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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萧漓,出生在一个商人的家庭,有一个只关心弟弟对我很冷漠的父亲。小时候我身体很虚弱,经常生病,花了不少药钱,父亲很不满,他的口头禅是“你就是一个赔钱货,等你嫁人了,不但不挣一分钱,我还要赔一些钱。”
对于父亲的冷漠,我并无怨恨,我的家乡重男轻女,我娘也不怎么待见我,倒是很宠爱我的弟弟。我也不怪我娘,世道如此,她不过是从众罢了。
小的时候,我生活得不是很满意,但我好歹长大了,我就幻想着,如果我嫁人了,嫁给一个我喜欢的、而且也喜欢我的青年才俊,我是不是就解脱了呢?
父亲虽然对我很不在乎,但是我的容貌在我的家乡也算是上等的,等我十六岁的时候,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人家都纷纷来说媒。
父亲一看我的行情很好,转怒为喜,想娶我的礼金一路水涨船高。只要来提亲的人,一说到礼金,要是少了,父亲会立刻冷了脸,对人家爱理不理的,让来提亲的人尴尬无比。
一来二往,家乡的人都知道父亲的秉**财,父亲也把我挡住奇珍异宝,待价而沽,也不轻易许人,指望着能狠狠的发一笔财。
这下子,来提亲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变得门可罗雀来,父亲嘀咕着,是不是要讲讲价,免得把我烂在家里,卖不出一个好价钱。
我虽然很愤恨父亲这种爱财如命的性格,但我觉得愿意花很多彩礼的人家,应该是真心实意想娶我的吧,我也就配合着父亲,不去阻拦他。
有一天早晨,父亲打开门,刚要出门去商铺,就看到门口站着年约五十的婆子,穿金戴银,显得很富态。
婆子一看到父亲,就开口道:“听说贵府有女待嫁,我家主人愿意替他的儿子娶亲。老婆子不才,愿意当着媒人。”
父亲见多了,不露声色的问道:“不知道贵府主人是谁?愿意出多少聘礼?”
老婆子也见过世面,不卑不吭的说:“我家主人是东城绸缎庄的何掌柜,家财万贯,愿意出五千两银子作为聘礼。”
父亲一下子眼睛都亮了,五千两,这是父亲一年利润的五十倍啊,也就是说父亲开五十年店子才能赚这么多钱,不由心花怒放,喜滋滋的请老婆子进屋谈。
我偷偷的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父亲和老婆子的讨价还价,虽然我就是那个标的物。
我在乎的不是我像是被父亲无情的卖出去,而是对方人家儿子的品貌如何。
老婆子自然是口绽莲花,把何公子夸得天上仅有、地上全无的一流才俊。
虽然我知道老婆子只是在忽悠,但我的心里盼望的是她说的是真的,何公子就是她说的那般翩翩佳公子。
父亲和老婆子谈得很愉快,一方出得起价钱,一方喜不自胜,超出心理价位,很快就不谋而合,谈妥了各种细节问题,而我,就这么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未来的路就被安排好了。
待嫁的日子,我很忧郁,既有期待,也怕熟人不淑,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拿到了钱,父亲忽然一下像是转了性子,对我很好,给我很好的吃的、穿的,连使唤丫头也有了。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是想花钱买平安,让我这一段时间,别犯傻,别违拗,老老实实呆着,直到出嫁。
日子过得很快,在一个秋天的下午,鞭炮齐鸣声中,我缓缓走上一顶红轿,走向我未可知的未来。
当何公子掀开我的盖头的时候,我说实话,我的心事激烈跳动的。
我羞涩的抬起头,看了一下何公子,心里只有一个评语:好一个一表人才。后来我才听下人说,何公子是东城一枝花,爱慕他的人多了去,他们都羡慕我。
我那一瞬间,感觉很幸福,自己以前的委屈仿佛都随着何公子这深情的凝视,随风过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何公子在我的对面坐下来,桌上一对红烛,闪发着点点烛光,映照这何公子俊朗的面容。
我不好意思盯着何公子看,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现在不能这么做,我怕别人笑话我,即使他已经是我的丈夫了。
“我叫萧漓。”我低着头,声音似乎跟蚊子一样小。
“哦,你叫萧漓啊。萧漓,你休息吧。”何公子漫不经心说完,站起来,要往门边走。
洞房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是应该他深情或者粗鲁的表白一番,然后……
这节奏不对,我一急,不由脱口问道:“你去哪里啊?”
何公子听到我的声音,转头莞尔一笑,说道:“我去书房读书。”
洞房之夜要去读书?这不是古今未闻吗?
难道是我长得不堪入目,不至于啊?
目送何公子打开门,扬长而去的背影,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目而出。
从那夜起,何公子再也没有来过我的房间,我不由黯然神伤,他这是怎么了?如果不喜欢我,何必出那么多钱财娶我过门。我真的是搞不懂。
刚进门的时候,出于羞涩,我没有好意思去找何公子,一个月后,我忍无可忍,直接就去何公子的书房找何公子。
我怒气冲冲的推开书房的大门,进了房间,我想质问何公子一番,为何要冷落我,让我从一个坑掉到另外一个坑,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本章完)
第139章 百棺巷(一)()
何公子正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书在手里,但我注意到,何公子并没有看书,眼睛是在看着书桌上面的一把木头梳子。
那把梳子显然是很有一些年头了,都变得有些黑黝黝的。
我进去的时候,何公子讶异的抬头看着我,不解的问:“萧漓,你为何不休息,要到这里来呢?”
我怒气冲冲的问道:“相公,我嫁给你一个月了,你碰都不碰我,是不是你嫌弃我?如果是的话,你不妨实话对我说,我不怨你。”
何公子很惊讶的说:“萧漓,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没有的事,快回去休息吧?”
他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而我听得伤心欲绝,我哭了一会,悻悻然回房了。
但我始终睡不着,他到底是为什么变得这个样子的?要说也奇怪,何公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吃饭都是下人送到门口,不会是因为别的女人的缘故啊。
我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原因,索性就起床来,轻手轻脚潜行到何公子书房窗前偷听。
何公子在书房里面像是自言自语,内容是什么好久不见,好想念你之类的话,听得我妒火中烧,但我没有冲动,而是继续在何公子书房窗下偷听接下来的话。
“楠儿,你怎么还不来啊,哎,我白天想了一整天,晚上接着想你,你快点来吧。”何公子焦急的呼唤。
我越听越恼火,我戳破窗纸,往里面一看,只看到何公子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喃喃自语,并没有别的女人,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怕何公子看到我,我又低下头去听何公子的自诉。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听到何公子惊喜的呼叫:“楠儿,你终于来了。”
我十分愤恨,十分紧张,我站起来,从窗户的破洞外立面看去,但是,令我惊悚的是,我任然只看到何公子一个人,没有看到任何别的人,但我的的确确听到女人的声音,和何公子互诉衷肠。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跳加速了,我紧张之余,失声大喊,满大院的人都被我的喊声惊醒,都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公子的父母亲也来了,问我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们,何公子在书房里面和一个叫做楠儿的女人说话,但我却看得楠儿在哪里。
何公子也被吵到,出门来看。
何公子的父母看到儿子,表情很严肃,不说话,让我摸不着头脑,难得他父母也知道一些端倪?
但他们都不告诉我,让我无从得知。
最后,何公子的父母吩咐我去休息,并让一个丫鬟照顾我。
后来,有一个下人偷偷的告诉我,那个叫楠儿的女人是何公子之前定亲的女子,生得十分美丽,何公子对她十分痴情,然而造化弄人,楠儿在我嫁入何家之前的一年因病去世了,但何公子放不下,整体锁在屋子里面自艾自怜,何公子的父母亲逼不得已,想给何公子娶一门亲事,冲冲喜,好让何公子早点恢复。
何公子原本是不答应的,但何公子的父母亲以孝道相威胁,何公子迫不得已,只好答应。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我满心以为自己找到一个满意的夫君,没有想到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从一个坑里,掉进另一个坑里,我的人生似乎毫无亮色,只能被当做一个花瓶一样,摆在何家,直到我垂垂老去,直到我烟消云散。
我不甘心,但命运就是这么残酷。
我想尽一切办法去挽回,细心的去照料何公子,千方百计的去讨好何公子,但他都只是笑笑,然后转过去,继续和他的那个楠儿进行一场人鬼之恋。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打击,让我变得恶毒起来。我嫁入何家之后,手里的钱也变得多了起来,趁着回娘家的机会,找到一个会些法术的道士,给了他钱,让他帮我将楠儿的鬼魂捉去,不要再缠着何公子了。
道士见钱眼开,一口就答应了。
我用钱买通下人,创造条件让道士进了何家,道士也不负所望,捉去了楠儿的鬼魂,并超度了它。
我很得意,这下子,没有人和我挣何公子了吧。
当我志得意满的走近何公子的书房,我才知道我自己错了。
何公子不知道是服了什么毒药,趴在书桌上面,一动不动,那俊朗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安详,像是睡着了。
但我知道,他是不会再醒来,我开始后悔了。
起先我不知所措,后来看到何公子的父母哭得肝肠寸断,我渐渐的有了一个想法:我去找何公子,向他道歉,我不奢求他的垂怜与爱慕,只求他的原谅与宽宥。
我也服了一剂毒药,我感觉自己飞升了,我四处飘来飘去,但我找遍何家的每一个角落,但是我找不到何公子的踪迹。
何公子,你到底在哪里啊?我大声呼喊,但却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后来,我四处飘荡,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浪荡天涯,只有一个想法:找到何公子。
……
萧漓看着我,苦笑着说道:“后来,我就来到这里了。”
我有些恻然,不知道怎么安慰萧漓,只好静静的看着她。
萧漓却勉强自己笑起来,劝我:“你还年轻,不该困在这里,出去吧,这个百花洞的另外一个出口,你顺着暗河往前走就能看到。”
我有些同情萧漓,问道:“你不走吗?”
萧漓粲然一笑,说道:“我,我不走,不只是因为我走不出去,而是我觉得这里挺适合我的,我在这里很宁静,没有烦扰。”
既然萧漓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劝了,有道是我心安处是故乡,她在这里过得平静,或许是她的最好的归宿。
我告别萧漓,顺着暗河往前走,走到百花洞的尽头,果然有一个小石门,石门上头的有一个匾额,题写着“百棺巷”。我猜测这门口面是一条洞里的巷子,摆着很多棺材,但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凶险。
(本章完)
第140章 百棺巷(二)()
百棺巷果然是顾名思义,我一走出石门,就看到一具红色的棺材躺在地上,分外刺眼。
这条巷道由洞壁的油灯照明,光线很昏暗,看什么都影影绰绰的,不是很清晰。
我打算绕过棺材,不去惊扰棺材里面的人或者鬼,再或者僵尸。
但我失算了,这个巷道非常的狭窄,几乎没有办法绕过去,唯一的途径是从棺材上面翻过去。
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我摸摸了手里的铁拐杖,走了这么久,我依然没有把它扔掉,毕竟它是我唯一自卫的武器。
朝着红色棺材的方向,我慢慢走到棺材面前,估算了一下棺材盖离地面的高度,跳是跳不上去的,只能趴在棺材上面,先翻到棺材盖上面,再慢慢的从棺材盖上面走过去,这样才算克服了这具红色棺材这个障碍。
想到了办法,我就按照这个办法,姿势很不雅观的趴在棺材上面,翻到棺材盖上面。
不管了,反正也没有人看到我的囧态,难看就难看一些吧,只有实用就好。
我在棺材盖上面缓缓站起来,将铁拐杖靠在胸口,拍拍手上的灰尘,打算就这么走到棺材的那头,再跳下去。
棺材盖虽然不是很平坦,但走在上面,如果没有剧烈的震动,也是不容易摔倒的。
我小心翼翼的在棺材盖上行走,往棺材的另一头走去。
开始走的时候,巷道里面十分的安静,除了油灯火焰的晃动,里面的万物仿佛都是静止的,也没有声音,安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只能一路走到黑,坚持下去了。
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渐渐的走到了棺材盖的中间位置,这时还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突然有了一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我就这么平平安安的走过去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了,那反而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不要放松心态,要提高警惕,时刻保持专注,小心应对,做好万全的准备,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送了卿卿性命。
再往前走了几步,果然有异常发生,我听到棺材里面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隔着棺材盖,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但变故正在发生,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要做的是赶快跑过去,找一个平坦一点的地方站好,方便自己应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三步并着两步,我快速跑到棺材盖的另外一头,这里离地面很低,我轻轻一跳,就脚踏实地了,这里有一块不小的空地,够两个人打个转。
我喜欢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因为它让我心安,不像在水里,没有依靠,不知道怎么办。
我站好了,转过身来,看着我刚刚走过的那具红色棺材,我要看看它到底是怎么了,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红色棺材里面的响动越来越激烈,棺材盖也咯咯作响。
看来棺材里面封着的东西就要破关而出了。
我全神贯注的凝视这棺材盖,只看见它开始被敲得砰砰作响,每一声都让我的心脏一缩,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就像你走着马路上,你被告知有一辆车就要撞击你,而且这个命运无法更改,你就像是被固定在马路上,而司机都是蒙着眼睛,瞎往前开着车,你唯一的想法就是,到底是那个混蛋司机开的什么样的车要撞我。
现在,我就是这种心态,我想逃避,但是我跑得过吗?这里我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与其在被动中被追击,不如安静的等着和危险一决高下,好歹自己不会死的糊里糊涂,做一个明白鬼,对不对。
棺材盖被撞击得一下被一下沉重,我知道这个棺材盖是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只听见一声巨响,棺材盖被撞飞,腾空而起,直到撞倒巷道的顶壁,才被反弹下来,掉在地上,转了两圈才停下来。
紧接着,棺材跳出一个怪物,稳稳的落在我面前六七步的地方,激起一阵灰尘。
我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色长袍、带着员外帽子的老者,只是他的脸部的肌肉都变成黑色,干瘪干瘪的,没有一丝血色。这个僵尸老者眼珠子已经没有了,估计是烂掉了,它露出袖子的手都是青黑色,上面长着长长的青色指甲。
僵尸用鼻子嗅了嗅,仿佛是通过气味,将我定位,一条一条向我逼过来。
我后退了几步,僵尸仍然不依不饶,继续逼过来。
看来我今天是避无可避,必须战斗了。
一旦下定决心,我就摆好战斗姿态,蹲好马步,双手将铁拐杖半举起来,蓄着力量,准备着在适当的时间砸过去,让僵尸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兔子急了还跳墙,泥人尚有三分气,再逼我,咱们就见个高低,决个生死,谁生谁死,全凭本事,不怨天,不尤人。
僵尸又嗅了一下,确定了我的准确位置,开始策动进攻了。
只见僵尸伸直双手,脚下一发力,在地上一蹬,气势汹汹的跳起来朝我扑过来。
我在这瞬间,想了想,觉得还是避开它的第一击,转到它的背后,再进攻把我比较大。
毕竟从刚才僵尸跳出来的力道来看,它的力气似乎不是我能抗衡的,我不能跟它刚正面,必须取巧,发挥自己灵活的优势,攻其不备,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