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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亲戚当场见证。招赘、过继什么的,也要人见证。有时候还常找人说话,要亲戚之间帮着看着,就是怕过继的儿子、招赘的女婿跑了什么的……我们这些亲戚都看热闹。要不是这样,也不可能隔了那么多层,还有来往。”
“嗯。”
“呃,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吧……”
“这些琐事可能也会成为重要线索。不过,申先生您是从父母那里听说的这些事情吧?”
“对。到了我这一辈……他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不知道。他上面三个姐姐都走了,再下面的小辈和我们这些亲戚就没联系了。他们家那边,最后和我们有联系的只有他了。”
“他直系亲属的情况你们也完全不知道?比如,他父母、他三个姐姐的名字?”
“不知道。人在我出生前基本就都去世了吧。也说不清楚……他们家可能种气不好,根子不好,结婚又早,都挺……就是挺早去世的。我爷爷的爷爷的那个兄弟,就是刚结婚没多久就去世了,生病死的,留下的小孩还是遗腹子,就是他爸死了之后他才出生的,所以认了个干爸爸,好像还是他妈妈那边的什么亲戚,算命算下来说八字合适……欸……他亲生父亲是那个干爸爸的儿子还是孙子……嘶……这个我真记不得,我爸好像也没讲明白……”
“嗯,我明白了。有需要的话,我们可能会和您父母谈谈,打听更多的事情。”
2001年10月21日,分析音频文件。音频文件00720011020G。wav。
“……他每天都给我们家寄贺年卡,下面的落款是萧赢……”
“这人身上没有阴气,卡片上没有阴气,我也没听到声音。人还活着吧?”
“嗯。”
“就是死了,也可能没有变成鬼。”
“那还要调查?我们没关系啊。我们不是灵异事务所吗?”
“我在事务所有做布置。既然这个人能找到我们,他的事情就和我们有关。”
“他要遇到鬼了?”
“未必。可能是有遇到过鬼,可能是未来会遇到我们相关的鬼。”
“哈?你还会算命?我以为就这四眼会算命呢。”
“我也不是会算命啊。”
“我懂我懂。预知能力吧。这就是个更装逼的说法。”
“南宫,这次大概要全靠你去调查了。”
“加油哦,四眼。”
“呵呵。”
2001年10月23日,调查到委托人的亲属关系,未查到委托人高祖及曾祖身份。
2001年10月27日,调查到存款单开户情况,不记名账户,现金存款,无银行间转账记录。附:开户合同影印件。
2001年10月30日,接到委托人电话。电话录音200110301423。mp3。
“您好,申先生。”
“嗯,那个,我家里收到了东西……”
“您收到了什么?”
“一张明信片……我,觉得很不舒服……这个东西……晚上我能过来一趟吗?”
“当然。”
2001年10月30日,委托人到访。音频文件00720011030。wav。
“申先生,您收到了什么?”
“明信片,就是这个。”
窸窸窣窣……
“这是您今天收到的?”
“对,寄到我家。我妈拿的。塞在信箱里面,露出一个角。我妈以为是那种广告单之类的东西……她吓得都扔掉了,马上回家了,也没仔细看。她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就回去了……”
“没有收件人和寄件人。这是邮递员递送的,还是有人塞进您家的信箱?”
“不知道。我……我妈没看到,我也没问。”
“嗯。”
“没地址,应该不是邮递员,是有人塞进去的吧。”
“有邮戳。这个邮戳是寄件之后,邮局才会盖上去的。上面写的邮局名称是你家附近的邮局吧?”
“是。”
“寄件邮戳糊掉了,这样看不出来是从哪个邮局寄出的。”
“嗯……”
“只有这一张明信片?”
“对,只有这一张明信片。信箱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了。这个……是警告信?是不是那个萧赢还有个儿子、女儿什么的,知道了萧赢给我们的存款单?”
“这点还不能确定。我们会询问一下当地邮局,看看那边有没有线索。明信片可以先放在我们这里吗?”
“当然。这个……我们家也不舒服。放在家里面太不舒服了……”
附:明信片一张。
明信片被装在塑胶袋里,钉在档案中。
背面有两个邮戳,一个红色的邮戳好像被手抹过,一团糊,还有些被抹过后拉出来的线条。能看到一些残缺的指纹痕迹,但这些痕迹同样模糊。另一个黑色邮戳则很清晰,有“民庆”字样、邮局名称和年月日。两个邮戳都盖在了明信片自带的邮票上。邮票上的图案一半被红色邮戳给覆盖,看不到到底是什么,另一半上则是半张人脸,是卡通肖像画,辨认不出是哪位名人,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有着东方人的五官。
在这一面上,写地址的空白区域和填写祝福语的横线区域,都没有一个字符,完全空白。
明信片的正面则是一副森林图。郁郁葱葱的茂密森林,树梢有阳光,是明亮的翠绿色,下半部分则是被树叶遮挡的阴影。层层叠叠的树叶形成了一片丰富多彩的绿色色块。
这是一幅油画。初看一片绿,有一种美感。细看之后,就会发现那些深绿色、暗绿色乃至于黑色的色块中,其实有近似颜色的线条勾勒出的人影。
这些人都双脚悬空,歪着脑袋,好似吊在树上。
再盯着画面多看了几秒,就会发现那些深色的色块其实不止是绿色,而是一种血液凝固后的暗红色。
发现这一点的瞬间,恐惧感油然而生。
今天也只有两更。大家晚安。
(本章完)
第1583章 编号007…新年贺卡(3)()
2001年10月31日,联系长河邮局。。
“您好,谭局长。”
“你们好。你们是想要查这张明信片的寄件人和寄件地址?”
“是的。”
“这个啊……负责长河路那边的……我找一下人啊。”
哒哒哒……
“这是负责长河路那边小区派送的。”
“您好。您对这张明信片还有印象吗?”
“嗯?这张,我没有看到过。没有地址……这个,最近没有收到没写地址的明信片啊。而且这个什么都没写……”
“这个章是长河邮局的印章,明信片应该经过了你们的手。”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邮局的这些印章……也不一定吧。可能有人做了假章。我之前也跟你们说过了,这样的明信片不可能寄送。他要是扔进邮筒里面,其他邮局只会把它放到仓库里面,当成是不明邮件,不可能送到我们这里。是恶作剧吧。不然就是熟人做的。我们邮局有要求,不可能随便盖章。”
“是啊,不可能随便盖章的。”
“那么,印有这样图案的明信片,是出自哪一家邮局,能查到吗?”
“这个,应该查不到。有些我们自己发行的能查到,但这个有可能是其他省市的,可能是国外的,就很难查到了。基本上是查不到。这个图,我们市的明信片没有,全国统一发行的也没有。”
“好的。谢谢两位的帮助。”
2001年10月31日,未检索到同款明信片。
2001年11月1日,联系到委托人的父母。。
“申先生、申太太,你们好。”
“哎,你们好。”
“两位应该知道我们的工作了。我们目前的进度大概是这样……”
……
“……今天请两位来,主要是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两位。”
“你们问吧。”
“首先是明信片的问题。申太太,您在看到明信片的时候就被吓到了,是吗?”
“对,太可怕了。那上面吊着的人……太可怕了……”
“您一眼就看到了画面中暗藏着的人影了吗?”
“咦?是啊,这个……”
“能请您再看一下明信片吗?”
“哦,我……好吧。”
“申先生还没看过这张明信片吧?”
“没有。”
窸窸窣窣。
“嘶——”
“嗯……可以了吧?可以拿掉了吧?”
“好的。两位都是第一眼就发现了人影?”
“对。还有血。不是吗?”
“两位有色盲、色弱之类的疾病吗?”
“没有。”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这副图画大量运用不同深浅的绿色,画面中的人影其实很难辨认。我们之前联系邮局的人,都没有看到这幅画的诡异之处。而我们,和三位一样,都是一眼看出了不对劲。这是因为我们在这方面有特殊的敏锐感知能力。”
“就是,阴阳眼那种?”
“可以这么理解。”
“那……那个萧赢,死了?是死了,然后给我们寄这些东西……”
“不对吧。没道理这么做啊。他人挺好的,每年寄贺卡,写祝福语,想着我们。有问题的就那张存款单。他要是寄错了,问我们要回去就行了,寄这种明信片做什么?”
“爸,人都变成鬼了,你还跟人家讲道理啊。”
“变成鬼也该讲道理啊。他人真的挺好的啊。”
“寄寄贺年卡就是人好啊?你不是还说他们家很乱吗?”
“他当时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啊?他能这么每年坚持寄贺卡,就很好了。我们家和他也没起冲突过……”
“爸啊,人都变成鬼了,你还说这些。”
“真变成鬼要找麻烦,也不是找我们家。”
“两位。”
“哦哦,对不起啊。我们家其实……你们应该能看出来,这个意见不是很统一。萧赢……我是真的没见过几面,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但他们家的事情,家里老人常说,亲戚常说,他们家又怎么怎么样了。”
“那就是道听途说。他到底好不好,你也不知道。”
“都这么说,能有什么不好的啊。”
“之前我们了解到,和这位萧赢保持联系的人已经都离世了?”
“是啊。我也是小时候,十几二十岁,还有听说他的事情,后来就是老人们回忆什么的……收到明信片,会想起来,会讲一讲,都是那些翻来覆去讲的几件事情。我们家亲戚对他的印象都挺好,人可怜,家里面长辈做主,过继来、过继去的,有些扯皮的事情。我记得他是大学生啊。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哎,也说不清具体是几几年……就是很值钱,很稀罕。他应该工作什么的都挺好。没听说结婚。但你看看贺年卡的地址,都是国外。能去那么多地方,很厉害了。还有存款单……我们看到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兑换,都没听说过这家银行。”
“嗯。能说说您所知道的有关这个人的事情吗?”
“可以。我之前就跟我儿子讲过,好好想过了。他跟你们讲的时候,没讲清楚。我们家和他们家的联系得追溯到我爷爷的爷爷身上。我爷爷的爷爷叫申明修,他的那个兄弟叫明义。不是读书人,土财主那种,家里面地挺多,就现在民庆郊区那一带。我爷爷在我小时候还跟我讲这些,骑着自行车带我郊区看过,讲他太爷爷、他爷爷的事情。”
“你这也扯太远了。”
“哎,你别吵,我给人家讲清楚。”
“您请继续。”
“好好。……就是我爷爷的太爷爷,两个儿子,他亲爷爷明修是大儿子,那个明义是小儿子。还有几个女儿吧。女儿基本上不算,出嫁之后和家里面就没什么关系了。他们两个兄弟以前感情很好的,申明修经常跟家里讲申明义的事情,就是很怀念那种。我爷爷小时候,两家都分家了,还经常一起聚聚。这个申明义,短命,儿子还没出生,就死了。儿子生下来之后,我爷爷的太爷爷还在,那时候没分家,申明修也经常帮着照顾这个侄子。这个侄子的名字叫申长寿,就是希望能活得长一点。名字是我爷爷的太爷爷取得。认干亲那个事情,是申长寿的舅舅那边提出来。就是申长寿十几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结婚之前生的病,都跟新娘子家讲要冲喜了。他们找人算命,冲喜不行,新娘子正好克他。但是,彩礼、聘礼什么的都过了,两家拆伙,都不同意。算命先生就讲,要认个干爹,挡一挡。算来算去,算到了他一个隔房的舅舅当干爹。事情很滑稽的。他认得那个干爹,比他还要小十岁,刚出生,就在这事情十几天前,人小毛头刚刚生下来,满月酒都没喝呢,先办了认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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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4章 编号007…新年贺卡(4)()
“嗯。我们之前写过一个关系图。听您这么说,这里需要修改。”
窸窸窣窣……
“对,就是这样了。认亲之后,就办婚礼,结婚了。申长寿活了蛮久的。他和那个老婆生了一儿一女。儿子生下来,我爷爷的太爷爷就不太行了。老人家一死,就分家了。那些田都两家对半分。两家不住在一起,不住在一个屋子里面,但经常串门,过年什么都一起。我爷爷出生后,也这样。一直到申明义死了,两家关系才没那么亲近。”
“嗯。讲讲下面一代的事情吧。申长寿有一儿一女。他们兄妹两个是什么情况?”
“都那样吧。一般般就是。没什么大出息,也不能说是败家吧。就一点,申长寿那个儿子,我爷爷他们叫他阿狗,就有个狗鼻子,鼻子特别灵,叫阿狗。他结了几次婚,三次、还是四次。他们那个时候本来就结婚早,他结婚特别早,十四岁吧就第一次结婚了吧。两年都没小孩。申长寿比较着急。那个阿狗的老婆好像也不太好,脾气不好还是怎么的。后来就离婚了。那个时候也不是叫离婚,就人跑了,跑回娘家,后来又嫁到外地去了吧。那几年后面碰到打仗。阿狗又讨了几个老婆,算是姨奶奶那种,也不是结婚之后又离婚、再找人结婚……碰到要打仗嘛,申长寿就急着要阿狗留个儿子……折腾了几次了。我爷爷那时候就说穷折腾。他们家里那时候为了几个老婆,分到的地都卖掉了。我爷爷,还有我太爷爷,中间都帮衬过。”
“嗯。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什么?”
“在求子过程中,有没有杀死女婴,或者求助于神婆、巫术那种东西?”
“没有、没有。他连女人肚子都没办法搞大。他讨了第三个老婆的时候,其他人就觉得是他有问题了。我爷爷说,申长寿一听人说这个,就发脾气。弄得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吧。”
“嗯。好的。”
“就折腾了好些年吧。包养孩子的事情也想过。他那个妹妹结婚,有了孩子,是女儿。好像还有个儿子……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听到的基本上就是阿狗那边的事情。”
“嗯。”
“从他妹妹那里,没办法包养孩子。可能是没有儿子,可能是妹夫那里不同意。他妹妹算是被申长寿卖掉的。还不舍得卖地呢,将妹妹嫁掉,人家出的聘礼,又花出去给他再讨老婆,还有看病什么的。大概是这样。两家关系所以说并不好。”
“嗯。”
“就这样一直等到他外孙女要结婚。他那个外孙女出生的时候,申长寿那边的地卖得差不多了,没钱了就是。但申长寿的干爹那边,还有钱。他干爹的亲儿子,很大年纪了,比他小,但比他外孙女大多了。原配老婆死了,想要再找一个。我爷爷也不知道两家是怎么谈的,就这样搞上了,两边敲定,那个干爹的儿子入赘到他们家。好像是那个男的吃他那个外孙女吃得要死,跟小年轻谈朋友一样,非她不可。里面肯定有点事情的。最后就是他们两个结婚,生下来的第一个儿子,就是小五子,就是这个萧赢了。一生下来,就过继到了阿狗那里。”
“这么说,这其中的事情经过,您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爷爷没讲,我爸爸也没搞清楚。以前他们红白事碰头,说起来,也没哪个亲戚讲得清楚吧……里面肯定有点什么的。”
“嗯。”
“到小五子二十岁,二十岁可能都不到的时候吧,阿狗就死掉了。那时候申长寿也早就死了。我们这边血缘关系最近的,就是阿狗的妹妹。阿狗的妹妹那边也不知道闹什么,要让小五子认祖归宗,认在他们家。小五子的亲爹不是入赘的吗?后来好像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肯入赘了,又要小五子再认祖归宗,认到他们家里。这事情就搞了好几次了。那时候我上面好几个长辈都活着呢,都经常被叫去吃饭,去串门,就讲这个事情,好几家在吵。”
“您也不知道萧赢到底认祖归宗到了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