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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半仙嘿嘿的笑了一声,紧接着,徐半仙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仿佛变了许多。
四周围的空气突然间变得严寒,气温凭空的再次降到了一个新的低谷。
后背更是一阵阵的刺痛,呼吸也渐渐的变得困难。
徐半仙突然眯起眼睛,在那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巨人的身影渐渐出现,耸立在我身前。
那人见徐半仙模样,不敢动弹,浑身战战兢兢,说不上话来。
别墅外,黑夜中,两人缓缓走出来。
其中一个是一念,另外一个是个身穿青色长衣的尼姑,想来就是徐半仙和一念的女神,普怜真人了吧。
两个人一出来,鬼婴大师兄摇头苦笑:“徐道长,你可真看得起小生啊,连一念大师和普怜真人都出现了。”
徐半仙哼一声,双手在颌下虚捋,就好似在他的下巴上,长着一副美髯。
普怜手持浮尘走上来,三千青丝在空中一摆,无形划出了一道符篆,拍打在了地上。
鬼婴大师兄一脸可怜状:“三位,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
一念双手合十,唱了个阿弥陀佛,道:“善哉善哉,对施主来说,只我们三人,我还有些觉得轻视了。”
第五十四章 …天门()
“你别反抗了,投降吧。”一念是这样说的。
只是鬼婴大师兄却一声轻笑,手中摸出来一把折扇,在轻轻地晃动:“一念大师,你我也算得上老相识了,你觉得这句话适合我么?”
一念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露出来个憨憨的笑容:“不适合,但是你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鬼婴大师兄笑着,好似天人一般风流。
在众人的眼光下,鬼婴大师兄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个东西。
见到那东西,所有人都愣住了。
手,手机。
竟然是手机。
鬼婴大师兄把折扇收了起来,扬起了手机,笑道:“几位,我承认我一个人不是你们三个的对手,但是你们想要制伏我,也需要点时间吧?”
徐半仙阴沉着一张脸,眼睛还在眯着:“你想怎样?”
鬼婴大师兄摇摇头:“我?我想的很简单,放过我师兄弟。”
徐半仙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满腔豪气:“你觉得可能么?”
鬼婴大师兄认真的点头:“可能,我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闻言我不禁无语,这家伙,好大的口气。
徐半仙把手一摊,道:“如果你是请援兵的话,你尽管请吧,今天我百无禁忌,来几个杀几个。”
鬼婴大师兄一脸诧异,道:“徐道长果真这么狠的心?”
徐半仙哼了一声,没有搭理鬼婴大师兄。
鬼婴大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看来,我是真的跑不了了,不过呢,我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就算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会抓住的。”
说完,鬼婴大师兄就拨通了电话,同时还问徐半仙和一念:“两位,不介意我打个求救电话吧?”
一念没说话,徐半仙也没说话。
电话拨通,鬼婴大师兄笑眯眯的将电话放到耳边。
只见鬼婴大师兄嘴唇微动,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喂,警察么?”
鬼婴大师兄话一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任谁都没想到,鬼婴大师兄竟然会向警察求救。
徐半仙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
鬼婴大师兄扭头看了看我们,轻轻道:“是这样的警察先生,在城南绿都别墅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鬼婴大师兄这么说,是在给警察施加压力,绿都别墅区是什么地方,是整个东宁市最为高档的社区,全市的成功人士几乎都住在这里,这里发生了凶杀案,可不是一件小事。
挂了电话,鬼婴大师兄往地上一坐,道:“反正你们一时半会也干不掉我,我就在这等吧,等警察先生将我救出去。”
说话间,鬼婴大师兄还提醒了一句:“你们只有七分钟的时间,七分钟一到,警察先生就过来了。”
房间里所有人面色阴沉,徐半仙身上那股冲天豪气也渐渐的消散,慢慢的变成了他本来的气质。
徐半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愧是五子里面的生角,果然有些本事。”
鬼婴大师兄眯起眼睛笑了:“多谢徐道长夸奖。”
徐半仙叹了口气,道:“唉,你走吧,我们三个在警察来之前是擒不下你了。”
徐半仙这样说,已经是放了鬼婴大师兄,谁知道,鬼婴大师兄却摇了摇头,笑嘻嘻道:“徐道长,可别啊,我可不想出了门再被你干掉,那多不值。”
徐半仙听了鬼婴大师兄的话,气急反笑,伸出手指指着鬼婴大师兄:“好啊,你还怕我食言不成?”
鬼婴大师兄没理会徐半仙,左顾右盼。
不一会儿的功夫,别墅区外警笛大作。
紧接着,一大队的全副武装的持盾警察冲了进来,用枪指着我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警察队伍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中年警察走出来,用咄咄的目光盯着我们。
我偷眼去看那警察,一脸的严肃,这个人仿佛一块铁,一块冰一般不近人情,总是给人一种正义严明的感觉。
中年警察低头看着我们,问道:“是谁报的警?”
鬼婴大师兄笑眯眯的伸出了手臂,道:“我。”
中年警察走过去,皱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鬼婴大师兄打了个哈欠,道:“寒升泰。”
“韩升泰?”中年警察皱眉。
“不不不。”鬼婴大师兄摆手纠正道:“是寒升泰,严寒的寒。”
中年警察没理会鬼婴大师兄,或者说没理会寒升泰,而是抬眼在别墅大厅巡视,当中年警察看到了地上躺着的苏佩父亲苏天亚的时候,惊讶了一声,连忙让人过去将苏天亚扶了起来。
听到手下人说苏天亚没事,中年警察这才松了口气。
“张叔叔。”
苏佩突然叫出声。
中年警察听到声音回头去看,见到苏佩,忙跑过来,将苏佩抱在怀中道:“佩佩,你没事吧?”
苏佩摇摇头,手指着寒升泰,道:“张叔,他就是凶手,就是他杀了张妈。”
张警察听了苏佩的话,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张妈尸体。
确定了死亡之后,张警察一挥手,防爆武警将寒升泰给抓上了警车。
让人将苏天亚送到医院之后,张警察便匆匆忙忙的去了。
回到道观的路上,徐半仙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我想了想,开口问道:“徐半仙,那个寒升泰,到底是什么人?”
徐半仙抬起头,看着我,皱了皱眉,一脸的不善。
我身子一抖,不敢言语。
这个时候,一念在旁边道:“徐牛鼻子,瞒是瞒不住的,燕子迟早要知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告诉他。”
徐半仙沉吟了半响,点了点头,道:“回去我告诉你。”
终于回到道观,徐半仙将我叫到了他的房间。
我心里一凛,心中明了,来了。
徐半仙抬头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就在我以为徐半仙睡着的时候,徐半仙突然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一直让你拜的祖师是谁么?”
我摇摇头。
“那是我们这一支的祖师,鬼谷子王诩。”
我茫然的看着徐半仙,根本就不知道鬼谷子的名字。
过一会儿,我开口问道:“那个寒升泰到底是什么人?”
徐半仙听了,沉默良久方才开口:“许多年前,我曾经和一个人联手创办了一个组织,名字叫做天门。”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徐半仙的话。
“天门里面,共有七个人掌权,其余的,皆是小辈。”徐半仙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种怀念的意味。
“我当时自称班主,就是领头的,另一个人称为大头,其实就算是副首领,其余五个,合称五子,分别是生,旦,净,末,丑。”
“我们先前一直遇到的那个红衣喇嘛密禅,其实是五子中的净角,那个鬼婴,是三十年前我与那个组织决裂时杀死的末角。”
“那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决裂呢?”我问徐半仙道。
徐半仙沉默不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当年我创下天门这个组织的时候,本想着与世间邪魅魍魉斗争,哪曾想到,天门的行事却慢慢的偏离了我的初衷,没办法,我只好脱离天门,站在了天门的对立面。”
从徐半仙口中听到如此的陈年往事,我一时间也忘了说话。
“那个寒升泰,就是五子之首的生角么?”我问。
徐半仙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我问。
徐半仙想了想,道:“末角梁仲借助鬼胎出世,五子聚齐的话,恐怕那个和我一起创造天门这个组织的老朋友,就不会安分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徐半仙,他的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明显了,看起来,憔悴极了。
一时间,我不禁情动,从凳子上跳下来,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冲着徐半仙三拜九叩,道:“师傅,请教我道法,真正的道法,就像师傅那种。”
第五十五章 …爷爷过世()
徐半仙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徐半仙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心中大为疑惑,但是徐半仙不说,我也不好问。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徐半仙经常会教导我一些道门法术,看得出来,徐半仙是同意了我的那个请求。
山里面的夜非常的冷,更何况还是冬天,临近期末了,徐半仙竟让我每天晚上都在山里睡觉。
我不明白徐半仙为什么这么做,用他的话来说,是锻炼我的胆量。
山里精怪多,这么做的方法是让我尽早接触实战。
可是我已经经历过实战了。
但是当我向徐半仙这样说的时候,徐半仙一声嗤笑,道:“你那点事情也叫实战?只是运气好没碰到恶鬼罢了。”
心里嘟囔着徐半仙的坏话,我披上一层厚厚的棉衣,走出了道观。
回头看了看在黑夜的道观,我低声嘟囔一声,往更高的山上走去。
没记错的话,徐半仙和一念的女神,普怜真人的静安斋,就在山头。
在徐半仙的吩咐下,我特意的找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用已经失去了水分的干草在山洞里铺了个窝,将棉衣裹在身上,我沉沉睡去。
第一天,并没有什么岔子,但是却有些冷。
对此,徐半仙只是捏着下巴微笑,道:“不错,不错。”
而后,徐半仙继续让我睡在山里。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
这天早上,徐半仙对我说道:“燕子,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在道观里,好好的,知道了么?”
我扒拉着碗里面的米饭,点了点头。
徐半仙收拾一番,挎上背包就走了。
见徐半仙远去,我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终于不用睡在山上了。
吃过饭,照例来到学校。
苏佩的气色好多了,看来他家里的事情也忙完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高了不少。
对于我,苏佩感激的很,平日里经常拉着我在面外开小灶。
我想要拒绝,可是却管不住嘴巴,只能乐呵呵的跟着苏佩小跑,反正这家伙家里有钱,不在乎。
只是我心中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苏佩家里会有枪,而且那个姓张的警察也没有管这件事情?
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这根本就不是我能想得通的,于是乎,也不再想了。
寒升泰消失了,从监狱里神秘的消失了。
苏佩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依照寒升泰的本事,跑不出去才让人惊讶呢。
上课认真复习的时候,学校广播却突然响了起来:“一年级四班的王燕,听到广播后请到校长办公室来一趟,有人找你。”
我抬起头,看向校长室的方向,皱起了眉,有人找我?能会是谁呢?难不成,是吴三奇又拉来了客户?
想到此,我不免一阵疑惑。
苏佩在一旁用肩膀扛了扛我,道:“燕子,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我哦了一声,站起身,冲着讲台上的任课老师请了个假,说了一声,出了教室。
一路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怎么也压不住心中的疑惑。
站在办公室门外,我敲了敲门,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我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见到那人,我一阵欢喜,小跑过去,冲那人张开了手臂,大声叫了一声:“爸。”
父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用满是胡茬的下巴在我脸上摩擦,扎的我直叫唤。
父亲对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校长道:“谢谢梁校长了。”
校长笑眯眯的摆了摆手,道:“王先生你客气了,家中的事情最重要,你带孩子回去吧。”
父亲嗯一声,抱着我出了校长室,一路走出学校。
路上,我止不住的疑惑,问父亲到底怎么了。
父亲没说话,带着我直接上了去我们镇子的班车。
见父亲脸色不善,我也不敢再问。
车上,父亲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拿手抚摸着我的脑袋,双眸中布满水雾,显露出爱怜,以及伤悲,最后将我轻轻揽在怀里。
我明显的感觉到,父亲那宽广的身躯,竟然微微的颤动。
我大人似的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小声安慰道:“爸,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说。”
父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道:“燕子,你爷爷,你爷爷他去世了。”
听了父亲的话,我如遭雷击。
爷爷,爷爷怎么会突然去世?
这两年,爷爷也不少次的看过我,依稀记得上次见到爷爷的时候,还是三个月前,那时候的爷爷身体还健康着呢,随我爬山,一点都不觉得累,怎么,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我傻呆呆的看着父亲,有些不敢相信父亲的话。
父亲说完爷爷去世的噩耗,将我抱在怀中,无声的抽泣。
我也紧紧的抱着父亲,不说一句话。
小时候在家的一幕幕,渐渐的浮现在眼前。
因为父亲出外务工的缘故,爷爷就成为了家里面唯一的成年男子。
家中一切的人情世故,全都是爷爷一手办的,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了,不敢向母亲哭诉,就会去找爷爷。
爷爷会用他那双和父亲一般宽大的手掌将我抱在怀中,带给我如山一般的安稳感觉。
对于我的过错,爷爷只会包容,不像父亲那般严厉。
只是此时一想到爷爷就要过世,我心就好像是被人用手紧紧的攥住了一般。
我终于哭出了声,车上的人都皱眉看向我。
我没有理会众人,只是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情绪。
回到镇上,父亲又赶忙坐上路过我们村里的班车,火急火燎的。
此时我才知道,父亲也只是刚刚接到爷爷过世的消息,从外面赶回来的。
一个小时后,我和父亲回到了村里。
村头奶奶和母亲在等着,见到父亲和我,奶奶一把将父亲抱着,悲痛的哭泣。
父亲忍着心中悲伤,故作坚强,拉着奶奶的手回家了。
母亲将我抱着,跟在后面。
家中一片白,堂屋已经作为了灵堂摆设。
灵堂正中间,爷爷的寿材正在那放着。
父亲松开了奶奶的手,走了过去。
只是我却看到了父亲那双微微颤抖的双腿。
我从母亲怀里面下来,跟在了父亲身后,走向堂屋。
站在寿材外面,看着寿材里安安静静躺着的爷爷,忍不住鼻头一酸,就要落泪。
爷爷极瘦,与三个月前差的太多了。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爷爷变成这样。
父亲拉着我跪在寿材前,对着爷爷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
当天夜里,父亲找来了村里面族中长辈,商议后事。
我私下里问了奶奶,爷爷怎么会突然过世。
奶奶精神恍惚,似乎还没有从爷爷过世的悲痛中走出来,听到我的问话,愣愣不开口。
我又问了一遍。
过了许久,奶奶才哭泣道:“燕子,你爷爷从你那回来的之后,就不知道怎么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去医院还检查不出来,就在前天,就,就突然过世了。”
奶奶说完,哽咽一声。
我心里没由的一沉,不禁暗暗责怪自己,全都是我,没事说什么想家人了,让爷爷跑来看我。
我抬起头,看着天边月亮,流下两行泪。
村里人发丧,最重要的,是要请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