!”
林贤面不改色的道:“伯父伯父;便如同父亲一般。既然在下弟弟与弟妹都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阿瑰自然就是在下的女儿。”
雨如晦听了,便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却也在理。好了,我也不同你们多说废话了,此番唤你二人前来,是为了两桩事。第一,是先前林夫人擅自跳绝壁崖,我昆仑少不要举行一场祭典;敬告一番天地。第二;便是林瑰若要在昆仑——当然;林长老的侄女;是绝对不会放到外门的,但是即使是在内门,却也是个看资质的地方,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就今天吧,在这归一殿中,测一测这孩子的天资,有本座作见证,只要不是废灵根,本座都保林长老的侄女能够拜个好师尊。”
修仙一途,最重要的有两点,第一点是你的天赋,第二点就是你的师承。好的师父便是遇上三灵根四灵根的弟子,也未尝不能化腐朽为神奇,但若是遇上了一个是非不分,糊里糊涂的师尊,那便是单灵根的天才,也极有可能是一生庸庸碌碌,难成气候。
林贤有天才之名,他的这个天才却不仅仅是在修炼上的天才。他的口才,他的脑子,也是不可小觑的聪敏。
林贤道:“掌门师兄,林贤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其实林贤和雨如晦根本不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但是林贤位居长老,按理他完全可以喊掌门一声“师兄”,可是多年来,他却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称呼雨如晦为“掌门”,而现在这个档口他一声师兄喊出口,那么必然就是要雨如晦的人情了。
雨如晦此人虽则刚正,但他不解的似乎只有红尘间的滚滚紫陌,而对于这样人际间的弯弯绕绕,他经的太多,实在是太过熟稔。
“林长老有什么,但说无妨。”
林贤一直是个谁也不帮的中立派,雨如晦不是不想要拉拢他,但是他也没准备能一次性把他从世外高人的境界拉到这些勾心斗角之中,他想做的,不过就是要林贤欠他个人情,指不定今后什么时候,就能派的上用处。
林贤也不客气,直接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直言不讳了。非是林贤高傲,实在是在这昆仑,放眼望去,在下瞧得上能给阿瑰做师尊的,也不过区区几人而已。而这区区几人中,除却在下自己,再除却几位长年闭关,不问世事的老前辈,也就是掌门师兄一人了。林瑰是我侄女,我爱她怜她如同亲女,有道是慈父母,多败儿。她若是拜我为师,我势必对她多有纵容,这样便是害她,毁她,我既然应了她的母亲要将她培养成才,发了诺言,便不可以不遵守。所以林贤恳请掌门师兄,若是阿瑰天赋尚可,就请掌门师兄破例,收了她做弟子吧!”
雨如晦听罢,便默然不语。
不得不说,林贤挺绝的。他先是吧啦吧啦的将你一顿夸,等夸完了再给你一顶大帽子扣上,这时候你就是要说不那也晚了,谁让他夸得你连推脱都推脱不掉呢!
其实雨如晦是真的不想收徒弟。
问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他怕麻烦!
昆仑现在内有无数蛀虫,外有魔族虎视眈眈,还有其他各门派暗中作梗,真可谓是内忧外患一起上,雨如晦一个人苦苦支撑,自己都疲于应对,更何况还要照看教导个徒弟?
若是个男弟子,不论如何摔打都无所谓,收便收了,便是麻烦也是有限,可是小女孩却不一样。
难道要将娇滴滴的小姑娘和个皮小子一样的放养吗?那怎么可能!不出事还好,一旦要真伤着碰着了,弄出个好歹,林贤可绝不不像他表面上的那么好相与。
雨如晦不是没有见过别人家的女徒弟。但是那些女弟子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不如何。个个都娇娇怯怯,动不动就是一惊一乍,平时不肯好好修炼,一到实训的时候就指望着师兄弟们救命,更别说有些外门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凭着自己真才实学入得外门,而是靠着卖弄风情。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遇见,某些师父和女徒弟“光明正大”的勾勾搭搭,呵,这哪里是什么师徒?这分明就是借着一张师徒的皮,养着小情、人呢!
为师者不尊,为徒者不贤不孝,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天道,只怕就连人伦都要不存了吧!
雨如晦对于这种师徒乱,伦的行为深恶痛绝,甚至曾雷厉风行的整肃过一番,总算现在昆仑的“伪师徒”气焰是没有那么猖獗了,但是暗地里,总还是各自有数,只不过是由明转暗了而已。
水至清则无鱼,雨如晦也知道不可能彻底杜绝这种现象,现在他也不过是眼不见心静罢了。
只是,所谓“眼不见,心为净”,本身却就是一种逃避的做法,只是很有可能,当事人本身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是的,雨如晦对于“女弟子”,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所以林贤一开始就没把那些所谓的手握重权的长老放在林瑰的师尊人选里面,他之所以看上雨如晦,除却他是掌门,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实力足够。
但是雨如晦毕竟只是出窍,可扶桑不一样啊,扶桑的修为深不可测,他光是站在你面前,就能让人有一种被看穿,被扒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魔族的人都太过熟悉了。他们的大祭司归虚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就是这样的感觉。
魔族崇拜强者,而扶桑说的不好听一点,他极有可能就是昆仑,乃至整个仙界的最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