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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了她,也不可否认,这腿伤是真的。
“好了,别在这里哀嚎了。在太子的人找到我们之前,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沐知毓说完,走过去搀扶着他的胳膊,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天快黑了,我们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
邬艾玉很是欢喜的将胳膊扔给她,跟着她的步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唇角的弧度渐深,终于可以和她单独相处了。
哪怕他知道,在这崖底的时间不会太长,很快水墨轩就能够找到他们,然而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如今最大的满足了。
垂眸看着她微闪的睫毛,眼中满是柔软,似乎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已经是这世上最大的幸福。当然,他不会满足于此,他一定要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看起来,是沐知毓在搀扶着他,他的身体重心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然而他却不动声色的运用内力,将自己的重量减轻,让她毫不费力的扶着他走了老远。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在邬艾玉潜移默化的提醒下,他们终是找到了一个山洞。
沐知毓不禁怀疑,他半开玩笑的让她走这边,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然而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按理说他没有理由要这么做,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吧。
只是,她越来越觉得看不懂他了。
外面暮色降临,山洞里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摸索着走了几步,沐知毓有些担忧的说道:“什么也看不见,若是脚下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怎么办?”
“不该踩的东西,是什么?呀!不会是一堆堆的骷髅头吧!”
虽然看不到邬艾玉的表情,但是从他变了调的声音里也能听得出来,他是在故意戏谑她。
沐知毓抬手从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觉得不解气,又对着他的右脚狠狠地踩了一脚,直到听到他的一声惨叫,才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你这女人真狠,我的腿本来就受着伤呢,你还能下得去脚。哎哟”
沐知毓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没有忘记,你伤的是左腿。”
“”
“离忘忧,你这么彪悍,这太子平时是怎么容忍你的?”
邬艾玉的语调虽然懒散,但是在这黑暗中,没有人看得到他眸中的那抹痛苦与苦涩。
沐知毓突然沉默了。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水墨轩对她太过包容,让她不忍开口。
“对了,我的外衣里侧有一颗夜明珠,你帮我拿出来,也好能看清这山洞里的构造。”
过了一会,邬艾玉打破了沉默。
“自己拿。”
沐知毓没好气的说道,他明明自己有手,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
“我也想自己拿啊,可是我的左腿受伤了,连唯一的支撑点右脚也被你踩坏了,若是再抬手,身体肯定会失去平衡,我知道有你扶着我,可是我的腿和脚都会痛啊”
沐知毓几分无语,不想再听他说一些废话,左手扶着他,右手伸到他的衣服里,犹豫了一会,开始在他的怀中摸索起来。
“在哪里?”
“左边一点对,再上一点”
沐知毓看不见他,也看不见他们现在的姿势究竟有多暧昧,她的整个身体都快挂在了他的身上,头贴在他的胸前,站在他的右侧,扶着他的右臂,去摸索他左侧怀中的夜明珠。
邬艾玉感觉到她柔软细腻的小手在他的胸前滑移,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但是理智最终让他忍住了体内的那抹躁动。其实他也在担心,他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还好他忍住了。
沐知毓终于找到了那颗夜明珠,从他怀中出来的那一刻,眼前以及周围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她也在瞬间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心下一惊,忙松开他,脚下也随之退后了几步。
看着她有些微红的小脸,邬艾玉暗骂一声,该死的,他竟然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深呼吸定了定心神,轻咳一声清清嗓音后说道:“离大美人莫不是害羞了?放心,邬某人可是正人君子,不会对你心生不轨之心。”
沐知毓微微蹙眉,抬眸看着他挑挑眉道:“最好是这样。否则我毒死你。”
“美人还会用毒?这是否应了那句毒蝎美人?”
邬艾玉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然而,他越是这样,沐知毓反而越感到轻松。
白了他一眼,走上前扶着他往山洞里面走去,有了夜明珠的照亮,里面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看样子,这里之前曾经有人住过,只是不知道有多久了。”
邬艾玉扫了一眼靠墙的那张石床,上面的草席整齐平整,旁边有一些破旧的锅碗瓢盆,还有未来得及使用的一些柴火,只是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沐知毓松开他,走到石床前,打算先将床打扫干净,让他坐上去休息。忽而转念一想,又走了回来。
邬艾玉见她又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怎么觉得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呢。
“干嘛?”
沐知毓扬唇一笑,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忽而抬步,围着他转了一圈,突然间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将他肩上披着的白色大氅解了下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要对我负责()
邬艾玉好笑的看着她的双手提着大氅的尾端,就好像是一只厚重笨拙的大白熊,勾唇笑道:“你若是想要,直接跟我说便是,何必来抢呢?”
“披在我身上,又不合身,还得用手提着才能不扫到地上,要来何用?我不过是先帮你保存一会,免得一会你发功的时候,尘土全部落在身上,殃及了这件雪白无辜又值钱的大氅!”
邬艾玉有些不解的问道:“发功?”
“对啊,你既身为隐阁弟子,武功内力都是上乘,将这里的尘土打算干净,应该不费力吧?”
沐知毓说着,披着那厚重的大氅,一步一步的往洞外挪去,提着大氅尾部的手微微摇摆:“我先去外面等你,清理干净了叫我!”
“回来!”
邬艾玉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强忍住笑意,瞬间移到她身后,提起她背后的衣领就将她拎了回去,走至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挑眉笑道:“跑什么?难道你就不担心我被尘土覆盖?”
眼神突然变得哀怨起来,可怜兮兮的指着她身上的大氅说道:“原来在你的心中,我还不如一件大氅”
沐知毓感觉全身上下鸡皮疙瘩渐起,忙抬手拧了他一下:“打住!你还不乐意了是怎么,我能帮你保住这件雪白的大氅,你就已经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了才是。”
邬艾玉好笑的看着她:“美人,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我完全可以不按你说得做,那样既保住了我的大氅,还免得自己惹土上身。”
说着弹了弹自己身上那件月白色长袍,吊儿郎当的晃悠着,沐知毓气得咬牙切齿,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看着他:“等会儿!刚才你拎我回来的时候,走得挺自然的,哪里像是腿受伤的样子?你又框我?”
邬艾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眼珠子飞快地转了几圈:“那个方才一时情急,暂时忘记了疼痛哎哟,你现在一提,我突然感觉腿好疼,伤口快要裂开了一般”
“装,再接着装!”
沐知毓一记白眼朝着他飞了过去,他的哀嚎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顿感心烦,刚想训他一顿,突然扫到了他的左腿,好像真的有鲜血流出来了。
心下一紧,忙蹲下身子去查看他的伤口,果然是裂开了,也顾不得山洞里面厚重的尘土,当即提出扶着他坐到草垫上,去为他处理伤口。
然而,当她起身的时候,见他已经收掌,整个山洞里瞬间变得干净起来,而顺着他的手看去,所有的灰土都堆积在了一个墙角里。
邬艾玉见她惊讶的目光,耸耸肩,挑眉道:“其实你不用回避,根本弄不到身上。”
沐知毓几分无语,看着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他明明能够做到,却偏偏要先捉弄她一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正形的人呢?萧落羽和楚慕辰都没有像他这般让人无奈又无语
“走吧,我扶你过去,小心伤口感染了。”
听着她无奈的语气,邬艾玉嘴角上扬,任由她将他扶到石床草席上去,悠悠开口:“你怎么没有生气?”
“谁说我没有生气了,我是被你气得无语了!”
沐知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染血的布条揭下来,为他处理完伤口后,又从他的裤子上撕了一块为他包扎上。
“你非礼我,你要对我负责。”
邬艾玉突然的一句话,让沐知毓险些吐血。
起身,将白色大氅解下来扔给他,转身朝着那堆柴火走去,对着后面摆摆手道:“从现在开始,我不跟无赖讲话。”
邬艾玉单手拖头,侧躺着身子看着她在那里点火,眸中荧光流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有多久,他们之间没有如此的相处过了。其实他要的幸福很简单,和所爱的人过着平淡的生活,一起相偕到老。就如同之前,他们曾经对彼此许下的承诺
沐知毓围着那张石床点了几个火堆,夜晚天凉,免得受寒。
看着邬艾玉在那躺的悠闲,沐知毓几分无语,在石床的一个角落里找了一个地方,爬了上去。
邬艾玉侧过身子来正对着她,笑眯眯的说道:“贴着墙会凉,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沐知毓一个白眼抛过去,竟是转过了头,没有搭理他。
“真不跟我说话了?别啊,这多无聊啊!美人在侧,不能吃好歹聊聊天也行啊!”
邬艾玉见她还是不说话,笑了笑,坐了起来。
在腰间摸了半天,最终掏出来一瓶失传已久的金疮药,将腿上的布条掀了去,对着伤口撒了几下,瞬间结痂。
沐知毓眼睛一亮,她在师傅的医书上曾见过这种金疮药的介绍,撒在伤口上立刻结痂,过不多久就会完全愈合。
可是这种金疮药的配方早已失传,连白秋炽神医倾其一生,也未能配得出来一瓶,他又是从何而得的?难道是来自于隐阁?
沐知毓想着想着,突然瞪大双眼,狠狠地盯着他,现在问题的重点是,不是他的金疮药是从哪里来的,而是他明明有药,却还要让她为他处理了两次伤口!这一下午,他耍了她多少次了!
邬艾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转头对着她勾唇一笑,大氅也随之飞了过去,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在她开口之前,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腿脚俨然没有任何问题。
沐知毓蹙眉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山洞,低头看着身上余温尚存的大氅,心中却不安起来,他不会是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了吧?
邬艾玉走出山洞,想起师傅留给他的这瓶金疮药,还是在他前来水国之前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一瓶神药,若是早点交给她,她一定能够研制出来许多吧。
他心中清楚得很,最晚在明日上午,水墨轩就会找到这里,他与她,能够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只有这一夜。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装作受伤的样子了。
夜色降临,她也该饿了吧。邬艾玉嘴角上扬,继而加快了脚步。(。)
第三百七十章 远在洛熙战场的表弟()
山洞里烧柴火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火光以及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光亮,使得这小小的空间里异常明亮。
沐知毓坐在石床上,身上盖着雪白厚实的大氅,目光不时的瞥向洞口方向。
邬艾玉出去有一段时间了,她自己在这洞中,却并未感觉孤单与害怕。不知为何,她在心中莫名的相信,他不会丢下她不管而一走了之。
没过多久,在火光的映照下,石壁上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大步往里面走来。
沐知毓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脸上一喜,转念一想,却是移开了目光,看向与洞口相反的方向。
邬艾玉手中提着两只野兔走了过来,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弧度。
方才他在进来的时候,已经瞥见了她见到他时,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欣喜。此刻见到她故意不看他时那别扭的模样,感觉可爱极了,心情顿时变得甚是愉悦。
“离大美人,方才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邬艾玉看着她勾唇一笑,语气也甚是慵懒魅惑,在这昏暗的夜晚,似乎凝聚了一股异样的氛围。
随即走到火堆旁,拿了一个草垫坐了下来,将野兔串起来架在火堆上方,开始烤兔肉。
沐知毓看着地上映射过来的他那修长的影子,不自觉的转眸注视着他,看着他此刻一本正经的烤着兔肉,忽然觉得有几分恍惚。
手触碰到了半盖在身上的大氅,这才想起来刚才他出去的时候,仅穿着身上的那件月白色长袍,心下一紧,十一月份水国的天气已是非常冷,夜晚天更凉,他竟是将大氅披风给了自己
邬艾玉似是感觉到了她目光的注视,将野兔架子转了几圈后,转眸看着他妖魅一笑:“美人若是再盯下去,在下可是会害羞的。”
沐知毓闻言眸光有些闪躲,看了他一眼,又别开了目光。
“这是真不打算理我了?”
邬艾玉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又摆弄着手中的野兔架子,过了一会,一股诱人的清香在山洞内飘散开来。
“真香啊”
邬艾玉撕了一块兔肉放在口中,连连对自己的烤肉技术称赞,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仍然偏着头不看他,勾了勾唇角,起身走向她。
沐知毓仍然忍住不看他,尤其是他手中那清香扑鼻的烤兔肉,尽管她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好囧
邬艾玉耳朵抖了抖,扬了扬唇角,提着撕好的兔肉凑到她面前,挑眉笑道:“这兔肉香醇醉人,仅是闻着就快要让人流口水了,离大美人当真不吃?”
“我刚刚可是听见有人肚子再叫了,不会是我吧”
邬艾玉懒洋洋的说着,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沐知毓抬头看着他那嘚瑟的样子,恨恨咬牙:“你难道不觉得你很招人讨厌吗?”
邬艾玉伸出那只空闲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不不往往一个女人说讨厌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一定是喜欢。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了”
沐知毓看着他,几分无语,似笑非笑的说道:“邬公子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不过,有些时候太过自以为是,会让人感到好笑”
“好笑吗?我倒没有觉得,我只知道美人需要进食了。”
邬艾玉说着将那块兔肉递给她,笑道:“跟我怄气,也不至于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吧。”
沐知毓看着他笑了笑,随即很不客气的接了过来。
“邬公子的好意,我若是再罔顾,就显得不识大体了。我就只当是你向我赔礼道歉了。”
邬艾玉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不禁笑着摇摇头。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平时将自己刻意隐藏起来了而已。
他曾暗中观察过她,似乎对于水墨轩,也未曾如此轻松的笑过。而如今,在他面前,如此轻易的就卸掉了自己的伪装,是否意味着,她对于自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无论他的相貌为何,无论他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对他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自始至终,她心中在意的,就只是他这个人,而不是那个身份,那个名字。
一个人的情绪可以伪装,可是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在她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是透过他想到了那个他吧
邬艾玉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只要她心中还有他,他就有信心,一定会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无论将来的路如何,他都要陪她一起走,再不会给她放手的机会。
看着她吃完,邬艾玉又撕了一块递给她,沐知毓笑着说了一声“谢谢”,想了想问道:“这跟我以往吃过的味道都不一样,是有什么独门秘方吗?”
邬艾玉笑了笑,转眸看着火堆上架起来的树枝,悠悠说道:“是我表弟教授的烤肉方法。用香樟木烤出来的兔肉,香味直接浸透到了肉中,鲜嫩清醇,油而不腻,口感滑美,自然与寻常方法烤出来的味道不同。”
沐知毓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忽而看着他挑眉一笑,戏谑道:“你表弟,肯定要比你可爱得多吧。”
邬艾玉眉毛抖了抖,蹙眉看着她,忽而邪邪一笑:“怎么,你对我表弟感兴趣?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可不像我,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沐知毓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低头继续吃着手中的兔肉。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去调侃他,论没正形、自恋她可比不上他。
与此同时,洛熙战场。
远在军营的莫律兮正在同玄若痕商议着作战计划,看如何在不惊扰百姓又不炸毁一座城池的情况下,攻占洛熙的所有城池,进而直捣洛熙帝都。
莫律兮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