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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允眼神飘向别处,催促道:“赶紧的,再来几下,打不死它也打怕它。”
“好嘞~~”王鹏拉长了声音,对着怪物又是几下,还不时发出怪叫挑衅着,也不知他得意个什么劲。
有道是乐极生悲,只能被动挨打的憋屈显然激怒了怪物,黑色的身影忽然对着火光里迈出一步,这一举动吓得我们心都提上了嗓子眼,后腿迈开随时准备逃跑,好在怪物显然也只是一时冲动,它也被自己的冲动吓到了,发现自己踏入火光中,连忙把脚缩回去,这一下虽然没有冲进来,但我却发现事情不对头,刚刚怪物踏入火光内,皮肤不像上午遇到阳光那般会冒出焦臭味,火光没有伤到它!
怪物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很人性化的,它把脚又往火光里探了一下,黑乎乎的蜥蜴腿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醒目,没有半点问题。
“糟了,这家伙怕阳光不怕火光啊!”发现怪物的举动,我惊叫起来,与此同时,怪物也终于确认火光没法伤到自己,吼叫着向我们逼近,我的提示晚了一步。
首当其冲的,就是唯一伤害到怪物的王鹏,虽然他连续开了好几枪,却挡不住怪物的脚步,被怪物近距离一舌头打飞出去,惨叫着砸到山壁上。
其次就是刘允,他虽然趁着怪物攻击王鹏的时候把手中卷轴丢出,卷轴化成一道发光的匹练把怪物困的严严实实的,光芒把怪物压制住,使得怪物无法动弹,但不等我们松一口气,卷轴的光芒就在怪物黏液的腐蚀下变得暗淡下来,肉眼可见一堆黏液把卷轴覆盖住,紧接着怪物一个扭身卷轴就被挣碎了,刘允也被回身的怪物打飞出去。
两个大人眨眼就被解决了,怪物把身子转向我,没有眼睛的额头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现出异样恐怖的光芒。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腿肚子直摆,想跑却迈不开脚步。
就在我以为这次真的死定的时候,我们上空忽然传来一阵蜂鸣声,把我和怪物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第十二章。外公的信()
往上看,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头皮发麻,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的黑蜂遮蔽了天空,连星光都变得微弱而不可见。
黑色的蜂群在天上绕了几圈,便合身往怪物身上扑去,怪物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我,张开嘴伸出舌头对着蜂群最密集的方向就是一卷,破空声中,舌头卷下一大堆黑蜂,落在地上的黑蜂不是断成几截,就是被黏糊糊的口水粘住动弹不得。
这种攻击哪怕面对山猪估计也可一击而胜了,但蜂群实在太大,这点损失对比起蜂群的数量来说显得很是乏力,在怪物把舌头收回去的同时,密密麻麻的黑蜂已经把怪物周身围了个水泄不通。
怪物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它大声嚎叫着,声音犹如打雷般震耳欲聋,强烈的声波震下一堆黑蜂,但张开的嘴巴却很快被黑蜂塞满,再也发不出声音,它在地上打滚,巨大的身躯引起地面一阵轰鸣,不时有黑色的汁水与黑蜂的尸体掉落,但它身上的黑蜂数量却丝毫没有减少。
就这样,黑蜂化解了怪物所有招式,不过短短数十秒,怪物便不再动弹了,一堆黑蜂在上面爬来爬去,发出刺耳的啃食声,看得我一阵哆嗦。
忽然,几只黑蜂像是不满足于得到的猎物,向我扑过来,好在这时,一个人影毫无预兆的从黑暗中走出,打了声呼啸,黑蜂顿时像是听到鸽哨的鸽子,齐齐飞到他身后的黑暗中,眨眼没了踪影。
我定睛看去,这人不是外公又是谁?
外公神情复杂的看着我,脸上有责备,也有欣喜,看到外公我高兴坏了,欢呼一声冲着外公怀里扑过去,抱着外公痛哭起来。
“莫哭莫哭,已经没事了。”外公抚摸着我的头安慰着,我点着头,眼睛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这两天我受到太多惊吓了,只有在外公的怀里,我才能感到安心。
“老巫祝,我们又见面了。”王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道:“您可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看到王鹏,外公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找我做什么,当初我说的话你又不听,执意与我捣乱,现在出了问题才来找我,难道还要我帮忙不成?”
“放心吧,我脸皮没厚到那种程度,我现在仅有的想法,就是尽快把这件事解决咯,下去也能下的安心点,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所以……”王鹏说到这,忽然举枪对着外公:“我也希望您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别让我难过。”
“王鹏,你做什么?”看到枪,我惊叫着挡在外公身前,无奈人小个子矮,我最多只能挡到外公胸口,王鹏拿枪指着外公的额头我根本无能为力,急得我直跳脚。
外公对于指着自己的枪毫不在意,笑着把我拉到一边,对王鹏说道:“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你,不能回答的……呵呵,你也奈何不了我。”
“我想也是。”王鹏无奈的耸了耸肩,把枪收回去:“那我就直说了吧,导致这么多人死掉的元凶是什么,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元凶吗……”外公抬头想了一阵,颇为无奈的笑着:“元凶应该算是庇佑我们村的山神吧。”
山神?这个答案让王鹏怔住了,我也有些疑惑,庇佑我们的山神怎么会这么残忍的杀人呢,外公自嘲的笑了一声:“当然,真要说起来,我们历代巫祝也是帮凶,如果不出意外,这种传统还会持续个几百年,但我一时冲动,却是把规矩坏了,现在能做的只有封村一条路……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写在交给小赟的盒子里了,你们要知道的话自己去看吧……山神大人找我,我应该走了,小赟,之后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啊。”
说完,似乎是怕我挽留,不待我有所反应,外公的身体忽然变得飘忽起来,靠在他怀里的我险些跌倒,等我稳定住身子时,外公已经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外公你别走!”我冲着外公消失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吼着,但回应我的只有回音,外公终究还是走了,我蹲在地上一直哭,王鹏靠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的启程赶回村子,我们现在特想知道,外公留下的消息到底是什么,特别是王鹏,这家伙焦躁的跟只发情期的老猫似的,一路鬼哭狼嚎的述说着自己对那本本子内容的猜测,如果不是刘允受伤我一个人扛不动他,估计他已经甩下我们自己跑回村里了。
说到刘允这人也真是倒霉,他明明是第二个倒下的,却是伤的最重的人,胸口肋骨似乎裂了一根,而且中了那怪物的毒,走路脚步都靠拖的,一路闭着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偶尔被王鹏吵的受不了,张开已经翻一下,就当是抗议了。
走出山谷路过一条小溪,刘允实在走不动了,挥着手表示自己要休息一下。
王鹏虽然想走,但身上扛着个跟死人没什么两样的人也走不快,只能停下,不忘抱怨道:“你真没用啊,人家小鬼头被那玩意追了一路,睡一觉就好了,你不过挨那么一下,居然就成了这副德性,丢不丢人?”
也不知两人是不是天生不对头,刘允被王鹏嘲讽着,居然又有了气力,哆嗦着嘴唇开口道:“说……说的简单,那玩意……估计是小鬼家养的蛊兽,小鬼又沾了它的蛋清……自然没事……换你活着挨一下试试,搞不死你,我跟你姓!”
“嘿嘿,我倒想试试,可惜是没办法咯。”
听着两个家伙斗嘴,我摇了摇头,走到溪流边给水壶汲水,又洗了把脸,王鹏见了也过来拿水壶过来:“喂,小陈,往旁边靠一下,我也装点,你在这洗脸水都弄浑了。”
要求真多,我嘟喃着,但还是往旁边挪了几步,顺便往他那边瞪了一眼,这一看我发现王鹏有些不对头,清澈的溪水里,居然没有这家伙的影子?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这家伙确实没有影子!
注意到我的举动,王鹏失笑一声:“不用揉了,你见过死人有影子的吗?”
“死人?”我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王鹏,这个会吃会跳的家伙,怎么会是个死人?王鹏显然很满意我被吓到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我们局里来村子的几个人已经死了。”
我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事他几天前确实说过,这么说,他嘴里的死得很难看的家伙,其实就是自己咯?
想到这,我不由往旁边挪几步,离这家伙远点。
“想起来啦?其实那一天我就挂了。”王鹏欣赏着我慌乱的表情,显得很是得意,抹了把脸,继续炫耀道:“老实说一开始我也吓了一跳的,特别是被押到城隍爷面前,差点没尿了,但后来城隍说我是枉死的,本应还有三十二年阳寿,现在把我拘了不合适,干脆把我放了出来,要我搞清楚自己怎么死的才回去,哈哈,看他那嫌麻烦的样子,指不定现在已经把我忘了呢……”
休息时间就这样在王鹏的吵闹声中结束,刘允也恢复了点气力,接下来我们一口气回了村子。
隔了一天,村子变得死寂起来,到处都有人背着行囊离去的身影,以往热闹的街道显得很是萧条。
回到家时,对门的李大爷还招呼我:“小陈,你什么时候搬走,李爷爷到时候给你打个下手,免得你一个累着。”
我疑惑了:“搬走?为什么要搬走?不是上山避难就好了吗?”
李大爷叹了口气,露出两颗大黄牙:“说的轻巧,但这隔三差五的没个人,谁还敢在这住下呢,大家今天早上商量了一阵,决定暂时投奔到附近的村子去住,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想来这个忙他们不会不帮的。”
“李爷爷也要走了吗?”
“哈哈哈,我就算了吧。”李大爷一脸感慨的看着村口方向,叼起一根烟抽着,缓缓道:“我已经老了,没几年活头了,早死晚死也就那么几天,奔波着死在其它地方,不如就这样死自己家里,也安心一点,你们年轻人不一样,还有大把的活头,你爹死都回来劝我们离开,想必是有大事要发生了,你们也赶紧走吧。”
“嗯,会的,我收拾一下就走……”说到这里,我发现李大爷的面色有些发苦,安慰道:“其实,外公说是三天后他没回来,我们才要走的,也许第三天他就回来了呢?”
“是吗,希望是那样吧。”李大爷嘎巴着烟,对我的话不可置否。
我也没更多的话安慰他,说了几句,就在王鹏的催促下回家里。
把外公给我的盒子拿出,我试探性的打开它——之前我也有好奇试着打开过,但不管我是用起子掰还是刀子撬,都没能奈何得了这玩意,没想到今天却是很简单,我只是轻轻用力就把盖子提起了。
盒子打开,三个人挤在一起,紧紧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我们本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宝物,让人失望的是,盒子里只有一本外公的日记和一个信封,信封上面写着“吾孙陈赟亲启”的字样,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王鹏甚至不甘心的把盒子倒腾过来掏了掏,最后只能无奈的承认这却是只是一个用来装书信的盒子。
我抢过王鹏手里的盒子,把信纸拿了出来。
第十三章。离家()
小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外公也许已经走了,不要哭,这是外公欠下的命。
我们巫祝一脉,代代镇守神井,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历代传说神井其实本是个不祥之物,里面封着巨大的灾祸,时间隔的太久,那灾祸的本体是什么,我们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我们只知道历代巫祝都需遵守着每年一次祭祀,每百年一次大祭的规则,否则村子就会绝后,生不出后丁。
说到这,也许你已经发现了祭祀的真面目,其实外公也是知道的,每次祭祀都在拿村里人的命在填,但外公不后悔,因为我们一脉牺牲更大,每逢百年大祭,我们一脉就要拿出一个主家的男丁来,由家主亲手杀了洒进井里,村里人吃喝的,是我们一脉的血肉,因果循环,这是公道,没有什么该与不该,村里人都是啃着我们的血肉出生的。
但你知道吗小赟,外公也是一个凡人,亲手杀自己的儿子,又怎么能下得了手?
所以那一年外公手软了,你其实本该有个舅舅,他便是外公这一代需要祭祀掉的祭品,但那次外公把事情真相告诉了他,第二天,你舅舅就收拾细软向南方跑了,外公其实有看到他跑出家门,但外公没有去追,现在想来,那时外公把事情告诉他,本来就有让他逃跑的意思吧,他跑了,外公是松了口气的。
大祭的规则自然不能废,你舅舅走了后,村里商量后便由你母亲来扛起这个责任,她是个好孩子,并没有怨恨外公和舅舅,只是让外公要好生抚养你长大成人,就自己走到井边……你娘就这么去了,对外说是被狼叼走的,留下你在外公身边。
孩子,外公对不住你,可以的话,外公多想在你身边照看你,照看到外公再也走不动路,躺进棺材里的那一刻,可外公不能,古井的死气太强了,你娘一个女流之辈并不能让古井平息下来,破碎的尸首反成古井作祟的帮凶,我想你也看到你娘了……等到我发现不对,古井已经开始讨命了。
呵呵,也不知是不是报应,事情发生后我多番阻拦,企图重新镇住古井,但每一次布的局都被人破坏了,我想,这是老天对我自私的惩罚,事到如今,我只有把自己跟这村子一并埋葬,才能赎去我的过错。
孩子,我知道要你这么做难为你,但外公想在这里求你做最后一件事——在下次大祭前,把你舅舅的血脉找回来,完成我当年没完成的事,不然村里人即便逃离了村子,也是没有活路的。
我在房间中央的砖块下埋了块玉,它能感知到我们一脉的血亲,一切就拜托了。
——陈泽
读完这封信,眼泪已不知什么时候浸湿了我的脸颊,原来,古井下作祟的手,就是我娘,而外公,就是那个杀死娘的凶手,是外公害的我从小没了娘,按照道理,我该恨我外公的,但老实说我恨不起来,毕竟是外公劳心费力的养育我长大成人,每晚我做噩梦,都是外公在我床边哄着我睡觉,每次我在外边受委屈了,都是外公抱着我安慰我,我怎么可能恨外公呢,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让外公随便编个理由骗我也好啊。
刘允拍着我的肩膀:“不要哭,你外公也不想你这样,每个修道者都有他的孽缘,想必这就是你外公的孽缘,逃不掉。”
“说的简单,换你去试试看啊!”我拍开他的手说道,但还是渐渐把眼泪憋了回去。
“现在怎么办?”王鹏倒腾着信封,正眼都没往我这边瞧,却对我问道:“你是打算按你外公的话去做,还是干脆直接走人?最好快点做决定,虽然不知你外公要怎么封村,但想必不是立块牌子这么简单,做好最坏的准备吧。”
我迷茫的想了一阵:“我不知道,让我再想想吧……你呢?”
“我?呵呵,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就一活尸,时间到了也就下去了,根本不用担心这些鸟事……唉,等等,找到了。”王鹏说道这忽然把手里的信封撕开,从中抽出一层纸来,得意的冲我晃了晃:“我就知道,既然是你外公最后留给你的东西,怎么会只是些无聊的抱怨?原来重点在这里啊,你瞧瞧,这里面写的啥。”
王鹏把信纸递给我,我连忙抢过来看了一下,上面是外公给我的防身方法,大抵是说担心我以后一个人行走江湖会有困难,便想把祖上养的蛊兽传给我——其实就是山谷下那只怪物。
信上说只要把怪物的卵捏碎抹在自己身上,然后经过蛊兽毒液的洗礼,就会在体内种入蛊种,进而获得蛊虫,这蛊虫不止可以保证我不受邪物入侵,更会在我每次流血时,顺着血液入侵最近的生物,啃噬对手的经脉,可算是歹毒无比,而作为代价,每次使用后我可能会对血食和生食产生不可抑止的食欲,这是为了让蛊虫补充元气,如果大量使用却不进补,蛊虫就会反噬我的身体……看到这里我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事情也委实太巧,误打误撞的,我体内已经有了那种蛊虫了?
刘允对这事很感兴趣,当场要我试一试,拿把刀就往我身上比划,吓得我直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夺过刀子,家养的几只老母鸡成了我的实验对象,反正已经用不上了,我往指尖划拉一刀,挤了滴血丢向母鸡。
那母鸡还以为我在丢吃的,血还在半空中就被它吃掉了,起初两秒,母鸡还没什么反应,但第三秒时,母鸡忽然打起哆嗦起来,摇摆中鸡毛一个劲往下掉,不过一个呼吸就全掉光了,接着是鸡肉,母鸡的肉像是被融化般一块块烂了掉到地上,让